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現在的資產,沒有去亂買別墅就已經算得上很不愛敗家。
在經過一翻討價還價,我多帶了一堆的贈品離開了賣場。天色已經很晚,我也不打算在路上耽擱很久,正要找個偏僻的角落從惡魔之書的空間卡裡取出交通工具的時候,一種危機感,讓我突然收縮了毛孔。
「有敵人!」
一個高大的身影,在七八十米外的一個街角出現,身上裹的非常嚴密,讓我立刻判斷出來危機就是來自這個人身上。很可惜我的預感實在太強烈,他完全沒機會靠近來暗算,不過我也不打算等他走過來,然後嗨的打個招呼。
我放棄了原本的打算,伸手向路過的出租揮了一下,還沒等出租車停穩,我就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加,脫手擲出了手中的東西,把出租車的玻璃給砸裂了好大一塊。
出租車的司機立刻大罵起來:「那個龜兒子砸我的車!」他的反應這讓我乘坐出租離開危險的計劃完全破產。
那高大的身影如同旋風一般撲近,順手給了鑽出來的出租車司機一腳,把那個倒霉的人踢回了車內。面對難以避免的戰鬥,我悄然念了兩句快捷魔咒,打開了十倍力量卡跟百百中卡的功能。
雖然對手身經百戰,但是我也不是弱者,而且襲擊我的人雙手張開,擺明了是想活捉,也給了我以個調整戰術的機會,無名無功心法運到了雙腿,身體一側,斜斜的飛起一腳,正好踹中了襲擊者的胸口。
武功高手講究的是隨心所欲,收自如,我這種半落子當然沒那種水準,但是這一腳踢出的時候,總算還懂得收斂點力氣。在惡魔島怎麼搞都無所謂了,那裡是法律盲區,而且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世界,但是我現在腳下踩的可是法制國度的土地,勇敢少年當街踢死人,絕對是會上社會版頭條兼被布通緝令的特出行為。
繞是如此,襲擊者還是被我一腳踹翻,在出租車司機的驚駭眼神裡,一把抓起襲擊者,來了個反活捉,然後用最快的度跑掉了。
襲擊者的身形十分壯碩,雖然還不及狼王那種級數的魁梧,但是至少比八井真符要更大塊頭,我雙手扛起他,自然就沒法拿剛買的最新款輕靜音的筆記本,那個小東西肯定是便宜那位司機大叔了。
就算這位大叔拾金不昧,我也不敢去領取的,這場戰鬥雖然短促,但是火爆程度非常高段,相信那大叔要是上交電視台,或者報社之類地方,一定會加油添醋說起這次遭遇,我可不想被記者問起「小同學你一拳能打碎幾塊板磚」這種很人瑞的話題。
做新聞人物可能不太爽,但是還馬馬虎虎,但是做奇聞人物,實在可以敬謝不敏了,在惡魔島的經歷實在是刺激的過頭了,讓我對平凡的渡過一生,抱有很強烈的怨念。
「說吧,你為什麼要襲擊我?」
尋找偏僻的小巷,這類的任務在傍晚完成難度比白天小的多,出於對這個從小長大的城市的熟悉,我只花了七分鐘,就找到了絕對沒人來打攪的好地方。
當我把襲擊者扔在地上,對方的帽子滾落,讓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臉,不由得驚訝了一下,竟然是那個我一直都惦記的混血男,而他的開口讓我明白,我們的關係還不是偶遇那麼簡單。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斧頭!」
「斧頭?殺方百川的那個黑道殺手?」
我頓時把當初的記憶跟眼前的男子做對比,但是怎都沒法重合。
混血男低聲的嘿嘿笑道:「對了,我做了整容,你認不出來我也不奇怪,不過你是怎麼從那個地方回來的?」
「那關你屁事啊?信不信我殺了你,現在你那點身手,對我來說可什麼都不是。」
終於把混血男跟預感的未來掛了一點勾,但是我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出口也就沒那麼文雅,我是不想違法,但是對可以讓我生活大混亂,兼勾引來黑道的仇殺的傢伙,我不介意冒險一次了。
在我死,還是別人死的這個問題上,我的選擇一項乾脆。
斧頭對我的威脅並不害怕,反而有些好奇的問道:「只是沒多久不見,你居然就有了這麼高強的身手,那個地方果然是很神秘,讓人渴望。你說錯了,有些事情還是很關我的事兒,而且是關乎我人命的大事兒。」
理順了思路,我終於開口問道:「你還在被那個什麼叫關爺的追殺麼?都已經整容成這樣,幹嘛不遠走高飛?留在這個城市危險不是會比較大?」
斧頭苦笑一聲,說道:「遠走高飛我也想啊,可是關爺手下有些很厲害的角色,讓我逃了一圈還是沒法擺脫他們的追殺,只能躲回這個城市。那天看到你的時候,本想還能找回那個東西,給關爺交上差,求得一條活路的。」
我眉頭一皺,不由得問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啊,居然還奢望找回?」
斧頭無奈的答道:「我只知道那東西具有神奇的能力,可以去到一個神秘的地方,更具體的秘密我怎會知道?說到底我也只不過是一個狗腿而已。」
我突然很同情這個男人,不過怎麼處理斧頭,卻讓我很頭疼,殺掉的話,我沒那麼狠心,留下的話,會有很多麻煩,尤其是這些麻煩並非我應付得了的,就算我大度的替這個素昧平生的那人扛,也沒法扛的動。
能夠擁有願望果實的組織,肯定不是什麼獨霸一城的區域性黑幫,就算沒洛克集團那麼狠歹,至少也要是個國際性組織,最低級的願望果實也要價值十億美金,能夠隨便動用這個級數的現金,靠幾百個小流氓收保護費,收一百年也未必攢的夠。
而且這裡不是惡魔島,不能單靠戰鬥來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