星期五上午,安排好一切工作,我叫上孫克明,開車到吳德,下午就把郎燕接來了,既然拿定主意娶她,我得表現表現。
知道她愛整潔,屋子我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
郎燕一進屋,便直嚷太熱了,屋子沒有空調,我打開電風扇,她吹了一陣,仍覺不過癮。
「那咋辦?」我見她穿的是連衣裙,裙擺齊膝,胸脯飽滿,小腿筆直,顯得亭亭玉立,心裡有些衝動,邪惡一笑,輕輕說道:「要不把衣服脫了?」
郎燕羞澀道:「你想得美。」
我忍不住上前摟住她,鼓勵道:「有啥子嘛,反正你是我的。」嘴一伸就想親她。
郎燕小手一擋,「哎呀,身上粘糊糊的,我先洗個澡。」
「好啊,我也來。」
「不行,我不習慣。」她跑進浴室立即關上門。
我見她拒絕得很堅決,不再胡鬧,一個人坐在椅子裡唏噓感歎,想不到郎燕比李冰冰還保守,按說她那樣的家庭壞境,不應該有這樣的表現,起碼思想很開放吧,這讓我感覺到另一種難能可貴:小家碧玉。
郎燕似乎還是處*女。
「難道她從來沒談過男朋友?我倒要問個清楚。」正胡思亂想著,浴室裡嘩嘩嘩的水聲傳來,勾起我心底的一陣慾火,似曾相識,那是和黃依依相處的十二天裡經常聽到聲音,美人沐浴,最能勾動人的遐思,引心裡的潮水。每次和黃依依在浴室裡,感覺是最**和最漏*點的時刻,而她也習慣了這種略帶野性的衝動,有時候故意把門裂開一條縫隙,或者有意不拿內衣,洗到中途才膩聲在裡面叫我。
「哎呀,忘了拿衣服了。」郎燕突然在裡面叫嚷起來。
這麼巧?我想到這裡,她居然配合得絲絲入扣,「6川,幫我拿一下。」
「拿什麼?」
「包裡,有體恤和牛仔褲。」
我打開她的包,裡面琳琅滿目,什麼都有,難怪剛才提包時感覺沉沉的,找到體恤和牛仔褲,還有一條內褲,金絲繡花的,拿在手裡滑膩膩的,散出一股異樣的香味。
「開門。」
她打開房門,伸出一條粉妝玉琢的手來,我忍不住在上面摸了一下,郎燕嚷道:「幹什麼嘛,快點給我。」
我渾身血脈膨脹,低聲道:「我給你拿進來好麼?」
「不好。」
我試了試推門,她在裡面抵得很用力,看來不能勉強,心裡一陣氣餒,只好將衣服遞給她。
郎燕洗澡已經過了一刻鐘,看來一時還很難結束,天天洗也不知道洗什麼,大熱天不就是沖沖汗嗎?黃依依每次也不過十分鐘。
我只好無聊的打開電視,沒精打采的看著電視劇,這時候電話響了,是王文剛打來的。
「6局長,在哪裡?」
「家裡,有事嗎?」
「出來喝茶。」
「不行啊,郎燕過來了。」
「哦,這樣啊。」
「有事電話說也一樣。」
他猶豫了幾秒鐘,「我現在和塵中、青山在一起,我們剛才分析到一個情況。」
「什麼?」
「電話裡一時說不清楚,不如你叫郎燕一起出來,我們在馨香園等你們。」
「好,半個小時後見。」
我掛了電話,上去敲門。
「燕子快點,別人在等我們出去。」
「知道了。」
我重新坐回椅子裡,「王文剛有什麼事呢?昨天晚上就想和我說。」邊想邊給孫克明打電話,叫他把車開過來,這輛二十多萬買的「別克」劉澤民不好意思享用,非要和我換車,我只好順水推舟換了,孫克明又加了一些配置,坐起來還真媽的舒服。
郎燕整整花了半個鐘頭才出來,王文剛又來了一次電話催促。
郎燕還想把頭吹乾,問我要吹風。
「走吧,外面大吹風。」
「人家頭濕漉漉的咋個出去嘛。」
我看了她一眼,說道:「出浴的女人最美了,吹什麼吹,我就喜歡你這樣。」不由分說將她拖出了房間。
趕到馨香園時,黃塵中在門口等我們。
我問:「有什麼急事嗎?」
他忙著和郎燕打招呼,郎燕則問他哪裡有屋。黃塵中叫了茶園一服務員帶郎燕去了,然後才回頭對我說道:「王書記現一些問題,我們東猜西想,始終拿不定主意。」
「是關於什麼的?」
「工業園區建設問題,你知道,已經有傳說常書記要到市委辦工作,先鋒縣又面臨人事調整,王書記不得不慎重行事。」
我點點頭,王文剛早該上了,錯過這一次就必須等到換屆才有機會,換屆還有兩年,兩年後先鋒縣的人事幹部格局是個什麼樣子誰也說不清楚,夜長夢多,那時候市裡各部委局也有些中層幹部想下來「鍛煉鍛煉」,說不定一輩子的機會就此沒了,再說王文剛也是四十四五的人,機會不多了。
我進到房間時,果然只有王文剛和楊青山。我點頭招呼了,重新謝了楊青山。
王文剛看我身後問道:「郎燕人呢?」
黃塵中應道:「去屋了。」
我坐下就問:「怎麼回事?」
「6川,這事非常蹊蹺,你也知道苟縣長這人,心胸狹窄,有仇必報,而且手段很詭詐,要論權術心機,在先鋒縣可以排第一,當年和魯大東、趙大富聯手,號稱先鋒縣『三人幫』,趙大富想把項目搞在臨江鎮,這事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聽說黃立文做了郎書記的工作,由於是在縣城,郎書記考慮環保問題遲遲沒有明確表態,但也沒有反對,苟大全可是旗幟鮮明表示了支持的,昨天看他那堅決的態度,我心裡反而有些疑慮,現在是很關鍵的時刻,我不想出紕漏,所以找你來商量商量。」
黃立文是臨江鎮書記,也是全縣唯一可以和王文剛競爭副縣級領導的人選,難怪他會緊張。
「這問題我昨天就有過懷疑,現在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他想出一點成績,換屆時可以到人大或政協繼續搞下去,如果調市級部門,他多半是半退休了,哪裡有在先鋒縣實惠?」
王文剛點頭說道:「有道理,我們剛才也議到這一點,可是以苟大全一貫作風,好像不止這樣簡單,這人幹事往往背後還藏有幾手,不到一定的時候一般人絕難現。」
「6局長,郎書記對搞工業園區是怎麼說的?」楊青山突然問我。
「也沒怎麼說,我把情況匯報後,他態度很鮮明,立即表示了支持,而且還指定周主任專門負責這件事,包括引進人才、技術等一系列政策,都是周主任出面在協調。」
黃塵中問道:「郎你和郎燕的事嗎?」
「知道,而且還同意我們結婚。」
「哦,這樣啊。」王文剛突然噓了一口氣。
「什麼意思?我和郎燕的事與這件事縱然有些聯繫,恐怕關聯也不大吧,郎書記同意未見得苟大全會立馬轉舵,要知道他在市裡也是有人的。」我提出我心裡的懷疑。
王文剛分析道:「6局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苟大全今年四十八了吧,再過兩年五十,他不願去市級部門養老就一定在想縣人大主任的位置,按目前的慣例,人大主任由縣委書記兼,當然也有個別例外,他不想當政協主席就得郎書記出面幫忙,高姿態讓出人大主任的位置…….」
「你是說郎書記私下和他達成了協議?」郎一平真這樣做,那他也太看重我這個未來的女婿了。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不然以目前縣委縣府的關係,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取得這樣高度一致的意見。」
楊青山補充道:「苟縣長和趙大富可以說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當年苟大全在市裡的活動全是趙大富牽線搭橋,這種關係可不是一般人能撤散的,除非是為了個人的切身利益。」
「這麼說,你們都是這樣想的?」
三人一齊點頭,黃塵中甚至暗示道:「郎書記說不定已經在構想楊柳鎮未來的班子人選了。」
我砰然心動,嘴裡卻不自然道:「這是你們敏感了,我現在可沒這想法。」
王文剛哈哈一笑,說道:「老弟不用迴避,我在楊柳鎮搞的時間太長了,不論上與不上,按組織人事原則都該動一動了,你下來剛好有三年多基層鍛煉經驗,加上工業園區建設出了成績,下屆換屆……啊,老弟前途是一片光明哪。」
我其實也有這樣想過,原來是想到臨江鎮,如果王文剛上去了,當然寧願到楊柳鎮,基礎都是現成的,容易出成績,臨江鎮黃立文是苟大全的人,經營了七八年,人事關係錯綜複雜,和縣委各大班子、部委局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想搞出成績還真不容易,人際關係也不好處,你不得罪張三就要得罪李四。這些年臨江鎮一個都沒提拔,關鍵原因就在這裡,歷朝歷代都是京官最難做,在仕途上要有所作為,人際關係是最重要的,一定程度上要過所謂的政績。
對於苟大全態度的轉變,我心裡還有一個猜測:李冰冰的原因。
李冰冰是苟大全一心想弄到手裡的人,加之挨了一耳光,得手便罷了,如果得不到手,他還有不報復的?趙大富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縣長碗裡搶食,苟大全如何嚥得下這口氣?二人因為這件事分道揚鑣那是完全有可能的,自古男人為了一女人不惜流血千里,身敗名裂的不在少數,以苟大全的包天色膽,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可是這個理由我不能說出來,李冰冰是我心中永遠的痛,任何涉及到她的事,我都不願深想,更別說把她抖露出來了。
「王書記你這是誇獎我,我哪裡敢這樣想啊,能把煤管局這把椅子坐穩都不錯了。」
「老弟也別這樣謙虛,以你的能力和潛力,莫說一個小小的楊柳鎮,今後先鋒縣也是你的天下,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們這些難兄難弟啊。」黃塵中、楊青山一齊點頭稱是。
「這話說深沉了,真要說沾光也是你提拔我們,是不是?」我對著黃塵中和楊青山說道。
楊青山微笑道:「你們都別謙虛,要我說,你們二人是一時瑜亮,難分高下,至於今後幾年十幾年的事,誰也說不清楚,關鍵是要把當前的機會把握住。」
我們一齊點頭,都認為他說到了點上,不把握眼前的機會,以後就會錯過許多機會,在黨政機關,機會都是轉瞬即逝,有些人一生也碰不上一次,如果白白浪費,那的確是太奢侈了。
黃塵中把我們每個人看了看,臉色陰晴不定,我不禁問道:「塵中稀奇古怪,想說什麼?」
大家都轉頭看他,黃塵中期期艾艾說道:「我突然有個想法,可我人微言輕,說出來是高攀了。」
王文剛拍了他一下,說道:「塵中這樣說就不爽快了,我王文剛把你當過外人嗎?雖然你是李鎮長手下,我卻一直把你當兄弟看哈。」
楊青山道:「是啊,塵中,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黃塵中說道:「既然這樣,我就說了。」他看著我,我點頭表示沒意見,「我想咱們四人如今在同一條船上,性情興趣脾氣都相投,工作上大家也是相互支持和幫助,一個人力量比較有限,不如我們……」
「結成兄弟?」我已經猜到他要說的意思。
黃塵中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不知道大家同不同意?」
大家相互看看,最後都看著王文剛。
「你們都看我幹嘛?我早有這個意思,曾經還想過把薛部長也拉來呢。」
我搖頭道:「薛部長就算了,他的個性我知道,人很正直,也夠朋友,可他絕對不會參加這樣的活動。」
王文剛點頭同意,「我也是這樣想的,原來我們是鐵哥們,後來由於那件事,相互交往就少了一點,說心裡話,我不嫉妒他,從個人能力、年齡優勢、人脈關係講,他都比我強,我是真心服氣的。」
我端起茶杯說道:「為這句話我特地敬你一杯,有這樣的心胸,全先鋒縣無人能及,我相信薛部長聽後一定也很感動,我為有這樣的大哥感到驕傲。」
「這麼說你們都同意了?」黃塵中驚喜不已。
楊青山笑道:「我是一介布衣,能和各位結成異性兄弟,心裡早已想過若干遍了,就是不敢求耳!」
王文剛望著我問道:「兄弟怎麼說?」
「聽你一句話。」
王文剛端起茶杯,環視一遍,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我們就這樣說定了,等會找個地方大家喝酒,敘敘年庚,排個老大老二。6川,郎燕面前你可得守緊嘴巴了,這事雖然不大,可絕不能讓第五個人知道,不然在政治上可大可小,不能讓有些人抓住了把柄。」
「我知道,放心吧。」說實在的,我比其餘三人都怕把這事洩露出去,影響無法估量,我前面的路畢竟比他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