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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 文 / 眾神天下

    郭子儀一生為官謹小慎微,還是首次這般失態。旁邊幾位親將豈會不明白元帥之艱難,也是一臉悲憤。什麼叫軍人的榮譽與驕傲……!凝望下方,葉雲大將的悲慘結局,均一口氣堵在胸膛,幾乎要炸出來。只要將軍一聲令下,他們毫不猶豫拿起手中刀劍斬殺傳旨黑衣人。

    郭子儀慘然。帝國那位的謀略,他不是不懂。邊關軍已然是他最大的心頭大患。可是帝國如今所面臨的局面,卻還要自相慘殺。這盤棋已經不是他能看的清楚的。甚至不是他這級別能參與。推測出京都各方勢力的最近的小動作,郭子儀心中不冷汗淋漓!王元帥前車之鑒,教訓還不夠深刻嗎?抬頭望了山崖下一眼,他本是明白人,多年來雖然駐守在外,但朝廷內的局勢,卻知道異常清楚。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

    郭子儀口氣緩和道:「御使大人!皇上的聖旨,本將決無抗旨之意,郭子儀以性命擔保,這星星峽谷,絕無一個活口。但是前面峽谷出口,由大蒙帝國軍隊兩百萬,和大秦帝國軍隊二十萬。忽必烈的兵法韜略過人之處,治兵嚴謹。帳下蒙軍四大狼軍精銳,可謂猛將如雲。加上大秦帝國四大名將白起的軍事智謀。又佔盡了優勢,葉雲區區不過十五萬軍隊,又後無繼糧草。這星星峽谷出口,佈滿了聯盟軍隊。即使擁兵百萬,也難以衝出。葉雲元帥有沒有叛亂,你我想必不用言明。」

    頓了頓,郭子儀強壓制胸中悲憤指著山崖下,躺著的數萬死在自己手裡邊關將士,痛聲又道:「再則,先前葉雲所部,被我軍埋伏,死傷慘重,如今葉雲縱然有通天之能,也只怕有死無生。葉雲所部,畢竟是我大唐帝國將士,這叫本將,實難下手,還不如讓他和敵人決一死戰,以葉雲元帥之能,也絕無希望衝出聯盟軍隊的埋伏,但又可以消耗聯盟軍隊的不少實力。如此一箭雙鵰,對我朝損失也可減弱最低,豈不甚好!」

    黑衣蒙面人雙目殺機劇盛,聽聞郭子儀分析。旋又斂入,露出令人複雜難明的神色。又見郭子儀語氣一緩,心知也不可逼他太甚,再則這樣,也不失一個一箭雙鵰的好計,雖然如此,黑衣蒙面人裝作沉思半響後,點了點頭道:「好吧!依你之計,但若葉雲一旦逃離,本使必據實稟報皇上,你後果自負。」

    大蒙騎兵剽悍,又善草原作戰。機動靈活,又在佔據絕對優勢之下。黑衣人亦不相信,葉雲能衝出聯盟軍隊的包圍。況且,又有大秦帝國白起所率二十萬大秦騎兵。白起用兵,無論是進攻,還是防禦,都能先發制人,出奇制勝。乃是當今天下著名將領。此戰已成定局,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

    郭子儀心中可惜道;葉雲元帥縱然能獨自逃離,也不會丟下,跟隨著自己的十數萬將士戰死,已經是必定之局,只怕葉雲元帥這一去,大蒙帝國騎兵,無人能制。

    大唐帝國邊關,又將是多事之秋,受苦受難的還是百姓。眼下局面,自己卻不得不明哲保身,郭子儀感覺心頭壓抑愧疚之及。

    郭子儀三代受朝庭恩惠,雖然心中為葉雲抱不平。但忠君思想佔據上風,明知葉雲受冤,卻依然忠貞不渝的執行朝廷策略。將葉雲逼入死局,此刻目睹數萬大唐帝國將士慘死自己手中,將來歷史罵名,背負千秋萬載,心情自然比任何人都矛盾沉重。

    兩人各懷心思,沉默了半天。

    葉雲凝望著眼前跟隨著自己的部隊,心中首次生出無力感覺,數萬將士,轉眼如此窩囊的慘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卻有心無力,沉默了一會,葉雲難掩心中悲痛、苦澀,痛聲泣道:「諸位!我葉雲二十多年,剛愎自用,才有今日之禍,害得各位兄弟有家不能歸,有國不能回!到頭來,還是落個叛國謀反之罪。葉雲百死莫能贖其罪,眼前諸位,還信的過我葉雲的話,隨我衝出前面這道峽谷,在那裡是無盡草原,也有數不清的大蒙帝國軍隊。」頓了頓,葉雲又道:「或許我們今生今世都不能再

    回來了,衝了出聯盟軍隊圍困,也許有一天我們還有機會,看到自己的親人。」

    話音余落,全軍將士一陣沉默,都是虔誠回首凝望著後方走過的路,好一會才露堅定無比的眼神。曲折延長的軍隊,暴發出一陣整齊劃一的吼聲「誓死追隨葉雲元帥……」

    葉雲感受著耳邊響起的陣陣起伏,赤誠肺腑之聲,不由感動的熱淚盈眶,大聲道:「好!葉雲在這感激諸位了,眼下峽谷出口,聯盟敵軍和王將軍持續不下。我們只要盡快趕往峽谷出口,佔據防禦之地,就有機會逃出生天。納蘭將軍聽令,你速率領十萬騎兵,丟下身上所有重物,快速趕到峽谷出口處,支援王昭烈將軍,我率軍隊隨後就到。」

    星星峽谷,通往草原方向出口。

    白起藉著燃燒的火把,冷眼凝望著,深邃莫測的星星峽谷,山谷依靠險惡山勢,建築起來防禦山寨大門,忽然大開,衝出來的五千人騎兵。為首的正是王昭烈,隊伍成三角陣,宛如一條火龍,陣勢凌厲無比,一副勇往直前,絕死一站的氣勢,直撲中軍帥帳而來。

    白起心底不由湧起欽佩之意,當年到是小看了這王昭烈了,原本以為他是貪生怕死,性格怯懦之輩,在大秦帝國聽說,王昭烈成了大唐帝國北部邊關有名將領之一。白起還始終不相信,直到眼前,白起終心生敬意。

    當年一起在大唐帝國國子監學習,王昭烈和白起乃是同學期學生。王昭烈精於陰謀算計、阿諛奉承、誠府極深,素為他人所看不起。後來被先皇重視封作了內臣,內臣是皇宮裡面秘密組織,權力是負責監督朝臣的言行舉止。縱然當朝宰相對內臣都又三分懼意。

    這些人極得皇帝信任,一旦在皇帝面前提你幾句,一個不好,叫你輕則丟官,重者性命不保。只是這些人身份神秘,表面上依然和大家一樣在朝為官。王昭烈的身份,白起都是從大唐帝國皇長子李牧口中得知,聽說當年王元帥之死,和此人就有極大關係。

    王昭烈的變化,令白起心底,湧起強烈的對葉雲的好奇之感,熟悉王昭烈的為人,白起想不到居然有一天會和他對陣殺場。葉雲到底有何魅力!讓王昭烈變成如此英雄人物,為之赴湯蹈火,生死無懼。

    星星峽谷草原出口處,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能投入戰場,作為進攻部隊和防禦雙方,最多只能有三萬。所以人多的優勢,在這處險要峽谷,並不能起任何作用。

    相反過多的投入兵力,還會使自己部隊,難以前進。兩邊山谷陡峭,谷口一丈之寬,長卻一里之長,大唐帝國禁軍大將之職的李元同,率領五千部下背叛,打開峽谷右翼門戶,導致正面峽谷谷口,防禦工地失陷。

    現在王昭烈僅剩五千人馬,佔領左翼險要峽谷,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如若不是李元同的背叛,聯盟軍隊絕無可能,以如此之快速度,就攻下峽谷第一道防禦陣地。即使是軍事才能卓越的白起。在足夠的兵力優勢下,亦對如此險地,無可奈何。陣地左右兩翼大蒙帝國的強弓箭弩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大唐帝國將士十之七八,是傷亡在這可怕遠射能力的強弓箭弩之上。王昭烈所率領均是騎兵為主,既缺乏盾甲等防禦器械!山上這是場防禦戰,不是騎兵所擅長,故打得很吃力。

    大蒙帝國採取連續不斷,輪換進攻部隊方式強攻策略。但這樣以傷亡代價,換取勝利的進攻的作戰方式,損傷慘重,但這種方式,往往又是此刻進行攻城奪寨不得不用的戰略。雙方反覆爭奪前寨要塞之地。

    不到三個小時,峽谷兩邊牛角陂、望羊山、飛馬陂,三處軍事要地。搶奪的戰場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地面岩石,都被鮮雪染的腥紅。入目而來,不由觸目驚心,心驚膽寒。地面進攻聯盟軍隊,陣亡將士,已經超越十萬之眾。邊關禁軍六萬將士,佔據如此險要之地,此刻居然僅僅剩下不足五千。由此可以看出,戰況慘烈到了極致。

    大蒙帝國採取連續不斷,輪換進攻部隊方式強攻策略。但這樣以傷亡代價,換取勝利的進攻的作戰方式,損傷慘重,但這種方式,往往又是此刻進行攻城奪寨不得不用的戰略。雙方反覆爭奪前寨要塞之地。

    不到三個小時,峽谷兩邊牛角陂、望羊山、飛馬陂,三處軍事要地。搶奪的戰場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地面岩石,都被鮮雪染的腥紅。入目而來,不由觸目驚心,心驚膽寒。地面進攻聯盟軍隊,陣亡將士,已經超越十萬之眾。邊關禁軍六萬將士,佔據如此險要之地,此刻居然僅僅剩下不足五千。由此可以看出,戰況慘烈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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