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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7、你帶走的是我的命 文 / 閻王算

    遠遠地,弱兒就感到雲飛宇灼熱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份,但是想到雲飛宇對弱兒那個生命體的種種跡象,免不了覺得他活該。

    「你來了。」雲飛宇的聲音充滿著苦痛和懷疑,很慢很慢地伸出手去,想把這個讓自己痛楚到骨子裡的人兒揉進懷裡,但又怕一碰他,他就如朝霞般消逝,卻又不甘心收回來,就那麼把手定定地停在空中。

    「你這是何必呢?」弱兒拉過他的手,輕輕貼在自己的臉上。

    「你果真沒有……我就知道。」說完,雲飛宇狠狠地抱住他,揉著他的背,他的,幾乎把他要捻碎了吃進肚子裡。

    弱兒感到他渾身滾燙得嚇人,身體也有了變化,有些不太習慣,柔聲說:「我喘不過氣了。」

    雲飛宇鬆開了些,又捧住他的臉,看了又看,下定決心般噙上那魂牽夢縈的如寶石般的紅唇。弱兒大驚,連忙去推他,哪裡推得動?雲飛宇惱怒地在他下唇狠狠一咬,生生地把姣好的唇咬穿了。弱兒「啪」地給了他一耳光,痛的捂著受傷的唇跳開。

    「對不起對不起……」雲飛宇恍恍惚惚地近前,又把弱兒摟緊,伸出舌頭來,一點一點地把血跡舔去。弱兒腦袋「嗡」地一下,空白一片,後面雲飛宇到底吶吶地說了些什麼,一個字也沒聽到,不過估計雲飛宇連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我累了。」弱兒嬌嗔道。

    雲飛宇連忙抱著弱兒坐下,弱兒感覺他硬硬的,便想起身,卻被雲飛宇緊緊摟著腰不放,只好向外坐了坐。

    弱兒拿起一縷白,在手上繞著,斜斜瞟著他問:「你真的喜歡我麼?」

    雲飛宇氣惱地又湊上唇來,弱兒連忙用手按住他的唇提醒他:「你可知道,我們是沒有結果的。」

    「我不管,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如果……如果你只喜歡女人,也請你不要拒絕見我。求求你。」雲飛宇幾乎啞了嗓子。

    弱兒有些心軟,想了想又問:「要是我不是這個模樣呢?你還會為我瞬間白麼?」

    「你怎麼會這麼想?你是在懷疑我的感情,所以故意要折磨我麼?」雲飛宇眼睛都紅了。

    「可是,我一直都在你身邊,為什麼你卻沒看到呢?」弱兒哈哈大笑,立起身來。夏季滿堂的綠荷白蓮心甘情願地成為他的背景。

    「你是什麼意思?」雲飛宇有些明白了。

    「你是風尋月派來的,易容後呆在我的身邊,是麼?你快告訴我說不是!」雲飛宇捏著弱兒的肩膀,痛得他叫了起來,連忙鬆開,心疼地替他揉著。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弱兒扭動身子想甩開,卻又被雲飛宇從背後環住,滾燙的標記頂得他紅了臉。

    雲飛宇在他耳邊吹著氣:「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本來的面貌是怎樣的,請你留下來。」

    弱兒掰開他的手,說道:「說好只是相見,怎麼能反悔呢?」剛剛說完,只感到渾身一麻,被點穴了?

    「卑鄙!」弱兒叫罵道。

    「對不起,這一次我不能讓你離開我。」雲飛宇紅著雙眼,將弱兒抱回尋芳閣。

    雲飛宇的紅木大床上,綁著條鐵鏈,各處都是用絲綢仔細纏繞,連接頭處也處理得很平。雲飛宇將弱兒就鎖在床頭上,替他解開穴道。

    「對不起。」雲飛宇想去摸摸他的頭,弱兒冷冷地撇開了。

    「你還真的把他鎖起來了?」聞訊而來的潘憶歸又好氣又好笑。聽她這麼一說,弱兒知道,這傢伙一定知道內幕,卻沒有通知自己,惱怒地瞪了她一眼,潘憶歸連忙做了了無能為力的表情。

    「大哥,總不能這樣鎖一輩子吧。」雲飛揚勸道。

    「他已經瘋了。」弱兒平靜地說,不帶一絲感情。

    「我早就瘋了!第一次見到你就瘋了!」雲飛宇怒吼到。潘憶歸嚇得縮進雲飛揚的懷裡,仰起小臉,受驚地看著雲飛揚,雲飛揚連忙環住她的腰給她以安慰。

    「要不,我和他單獨談談?」潘憶歸試探著說。

    雲飛宇警惕地望著她,掂量了一下,答應了。雲飛揚連忙拽著大哥出去,卻不忘回過偷來警告了潘憶歸一眼,潘憶歸連忙嘟起小嘴表示自己的不滿。

    兩兄弟一出去,潘憶歸毫不客氣地往弱兒身上一坐,東摸西摸地揩油,弱兒氣哼哼地推開她,自顧自倒在床上,給這個女色狼一個背脊。潘憶歸又把他拽起來,笑道:「你怎麼這麼菜啊?居然被人捉住了。」

    「他偷襲!」弱兒有些不好意思,更具體地補充道:「被點了穴了。靠!」

    「那你打算走不走?」潘憶歸拉著弱兒的手問道。

    「走也得等晚上啊!要不就會被人認為是妖怪,那又要改變容貌和捏造身世了,而且面容換來換去的,到後來說不定早上起來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角色。」弱兒捏著拳頭低低地叫到:「這個世界讓我好煩啊!」

    「不煩不煩,乖哈!」潘憶歸好脾氣地哄到。

    「那我怎麼叫你啊!總不能叫你弱兒吧?」潘憶歸笑嘻嘻地問。

    「叫春啊叫!今天晚上我就要走了。哎,我想休息了。」弱兒瞥了她一眼。

    「你真的不能留下來麼?我叫飛揚給我們蓋間屋子,誰也不許進,只有我們在那裡練習,好不好啊?」潘憶歸還進行著最後的努力。

    弱兒重新躺下,不再搭理她。弱兒心裡的那個氣哦!好不容易得到月光寶石,急於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和母星建立聯繫,卻被困在這裡了。苦命的人啊!弱兒幽幽歎口氣,居然睡著了。

    「你醒了?餓不餓?」原來雲飛宇一直坐在床頭捏著弱兒的袖子。弱兒一下子做起來,愣了好一陣才回憶起生了什麼事情,便臉一寒,鼻子裡冷哼一聲。

    「你吃點吧,你晚上還沒吃東西呢!要不,先喝杯茶清醒一下?」雲飛宇端來茶水,低聲下氣地說道,一縷白滑到滑到弱兒的臉上,和弱兒的黑糾纏著,弱兒就這麼紅了臉,推開他,小聲說道:「我要方便.」

    雲飛宇不吭聲,拿來一個扁扁源源的包著銀邊的銅夜漏過來,,遲疑了一下,遞給弱兒,輕聲說:「這個是新的。」

    「你出去啊!」弱兒急得踏腳。

    弱兒第一次用雄性的身體做這些事情,免不了有點狼狽,不過好歹也搞定了。

    「你叫什麼名字?」雲飛宇癡癡地看著他。

    「你真想知道啊?」弱兒歪著腦袋,抿著嘴沖雲飛宇笑著,看著他柔軟的目光,不由低了聲音,撅著嘴說:「塔瑞拉。」

    「塔瑞拉……」雲飛宇低語:「這名字真好聽,像晨風般清新。」

    「你也睡吧。」弱兒有些不捨,但這種不捨卻如白雲點綴藍天般的,美麗,卻稀薄。弱兒躺下,往裡挪了挪,伸出手去,雲飛宇象貓一樣躺在他的懷裡,嗅著他的香,睡著了。趁著雲飛宇睡著,弱兒仔仔細細地探查雲飛宇的體內,還好,體內的毒素被月淚寶石牽制成一團,沒有散開來。弱兒慢慢引出這團毒素,疲憊之極,沉沉睡去之前想:「這會不會影響生命進程啊?」

    「小情侶睡得還真香啊。」

    弱兒一睜眼,看見風尋月站在屋子裡,連忙伸出手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風尋月笑了:「放心,他已經被我點了穴道,明天早上才會醒的。」

    「那你還不快幫我弄開這鏈子!?」弱兒高興極了,這下又不用傷腦筋了,有人願意頂缸,多好啊!

    「你確定要跟我走麼?」風尋月一點不著急,悠然自得地給自己倒了杯水,坐下來慢慢喝。

    「我肯定確定以及否定之否定!」弱兒指手畫腳地表達自己的立場。

    「你這麼想離開他麼?」風尋月玩弄著手裡的茶杯,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先幫我弄開這鏈子。」弱兒氣急,恨不得把風尋月撕爛。

    「你得嘴怎麼啦?被你情哥哥咬傷了麼?」風尋月好笑地撫摸著弱兒的唇,被弱兒生氣地打開。

    「看來我不救你,你連骨頭渣都不會剩的。」

    風尋月佩劍一揮,確實「叮」地一聲,鏈子包裹的綢緞斷了,而先前以為鐵鏈,只有一個淺淺的白印。

    「這傢伙,居然用了寒鐵鏈鎖著你哦!看來我今天是救不了你了。」風尋月嘲笑著他。

    「等等!你用用這個!」弱兒從頭上拔下簪,這簪其實很平常,只是弱兒可以讓它不平常而已。

    風尋月遲疑地看了他一眼,運足功力,銀簪一晃,寒鐵鏈應聲而斷。

    風尋月哈哈一笑,長臂一攬,帶著弱兒就離開了。

    院外,潘憶歸雙手合十,祈禱弱兒平安,同時也為雲飛宇祈禱。

    清晨的陽光帶著焦急喚醒了雲飛宇,他呆了,足足呆了一盞茶的功夫,隨即,一聲如狼嚎般的聲音響徹雲霄。這個響噹噹的漢子,徹底地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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