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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2、俱往矣 文 / 閻王算

    這日,潘憶歸心裡煩悶,讓丫鬟帶她出去走走,開始走在街上的時候,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目光和竊竊的耳語,這讓她心裡很不快,於是想到河邊走走。吸一口氣,青山綠水的味道。想像著在這黃昏,那不曾受過現代污染的景象,口裡吟到:「孤村落日殘霞,輕煙老樹寒鴉。一點飛鴻影下,青山綠水,白草紅葉黃花。」

    「好詩!」好有魅力的男性聲音,潘憶歸暗自吞了吞口水,盡量忍住不把腦袋想聲音的方向轉動,因為以前看過又些視障人士那麼做,覺得不太好看,不配自己美女的身份。

    「小女子潘憶歸,不知閣下是」

    「在下護國將軍李鴻笑,打攪姑娘的雅興了。」

    估計他在給自己抱拳施禮,潘憶歸側身盈盈還禮。

    「姑娘為何一人在此?」

    一個人麼?潘憶歸惶惑了,丫鬟那裡去了?她慌張地聽著聲響,沒有丫鬟,自己如何回去?其實丫鬟就在不遠處,只是被打暈了而已。

    「憶歸姑娘如不嫌棄,李某願送你回府。」

    「那有勞公子了。」

    河邊很多石頭,潘憶歸一個趔趄,李鴻笑連忙扶住,這個曾和自己征戰沙場,鎮定自若指揮千軍萬馬的女子,看來那麼的孤苦無依、彷徨無助。他的心,一點點抽緊。馨香的身體靠過來,帶著些許的抗拒,他即希望憶歸早日康復,又不希望記起那不堪回的過去。

    「休息下吧。」李鴻笑扶著她坐下,又把水袋遞到她手上。碰到柔若無骨的小手,他有些慌亂,雖明知她看不見,還是別過臉去。夕陽的餘暉淡淡地照在潘憶歸的身上,幾縷散隨風飄蕩,白得幾乎透明的臉龐一片寧靜。想起沙場黑口黑臉上的勃勃英姿,動不動就跳腳罵人的相思夫人,李鴻笑鼻子酸,他知道妹妹其實非常欣賞她的才能,兩個人的結症在雲飛揚,倘若憶歸成了自己的夫人,什麼問題會都迎刃而解。他覺得,潘憶歸這次的失憶,純粹是老天在幫自己。

    「李將軍,我們以前是否認識?」

    「是否認識?」李鴻笑苦笑一聲,決定先入為主:「我是你最愛的男人!我們曾一起領兵打仗、出生入死,也有過海誓山盟。」

    「對不起。」潘憶歸真心誠意地說。這個相思夫人蠻能幹的,連護國將軍都搞定了,不像自己,都和人家上床了,連名字都不知道。

    「憶歸,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蹲下,握住她的小手。

    「這個」潘憶歸縮回手,總不能說自己和不知道什麼人那個了吧?但是送到嘴邊的肉,怎麼可能輕易丟開呢?況且,萬一那個人死性不改,就嫁給護國將軍,有錢有閒還有面子。仔細掂量之後,她決定給自己留點退路。「你知道,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想我需要慢慢適應。」

    李鴻笑大喜,將她輕輕摟住,憶歸身上的體香好好聞,他不敢表現得過於激動,免得把好不容易走出的第一步給毀了。

    「你來了!」潘憶歸坐得幾乎瞌睡,終於等到了他,她覺得他們應該好好談談了。「我需要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成親,我的男人到底是誰?」

    沒有回答,溫熱的唇湊了上來,她僵硬著身子,死死地閉著嘴,鐵了心要答案。如雨點般的吻落在額上、脖子上。「我會給你答案的,但不是現在。」小巧的耳垂被含在口裡,牙齒輕輕地咬,舌尖輕輕地撥弄著,她被慢慢放倒在床上,還是倔強地繃直了身子。看著身下的人兒紅唇都快咬破,不覺又好笑又心疼,慢慢地拉開她的手……

    摸著殘留的溫存,潘憶歸滿足地笑了。小安子捧上梳洗用具,看著主子一天天神地康復,心裡樂開了花,失憶後的相思夫人還是那麼善良,常常摟著他的脖子和他開玩笑,失去的是記憶,但並不妨礙自己對夫人的衷心。

    「小安子,你說我長得什麼摸樣啊?漂亮嗎?」潘憶歸摸摸自己的臉,手感特別好,就是不知道別人覺得自己如何。

    「主子是奴才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小安子由衷地說。

    「漂亮到什麼程度?」

    「漂亮到」小安子突然剎住話。

    「說啊!」潘憶歸催促到,她可不想做xx姐姐。

    「漂亮到就是奴才這般沒用的廢人見了,也會動心。」小安子有些胸悶。

    「傻瓜,誰說你沒用啦?」潘憶歸突然知道他所指是什麼,忙岔開話題問:「聽你鼻子甕,是不是感冒了?哦,就是受寒。」

    「多謝主子關心,昨夜風大,不礙的。」

    「你沒在屋子裡啊?出去了麼?」

    「奴才今兒個給主子梳的是蘭花髻。」

    潘憶歸見他迴避,也不追問,摸摸頭說到:「成啊,反正也是梳給別人看的。」

    「主子別傷心,王上已經張榜尋找活神醫,奴才也派人找塔瑞拉公子去了。」

    「塔瑞拉是誰啊?外國人?」

    「是主子以前的好友,也是夫人的同鄉人。」反正閒來無事,小安子把自己知道的潘憶歸以前的事情詳細地講給她聽。不過,將她恨雲飛揚的事情略過,說成是為了嘉獎她,特收她做貴妃,一年後大婚。

    越聽越罵這個相思夫人笨,那麼大一個帥哥,也不知道勾搭上,弄得別人成了同性戀,要是換了自己,早就搞定了,不過也難說,當年校草不是也沒到手麼?不過這夫人的脾性倒是蠻對自己的胃口,估計和他還是蠻好相處的,就是處得不好也不怕,反正不愁沒飯吃。

    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什麼時候才能好啊?潘憶歸不由又用手在眼前晃了晃,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幾天幾號?」

    「回夫人的話,是十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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