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域外仙境萬年一開的盛會,每一次,都是強者如雲,起來參與盛會。
有機緣奪得一個「域外仙境」的名額。也意味著一個宗門的崛起。因為裡面豐富的各種稀世珍寶,每一件都是驚天逆神之物。
但是修真聯盟對進入「域外仙境」的宗門每次獲得都有抽取百分之十的權利。所以歷代以來最大的贏家,還是修真聯盟。
「域外仙境」至今為止。開啟多次。有心之人,可以估算一下修真聯盟的積累,可見深厚。
不過,這一次與往昔有些不同,不僅涉及到了一些仙階強者都為之心動的獎勵,這次比賽比往次都盛大得多。
修真聯盟可謂是拿出了大手筆。這些獎勵大都是來自「域外仙境」的神物。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修真聯盟「大長老」的地位。這個號令天下的顯赫地位,僅次於修真聯盟盟主。
更何況亂世來臨。「大長老」有權利調動天下各大宗門修士為自己服務。
沒有一個宗門世家不為之動心。進入修真聯盟,就意味著掌握著莫大的資源與權勢。
「人族修真界,竟然有這麼多修真之士。往日自己還真是井底之蛙……!雖然大多都修為不高,但其數量卻超出自己想像!」
步行在京都繁華的京馬天橋的街道上,來往的人群裡,百個就有一個是修士。
葉雲心底驚歎。曾經道藏期就算一個高手的時代,眼下天劫期都屢見不鮮。
各種雜耍賣藝諸多攤位都是人滿為患。
凡人的世界與修士融成了一片。「修士」已然不是凡人世界的禁忌話題。
雖然修真人士看不起京馬天橋上雜耍賣藝這種小玩意,但是那些未見過市面的宗門弟子,還是忍不住好奇一邊圍觀。
其中一個粗野漢子揭起手中銅鑼打了一下,「鐺」的一聲,口中道。「各位請讓開一點——小的王二寶。老話說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小的初到寶地賣藝,只求混個粗飽。王二寶自問一樁小把戲自信尚能入目,表演給眾大爺瞧瞧,各位大爺們有心了,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話一落。王二寶揭起手中銅鑼又是「鐺」的一聲。說著,身後群眾讓出一條通道,兩個個年輕的小伙子雙手推著一輛鐵籠車來到跟前。
眾人一齊望那鐵籠,只見那鐵籠之中有一個東西,活生生的還在懦動,眾人仔細一瞧,不約而同一齊驚呼出聲。
原來那鐵籠中關的竟是兩個裸著身子的「人」,這兩個人雙手都是空空的,都只剩下一段軀幹,頭頂上長髮及肩,面上紅肉疤痕縱橫交錯,一個左眼被人挖了,只剩黑黑一個空洞,那一隻右眼不住的閃動,神態可怕之極!還有一個右眼被挖空了。兩人背靠背的,被人用鐵水活生生烙印在一起。倒有一半膽小的觀眾都嚇得轉過身子,不敢再看,有些個圍觀的女士忍不住害怕發出聲聲尖叫。
王二寶歎了一口氣道:「幾年前,我遊走四方賣藝,路過一荒山古廟,無意中收養此物,卻發現此物雖滿體傷痕,目殘口啞,但卻是一身特異本領……」
不少膽量大的關眾一齊「啊」了一聲道:「什麼特異本領?」
王二寶道:「這這怪物銅皮鐵骨,能夠以胸口碎巨石……口吐飛針,射百米開外的銅錢之眼,百發百中……」!他話聲未落,忽然葉雲發現那鐵籠子裡連體怪人獨眼上的瞳孔掃過自己後,茫然麻木目光閃過一絲痛苦之色。王二寶心中暗暗稱奇,這種事情他還從未見過。這怪物還有這凌厲的目光。單單右目之中似乎光芒四射,不住在觀眾中,一年輕男子身上掃來掃去。
他心中一動,難不成他認得那男子。一念閃過,驟然王二寶心頭一寒。
眼角餘光打量下,那年輕男子身著打扮非富則貴。自己將怪物當狗物一樣馴養,怕是得罪不起。」他走南闖北多年,目光閱歷甚是不凡,一下心中坎坷起來。他緩緩打開鐵籠。硬著頭皮喊道「第一樣把戲,胸口碎大石,大爺們!看仔細了。」那一塊鐵籠的鐵門起碼也有幾百斤重,門鎖都有五把之多。兩個手下將裸。體怪物一抬了出來。放在冰冷地面上,因為連體。所以一個只能面朝地面,同時將一邊馬車上一塊巨大的花崗岩四方大石壓在其胸口上。壓在下面的那怪物,面部肌肉好一陣抽搐。
看的觀眾不少人心起憐意。
也有不少觀眾喝起彩來。王二寶深呼氣一口氣。拿起一方大錘來。大聲道:「各位大爺看仔細了,這可是采自虎牙山千斤重的花崗岩石。」那「怪物」卻是拚命掙扎,要滾動身子,那麼重一塊花崗岩頓時不穩。
王二寶見其掙扎不已,更是心慌暗暗叫苦·若不是遇見了熟人,怎麼會有如此劇烈反應。若叫人認出,無論如何自己逃不了干係。那年輕男子若是尋常人家,也就罷了。可是他穿著的衣裳卻是當朝一品武臣,才能穿的紫蟒武袍。如今修士都要聽朝廷的號令,更何況自己區區一個賣藝的。葉雲面上神色大大變動,呆呆地望著那四肢殘缺不全的「怪物」,獨目瞳孔裡一片茫然又淒涼的神色,不由心中暗驚,只見那「怪物」的獨目也不住在打量著自己。
驟然,腦海中一片空白。葉雲滿面淒愴,顫聲對那四肢殘缺,目盲目啞的怪物道:「青海……青明,是你們麼?」
驟然生出變化全場人都是默不作聲,靜靜望著眼前一幕,
葉雲是個至性之人,緊緊抱住怪物,撫摸上面猙獰可怖的傷疤刻痕,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許久。揮袖擦於了眼淚,望著那殘肢怪人,那殘肢怪人瞪著一隻茫然的,似是想哭,卻是哭不出一滴眼來。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竟然是青海青明兩位師兄不知遭遇何等災難,落得這步田地。想到曾經崑崙紫霞山時,不由悲從中來,想到師兄弟習武問道時的種種趣事,雖然已是十多年前的往事,但是此刻想來卻是歷歷如在目前,不知不覺間,葉雲的眼角不禁濕了。這些日子來的經歷,使葉雲道心堅強了不少,他想了一會,便舉袖擦乾了淚水,暗暗想道:「這個仇不共戴天,老天爺既不叫師兄門身死,是盼望總有一天,能夠真相告白。」
「師兄,告訴我誰害得你們!」
葉雲壓抑著胸中澎湃的殺意。淒聲道。
怪物依依呀呀,張開了口。舌根都被人殘忍割去。
葉雲頓時再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來。
徒地狂笑起來。
眼中血淚不分。
殺人不過點頭罷了!這人手段竟然殘酷之極。不僅斷了師兄四肢,下體男人那東西,還將耳朵鼻子舌頭生生也剮去,眼睛也未放過……!
這種羞辱,豬狗不如的生涯。葉雲都不知道兩位師兄是怎麼活過來的!其中艱辛痛苦,常人難以言喻。等到他從激動之中平靜下來時,忽然發現王二寶等人不知什麼時候已走得無影無蹤了。
葉雲將真氣渡入青明體內,卻發現體內肌能盡數被一種詭異的劇毒侵蝕。更有數年下來被當成雜耍工具,積累下數不清的暗傷。縱然是有仙丹在此,也回天無術。
葉雲不由悲從心起。可以說青海青明活到現在完全是靠意志,吊著一口氣。很可能下一刻就死去……!
葉雲只覺得心胸發痛,一陣比一陣傷痛。
青明掙扎著從葉雲懷裡滾下來。
看到他們目光裡的堅定。葉雲不忍逆他們兩個的意。任由他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青明背負著青海,下巴在地面上費力的刻劃著,似乎有什麼秘密,要告訴葉雲。
灰色的石板出現一個個血淋淋的字跡。
「紫霞真解……,
滄州,………
古廟,
……佛眼,
戒指,……
陰謀!……」
看著清明吃力的在地上刻畫著。
「清明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