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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拓桑和換袍節(2) 文 / 江湖往事之鳳城飛帥

    和禮官到得駐地大臣的府邸,正是冬月二十六日晚上。

    府邸門口,早有一人親自迎了出來,一見君玉,立刻哈哈大笑:「久迎大駕,君玉來遲,是不是要罰酒三杯?」

    這新任的駐地大臣竟然是秦小樓。

    君玉大喜,快步上前:「難怪會派人請我,原來是你。」

    「鳳城飛帥此番大敗真穆帖爾,西北平定,塞外震動,即使不是我,相信別人也會派人恭請大帥的,哈哈。」

    君玉笑了:「此番前來,可有元敬他們的消息?」

    秦小樓眉飛色舞地道:「元敬7月底取得了對倭寇的一場大捷,估計不久就會肅清福建一帶的倭寇,返回朝中。他的兩個表妹都進入宮中,石嵐妮被封為貴妃。」

    君玉雖然意外於石嵐妮姐妹的入宮,不過仍然大喜:「元敬此番算是得其所用,可以大展身手了。」

    秦小樓道:「不過,前不久他舅舅病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回家奔喪。」

    石大名武功已達顛峰,卻在五十幾歲的盛年時期無疾而終。

    君玉默然片刻,秦小樓又道:「中秋時,朱渝娶了河陽王的郡主,聽說這郡主美若天仙,不過那時我已經離京,沒看到真人,朱渝這小子倒有福氣。」

    君玉笑道:「哈哈,那倒真要恭喜他了。早知道該托人送他一份禮物。」

    「那小子還缺什麼禮物?沒送也罷。」

    冬日的陽光升起在聖宮的頂上,廟間、壁上,壁畫鮮艷,飛簷連綿,猶如進入了藝術的廟堂。

    潮水一般的民眾靜靜地等候在空曠的場地上,老人、孩子、紅男綠女,他們中很多人萬里迢迢、三步一拜地到來,唯一的目的就是朝向這心中的聖地。

    而觀光的客人們雲集在大殿之外,諾大的「換衣台」下方坐滿了以駐地大臣為的大小官員,眾皆肅立,靜靜等待著「博克多」的登台。

    毫釐不差,當太陽照耀著飛簷上佛祖的眼睛時,一身新裝的博克多在儀仗隊引導下,在朝聖者的虔敬的目光中走上台來,安然祥和的眼神撫過眾生。

    初升的陽光是如此刺眼,君玉不由得閉了閉眼睛——台上的人並非蜀中園林彈琴、鳳凰道上摘花的那般便裝出行、麻衣如雪。

    此刻的他才是他。

    他完全遵從了他的本份,簇新袈裟,慈視眾生,萬眾朝拜,紅塵棄絕。

    秦小樓已經領頭在為「博克多」獻禮致賀了。一眾官員緊隨其後,秦小樓回過頭來,見君玉站在那裡,立刻向一眾地位尊崇的西域僧介紹道:「這位便是威名赫赫的『鳳城飛帥』,北六省兵馬大元帥是也。」

    一干長期修行的高僧並不知道「兵馬大元帥」是何人,可是聽得「鳳城飛帥」幾個字時卻無不面色微變。因為,他們早已得知,被毀的佛牙正是救活了一名號稱「鳳城飛帥」的少年。

    君玉一見他們的面色微變,立刻猜到了原因,微微一笑,正要開口,一位拖著鐵棒的執事僧快步走了過來,深深的行了一禮:「閣下原來就是大名鼎鼎的鳳城飛帥,感謝上次相救之恩。」

    君玉一看,卻正是他們剛入青海時救下的那名鐵棒僧,這鐵棒僧正是聖宮裡負責糾察僧紀的高級僧官,名號「夏奧」。

    君玉回禮,這時,負責處理對外事務的赤巴大師也上前一步道:「閣下就是剛剛在玉樹鎮大敗真穆帖爾的西北軍主帥?赤金族大軍常常入我境內擄掠牛羊、馬匹,如今得保安寧,卻正是元帥的功勞。」

    君玉肅然回禮:「保家衛國,原是軍人天職。在下性命為貴教所救,一己微命毀卻貴教聖物,終日惶惶,難以心安。今後若有差遣,縱使肝腦塗地,不敢稍辭。」

    一名最年長的老僧歎道:「天意如此,總有道理。」

    君玉頷致謝,抬頭,忽見「博克多」的目光,微微一笑,按照來賓的禮儀,向他行了一禮,「博克多」也按照自己的身份向這位英名赫赫的貴賓回禮。君玉平靜地轉過身,到了專為客人設置的休息區去。

    夕陽已經西下,祈禱已經完畢,朝聖的觀光客潮水樣地退去,儀仗隊正簇擁著「博克多」回殿。

    君玉看看台上的清水、鮮花、米粒、香燭、酥油供燈……今夜子時就是「博克多」的閉關靜休期。

    而明日一早,自己也將踏上回返西寧府的路途。

    今生今世,只此一面。

    貼身收藏的那張信箋忽然觸動心口,一陣疼痛,君玉抬起頭來,「博克多」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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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秦小樓設宴為君玉餞行。

    秦小樓舉起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大杯,道:「君玉,多呆幾天,看看這裡的風景吧,何故如此匆匆離去?」

    君玉也喝了一大杯,笑道:「早走晚走都是要走的,再說西北軍這次雖然取勝,但是並不說明西北軍已經多麼強盛。還得加緊訓練,以防不測。」

    秦小樓歎息道:「也只有你才如此鞠躬盡瘁,忠心耿耿。」

    君玉也微歎一聲:「並非忠心之故,而是連年征戰,百姓流離。尤其是真穆帖爾軍風殘暴,每每攻下一地,常有屠城之舉。百姓年年被課以重稅,厚養我等,若不保全他們,又養我等何用。」

    秦小樓點了點頭:「我前幾年在西北軍中呆過一段時間,那時,我們還從來沒有和真穆貼爾直接交手。他的勢力展得可真迅。」

    君玉道:「在我看來,真穆貼爾較之胡王大軍更為可怕,他們雖然近年才崛起,但是兵精馬壯,尤其擅長集結大軍在草原上衝鋒陷陣。而且真穆貼爾本人雄才大略,手下猛將如雲,遠非胡王可比。此次,玉樹鎮大捷可謂僥倖,憑借西北軍目前的戰鬥力和訓練狀況,只怕下一次面臨真穆貼爾的大軍集結時,就沒有這麼容易對付了。」

    「那你不是要在西北呆上相當一段時間?」

    君玉笑笑:「真穆貼爾剩餘的五萬騎兵只怕沒有那麼容易消滅。」

    兩人又閒談了一陣,秦小樓忽道:「林寶山等西北軍將領都是朱丞相的嫡系,尤其是林寶山,自來驕橫,你初到軍中,居然能震住他,倒不容易。他沒有背地弄鬼吧?」

    君玉搖搖頭,那批將領最初一段時間自然是陽奉陰違,但是野牛溝兩場大捷後便大肆收斂,即使是林寶山,至少表面上也完全聽命。唯一令人不安的是,朝廷的餉銀到得是越來越遲。君玉知道,這倒並不是完全因為朱丞相的緣故,而是由於連年征戰,財政空虛,北幾省經濟本就殘破不堪。縱令朝廷下令嘉獎,一時也難以支付如此巨大的數目。

    秦小樓道:「好在元敬在福建一帶肅清倭寇指日可待,多少也算是對朱丞相的一點牽制吧。也許,這期間,他也許無暇對付你,以後,你在軍中一定要多加小心。」

    君玉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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