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常榮在客廳的地上來回走著,像是在等著什麼。
李長老匆匆走入,來到6常榮面前弓身一禮道:「幫主,總舵內的所有人都已轉移,我們走不走?」
6常榮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李長老道:「稟幫主,現在大概是三更半不到四更天。」
6常榮又問:「天昊門那邊有消息傳來麼?」
李長老一搖頭道:「沒有。」
6常榮奇怪道:「那邊應該結束了,為什麼沒有消息呢?」想了想,又問:「白龍會總舵那邊是否有動靜?」
李長老道:「也沒有,不過探子來報說,白龍會總舵潛伏著大批人手,不知他們今晚要對付誰。」
6常榮氣得瞪了他一眼道:「用腦子想想好不好,汴京只有我們丐幫和白龍會的總舵,他們對付的當然是我們了。」
李長老不解的道:「可他們為什麼還不動手?」
6常榮猜測道:「在等信兒吧。」
李長老問:「等信,等天昊門那邊的信嗎?」
6常榮點頭,道:「天昊門那邊的事結束了,他們才會動手。」
李長老疑惑的道:「這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6常榮道:「移花接木。」
李長老摸了摸腦袋不明白的道:「移什麼花,往哪兒接,幫主,我沒聽明白。」
6常榮道:「你不明白就對了,你要是明白了,我還能給你們做幫主麼。」對他一揮手道:「別囉嗦了,我們該走了。」話罷,邁步向外走去。
震飛了郝雲奇手中的烏刀,鬼飛「哈哈」的一陣狂笑,道:「小子,再來一次,看你還能不能接得下來。」
他扇動巨翅一個盤旋又飛上空中,然後一調頭,一收巨翅又朝郝雲奇俯衝了下去,看得出,這次的衝擊力比上一次更大,他手中那根粗黑的玄鐵棍泰山壓頂般的擊下。
郝雲奇急了,忙運全身功力於雙掌之上,準備做最後一搏,然而他身上的巨毒正用功力封閉著,一運功後,毒乘機上竄,攻入臟腑,他的腹中一陣針刺般的巨痛,接著就是一陣翻江倒海似的折騰,忍不住,口一張,噴出一口黑血,接著雙眼黑模糊出現了幻覺。
郝雲奇的異常冷宮仁似有所感,他猛地睜開雙目向郝雲奇看去,就見鬼飛揮舞鐵棍疾衝而下,而郝雲奇卻似渾然不知呆呆愣,他忙大喝:「郝門主,危險!」
聞喊,郝雲奇的身子一顫,清醒了,他看到鬼飛從空中衝下,來不及多想,本能的一伸手抓住纏扣在他腰間那柄還從沒使用過的天龍劍,往外一拔,只見一道銀弧劃空而起,緊接順手使出「太陰坤天劍法」中的「天龍飛空」一招,霎那間,劍氣四溢,寒芒飛射,只聽「哧」的一聲輕響,接著出一聲慘嚎,鬼飛的一隻巨翅連帶一條臂膀和半截鐵棍從空中墜落到地上,隨後身受重傷的鬼飛摔落到陣外。
鬼釣用極驚恐的雙眼望著郝雲奇手中的天龍神劍大喊:「天龍神劍!你……你是誰?你與天龍真人什麼關係?」
郝雲奇硬撐著沒有倒下去,隨口道:「天龍真人是在下家師。」其實天龍真人是他的老師兄,但他不能這麼說,因為他們的歲數相差太懸殊了,說了人家也未必相信,所以還不如不說。
聞言,鬼釣一聲長歎道:「天意,天意!五十幾年前,我們輸給了天龍真人,當時曾立下誓言,天龍真人在一天,我們兄弟四人絕不踏出鬼城一步,五十幾年過去了,本以為天龍真人不在了,可沒想到……算了,既然你是天龍真人的傳人,我們迴避就是,其實我們兄弟四人是與鬼為伍的,本就不該再出鬼城的。」話罷,伏身抱起受重傷的鬼飛對院中的鬼車、鬼門一揮手喊:「我們回去。」隨喊,三人拔身而起縱向空中,人在空中又傳下一句話:「小子,你中了我們鬼城的獨門毒藥『鬼吹燈』,但這毒你們天龍門的解毒丹能解,不過得加一味陰引子。」
鬼四聖走後,郝雲奇再也支持不住,雙眼一黑一頭栽倒在地。
站在屋頂,一直觀注著下面的趙倩,看到郝雲奇一頭栽倒,大驚,縱身一躍從高高的屋頂跳下向郝雲奇撲去,眾人也從地上站起圍了過來。
趙倩看到郝雲奇一陣陣的痛苦抽搐著,忙問:「郝弟,你……你哪裡不舒服,不要緊吧?」
郝雲奇強睜開雙眼看了看趙倩和眾人道:「我……我中了毒,我得運功驅毒。」話罷,掙扎著要坐起來。
趙倩剛要伸手去扶他,冷宮仁忙喊:「別動他,他身上有毒,讓我來。」他從懷中摸出一副軟鹿皮手套戴上,然後彎腰從地上抱起郝雲奇向後面走去。
冷宮仁把郝雲奇送入他的臥室,幫他盤膝坐到床上,然後他自己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拔下木塞,從裡面頃出兩粒紅色藥丸送入口中吞下,接著閉目運起功來,工夫不大他的頭頂冒出騰騰白氣。
趙倩不放心,沒有出屋,一人靜靜坐在角落的一張椅子上望著他運功。
歐陽一清與毒王一個站一個坐著,在靜靜等待天昊門的消息。
四更時分,突然,從室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沈段台推開門闖了進來。
歐陽一清急問:「沈堂主,是不是天昊門傳過消息來了?」
沈段台道:「是,不過,傳來的不是好消息。」
歐陽一清驚問:「你說什麼?」
沈段台道:「稟總舵主,從白洋澱傳來的消息說,鬼城四聖敗了,而且鬼飛還受了重傷。」
歐陽一清大驚道:「什麼!怎麼會這樣,這……這是怎麼回事,沈堂主,你……你沒搞錯吧?」
沈段台把手中一張紙遞給歐陽一清道:「消息中說,乾坤一字教第一護法冷宮仁率領四大護法一個堂主,數百精英高手突然來援天昊門,使天昊門實力大增,鬼城四聖不是他們的對手,因此敗了下來。」
歐陽一清不解道:「乾坤一字教的人怎會去了天昊門,沒聽說這兩派有什麼關係啊。」
毒王一旁猜測道:「天昊門雖與乾坤一字教沒關係,但在天昊門的『白頭毒丐』莫銀卻與乾坤一字教的冷宮仁關係甚好,很有可能是他出面把乾坤一字教的人請去的。」
歐陽一清長歎一聲道:「天昊門的命真好啊,關鍵的時候總是有人幫。」想了想,道:「沈堂主,快傳令我們的人撤回來。」
沈段台道:「屬下已經下過令,我們的人已經撤回來了。」
聞言,歐陽一清很是不快,臉一沉道:「什麼,你已下過令了?」
沈段台看出歐陽一清的不快,忙解釋道:「由於事情緊急,我來不及請示總舵主就擅自下了令,請總舵主責罰。」
毒王贊同道:「歐陽總舵主,沈堂主這麼做是對的,鬼四聖敗了後,天昊門要對付的第二個目標肯定就是你白龍會的人馬,如不及時撤退,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歐陽一清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對沈段台揮了揮手道:「算了,你下去吧。」
沈段台向歐陽一清弓身一禮道:「是。」轉身退了出去。
歐陽一清轉臉對毒王道:「東方老先生,我們這次行動看來是得取消了,真不好意思,麻煩你白跑了一趟,改日歐陽親自登門陪罪。」
毒王一揮手道:「歐陽總舵主這是說哪裡的話,任何事都有它的偶然和突性,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天昊門的事就是如此,突然變了,這與你沒關係,要不怎麼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呢,歐陽總舵主請不必自責,這次不行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嘛。」
歐陽一清感激的道:「謝謝東方老先生的大度。」
毒王擺了擺手從椅子上站起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歐陽總舵主,咱們後會有期。」話罷,邁步向外走去,歐陽一清步子有些踉蹌的跟在後面往外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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