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在世紀大酒店訂了餐,跑車一溜煙進了酒店寬敞的停車場,立即有酒店服務生上來開門、停車,看看高聳入雲的酒店大樓,我有些暈眩,害怕找不到飯店入口,我保持和黃依依錯半個身位,顯得我很得體,既尊重女性,又不著痕跡的避免了尷尬。
黃依依灰色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嗑磕磕」的清脆,很有節奏,聽著像踢踏舞,一直持續到電梯。
我們上了五樓,立即有小妹引我們進包間。我心臟驟然有些緊張,因為我現這包間像電視裡國家領導人接待外賓的地方,豪華無用贅述,單就桌上金燦燦的餐具,足以讓我雙眼臨時短路。
「黃女士,現在就上菜嗎?」
「好的,來一瓶軒尼詩」
小妹楞了一下,問:「有兩種?」
「水晶。」
我剛一坐下,就有服務生遞來熱帕擦手,接著各式菜餚6續上桌,一共七道,我看著滿桌高檔精美的工藝品,大多數叫不出名字,有一道知道是鮑魚,還有兩道好像是山裡的野菜——蕨菜和枸杞芽。
小妹提了一個精緻的竹籃,裡面裝了一瓶紅澄澄水晶瓶的洋酒,她打開酒瓶,在我們每人面前的大玻璃杯到了一小杯,然後很優雅的站在黃依依背後。
黃依依舉起杯子說:「來,乾一杯老同學。」
我豪不客氣,酒到杯乾,放下一看,黃依依很優雅的用小嘴抿了一口。
我知道糟了,出洋相了,原來喝洋酒是有講究的,抬頭現她背後的小妹在微笑,我很尷尬。黃依依見了說道:「沒關係,我們還興那一套?想喝就喝,倒上。」
小妹又給我倒了一小杯,其實我剛才沒喝出味道,淡淡的沒酒味,哪像白酒,喝起來燒喉,像刀子,特別過癮。
黃依依或許是出於好意,笑著對我說道:「這些臭規矩都他媽裝洋,我才來廣德時不知出了多少洋相,有些場合不得不應酬,所以才學了一些。比如喝這xo,每次用白蘭地杯倒四分之一,另外用水杯配一杯冰水,喝時用手握住白蘭地杯壁讓手掌的溫度經過酒杯稍微暖和一下,讓其香味揮,充滿整個酒杯,然後邊聞邊喝才能真正地享受飲用白蘭地酒的奧妙。每喝完一小口白蘭地,喝一口冰水,清新味覺能使下一口白蘭地的味道更香醇。呼吸一口氣的時候,白蘭地的芬芳便會久久停留在嘴裡,你試試。」
我按照她說的,試了一次,習慣性的咂吧了一下嘴巴,黃依依和旁邊的小妹「噗嗤」一口笑了出來,鬧我一個大紅臉。這是我喝白酒的習慣,子承父業,我父親每晚愛喝一小口,嘴巴咀得嗤嗤嗤的響,久而久之,我也養成了喝酒出聲的習慣。
我自我解嘲:「不好意思,咱農民出聲,動靜就是大。」
此言一出,二人笑得更是轟然出聲,小妹直拿手臂揉眼睛。
黃依依也不再斯斯文文,露齒大笑,說道:「6川,你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你是農民,難道我不是農民麼?」她回手指著後面的小妹妹,「她更是農民,不信你問。」
「我三月前才出來打工。」小妹不用問,自己就交代了。
「哎呀,原來咱們都是階級兄弟姐妹,失敬了。」
這意外的出醜露乖反而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屋子裡頓時活躍起來,我要敬小妹的酒,她不敢,說是領班知道了要辭退,黃依依也湊趣,說道:「你放心喝一口,你們經理解聘你,你就給我說,我經常來這裡。」
我說:「看看,有人為你出頭,難道你瞧不起我這個農民大哥?」
黃依依起身把門掩住,小妹沒法,倒了一點輕輕喝了一口,「哎呀,什麼味?好難喝。」
我和黃依依都笑了,黃依依說道:「難喝?你知道這一瓶多少錢嗎?」
我問:「多少?」
「外面一千五,這裡至少二千八。」
我和小妹都目瞪口呆,心道:老子一口下去,豈不是幾百毛票不見了?
「我的媽呀,這麼貴?」小妹大約只有十**歲,看起來很單純、清爽,喝一口酒臉上紅撲撲的,自然嬌艷。
我知道這一頓飯很驚人,結賬時,我不敢再獻寶,穩起不動,負責拿單子的小妹進來,說道:「三千八百八十元,請問付現金或是……」
黃依依從1v包裡,用兩根玉蔥般的手指,很優雅的夾出一張vip會員卡遞給她,那小妹兩眼裡露出一絲羨慕的神色,看來這不起眼的小包真的很名貴,女人夢寐以求。
這一餐花去一個多小時,出來時黃依依問:「想去哪裡?」
我知道廣德市三國遺跡最多,就說:「我們去古城看看?」
她臉色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變化,立即說道:「幾塊爛石頭加幾間破房子,有什麼看頭?」
其實我也無所謂,只是順便說說而已。
「我帶你去民俗園看看。」
「好,聽你安排。」
她嫣然一笑,那一刻黃依依萬分的溫柔和嫵媚,以至於我後來的實施「犯罪」的對像從李冰冰轉移到了黃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