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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8章 被跟蹤後 文 / 中國記憶

    鐵石送走馮識途和蘇世沛以後,根據組織上的決定,把武器分散隱藏在游擊隊戰士的骨幹家裡,到一定時候,游擊隊員轉移再把武器帶走。

    為了搞好轉移工作,鐵石對游擊隊的主要同志、骨幹分子作了工作以後,就和鄒軍一起,隱姓埋名,扮作商人,朝蓉城方向走去。他們是要偵察、瞭解府河一帶的渡口情況。

    蓮花鎮開展農民武裝暴動以後,敵人驚恐萬狀,坐臥不寧,採取大搜捕。關卡林立,哨口雲集,暗探比比皆是。敵人在府河沿岸的渡口、碼頭,都下了貼子,凡是來往的人,都要嚴格檢查。

    鐵石和鄒軍,一前一後,走在一條小路上。鐵石還是郎中的打扮,鄒軍呢,也裝扮他的助手。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觀察沿河的情況,他們經過幾個渡口處,每個渡口,除了哨兵站在河的兩岸進行搜查外,還有本地的鄉長、保長、甲長站在旁邊觀察、巡視。

    「大哥,要過河,困難啊!」鄒軍說道。

    「是啊,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一關,無論怎樣也要闖過去。我們只有把隊伍帶到洪雅總崗山一帶,才能保存力量,那裡是大山,又是敵人的薄弱處。我們黨曾經在那裡開展過鬥爭,有群眾基礎。」鐵石說。

    「大哥,我們夜晚偷渡怎樣?」

    「這,不好。晚上,敵人的崗哨更密,走不了對我們就更加不利。」

    「那,我們就只好白天了?」

    「是呀!但硬渡是不行的,我們只能智渡。你想一想有什麼好辦法?」

    「這個,我們再沿河走一段路,將情況搞清楚再說,不妨到新津渡口去。大哥,你說行不行?」鄒軍建議道。

    「這個,我看可以。」鐵石思考了一下後說道:「為什麼要到新津呢?」

    「新津的渡口多,有碼頭。有一座橋,來往的行人很多,那裡離蓮花鎮較遠,敵人的搜查嘛,我想不會很嚴,要是用個辦法,壯著膽子,是會混過去的。」鄒軍告訴了他的想法。

    「這——,有道理。」

    鄒軍因為高興,手中的扇子竟掉在地上,走了幾步才現,他回去撿扇子,無意中現後面不遠處也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

    「大哥,有尾巴。」鄒軍趕上鐵石,有點沉不住氣。

    鐵石回頭看,果然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兩個人。這兩個人,一高一低,是劉麻子帶來的偵探。鐵石知道那劉麻子帶的一夥亡命之徒中,有幾個很善於跟蹤,他們的嗅覺像狗一樣靈。然而他轉念一想,這兩個傢伙是怎樣知道他們的行蹤的呢?他問鄒軍。鄒軍想了想說道:「大哥,那天我到蓮花鎮春熙茶客棧,剛與肖老先生說了兩句,有兩個一高一低的傢伙就站在門口,不懷好意地望著我。」

    「好,那我們就走自己的路。先別管。」鐵石說道。然後,他們一邊走一邊商量對付這兩條狗的辦法。

    他們改變了方向,沒有走小路,而是朝河岸稍遠的另一條大路走去。

    正午因為太陽灼熱,鐵石他們雖然不停地扇著扇子,風不僅不涼爽,還夾帶著熱氣。他們走到路邊的一個茶店,要了兩碗茶,坐下來,悠然自得地喝著,閒聊著。

    跟蹤的兩個傢伙,心裡早就盤算著。原來,這兩條狗在春熙茶客棧盯著鄒軍以後,就一直沒有放鬆。當鄒軍和鐵石一起到河岸偵察情況之際,他們得意忘形。高個子說:「這兩條大魚釣到手,會加官三級,說不定會弄個警察局長來當。」矮個子說:「不要把*想長了,翻不過門檻。」兩個人時時爭論不休,時時又做著美好的夢。他們始終和鐵石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也喬裝扮成生意人。鐵石和鄒軍歇腳喝茶,這兩個傢伙也跟著走進茶店,悻悻地有意識地在靠近鐵石他們的桌子旁坐下,要了兩碗茶,心不在焉地喝著。

    「兩位大哥,你們和我們同路?」鐵石明知故問。「過來坐。」鄒軍幫著腔,顯得很熱情。

    那兩個傢伙,有些尷尬,高個子道:「兩位老兄到哪裡去呢?」矮個子說:「兩位大哥像是趕路的?」

    「是的。」鐵石問道。

    「哦!我們也是。真是路遇知已。」高個子忙打掩護地說。

    四個人圍著一張茶桌,閒扯了一陣,又吃了飯。兩條狗坐得有些悶,高個子試探地問:「兩位大哥,還準備坐多久?」

    「還早呢!」鐵石懶洋洋地說。

    漸漸地,太陽偏西了,暑氣也開始退了。從西南方吹來一股股微風,鐵石覺得有些涼意,他對鄒軍說道:「付了掌櫃的錢,我們好趕路。」鄒軍去付掌櫃的錢,那兩個傢伙假巴意思要付。鐵石說道:「兩位大哥,這是小意思,何必客氣,晚上由你們請客。」

    走出茶店,四人一前一後,有說有笑地趕路,又時時說幾句敷衍塞責的話。

    太陽跑得很快,一轉眼的工夫就落到地平線下,無際的青色的天幕覆蓋著大地。四個人加快了趕路的步伐。

    天上沒有月亮,只有星星隱約地跳躍,出微弱的光。

    鐵石放慢了度,鄒軍用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他們走到府河邊。

    「兩位大哥,路走錯了吧?」高個子突然提醒道。

    「沒有,沒有,前面不遠的地方有個小場。」鄒軍說道。

    兩個傢伙猶豫不定,還是硬著頭皮跟著走,只是心裡惴惴不安。

    河岸上呈現出一片茂密的蘆葦,還有許多榿木樹。蘆葦和榿木樹上綴著珍珠般的露水。他們剛走進蘆葦中的一條小路,鐵石就「唉喲,唉喲」地叫起來。「大哥,你啷個了?」「我的肚子疼得要命。」鐵石歇下來,不能走了。鄒軍不斷地安慰他,要背他走。那兩個傢伙也假惺惺地蹲下身子安慰。鐵石乾咳了一聲。他和鄒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兩個傢伙的穴道猛擊了幾拳,兩個傢伙倒在地上。「狗雜種,你們聽清楚,我們是地下黨東山游擊隊隊員。到你們長官那裡去領賞吧。」說完,又狠狠地猛擊兩個傢伙,直到兩個傢伙沒有一絲兒氣了,又把兩個傢伙的屍體拋入大河裡。

    處理好這些,他們朝著新津方向走去。

    陳俊卿和肖吉明對蓮花鎮周圍的情況進行了一番秘密調查以後,遵照川康邊特委的指示:蓮花鎮地下黨的鬥爭現階段不能像吃大戶、搞武裝暴動那樣,動群眾進行公開的鬥爭,而是要轉入地下,進行隱蔽的鬥爭。只有隱蔽的地下鬥爭,才能保存實力,進行更大規模的公開鬥爭。因此,陳俊卿決定在離開蓮花鎮之前,再對黨的骨幹分子進行一次思想教育,同時也有利於同志們做家中的工作。鐵石為了抓緊時間轉移地下黨的力量,先和陳俊卿交換意見以後,就帶著鄒軍去府河一帶偵察情況去了。地下黨的骨幹會議就由陳俊卿來主持。

    這次會議是在離代家坪有十來里路,已經靠近龍泉山脈的一片密林中召開的。這裡大樹參天而且密集,四周山勢險要,周圍沒有人煙,人跡罕至。要是一個人來到這裡,常常會被突然從密林中竄出的野兔,野雞等野生動物所驚嚇。這裡也是飛禽的樂園,樹枝上,有許多各種各樣的鳥兒蹦來蹦去,它們在歡樂,在歌唱。

    蓮花鎮的二十幾個地下黨員骨幹,此時正坐在這易守難攻的密林深處,圍成一個圈子,認真地聽陳俊卿講話,另有兩個同志在執勤巡視,並規定如果現情況,就作陽雀叫。肖玉蘭也來參加了會議。

    陳俊卿對武裝暴動以後的形勢作了具體的分析,並且對今後的工作提出了一些具體要求,作了部署。最後對大家說道:「同志們,特委馮書記離開我們的時候,給我們講了許多道理,我們受到了很大的教育。他和我們告別的時候,請我轉告大家,早在兩年前,主席就說過:『內戰是不可避免的,這不是我們好戰。我們中國**不是戰爭分子,是蔣介石*迫我們打內戰。再來個抗日戰爭那麼長久,我們也不怕。原來預測解放戰爭多則五年,少則三年。形勢的展,證明了**的英明論斷。內戰已經打了一年多,看來,再經過一兩年的時間就會結束。同志們,要堅持鬥爭,克服困難,迎接全國早日解放的到來。」陳俊卿講到這裡,停下來,點燃葉子煙,猛吸了兩口,繼續說道:「我們的武裝鬥爭,給了敵人狠狠一拳,把敵人打昏了。但是,敵人是不甘失敗的,要瘋狂地反撲。蓮花鎮新來的自衛隊長劉麻子比劉森更加陰險狠毒,他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惡棍。他把他的隊員分成若干小組,到處打聽地下黨的情況,聽說他抓了十幾個被懷疑的群眾,關起來。這些群眾吃了不少的苦。他們都是我們的弟兄,我們要解救他們。」

    大家聽得十分認真,即使有一根細枝落在地上,也聽得見。樹葉落在臉上,也不摸一下。

    肖玉蘭的心情和其他的同志不一樣,像一鍋沸騰著的水,又像一團理不清的亂麻,更似著高燒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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