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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23章 消滅暗探 文 / 中國記憶

    就在肖全被槍斃的第二天,謝文輝就得到消息,立即派區自衛隊郝隊副去瞭解情況。(.)郝隊副回來告訴謝文輝的情況:「謝主任,肖全是被槍殺的。看來是**干的。」

    「肖全被殺,對我們又是一個不利的因素。要得到第二個肖全就困難了。」謝文輝十分惋惜地說。

    「謝主任,共黨在搞暗殺,我們也很有必要注意。」郝隊副說道。

    「這,我們已經吃過這方面的虧。當然要警惕。不過——。」謝文輝拖長語氣說,「講究方法,來個明松暗緊,才是辦法啊。」

    兩個人談了許多許久,又對以後的情況作了分析,佈置了任務。區自衛隊的人便三個一組,五個一隊地到蓮花鎮所屬的鄉場去溜一溜,轉一轉,明裡暗裡地瞭解情況。至於賣皮膏藥的先生被抓以後,嚴刑無果,肖玉蘭又去求廖作雲,廖作雲說這個人是無證據,對蓮花鎮沒有做錯事,最後只得把他放了。

    光陰荏冉,日夜如梭。轉眼之間,又過去了幾個月。人民解放戰爭的節節勝利。對國民黨反動派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蔣介石自恃有精良的裝備,有美帝國主義的支持,長江以南還完全控制在他的手裡,於是不惜血本地集中兵力於中原一帶,要與共軍決一雌雄。但是,國統區的局勢也不穩定、安寧。**的游擊隊在展、擴大、活動頻繁。**的地下鬥爭,也在展、擴大,活動也很頻繁。

    為了盡快解決後顧之憂,蔣介石在社會輿論的壓力下,不得不對國統區的人民,採取讓步政策。地方惡霸紳糧的租子,地主的租子不得不放寬,減少一些。

    謝文輝在這種情況下,對積極搜查**的地下活動的事,也不得不放鬆了。這個時候,軍統局的王少雄已經調離彭山機場。蓮花鎮地下黨的鬥爭,又有組織地開展起來。

    鐵石、鄒軍已經回到蓮花鎮,肖吉明隨後也回到蓮花鎮。他們先會見了廖作雲,然後三人分別到貧困的積極分子和骨幹的家裡,促膝談心,瞭解情況。

    一天晚上,鄒軍回到家裡,肖玉蘭還沒有睡,坐在昏黃的油燈旁邊,正在一針一線地縫補衣服。

    「你還沒有睡,玉蘭?」鄒軍問道。

    「瞌睡還沒有來呢!」她低著頭,一邊縫補衣服,一邊說道。接著,她又問道:「還沒有吃飯?」

    「在吉明家吃的。」他答道。

    「吃了就好。只是大嬸家本來就很困難,啷個不回家吃?飯,我還熱在鍋裡的,左等右等,緊到不回來,怕已經冷了。」玉蘭有些埋怨。

    「玉蘭,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他顯得很得意的樣子,有意賣了一個關子。

    「啥子好消息,使你那麼高興?」

    「蔣介石因大勢所趨,不得不對老百姓讓步,同意『二五減租』了。」他說起話來很有精神。

    「是這樣,那我們的日子會好過些的了。」她的臉上也露出了喜色。

    「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他連忙說道,「說是這麼說,做不做還是另外一回事。地方反動勢力要是不執行,那還是一紙空文。」

    「這,不是成了麻雀飛到谷糠上——空歡喜的事了嗎?」她反問道。

    「掃把不去扶它,是不倒的。敵人不打,也是不會倒的。我們要得到『二五減租』的真正好處,只有鬥爭。同惡霸地主鬥,同那些反動頑固的勢力鬥。我們這樣做,敵人就會讓步,那麼,最後是會取得勝利的。」他給她講了一番大道理。

    她還是第一次聽他講這些道理,講得這樣的具體、形象、服人。「大哥又把你教精靈了,說起話來就像喝了好多墨水似的。」她笑嘻嘻的,心裡樂滋滋的。

    這幾天,鐵石走了好幾家貧困戶,瞭解到他們的具體困難,又知道了他們的思想狀況。

    鐵石先一步回到肖吉明家。肖大娘正在做飯,見鐵石進屋,笑呵呵地說:「鐵先生,聽玉蘭閨女說,肖老先生的二姑娘是大學畢業生,我沒有見過這閨女,但是我曉得她的祖父、父親都是文昌,說成是天上的文曲星也不過份。她的母親也是一個知書懂理的人,很是賢慧能幹的,可是她硬是應了古人說的話『人太好了命不長』,她還沒有活到四十歲,就歸天了。這樣的人也太可惜了。肖老先生為人也好,就沒有再娶女人,一手一腳把兩個姑娘養大。大女兒長得標標緻致的,也是讀了不少書的,嫁給了黃振彪團長。二姑娘叫作什麼春蘭的,聽玉蘭說,長得比桃花還鮮艷,比牡丹還那樣,硬是天上沒有,地下難找。這二姑娘是很刁巧的,當官的看不上,有錢有勢的瞧不起,偏偏看上了你這個走訪郎中、說書先生,真是你前世造化得好。鐵先生,二天喝喜酒,可別忘了我這個窮老婆子。」她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說得很高興,很激動。

    「大嬸,你就像我的親娘一樣待我。做兒子的可不能不孝順母親啊。要是我和春蘭真有那樣的好事,喝喜酒的時候,第一杯酒應該先敬你老人家。」鐵石很動情地說道。

    「鐵先生,我這把骨頭還能熬幾年,我等也要等到把你們的喜酒喝了才閉眼睛。」她的語氣很堅定,她說完,用袖子揩了揩眼睛,不必說,她因為激動掉下了熱淚。

    「大哥,媽,你們看,誰來了?」肖吉明跨進屋,就對鐵石和母親說道。

    「老周,是你。」鐵石見是周鼎文,很激動地上前與他握手。

    肖大娘還沒有看實在,周鼎文就在和鐵石握手後,立即招呼道:「大嬸,你老人家辛苦了。」

    「啊,你是鼎文。你看,我啊人老了,眼睛也昏花了,看人都看不清楚了。」肖大娘又是激動又是抱歉。

    大家一陣寒暄以後,肖吉明幫著母親做飯,鐵石和周鼎文一起到清靜的地方去談工作了。周鼎文把離開彭山機場後的情況告訴了鐵石:「我們和李加明,張師傅等先後達到總崗山,在那裡展了游擊隊。現在,我們的力量,已經是原來的五六倍了,將近千人。張師傅經老陳介紹,不久又到成都的一個資本家的工廠裡開汽車去了。聽說,張師傅混得不錯,成了資本家的心腹。李加明又調到別的地方從事地下活動了。」

    「我們從劫車營救李加明等同志後,又到成都等地走了一趟。大年三十,我們回過蓮花鎮一次,但是時間很短。後來,又到川西的大邑、邛崍、崇慶等地走了一趟。」鐵石說,「多虧我這個走訪郎中,還能夠找幾個錢,混幾碗飯是沒有問題的。」

    「鄒軍、肖吉明他們呢?」周鼎文又問道。

    「嘿,這,天無絕人之路。路嗎?是人走出來的。」鐵石說,「他們二人,給我學徒弟,只是不整天價和我在一起就是了。你別看鄒軍虎頭虎腦的,他現在越來越會動腦筋了,賣狗皮膏藥,賣跌打損傷的藥。在大庭廣眾下,把藥攤子在地上一擺,打一路拳,架勢一擺,聲音一傳,人圈子就扯起來了。再邊說邊唱,邊走邊舞。來了一個林教頭的十八般武藝中的一節,就使得圍觀的人重重迭迭。然後,兜售的狗皮膏藥,一搶而空。老周,你說鄒軍的手藝如何?還不錯吧。」

    「有啥子師傅嘛就有啥子徒弟,有你這樣的師傅,就自然有鄒軍這樣的徒弟,有啥子奇怪的?」周鼎文說,「那麼,肖吉明又怎樣呢?」

    「他,和鄒軍,一個半斤,一個八兩,挑起來不打倒栽樁。只是兩人的性格各不一樣。鄒軍粗獷,吉明斯文。」鐵石說道。

    「伯樂相馬,非騏驥不要,鄒軍和肖吉明,雖不能與千里馬齊名,依我看,也可以說得上是良馬了。」周鼎文讚許道。

    「大哥,周哥,請吃飯了。」肖吉明喊道,顯得斯斯文文的樣子。

    「把你們餓夠了。」肖大娘說。

    「大嬸說到哪裡去了。在外面,早一頓遲一頓,飽一頓餓一頓的事是經常的事。這頓飯還算早呢。」周鼎文說道。

    一頓平淡的飯,大家吃得香甜可口,有說有笑的。

    「汪,汪,汪。」門外不遠處,傳來了狗叫的聲音,這聲音很密很急。

    肖大娘放下碗筷,邁出了門。

    「媽——。」肖吉明喊道,「別管他。」

    路邊上有兩個人在撿石頭打狗。狗叫得更加厲害了。

    「喂,老太婆,我們走累了,口也渴了,到你家找兩口水喝。」其中一人說道。另一人打得狗邊跑邊「汪汪汪」地叫。

    「我家沒有開水,只有冷水。」肖大娘有意大聲武氣地說。

    「沒有開水,喝冷水也要的。」兩個人直朝肖大娘家走來。

    肖大娘用手遮住額頭仔細地看來人,又大聲地咳嗽著:「兩位先生是趕路的?」

    「不,不,是,是是。」二人含糊其詞。

    「這裡可不是大路啊!」肖大娘說道,又「咕,咕,咕」地喚起雞來,幾隻裡的人。

    鐵石、周鼎文和肖吉明他們知道有情況,眼疾手快,很快地把飯桌上的東西收拾得一乾二淨,三個人分別藏在兩間屋子裡。

    兩個「過路人」來到大娘家,坐在凳子上。凳子是熱的,忙問:「老太婆家還有人嗎?」

    「有啥子人?就是我這個孤寡老婆子。兒子在外面幫人,要不要地回來一次。」肖大娘答得乾脆利落。

    「啊!這凳子啷個是熱的?」一個問道。

    「起初,我坐過的。在外面又曬了太陽。」肖大娘口頭上回答的很巧妙,心裡卻十分緊張,她把一瓢冷水遞到「過路人」手裡。

    兩個「過路人」,一個東瞅一眼,西望一眼的。另一個接過水瓢喝水,也心不在焉,左顧右盼的。

    「唔——,汪汪——。」一條黃毛大狗竄到屋裡,一口咬住那個喝水的「過路人」的腳肚子。

    「唉喲。」他被狗咬出了血,血直往外流,他疼得要命,大聲叫喊起來。

    另一個「過路人」連忙打狗,狗「汪汪汪」地狂叫著,沒有跑,在「過路人」的身邊跳來跳去。

    「黃叭兒,黃叭兒。」肖大娘招呼狗,狗叫著跑出去了。它好像在為主人報仇似的。

    「老子槍斃你,唉喲,唉喲,唉喲——」那被狗咬了的人衝著狗一邊呻喚不止,一邊氣憤地說。

    另一個人說:「走,我扶你。」他幫他包紮了傷,正要走。鐵石三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掏出短槍,對準兩個傢伙。兩個人狼狽不堪地舉起了雙手。他們哪裡是什麼過路人,原來是縣保警局的探子,才派到蓮花鎮不久的。鐵石他們聽說「老子槍斃你」,就知道他們不是過路人,於是他們採取了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他們把那兩個傢伙的短槍繳了,這是意外的收穫。然後,把那兩個人捆綁起來,經過一番審問,他們是秘密偵探,直接屬縣保警局管,在蓮花鎮的頂頭上司是謝文輝。他們雙手沾滿了人民的血,也沾滿了**的鮮血。

    鐵石他們用棉花把這兩個傢伙的口塞住。夜深了,天空閃爍著少許星星。在朦朧的月光下,鐵石、周鼎文和肖吉明押著兩個傢伙向府河邊走去。到了府河邊,鐵石說:「你們對人民犯下了滔天大罪,今天人民要懲處你們。」說完,鐵石三人舉起鐵拳,三下五除二,很快地結果了兩個傢伙的狗命。並且,寫了兩張紙條,貼在兩個傢伙的身上:「凡是行路搶劫者,下場如此。」

    三個人輕鬆愉快地結果了兩個傢伙的性命,並且獲得兩支短槍。

    「老周,這是我們回到蓮花鎮的第一個勝利。」鐵石說道。

    「老鐵,我們剛碰頭,就幹了一件滿意的事,這才叫作開門大吉呢!」周鼎文說。

    「我的手老早就在癢癢的了。這回,打這兩條狗,也過了一次癮。」肖吉明說。

    他們高興地議論了一會兒,便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

    月亮變得明亮些了。遠處,傳來了雄雞的鳴叫聲。司晨的雄雞,這是什麼時候呢?也許靠近黎明了吧,也許和黎明還有著一段距離呢,但是無論怎樣,這是黎明的象徵。雄雞是在司晨啊。

    兩個便衣暗探被殺一事,在蓮花鎮、仁壽、彭山、華陽、雙流等地都引起了震動。有的說:「這就是整人的下場。」有的說:「作孽決沒有好下場。」有的說:「何必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有的說:「說不定是**搞的,**裡的能人多得很。」蓮花鎮鬧得像砸了鍋一樣。

    謝文輝心裡壞透了。他知道這是**搞的鬼,因此咬牙切齒地罵**,要拼到底。再則又埋怨手下的人都是些窩囊廢,辦不好事,自己討得,活該。他的如意算盤總是落空。槍斃陳梭卿,他曾經狂妄過一陣,做過一場又一場的美夢,但是,現在越來越不行了。對手越來越高強,非綠林好漢可比,就是連闖蕩江湖的俠客義士也比不上。他想到這些,長長地歎息道;「唉,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他對身邊的人,都一個個地進行分析、排查、比較。過去,這些人,在他的心目中是能人;而今,他對他們產生了反感,常常罵他們是「混蛋」、「蠢豬」。但是,又經常以「賢弟」、「老弟」叫著,顯得平易、親切。「士為知已者死」,他深諳其理。

    大概古往今來,多是這樣。凡是做官的,都有文過飾非的通病。凡是事情做好了,便歸功於已;凡是事情作砸了,則推卸責任,歸咎於人。謝文輝正是如此,他把責任上推下卸,左右承擔。自己便在這中間,開闢蹊徑,步步為營地前進。

    鐵石三人,懲處了兩個暗探以後,肖吉明回家,鐵石和周鼎文二人到別的地方去了。

    十卷致富路上,風流竹柺李第123章消滅暗探(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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