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依依看來是想把假兒媳做到底,回家後她居然動手收拾屋子,做好三人的飯菜,和我們一起吃了才離開,我父親雖然悶聲不響,但我看得出他是很喜歡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我們爺兒倆在一起沒有交流的話題,有事也不過一言兩語,母親去世後他就更孤獨了,我時常望著他有些枸瘺的背影,淒然淚下,心酸不已,可我又找不到安慰他的話題。
這一刻,黃依依在我心裡是那麼溫暖、那麼重要,以至於我很久才記起父親真正的未來兒媳是李冰冰,遠在幾百里之外。
春節假期很短,過完大年就得往回趕,我留了五千元在身上,考慮到工作可能會需要,其餘的一萬一給了父親,叫他把欠下的賬還了,餘下的買點營養品,好好補補身體。
父親接錢的一瞬間,我感覺他的雙手在顫抖,也許一輩子沒見過這樣多票子,一時難以接受。
唉,可憐的老父親……我心酸難言。
他渾濁的雙眼望著我,我點點頭,父親抖索著嘴唇,終於說了一句影響我一生的囑咐:「冬娃,要對得起她。」
我眼淚止不住簌簌的流,使勁的點點頭,這是我對父親無聲卻是最嚴肅慎重的承諾。
安排好一切,我和黃依依當天就趕回了先鋒縣城,天色已晚,去秀水的班車已經停開,我準備在先鋒住上一晚,第二天趕回去。
黃依依把車靠街邊停下,我以為她要下車買東西,等了一會卻不見動靜,我斜眼看她,她這時候也把頭偏向我,滿臉羞澀,悄悄低語:「讓我陪你一晚。」
血液呼的一聲衝上頭顱,我們都飢渴已久,那激盪心魄的瞬間一直在情景再現,尋回經典。我口乾舌燥,渾身冒汗,說話也有些結巴:「找、找一家偏僻的賓館?」
黃依依心柔媚一笑,我心裡像三月煙花,五顏六色。
汽車在大街小巷游弋,她雙目炯炯注視著外面的高樓,看看哪裡才是我說的偏僻賓館。
而我時不時的看她,側面的黃依依更是俏麗難言,白皙的臉由於激動,有一絲桃紅色,嘴唇微微嘟起,嬌嫩性感,小巧的下巴弧線極其優美,特別是與頸項連接處,圓潤而光滑,我相信任何畫家都畫不出這樣的曲線,高高聳立的雙峰在汽車的疾馳中上下跳躍……這時,汽車來到一條背街小巷,我實在忍不住了,右手悄悄摸上了她的r房,黃依依禁不住「嗯」了一聲,把車剎住,翻身將我抱了,主動把小嘴伸過來,我們旁若無人,長久的親吻著,一直到胸悶氣喘……
「等不及了?」她嬌羞艷麗,聲若琴音。
我點點頭,表示已經急火攻心,黃依依吃吃的低笑,斜斜看了我下面一眼,肆無忌憚的哈哈哈大笑起來。
我雖然有些難堪,臉皮卻也厚,賴皮道:「我不管,你惹的禍你得負責把它擺平了。」
黃依依伸頭向左邊看了看,高興道:「看,那邊有一家。」
停好汽車我們手拉手進了賓館,雖然叫賓館可實在像一個私人開的小旅館,我們管不了那麼多,要了一間最好的房間,領了房卡,急急忙忙衝進房間,黃依依叫道:「關門!關門!6川。」我這時候已經抱住她,一手攬腰,一手已經伸進了胸衣迫不及待的想脫她衣服。水蓄得太多,快要把老子憋死了,電警棍一直直昂昂的挺著,幸好有黃依依的大包提在手上,可以在服務員面前遮住這擎天一柱。
我反腳把門踢上,騰出一隻手把門鎖死了,抱了她就衝向大床。
黃依依面色緋紅,白皙的頸脖兒也泛出桃紅,眉眼如絲,分明是春心勃動,情難自己。
我們一邊交唇吐舌,你來我往,神癡心迷,一邊相幫著脫去對方的衣服洪水掩過,大地一片狼藉和荒蕪,我感覺從沒有過的痛快淋漓,昏昏沉沉迷糊了一陣,醒來時感覺特別飢餓,於是把黃依依搖醒,看來她比我更疲憊,嘴裡「嗯」了一聲,抗議道:「幹什麼嘛,人家想睡覺呢。」
我說:「天黑了,先吃飯。」
「不吃。」
「吃不吃?」我假裝卡她的脖子,她咯咯咯的笑著翻起來,胸前波濤滾滾。
我色迷迷的盯著,說道:「長江滾滾東逝水,淘盡英雄……」
「胡說,把你淘盡了嗎?」她曖昧的瞟著我。
「差不多了。」
我們相幫著邊開玩笑邊穿衣服,她如蘭的氣息吹在我耳邊,「我感覺你好厲害。」
我心一跳,男人最愛自己女人說厲害,這是最高的褒獎,我自然不列外,「當然,新鮮出爐嘛。」
……
從房間出來,服務台小姐把我們看了又看,我以為出什麼事了,回頭一看,原來黃依依換了一件栗色的皮毛大衣,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穿上,富貴榮華,明艷照人。
我突然有些忐忑不安,這是先鋒縣呢,廣德市所轄範圍,這樣的裝束、這樣的人,如何不讓萬人矚目?
我拉她到一邊,說道:「低調一點。」
她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我回去換了?」
「不用,我們簡單一點,早點回去。」
果然,我們一路上都是別人關注的對象,這樣一個小縣城,那曾見過這樣富貴、這樣美麗的女人?
匆匆在一個麵館將就吃一碗清湯麵,我們像小偷過街,盡揀街邊屋角走,很快溜回了房間。
黃依依立即脫掉大衣,歉意道:「6川,多虧你提醒。」
我意識到這是個嚴重問題,很想說清楚,但又怕她誤解受了委屈,於是安慰道:「沒事,這是晚上。」我坐下來,推敲著措辭,決定還是要說明白,拍著旁邊的椅子說道:「依依,來坐下,我給你說一件事。」
她坐下問:「什麼?」
「你希望我們是長長久久呢還是這樣……露水姻緣,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