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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93 三生石憶三生 文 / 米蟲皇妃

    見孟婆含笑點頭,纖纖不由向後退了一步,險些掉到裡,還是讓孟婆給拉了上來,孟婆嫣然一笑,輕輕拍了拍纖纖的肩頭,安撫道:「不要怕,其實你現在魂魄還沒有完全離體,不能算是死人。」

    纖纖看著如同血泉的忘川河一直在奔騰向前,越想越是後怕,嚇的撫了撫胸口,結結巴巴的嘟嚷道:「嚇死我了。」

    孟婆笑著拈起一碗湯,碗是青瓷細花,湯是香氣四溢,濃的看不到碗底的細瓷,孟婆溫和的說道:「你要的湯。」

    纖纖接過湯碗,只覺得沉沉的,重的有些拿不穩,湯裡好像有一種聲音在輕輕柔柔的勸說道:「快喝了吧,又香又濃,快喝了吧,喝了就不重了,快喝了吧……」好像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在勸說著纖纖。

    孟婆的聲音也在悠悠蕩蕩的說道:「喝了吧,忘卻前世今生,忘卻情仇恩怨……」

    纖纖不由自主的端起湯碗慢慢移到了唇邊,正準備飲入,只聽「匡啷」一聲,湯碗已經讓打碎了,面前一切境像都已破碎成虛影……

    面前那裡還有那個俏笑倩兮的美麗身影,只餘下一個滿頭銀,一雙手掌枯如雞爪的老婦,那鍋湯又何曾有一絲一毫的香氣,只有清冽如水的湯汁在鍋裡隨著老婦的攪拌而蕩漾……奈何橋上也沒有人來人往的身影,而是一個個破碎的靈魂……

    纖纖吃驚的睜了睜眼睛,卻感到身後有人在拉扯著自己的衣服,纖纖不由愣了愣,低下身子,才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幼年男童,一身朱紅的喜裝,十分俏皮可愛,正是貔貅。

    大喜過望之下,纖纖也沒有再追問他這些時日去了那裡,而是一把抱起貔貅說道:「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是不是找了漂亮的小母龍,就把我給忘記了。」

    貔貅無奈的咧了咧嘴,怎麼說的像有了媳婦忘了娘的口吻似的。

    過了好半天,纖纖才反映過來,自己與貔貅居然還是實體的,這和自己以前經歷過的靈魂學說可是不符合的,這才詫異的問道:「咦……這裡是不是又是你的幻境。」

    貔貅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地。你跟我過來……」便拉著纖纖走過奈何橋。那橋似乎從來沒有承受過這樣地重量。居然像纖纖與貔貅這樣。一個瘦弱地女子加一個幼童。走在上面都「嘎嘎吱呀」地聲聲做響。

    纖纖每走一步。再看看窄橋邊遙望著地滾滾濁水裡還在翻滾著地根根白骨。不竟聯想。要是掉下去。會變成什麼樣?更覺得這一步步走地處處驚心。

    好半天。兩人(其實不能算是兩人。應該是一個貔貅和一個人地靈魂。不過為了方便稱呼。以下還是簡稱兩人。)緩緩走過那長長地橋身。達到彼岸。看著岸邊盛開地朵朵紅花。纖纖不由輕歎道:「彼岸花。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生生相惜。生生相錯。永不相見。」

    貔貅卻走到一面巨大地石桌邊。向纖纖招手道:「你過來看看。」

    纖纖伏身向望。只見石中幻像。皇上正執著自己地手放在唇邊輕輕磨蹭。不多會。又見藍宛晴步入其中請安。此時纖纖從這亮如明鏡地石面上看到床上地纖纖與藍宛晴。一躺一立。就如從電視中看到地雙生花一樣相似。只是藍宛晴比此時憔悴地纖纖更多了幾分豐圓玉潤地風采。纖纖卻多了幾分清麗之氣。貔貅試探著問道:「你真地捨得放棄他嘛?」

    纖纖凝視著石面。指尖似想撫在皇上地臉上。只是那石面卻像水鏡一樣。指尖一觸到石面。那鏡像便如水紋一樣破碎了。纖纖試過兩次之後。最終放棄了。只是望著那石面。好半天才說道:「我累了。一直不捨得放棄。一直委曲求全。最後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充滿了閨怨地怨婦。我好害怕。如果再呆在他身邊。總有一天。也會讓他覺得煩了。何必等到兩人情倦。相看互生厭地時候再離開呢。現在我離開了。於我是一個新地人生。於他或許也是一種解脫。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一生一世永遠不會忘記我。

    貔貅悠悠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兩原本就有三生情緣,只是世世都相錯相離,這次你穿越千年,或許就是為與他了結前生的前生,互許來世的諾言。」

    纖纖望著貔貅那一張圓圓的娃娃臉,此時故做深沉的樣子格外可笑,忍不住掐住了貔貅的臉上一塊軟肉,狠狠的掐了一把,才笑著罵道:「小孩子玩什麼深沉,切,前生前世我都不記得了,那時的諾言與我有什麼關係,何況,愛情的諾言只有許下的時候

    的,又有幾人會真正對現呢?」

    孟婆陰陰的悶笑一聲,說道:「這孩子看的很明白嘛,來,還是來喝一碗我的湯吧,忘卻前塵,從頭再來。」

    孟婆居然掛著湯鍋跟了過來。

    貔貅憤憤不平的喝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我還沒有和你算帳呢,你不顧規距,在我還沒有來之前就拿孟婆湯給她喝,你這個沒有信義的傢伙……」

    孟婆抬起頭,那雙眼眸中居然全是眼白,看不到應有的黑色珠睛,嚇了纖纖一跳,深以為自己又見了恐怖片中的某某某……孟婆卻盯著纖纖一笑,沉聲說道:「是她自己向我要的,我可沒有逼著她喝。」

    孟婆停下攪湯的手,站起身來,錘錘了腰,舒服的歎了一口氣,才悠悠的說道:「其實,本來我不想說什麼的,不過,小邪,既然你罵了我,我總得說些什麼才是……」

    小邪,纖纖眼眸轉了轉,莫非這就是貔貅的名字。

    貔貅臉色大變的說道:「你這個……」(鑒於為了維護貔貅的小朋友形像,以下偶省略了四五千字的咒罵之言。)

    孟婆聽貔貅在那罵,只是不理,依久笑著望向纖纖說道:「小邪,沒有告訴你實話,其實,因為你是無辜讓小邪度劫的天雷辟死,所以,天帝準備讓你位列仙班,但是龍王一再為小邪爭取說,小邪是真心悔過,而且他們給你安排了最好的生活足夠補償你的委屈,所以這次讓你還魂,補你一條命也便夠了,最終天帝決定讓你自己選擇是飲下孟婆湯忘卻前塵而成仙,還是重新還魂。」

    纖纖愣了愣,龍王為什麼要這樣做,從貔貅的表現來看,估計是如果自己要成仙,他受的懲罰會更重吧……想到這裡,纖纖心裡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雖然她未必真的想成仙,可是卻不願意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啊,如果貔貅好好和她商量,看在過去兩人相依為命的份上,纖纖肯定會考慮到貔貅的情況,可是現在,貔貅這樣做的做法,卻讓纖纖感覺貔背棄了兩人之間的情誼。

    貔貅不滿意的嚷道:「你又挑撥離間,這些話我本來也打算和她說明白的。

    纖纖眼眸瞇了瞇,淡淡的說道:「真的嘛?」

    貔貅討好的用小手在纖纖腿上蹭了蹭說道:「當然是真的,只是我還沒有機會說而已,而且你當這孟老婆子有什麼好心,你要是成仙,便是頂她的位置,做個煮湯的粗使婆子,而且不像凡間你做個幾十年也就到頭,這裡還是要煮上千年萬年,長生不死,得道成仙,看起來很美,但你自己想想,要真的這麼好,這孟老婆子怎麼一再的哄你喝了湯,好頂她的位置,以便她去投胎,只因為她在這裡功德修足,已得了閻君的恩旨,投胎以後,可以做十世的福人,享盡人間歡樂與福祿。」

    纖纖現那孟婆折打著折的臉皮上居然層層疊疊的紅了,看來真的讓貔貅說中了,纖纖想像了一下,以後自己永生永世,一年一年,全年無休的站在這裡煮湯,再一碗一碗的盛出來送人,又枯燥,又無趣,再這樣直做著,還沒有人替休,靠,黑民工也沒這麼慘啊。難怪以前人都說得道需苦修才能感動上天,那是,要不是經過非人的苦修,上了天,又怎麼做這種不要錢,不要休息的苦力呢?原來感動上天的標準就是能不能吃苦耐勞啊,不要工錢,不要假,估計天界選人成仙,就和凡間在挑傭人和勞工的慨念一樣。

    纖纖想了想望著貔貅說道:「要是,我不要成仙,可不可以讓我投胎到福貴人家,重新做人?」

    貔貅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現在是皇帝的寵妃,那來比皇家更顯赫的福貴人家?你只能在還魂與成仙做孟婆之間選擇。」

    纖纖回望了一眼那石面,看著邊緣地帶有兩個小小的篆體字——「三生」這裡便是有名的三生石,臨石而照可以看見前世今生來世,無盡輪迴。纖纖卻只看見皇上與自己的身體在一起的情景,似乎看出纖纖的疑問,貔貅輕聲說道:「因為你現在已經算是靈魂離體,那身體便是你的前世,你的今生就是現在的你,就在這河旁,所以看不到,因為你可以選擇成仙或是還魂,如果你還魂,那石中的景像便算是你的來世,如果你成仙,那石中便顯示不出來,所以這石面才會只有這個。」

    纖纖突然有些自嘲的說道:「原來這便是所謂的三生三世的情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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