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相思夫人回來了,君王輕輕一句話:「當時她被挾持的,再說,白丞相一家是被冤枉的。」一切都回歸原位,碧落恨恨不已。這個死妖精,這樣都整不死她,不過,當初雲飛揚下令放箭的情景又讓她安心不少。沒有一個男人肯讓女人來威脅江山,只要雲飛揚以大局為重,自己也不好過於緊逼。
「恭喜姐姐了!」王美人嬌笑連連,聽說這幾日王后都獨守空房,能不讓她高興嗎?雖然也沒來自己那兒。
「妹妹何出此言呢?」碧落理理雲鬢,慢條斯理地問。
「雖然相思夫人沒被處死,但她眼睛瞎了,令兄又兼任御林軍的統領,一箭雙鵰,還值得恭喜麼?」
「妹妹那裡話,怎麼處置,君王有君王的道理,哪裡是你我能夠妄加評議的?」
王美人乾笑一聲,低頭喝了幾口茶,藉故告辭了。
「彩霞!」
「奴婢在。」
「讓你辦的事怎麼樣啦?」
「娘娘請放心,一切都很順利。」
王美人,不要以為潘憶歸走了,這後宮就是你的天下!
還沒到春節,就開始飄雪了。王美人坐在雲飛揚的腿上,雲飛揚正在給她灌酒,她撒著嬌躲避,碧落冷哼一聲。雲飛揚眼睛都沒抬,淡淡地說:「王后,你應該學學王美人,婉約一點。」
碧落自知失態,連忙解釋到:「剛才臣妾不小心崴了腳。」
雲飛揚笑笑,橫在榻上:「本王不知不敢疏於政事,但大婚已久,什麼時候才能有子嗣呢?」
碧落和王美人齊齊跪下:「臣妾無能。」
雲飛揚擺擺手讓她們退下,繼續批閱奏章。
「本後統領後宮,難免身心疲憊,不能好好侍奉,怎麼妹妹你也久久不見動靜呢?」碧落綿裡藏針。
王美人被噎個半死,不顧禮儀,拂袖而去。
最近王美人不知怎地,月事很亂,剛剛過去兩三天,又來了,量也多,幾次下來人頭昏目眩,心裡也很害怕,一來是怕長期不能侍奉而失寵,二來也為自己的身體擔心,在送了很多重禮下,終於國師願意親自替她把脈。
「國師,怎麼樣?」
國師約莫4o多歲,一生潛心研究醫術和玄幻之術,沒有侍妾也沒有侍童,所以這宮裡除了君王,他就是唯一的男人。國師並不說話,讓她拿出自己悄悄留下的飯菜、茶水來,看了看,聞了聞。平靜地說:「你服用了大量的女兒草。」
這女兒草為一種不想生育的婦女常用來避孕的藥物,每月只能吃一小點,倘若服用過多,不但會引起血崩,而且還有可能會終身不孕。
「國師,臣妾還能為君王生育麼?」
「你先吃了這幾付再說吧。」國師面無表情遞給她一張藥方。
王美人粉拳能撰出水來,肯定是她幹的!她姨母不就是用這個法子讓潘憶歸小產的嗎?但她不會去找君王,沒有真憑實據,會落下個善妒、誹謗王后的罪名。
「稟娘娘,王后宮中的彩霞,今日出宮帶回一名男子,化妝成太監摸樣進了毓盛宮。」
王美人笑了,你不仁,我不義。
今天王上翻了自己的牌子。王美人特地吃得清淡,又將玫瑰花瓣含在嘴裡,才開始沐浴。冬寒陡峭,室內春意濃濃。薄薄的蒸汽在室內繚繞,秀鬆鬆地盤在頭上,柔嫩的肌膚閃著光,她舒舒服服地泡在水裡,順著自己的脖子輕輕撫摸,她要把自己的情緒調到最好的狀態來迎接君王的來臨。
正在想著,耳邊卻聽得「彭」地一聲,王關門而去。王美人從頭冷到腳,以前,王不是很喜歡她麼?趴在浴池邊,嚶嚶地哭了起來。
「是你嗎?」憶歸問道,欲起身摸索過去,那男人立刻上前一步扶住她:「小心點!」憶歸偎在他的寬闊的胸膛,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那麼有力,那麼的讓人心安。她喜歡聽他的心跳,這個動作讓自己感覺離他好近。
「你是真的愛我麼?」
「當然!」
「是不是你不僅僅是盜賊,通緝犯?還是殺人犯?」聽不到回答,潘憶歸緊張起來:「要不,你帶我走吧!我們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好不好?」
「傻姑娘,我告訴你,你的男人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請給我點時間好麼?」
「我知道了。」潘憶歸垂下眼簾,那一定是她父母嫌棄自己是個瞎子了。本來麼,她這相思夫人什麼都不會,還好有朝廷俸祿,否則還不沿街乞討?
「不許哭!」他霸道地吻去她的眼淚:「我不允許你掉一滴眼淚。」
這句話這麼熟悉,難道,上輩子自己和他認識麼?
看著她如花的笑顏,他的呼吸粗重起來,咬著她的脖子說:「給我!」
「不要!」她笑著扭了扭身子:「昨天晚上你還沒夠啊?今天人家那裡,還火辣辣地疼呢!」
「是麼?讓我親親就好了」
「不要啦!」潘憶歸捏起小拳頭,打著他撒嬌,他笑著抱起她放在床上。
「你的身體」剛剛掙扎著說半句,潘憶歸「嚶嚀」一聲,他所有的顧慮轟然倒塌,迫不及待把她徹底納入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