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馬自達豪華型跑車駛出市區,在一條專用的高路上呼呼的奔馳,黃依依打扮的很俏麗,滿頭的秀梳向腦後,在後面挽了一個髻,用一個紅卡憋起來,修長白皙的頸脖和圓柔小氣的耳朵非常誘惑,性感異常,如果是李冰冰,老子這時候一定叫她踩下剎車,好好親個夠,可惜她是黃依依,我的同學加老鄉。
由於十一旅遊旺「怎麼不說話?」她可能知道我在悄悄觀察,臉腮上抹上一絲紅暈,眼睛亮晶晶的像黑夜的星辰,機靈得會說話。
「說什麼?你專心開車,別把咱們都報銷了,那時候我可說不清了。」
「咯咯咯,說不清什麼?」
明知故問,「說不清為什麼一個美女會陪一個窮小子去古鎮。」
「老鄉啊。」
「哪個舅子曉得你我是老鄉?說不定還以為是殉情呢。」
「切,人家一看就曉得你是處男。」
***,她又沒脫老子的褲子檢查,怎麼會知道的?我有些臉皮燒,「胡說。」
「看看,還害羞呢,姐是過來人,什麼不知道。」
「看你很文明,結果是女流氓。」
「什麼女流氓?飲食男女怎麼講,還大學生呢,去,什麼都不懂的毛小孩。」
「我毛小孩?我……」我打算把隔壁的故事講出來,證明咱這方面的知識也不差,最終還是說不出口。
「我什麼呀?6川,我好像記得你調派出所當警察,怎麼又回辦公室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不可能說你那天抓到不是電警棍,是我小弟,只好說道:「警察嘛,咱只當了一分鐘,他們說我性子太暴烈了,不適合,又把我退回了辦公室。」
「一分鐘?你壑我呢。」
「真的。」
古鎮不過十來分鐘就到了。
「沿山樹色來窗外,徹夜江聲落枕旁。」這是我在一篇旅遊文字中看到的一句古代詩人對古鎮依山傍水美麗景色的讚美。心中嚮往已久,一直無緣識荊,今天終於可以了卻一番心願,情緒不由高漲起來。
遠遠的就看到一襲高大城牆,城樓的石跺上彩旗獵獵,迎風飛舞,頗有點金戈鐵馬,固若金湯的態勢。我們沿城門進了一條大街,黃依依把車開進一處略有古意的客棧,停好,安排了住宿,要了兩間上房,我們進去檢查了一番,木板房,穿逗結構,地板是強化木,裡面床鋪雪白,一切都是新換的,看起來十分整潔乾淨。我略微歇息了幾分鐘,便去敲黃依依的門,催她快出來,她窸窸窣窣不知再搞什麼,回了一句「一會就好」,我只好回房,躺在床上,開了電視,畫面上正好播廣德市市長毛德旺的專題採訪節目,一名漂亮的女記者在問問題。「毛市長,我市安居房建設有什麼計劃?老百姓何時可以住上安居房?」
「廣德是個窮市,雖然窮,我們市委市府下定決心,準備在未來五年,每年修建五百套安居房,五年建成二千五百套。要逐步通過改建棚戶區,切切實實解決老百姓住房難的問題。第一批安居房建設今年底就開始動工,最遲明年底,第一批符合條件的市民就可以住上新房。」
「住房問題可以說是老百姓最關心的問題,政府在財政十分困難的條件下,是如何籌措資金的呢?」
「百姓利益無小事,我們廣德市委市府一般人在事關安居房建設的問題上,意見是高度統一的,認識是到位的,措施也是有力的。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資金問題,我們市政府研究,決定採取幾個一點的辦法……」
「看什麼呢?」
我回頭一看,不覺眼前一亮,黃依依換了一身衣服,全套阿迪達斯,連腳上白生生的鞋子也是阿迪牌。這一身名牌配上她顯得嬌俏的型,愈是顯得青春艷麗,不可方物,心臟不由得搏動加。
「毛市長談安居房。」
我聽她輕輕哼了一聲,臉上有些古怪神色,「怎麼,對咱們市長有偏見?」
她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啪的一聲關電視,嚷道:「看什麼看?你們當官的有幾個說的是真話,快走快走!」
「黃依依,別說『你們』,我雖然叫村官可我不是官。」
「知道了,囉嗦什麼?」她邊說邊來拉我。
出了客棧,回頭一看,見一高高木柱在客棧前挑了一串紅紅的燈籠,每個燈籠上書一個繁體白色的大字,合起來就是龍門客棧。
「呵呵呵,我們到張曼玉開的黑店了。」
「哦,那是《新龍門客棧》,我們是龍門客棧,有點區別。」
我心底頗為新奇,興致勃勃沿著一條青石小街走去,兩邊是清一色的木製板房,穿逗木結構、小青瓦。雖經過統一翻修,但還是可以看出原來的結構、格局。
旅遊旺季已過,小街上很冷清,只有稀稀拉拉的四五名遊客,我們很快把一條街走出了頭,出城牆回一看,城牆門上方有「臨清」二字,這是西門。遠處,一山聳立,山間植被豐富,森林茂盛,幽似青城,秀似峨眉。靜靜如青龍,環抱著這小小的古鎮,我知道另一面是一條清江河,依山傍水,秀麗迷人。
這是三國時張翼德鎮守的地方。當年,這裡曾經是事重鎮,商賈雲集之地。我看著那偶爾鑲嵌在城牆中的一塊塊黑色的彷彿浸透了鮮血的古城磚,思緒越千年,霜晨月,西風烈,戰馬嘶,兵戈熱,一將橫矛,萬軍戰慄的壯觀場景。
一將功成萬骨枯,成千上萬將士的鮮血,鑄成了張翼德千古流芳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