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雲奇抱著李梅運起絕頂輕功一路急縱,不一會就來到湯陰城的北門前,然後停住步子,低頭向懷中的李梅看了看,問:「大嫂,你的腿還麻麼,能不能走路?」
李梅與郝雲奇的眼光一對,她的臉刷地變的通紅了,忙扭開臉道:「不知道,我試試吧.」
郝雲奇把她從懷中放到地上,她試著抬腿往前走了幾步,臉顯喜色的道:「行啦,不麻了。」突然,她感覺右腿不對勁,低頭看了看,見大腿處的褲管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腿一動就裂開,露出了一截白生生的大腿,她驚的一把摀住裂口向郝雲奇瞞怨道:「看你把我褲子撕的這麼爛,如何走路啊。」
郝雲奇不好意思的道:「當時一急就……就撕開了,大嫂,對不起啊。」
李梅白了他一眼,道:「我不要你的道歉,要你給我想辦法讓我走路。」
郝雲奇撓著頭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咱倆換褲子穿,我一個大男人不怕露大腿。」
李梅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道:「虧你想的出,我的褲子這麼小你怎麼穿啊,再說,你一個大男人穿一條女人的綠花褲,還不得讓人把你當成怪物看,再說了,就算我的褲子你能穿,大街上我們怎麼換褲子,你不怕人看,難道我能像你一樣也不怕麼。」
郝雲奇一笑道:「這到也是。」想了想,道:「這麼辦吧,你裝病,我背你進城,你不就不用走路了麼。」
李梅忙擺手道:「這更不行,城裡很多人都認識我,知道我是誰的妻子,突然換了個男人背著滿大街走,那還不得謠言滿天飛啊。」
郝雲奇無奈的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麼辦吧。」
李梅一笑道:「你背我走的這個法子到是可行,但不能進城,咱們繞城走,去岳家莊吧,城外的路上人少,就不怕有人認出我了。」
郝雲奇玩笑道:「幸好大嫂沒讓我背你去汴京。」
李梅故做不滿的道:「怎麼,你不願背啊,那算了,你……」
郝雲奇忙道:「願意,願意,我也沒說不願意呀。」來到李梅面前背對著她蹲下了身子,李梅「咯咯」一笑,把身子趴伏到了他的背上。
郝雲奇背著李梅一路疾走,一個時辰後來到了岳家莊的大門前,見兩扇莊門緊閉著,李梅在他的背上道:「莊裡人可能被你岳大哥都接走了,不過一定會留下人看守莊子的,你上前去拍拍門看。」
郝雲奇走上前伸出右手在門上使勁拍了拍。
不一會從門內傳出一個男人的冷冷話語:「別拍了,別拍了,莊子裡沒人了,都去汴京城了,有什麼事就去大帥府找我們家少主人吧。」
李梅忙道:「大叔,是我,我是李梅。」
門內的男聲立刻熱情了,道:「是少夫人回來啦,等等,我馬上開門。」不一會,兩扇大門「吱吱嘎嘎」的打開了,接著走出一個穿一身土黃衣服,五十多歲的瘦老頭,他見李梅被郝雲奇背著,忙驚問:「少夫人,你……你怎麼了?」
李梅向他擺了擺手,道:「大叔,不用驚慌,我只是受了點小傷,行動不便,才讓這老弟背著的。」低頭向郝雲奇道:「還不快進莊去。」郝雲奇一笑沒言語,背著她走進了大門中,大門又「嘎嘎」響著關閉上了。
他背著李梅來到岳家莊第一排房舍前,左右看了一下,見沒人時,就蹲下身子把背著的李梅放到了地上。
李梅笑著拍了拍郝雲奇的肩膀,謝道:「老弟,辛苦你了。」扭身向後排的住處就走,郝雲奇跟在她的身後,見她邁步一走,那破褲筒就一扇乎的把白生生的大腿露了出來,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梅轉頭向他看去,見他正瞅著她的大腿笑,氣的瞪了他一眼,道:「還笑,都是你搞出來的。」話罷,不好意思的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郝雲奇跟在李梅的身後一起來到後排房她的臥室前,李梅一回頭見郝雲奇仍跟著她,臉一紅,語氣有些不滿的道:「我說老弟,你跟來幹嘛,是不是要看著你大嫂換衣服啊?」
郝雲奇心中一懍,忙正色道:「大嫂別誤會,小弟還沒那麼下流,小弟是怕敵人乘莊內空虛無人時,藏入你的臥室中暗算你,小弟是不放心大嫂的安全才跟來的。」
李梅的臉又紅了,不好意思道:「老弟你說什麼啊,大嫂什麼時候說過你下流了,要真是如此,大嫂還會讓你背著走那麼長的路麼,剛才大嫂是跟你開了個玩笑,沒別的意思。」
郝雲奇道:「小弟也沒別的意思,大嫂可能是多心了。」
李梅的臉更紅了,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拿你這個傻大嫂開涮吧。」
郝雲奇一笑道:「大嫂在此稍等一會兒,我先進去察看一下,沒問題時大嫂再進。」話罷,拔腿走進屋去,不一會又走了出來,道:「大嫂,沒問題,你進去吧。」
李梅向屋中走去,推開門時回頭看了一下,見郝雲奇正扭身要走,忙喊:「喂,你要去哪兒啊?」
郝雲奇道:「我到前面的客廳去。」
李梅道:「去前面客廳幹嘛,進屋陪我。」
郝雲奇忙道:「大嫂,我不進去了,再說你還得換衣服,也不方便。」
李梅道:「我的臥室是兩間,我在裡間換衣服,你在外間等我,有什麼不方便的,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因為我剛才的玩笑話多心了,你這人也真是的,想那麼多幹嘛啊。」
郝雲奇被他說的哭笑不得,心道:「是我想的多,還是你想的多。」但他嘴上去道:「大嫂,這樣吧,我在屋外等你,你自己進屋換衣服後再出來。」
李梅不滿的道:「幹嘛,怕我吃了你啊,你不進屋,我也不進去了,就麻煩你進屋中給我找套衣服出來,我在外面換。」
郝雲奇頭痛的道:「大嫂,我不知道你的衣服放在哪兒,還是你自己進去換吧。」
李梅嘴一撅,道:「我不進屋,誰知屋中是不是真藏著人呢,我害怕。」瞪了郝雲奇一眼,又道:「我不換了,誰愛看就看吧。」賭氣似的扭身就向外走。
郝雲奇無可奈何的道:「算了,我怕你啦,我跟你進屋去行了吧。」
李梅笑了,道:「這還差不多。」走過來拽著他一起向屋裡走,邊走邊問:「老弟不再生你大嫂的氣了吧?」
郝雲奇道:「小弟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了。」
李梅白了他一眼,道:「別不承認,剛才大嫂已經看出來了。」
郝雲奇只好無可奈何的撓著頭苦笑了笑。進屋後,郝雲奇在東屋客廳桌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李梅則去了西屋,過了一會兒,換了一身紅衣服的李梅雙手端著一個擺放著菜飯酒壺的大托盤來到東屋的桌前,她把托盤放在桌上,邊往外端菜盤子邊問:「老弟,餓了吧?」
見李梅端來了飯菜,郝雲奇奇怪的道:「咦!大嫂,你什麼時候去做的飯,我怎麼沒看到你出去啊。」
李梅一笑道:「你剛才在一勁的上神兒,那還能看得到我呢,喂,你在想什麼呢?」
郝雲奇看了看她,沒有回答她話,卻突然向她問:「大嫂,你覺不覺的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
李梅沒弄明白他的話意,奇怪的反問:「什……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郝雲奇道:「就是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李梅搖了搖頭道:「沒有,很好啊。」接著恍然的又道:「噢,你在擔心我身上的毒解沒解是吧?放心,我的感覺很好,應該是解了。」
郝雲奇點了點頭,但他在心中卻暗道:「難道老毒蟲的話是在嚇唬我麼?」
李梅把菜飯擺放好後,又在二人的面前各放了一隻酒杯,然後拿起酒壺在兩隻杯中斟滿酒道:「早上就沒吃飯,一定餓壞了,來,吃飯前先讓嫂子敬你一杯,以感謝你老弟的救命之恩。」
郝雲奇忙道:「大嫂是幫我才搞成這樣的,小弟出手相救是應當應份的,如果要說謝的話,我謝大嫂才對。」
李梅笑了,道:「老弟,你就是會說話,不過,大嫂願聽,來,跟大嫂碰個杯,干了。」
二人碰了碰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李梅又拿起酒壺把兩隻杯子斟滿。郝雲奇沒說什麼,但卻好奇的看著她。
見他看她,李梅白了他一眼,道:「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難道你沒見過女人喝酒嗎?」
郝雲奇道:「看樣大嫂很能喝啊。」
李梅道:「能喝什麼,兩杯下肚就要耍酒瘋了。」
郝雲奇嚇了一跳,忙阻止道:「大嫂,我們別喝了,吃飯吧。」抓過一個饅頭就要吃。
李梅從他手中一把奪下饅頭,道:「怎麼,怕我耍酒瘋啊。」
郝雲奇道:「小弟也不能喝,小弟是怕自己喝多了耍酒瘋。」
李梅道:「老弟,你別胡說八道了,你內功深厚,一、二斤的酒根本不會把你喝醉的。」頓了頓,一笑道:「剛才大嫂在跟你謙虛呢,其實我喝個三、五杯也不會有事的,來,大嫂今天也不讓你多喝,就三杯,喝完咱就吃飯。」
郝雲奇不放心的道:「大嫂,你……真的不會有事?」
李梅道:「有沒有事喝過了不就知道了。」
郝雲奇拿出一副捨命陪君子的架勢,道:「大嫂說怎麼喝就怎麼喝吧,小弟陪著就是了。」
李梅道:「這還像個男人的樣子,來,喝。」端起酒杯與郝雲奇碰了一下又一飲而盡。
郝雲奇驚奇的看著她問:「大嫂喝酒從來都這麼急嗎?」
李梅道:「你大嫂性子急,喝酒時不喜一口口的抿,沒完沒了的,煩人。」
沒辦法,郝雲奇端起酒杯也干了。三杯酒喝完李梅果然沒有再喝,於是二人吃起了飯。
飯後,李梅收拾了碗筷拿走,接著又端來了一壺茶,在兩隻茶杯中斟上茶後,就在郝雲奇的對面坐了下來,她道:「老弟喝茶。」話罷,她先端起杯喝了一口,當她放下茶杯的時候,突然,把手按到了自己的額頭上皺了皺眉。
見狀,郝雲奇忙問:「大嫂,你怎麼了?」
李梅道:「剛才頭突然一陣的暈,難道真的喝多了不成,可我以前喝三杯從沒有過事的。」
郝雲奇道:「可能與疲勞和睡眠不好有關。」
李梅點了點頭,道:「可能吧,我這人有個毛病,換了地方就睡不好覺,昨晚在湯陰城的客棧裡幾乎一宿沒睡,老弟,你一人在這裡喝茶吧,大嫂要去睡會兒,就不陪你了。」話罷,從椅子上站起要走,但剛一邁步,卻兩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郝雲奇一驚,忙跑過來把她攙起,擔心的問:「大嫂,你不要緊吧?」
李梅道:「今兒這是怎麼了,才三杯酒,腿軟的就走不了路了。」為難的看了看郝雲奇,道:「老弟,真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把大嫂送回……回……」話沒說完,頭一歪竟睡著了。
沒辦法,郝雲奇只好把她橫抱起來向她的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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