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並非是善男信女,一直都裝作被我打傷,不能動彈,實際上卻在悄悄的活動手腳的小動作,讓我也很警惕,畢竟我沒在惡魔島學過刀槍不入的本事。
「你今後打算怎麼辦,是繼續隱藏身份,還是絕地大反攻?」
我緩緩開口,想要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給他一個我不會殺他的暗示,想套出一些有關那個「關爺」的消息,一直我都沒覺得這個黑暗世界的大佬會跟我有什麼交集,但是斧頭的出現,讓我不得不未雨綢繆。
斧頭聽到這句,明顯是鬆了口氣,說話也漸漸的有力了起來,向他這樣的在黑白道上混過,手下有無數血腥的男人,可不是遇到危險就慫了的軟蛋,剛才的表現有很大一部分是在迷惑我。
「對抗關爺我是沒這個能力的,但是一直躲下去也不可能,我這次回來是想取一件東西,只要能拿到那件東西,我就可以擺脫關爺的手下追殺。」
「咦!那是什麼東西?」
斧頭見我好奇,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低聲說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我知道那件東西是跟方百川拿走那件寶貝來自同一個地方。」
「什麼?」
我當即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心底卻在不斷的冷笑:「惡魔島的東西有什麼稀奇,我現在身上有很多件。不過這個傢伙居然在引誘我幫他,也算是很有頭腦的類型了。」
斧頭見我「上鉤」立刻把聲音壓的更低,很神秘的說道:「那件東西據說是一件帶有魔力的武器,威力如何沒人知道,但是我聽關爺最信任的小兒子在酒後說過一次,那件武器可以強大到了引世界大戰的地步。」
惡魔島上的武器倒是很多,至於引世界大戰的那個級數的寶物,我還真沒見過。正要對斧頭的胡說八道加以譏諷,突然一段意外的影像塞入了我的腦海,這段影響是過去幾天的,但是生的地點卻是距離我所在的國度,非常遙遠的歐洲。
一棟異常富麗堂皇的宮殿中央,有個巨大的水晶祭台,上面放置著一把異常華美的三刃長槍,無數的水珠在這桿三刃長槍周圍不斷的冒起,然後又突然炸開,雖然這只是一段影響,我的直覺卻告訴我,那些炸裂的水珠威力非凡,比我的聖光彈威力大一百倍還不止。
沒頭沒尾的影像,讓我茫然失措,突然之間我感覺到了自己在惡魔島鍛煉出來的力量是多麼的渺小,在更強大的人物面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雙手上的奇異符號突然又亮了起來,出了銀色的光輝。它們除了在傳送的時空裂縫中亮過一次,就再也沒有變化過,平時隱藏在皮膚裡根本也看不出來。
它們的出現表明,那桿三刃長槍對我有異乎尋常的威脅,可我又能做些什麼?且不說歐洲距離我居住的城市有多遠,就算我跑過去只怕反而牽動因果,變成去送死。
「該死的,這段東西代表了什麼意思?」
這段預知,讓我突然暴躁非常,一伸手抓過了斧頭,大聲喝道:「你說的那件武器,是不是一桿華美異常的三刃長槍?」
斧頭被我的暴怒嚇了一跳,當他聽到我的問話,臉上立刻露出驚訝的神色,一句:「你怎麼知道?」脫口而出。這讓我又明白了一點,他絕非普通的黑道老大的走狗那麼簡單,剛才跟我說的話,也不盡不實。
那座神殿遠在歐洲,他跑到這座亞洲的城市來尋找什麼見鬼的級武器?
被我隨手一推,斧頭踉踉蹌蹌跌出去了十多步,本來也對力氣頗為自負的他,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他這才現還是低估了我的戰鬥力。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不說也沒關係,我有一些比較特別的法子,直接讀取你的記憶。哼!剛才你腦子裡想的就是那件武器罷?」
「是!」
斧頭這次可是真的露出了自心底的驚駭,看我的眼神就如同見了鬼一般。
「你能讀取我的記憶?」
「還沒那麼神奇,如果你不去想,我就沒法知道!」
在我的訛詐下,斧頭再也不敢隱瞞,絕對實力的好處就是,你可以忽略很多計謀,經驗上的東西,論起混世道,是個我也比不上斧頭,但是現在他卻只能乖乖的給我壓制。
整理了一下思路,斧頭苦笑著把知道的東西和盤托出:「那件武器的秘密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我聽說那東西的威力太大,根本沒有人能操縱。關爺他手下有六個人,被稱作六鬼,都擁有乎自然的力量,其中有一個人是個巫師,可以預測一些東西,他們說能夠操縱那件三刃長槍的人,就生活在這個城市。」
說完這些,斧頭看了我一眼,加了一句:「不過那個人是個女孩子,我是想搶先找到那個女孩子,說不定可以跟關爺講講條件。」
「女孩子,三刃長槍,關爺,惡魔島……」
這些關鍵詞在我的腦海裡漸漸組成了一條模糊的脈絡,似乎有個清晰的東西就要浮了上來,突然一個玄妙的感覺湧上心頭,我的預感能力又在提醒我有危機臨近。
我匆忙把手一揮,彈開了靈力訓練卡,把斧頭收入了其中。這張卡片還有幾個小時的使用時間,用來藏人雖然不是主要功能,但是比空間卡好用多了。
空間卡不能放生命體,因為裡面是沒氧氣的地方,這樣吃的東西不會壞掉,但是活的東西一定會死掉,我還不想讓斧頭一命嗚呼。
當我收斂了靈氣,若無其事離開這條偏僻的小巷,一個奇異的力場在我的精神力感應範圍內驟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