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臂骨完全粉碎,被砍刀擊中的位置入骨三分,只剩幾根手筋和外皮勉強連著。11號渾不在意,用右手把垂在左側不能動用的左手放進西服口袋中,肩膀上湧出的大股鮮血一滴不剩全部沿著左手臂滴入口袋內。
體內的生物電流不斷在左臂閃動,傷口處的細胞在生物電流刺激下,開始活躍起來,不斷地瘋狂增長著。血越流越少,傷口以肉眼可見的度自行修復著。當11號用身上的電弧打開防盜門,走進一間早就關門停業的西服專賣店時,傷口的肌肉組織已修復完畢,只是骨骼粉碎得太過嚴重,還得不斷用生物電流激活內裡的生長組織,這得花費一點時間。
環視一眼這間不大的西服專賣店,所有的服裝尺寸盡數被智能程序比對出來。伸出右手取出一套與身上同樣款式的西服和搭配的襯衣,隨後又鎖門出了西服專賣店。
這些都是程序邏輯分析了網上殺手動為模式後產生的自我保護措施,結合智能程序的嚴格檢測,擊殺噬紋龍的現場根本沒有留下他的任何血漬、指紋、毛和氣味等線索。本來智能程序還把那幾個在場的女孩羅列進了必殺名單,不過卻在程序邏輯的干擾下,未能完成,與終極命令不符,無法產生擊殺指令!
對於這個必然會留下目擊證人的嚴重破綻,11號根本就毫不在意。他一點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做這些在他看來毫無任何意義的事情,既然智能程序給出了這些行動步湊,除了程序邏輯不斷阻止擊殺幾名女孩的事情外,他都會一一照做的。
這一路上,他不停的在sz城內來迴繞走。先是翻進烤鴨店把帶血的西服和襯衣扔進火爐,然後又在普通的無人住宅中找了一間洗澡間用洗浴露洗掉身上血漬,穿上從西裝專賣店拿來的新裝,甚至還拿了一瓶香水全身噴了一遍……折騰了好幾個小時。
他絕對是最專業的盜賊,在強大的智能程序計算之下,犯案現場連一隻腳印或者毛絲都沒留下。這種小偷小摸的行為,在程序邏輯的判斷中,危害程度還遠遠沒有達到標準。就算是在另一個世界中,自我保護程序也是虛擬殺手的重要程序之一,程序邏輯當然不會阻止這種行為。
這個世界對11號來說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他本身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生活方式總有一些格格不入。熟悉的是他吸取了海量的網絡知識,對這個世界的規則理解比大多數人深得多。
最後他又從原路翻回了劉艷艷母女所住的別墅,這次小王並沒有出現,那些兇猛的狼狗也非常安靜。自我保護程序是屬於智能程序的一種,在不觸及程序邏輯的行為範疇時,11號都會嚴格遵守的。
通過智能程序分析,在這個別墅中可以進行最有效地自我保護,有著非常之多的優勢。
回到客房中,再次把閃著電弧的手指插進網線端口。「滋」一道電弧掠過墨鏡後的雙目,在派出所的網絡儲存檔案中為自己補辦了一張身份證和戶口薄,後天去派出所取出來就可以了。
在世界上最有名的瑞士銀行中辦了一張不記名的金卡,把卡號掛到了暗刺網站中自己的帳號之下,再把自己接受的刺殺名單改成已完成狀態。默然等待了半個小時,暗刺就確認11號刺殺噬紋龍成功,隨即一萬元大洋劃進了他的金卡內。
收回手指,11號踱到大床邊上躺了下去,墨鏡後有些明亮的雙瞳暗了下去。這個瘦弱的身子必需要有充足的休息,體能在睡眠中才會更快的恢復,另外修復傷口也差不多耗光了他所有的生物電流,需要時間自行恢復。
早晨六點,11號睜開了眼皮,雙目又恢復成了原有的明亮度。這是在一天中靈氣最足,也是鍛煉**的最佳時段。他受傷的骨骼已經生成連接,恢復了原樣。
慢慢起身,踩過滑在地板上的被單,從窗口處翻身而出。那群狼狗早就被起床的女傭用繩索栓到了後院一個狗篷中,院中的花木上滴著清晨的露水,散著略帶濕氣的清新香氣。
11號走入這片花草樹木之中,雙腳微分與肩平牢牢站定,雙手分垂兩側,雙眼半開半闔,一呼一吸間極有規律。生物電流順著指定的經脈流動起來,每次從那似閉未閉的雙目經過時,總會**一點點微弱的電花。不過他一直戴著墨鏡,倒不怕別人看到。就算看到了,11號也不可能會放在心上的。
這是從各種武術網站上找到的內功心法,經過智能程序結合這具身體的各項數據,還有生物電流的特性,再揉合了成千上萬的海量內功心法,總結出最適合他修煉的方法,一條專用生物電流在經脈間的最佳運行路線。
小王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男子的奇怪舉動,不過他並未出現任何表情,只是在遠處進行著自己每天必然的鍛煉。兩人各不相干,都用著自己的方式進行著**強化。
為了達到理想的身體機能,以便在所有行為中配合智能程序給出的各種指令,就必需運用鍛煉的方法強化自身。因為有著強大的智能程序,所以任何武功招式只需掃瞄一次就能完全記錄下來。不過在運用方面,程序邏輯要強得多。
就好比智能程序是固定的根據環境而用出死板的招式,程序邏輯卻是更像人類中獨有的六感,有著生物的本能預叛,和危險感知,也就是思想和感觀。11號由那段病毒似的程序產生的程序邏輯,會不斷遵循以尋找人類的感情而自我完善,當它成長到一定成度時,將完美模擬出人類的七情六慾,不再是死板的虛擬生物。
生物電流沿著智能程序設計好的經脈運行七個小周天之後,形成了一次大周天。這時一個小時過去了,天邊逐漸明亮起來,金烏從紅霞中冒出,遍撒金光。
「噫!」一個嬌柔的甜音響起,廖芯羽從別墅中跑了出來,很快就來到站立在花木中的11號面前喊道:「喂!你的病好啦?一大早跑來這裡幹嘛呢?唔,這身西裝到是挺配你的嘛,不過,這可是夏天耶,等會兒會很熱的。」
11號面色漠然地掃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她身高一米五六、體重36公斤,肩寬……所有數據一瞬間被智能程序記錄了下來,只是程序邏輯一直在奇怪地運轉著,帶起一種淡淡的……溫暖!這與網絡上溫暖一詞的描寫非常相似。11號很奇怪身體內被程序邏輯**的這種莫明感覺,儘管很微弱,但卻是他誕生以來第一次出現了感覺這種東西,他並不排斥也不接受,任其自然。
11號知道是這女孩把他帶來這裡的,她是第一個在他融合時盡力救他的人,對他所做的一切都被程序邏輯判定為是對自己善意的行為,從而運轉出這點莫明的溫暖。於是在程序邏輯的影響下,他生澀地回答了女孩的問題:「我……在……練習……武功。」
廖芯羽穿著粉紅色皺折公主裙,頭披散在雪嫩的頸脖間,讓她看起來級萌動可人。她穿著高跟涼鞋,小手背在後背上歪著小腦袋繞著11號轉了一圈,又跳到他面前露出一排如玉的貝齒笑嘻嘻地道:「練習武功?就這樣站著不動也可以練習武功嗎?王叔叔可是武功高手哦,但是他練習武功的時候都累得滿頭大汗呢,你身上一點汗都沒有,哪像是在練習武功啊?明明就是在這裡站著睡覺嘛!你能說說你在練習什麼武功嗎?」
智能程序依據這具身體的數據調整了一次聲帶頻率,11號現在可以流暢地出聲了,他繼續回答道:「是終極智能程序模擬網絡中所有的內功心法,結合我身體的各項能力值獨立產生的武功,它被智能程序自行命名為生物氣流。」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