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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軍中瘟疫(2) 文 / 江湖往事之鳳城飛帥

    朱丞相道:「西域那邊情況如何?」

    「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據我們安排的人回報,『博克多』已經閉關,而且在閉關以前,也從來不曾有任何可疑之處,想必,真如朝廷調查的結果。不過,這次,我從拉汗教得到消息,原來,他們尋找的佛牙正是毀於『博克多』之手,在蜀中時,君玉受傷,正是被那『博克多』所救……」

    朱丞相原本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突然來了精神,慢慢地站了起來。

    門口,老僕忽報:「老爺,二公子回來了。」

    朱丞相立刻起身,來到外面,卻見得朱渝正往外面走,立刻大聲道:「渝兒。」

    朱渝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何事?」

    「你到書房來。」

    朱渝站在原地默了一下,還是跟著父親來到了書房。

    「你又準備外出?」

    「京師府還有很多要事需要處理。」

    朱丞相看著兒子:「你勤於政務自然是好事,但是,你也要多陪陪郡主,免得河陽王問起不好交代。你自己說,你已經多久沒有呆在家中了?」

    朱渝笑了起來:「女人如衣服,這不是你希望我做到的嗎?你也知道,你兒子幾曾單戀過一枝花?」

    「渝兒,男人三妻四妾十分平常,若外面有喜歡的女子你儘管娶回來。不過,郡主那邊,你還是要交代得過去。」

    朱渝冷冷一笑,沒有做聲。

    「玉樹鎮剛剛大捷,雖然朝廷的嘉獎令還沒下來,但是君玉一路累積戰功,她如今已是這般強勢,若再加上顯赫戰功,只怕……」

    朱渝打斷了父親的話:「她習慣堂堂正正的較量,甚至因此甘願退到苦寒不毛的西北之地。無論她再怎樣戰功彪炳,也不大可能來攪和朝堂上的機關算盡,你大可不必如此嚴防於她。」

    「看樣子,你倒是挺瞭解君玉。」

    朱渝沒有做聲。

    「本來,西北軍中多是我的嫡系,可是,君玉一去之後,立刻啟用了周以達和一些下層將領。林寶山現在獨木難支,這草包,連背後搗個鬼也不得要領。君玉一向善於籠絡人心,西北軍中自來苦寒、飲食粗礪,據說她入主西北軍後,起居飲食無不和那些普通士兵一般,堂堂主帥如此,那些官兵自然甘願為她效命。林寶山等只知醉生夢死的武夫原本就不得軍心,長此以往,西北軍中我的嫡系將領,大權只怕會完全旁落……」

    朱渝盯著父親:「我已經遵你之命娶親,也開始為了鞏固朱家的地位,和權臣結黨營私、勾心鬥角,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你說我想怎麼樣?」朱丞相厲聲道:「這些日子以來,你多次指使人在朝堂上替西北軍表功、爭取糧餉,你以為我不知道?」

    朱渝幾乎是喊了出來:「是又怎麼樣?我希望她早日得勝,早日離開那苦寒之地。」

    朱丞相盯著兒子:「直到今天,你還是不死心?。」

    朱渝忽然笑道:「我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不死心又還能如何?你說,我還有什麼指望?」

    朱丞相第一次見到兒子這樣的笑容,忽然想起大兒子臨死前那種悲哀絕望的眼神,只覺得心裡往下一沉。

    他甚至忘了斥罵兒子,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如今,石嵐妮姐妹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孟元敬又在福建一帶大有戰功,這兩重關係下,他平步青雲自是指日可待。此人一直野心勃勃,並且是仕途出身,只怕他回朝後成為我的心腹大患……」

    「我不管你還要對付誰,別人的死活我也不關心,但是,君玉,她並不是你的政敵。」

    朱丞相怒道:「你如此替她著想,你可知她即使真是女子,也決不會將你放在心上?」

    朱渝沉默著。

    「我且問你,君玉在蜀中真是為那『博克多』所救?」

    「這又如何?」

    朱丞相大笑道:「難怪昏君派了『千機門』的高手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一個是甚麼神聖之極的『博克多』,一個是威名赫赫的『鳳城飛帥』。只要確定了君玉果真是女子——你就等著看這二人如何身敗名裂吧,哈哈。」

    「你也太小看君玉了。」朱渝冷笑一聲,也不和父親告辭,逕直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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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近年關,因為西北暫定,按照朝廷慣例,大小將領有兩個月假期,返家探親。林寶山、周以達等將領早已就近返家。

    君玉無家可返,鳳凰寨又千里迢迢,遣返不易,所以帶了一眾留守的官兵在兵營過年。

    這天,君玉帶了盧凌、張原等人外出視察西北地形。

    冰雪暫時封凍了西北的黃沙漫卷,偶爾有幾隻土撥鼠竄過,四周就剩了茫茫無涯的天寒地凍。

    快到傍晚,朔風凜冽,眾人再走得一陣,只見遠處一座巨大的寺廟尖頂,卻正是那著名的鐵馬寺。君玉忽然停下腳步,這時,盧凌、張原等人也停下了腳步,因為,眾人都已聽得一陣激烈的廝殺之聲。

    鐵馬寺是那個西域教派三大聖廟之一,因為他們的教中一位非常著名的聖僧就出生在這裡的一棵香檀樹下。此後,這棵香檀樹就成了所有教徒和善男信女必然朝拜的聖物。

    此刻,在新年將近的時刻,這廟裡居然有如此激烈的廝殺之聲。

    君玉帶著幾人立刻趕了上去。

    奔到門口,裡面的一角廟宇忽然冒出一股濃煙,只見山門大開,裡面殺聲震天,教徒們正在和一眾打扮得奇形怪狀的江湖人士混戰。

    其中一個拖著長長鐵棒,渾身血跡的僧人,卻正是聖宮那鐵棒戒律僧夏奧。

    其中,一個頭上戴著高高的黑帽子、手持利斧的老者,居然直奔那棵著名的香檀樹,提斧就砍。

    一眾僧人又氣又懼,一時又哪裡脫得開身去阻止?那黑帽老者十分得意,嘿嘿狂笑著,舉了斧頭正要輪第二斧,忽覺一股大力,手中的斧頭立刻飛了出去。

    他駭然回頭,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一方的好幾名高手已經兵刃脫手。

    那眾奇形怪狀打扮的進攻者,忽見對方來了幾名強援,己方人手大大折損,討不得好去,不由得心驚,而一眾西域僧卻越戰越勇,其中有幾個見機者趁機脫身逃了出去,其他人見狀也無心戀戰,紛紛奔逃。

    一眾僧人見到這幾名突然出現的陌生強援正不知所措,夏奧拖了鐵棒過來,深深地行了一禮,喜道:「又得元帥援手,真是佛祖保佑鐵馬寺免遭這場大劫啊。」

    君玉回禮,夏奧對趕來的鐵馬寺住持大僧介紹道:「這位正是西北軍中主帥。」

    大住持原本神情十分焦慮,此刻卻閃過一絲喜色,忙將眾人請到外客接待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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