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後宮裡便出了一個奇怪的現像,雖然皇上晉了纖纖的位份,卻也沒有招她待寢,從那日後,也鮮少再去凝芳殿。就這樣不緩不慢的過了一個月,皇上新寵了一個賢妃宮裡的程姓的宮女,封為娘子,據說這程娘子,長的並不美,但擅長彈唱詩詞,皇上對她極是寵幸,這一個月來,招幸了六七夜,其他,除了去賢妃,宓昭容及皇后那裡留宿了一兩夜外,也都是招幸了位份不高的新近嬪妃,所以這個月每到了夜裡,總能聽承恩車的車轱轆在宮裡滾過的聲音。
這天夜裡,纖纖正睡著,突然讓芳芷叫醒,走出寢室,便看見嚴若雨的貼身丫環,杏兒正候在那,看見纖纖出來,杏兒剛要行禮,已讓纖纖治止了,說道:「杏兒,你怎麼這麼晚跑到我這來了。」
「回瑜妃娘娘的話,是婉容娘娘讓我來給娘娘送個口信的,今天婉容娘娘有些胎位不穩之像,皇上便去看望娘娘,後來就宿在了主殿的賢妃娘娘那裡,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說聽到了皇上低吼了一聲瑞升公主的閨名,之後皇上就很生氣,還在屋裡摔了東西。但也沒罰賢妃娘娘,婉容娘娘說瑞升公主卻是娘娘的大嫂…….」
纖纖心下有些奇怪但還是沒說什麼,只得先說道:「倒是你家主子有心了,謝謝你跑這一趟。」說完示意芳芷打賞,送了杏兒出去後。
纖纖眉頭還是皺的緊緊,難道是南理國出什麼事了。
那個瑞升公主說了什麼,還是皇上生瑞貴妃的氣了,不至於吧。養子讓皇上給玩死了,女兒全讓皇上給嫁到老死難相見的地方,現在就只能在宮裡當個太妃養老,可以說是晚景淒涼,皇上還能想怎麼著啊,難道還會和這樣的廢物計較嘛?
芳芷送出了杏兒,回了殿裡見纖纖還坐在那裡呆,知道她心裡還沒想透亮,當下心裡也是一團亂麻,不明白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一時都是靜默,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纖纖心裡一煩,也懶的再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該怎麼著怎麼著吧,先睡覺,有啥事,也不會是天踏下來。當下決定繼續去睡,只是這折騰了一下,加上心裡煩燥,難免覺得有些燥熱,躺在床上居然左右翻滾了幾下,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竟起了幾分埋怨嚴若雨之心,你雖然是好意,但這說的話,有頭沒尾的,不是擾人清夢嘛。抬眼看見窗外月華清輝散落,映照在室內有種朦朧的美感,纖纖卻心裡七上八下的那有心思欣賞,本想喚貔貅來佔卦請問一下,但卻三請四請也喚不出來,想起之前他幾番怪自己吵了他休息,暗罵了幾句,這傢伙不會去找個地納涼去了吧,一點責任心都沒有,但也只能無奈的在床上翻來翻去。正在這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報:「皇上駕到。」
當下,纖纖急急忙忙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其他人也是跟著纖纖一起手忙腳亂的跪在正殿接架。
皇上今日卻不同往日,冷冷的說了句:「都退下吧。」
纖纖自覺地準備站起來。皇上冷喝了一句:「瑜妃。朕還沒有說平身呢。」
纖纖立刻又矮下身子了。只是偷眼望著皇上。只見皇上臉崩地緊緊。薄唇輕抿。半天都沒有說話。纖纖試探著問道:「皇上,纖纖為你斟杯茶吧。」
良久。皇上方才說道:「你起來吧。」
纖纖剛一起身。皇上便勾起纖纖地下顎。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解和痛苦地神色。越想越是怒從心起。冷冷笑了起來。陰冷地說道:「瑜妃。你可有什麼事騙過朕嘛?」
纖纖心裡一凝。心裡狂叫道。騙你地事太多了。是那件讓你現了。你也給提個醒啊?左右捉磨了一下。想想俗話說地好。坦白從嚴。抗拒從寬(冒似這孩子已經嚇傻了。完全記反了。)決定還是打死也不能亂認。要不隨便一件就是欺君之罪啊。誅九族地。
「沒有啊。皇上。」所謂多說多錯。纖纖也不敢多言。只是言簡意賅地表述了一下自己是無辜地。剛說完。纖纖明顯感到皇上捏住自己下鄂地手有些用力了。
皇上看見看見纖纖睫毛輕顫,雙目流離,明顯就是有些心虛的表現,心裡更是極怒。
手裡捏的越有些用力了,纖纖痛的輕輕低呼了一聲。
皇上突然放手,向寢室走去,看見纖纖呆立在原處,心裡更加惱怒了,轉過身說道:「不知道要跟過來嘛?」
纖纖只覺得今天的皇上有些不一樣,嚥了嚥口水,麻著膽子,還是跟進去了,只怕今天要是有一點違抗他,真的會讓推出午門處理了。
皇上至正位坐下,慢慢的淡然一笑,只是這笑容裡隱隱有些冷漠的味道,隨即說道:「過來,幫朕更衣。」說完站起身子,張開雙臂。
纖纖怯生生的望著皇上,求饒般,試探著說道:「皇上……」,皇上卻是不理,只是眼神更加冷漠,渾身上下散出一種凌利的氣勢,這還是纖纖第一次看見皇上這般生氣。大有真的會殺人的感覺,想到面前之人,曾用毒計陰死自己兩個哥哥,只怕真的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纖纖無奈的走過去,垂為他解了腰帶,褪去外袍,將除去的刺金龍騰圖案外袍放在一邊。
皇上見纖纖手指間輕解盤扣,半透明的輕紗衣袖,露出白玉般晶瑩的皓腕,只是朱唇微翹,似有無限委屈。雙目一瞇,也不等她繼續動作,一把摟過佳人,貼在胸前抱緊,火熱的氣息噴在纖纖的耳邊,兩人就這樣抱著一起倒在了床榻上。
纖纖一時有些措手不及,就這樣僵在他懷裡,推也不是,靠進他懷裡也不是。只覺得胸口處彷彿被壓了一塊大石頭讓自己喘不過氣來。費力的掙扎了一下,想掙脫皇上的懷抱,只是皇上的兩隻手臂環的死緊,宛如鐵石環繞一樣,纖纖掙扎了幾下竟都掙不開,不自覺中聲音帶了一絲哽咽,顫抖的說道:「皇上,……您可不可先鬆開臣妾再說……」
皇上卻似乎並未聽見,只是低著頭噬咬著纖纖的脖子,一處處粉色印跡慢慢布上纖纖細白粉嫩的肌膚上。
纖纖痛的低呤了一聲:「皇上……」用手無意的推了皇上一下,人也不由的向後縮了縮。
皇上似乎讓纖纖這樣的舉動徹底激怒了,竟毫不憐惜的捏緊纖纖雙手舉過頭,只捏的纖纖雙手生痛,骨頭都有些咯咯之聲,皇上卻絲毫不覺,只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冷然的說道:「你莫非不想服侍朕?」
纖纖看見皇上冷冽的眼神,哦,mygod,只怕這時候若有半分答的讓他不滿意之處,還沒有叫冤的機會就要死的很難看了,很識相的勉強說道:「臣妾不敢。」
皇上當然能明白不敢與不是之間的區別,只是打量了一下身下的佳人陰冷的說道:「知道不敢就好,過來服侍朕。」說完皇上竟不在壓住纖纖側過身倒在一旁,靜候著纖纖。
纖纖聽到這句話,如同聽到了催命符一樣,渾身不自在起來,玉指不安的捻著衣袖,卻又聽到皇上又道:「難道還要朕教你嘛?」緊咬一咬唇,一雙玉手徐徐移到縛著細腰的衣帶處,粉白的俏臉上漸漸變的羞紅,雖然纖纖的身上是趙曉瑜的靈魂,一個現代人對與此事看的也比較開一些,但趙曉瑜還是比較保守的一個女人,只願意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但偏偏對皇上,還沒有達到這樣的感情,而皇上今天的行為,更讓她心生抗拒。
但想歸想,雙手卻還是在皇上雙目的寒光凝視之下,老老實實的一件件的解開層層羅裳,由著那輕薄柔軟一件件滑落在旁。
只留有最後一件小肚兜,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似像刀般刺在她光滑美麗的**上,柔弱的香肩和**已是原形畢露,強忍著羞澀,閉起了眼,伸手來到最後的小肚兜上,卻半天也解不下去。
纖纖亮麗的眼睛卻被淚水所覆蓋,皇上依在床榻上,用手撐著頭,似乎在欣賞著纖纖的掙扎和隱藏的衣裝下的美麗身軀。那俊逸面容,此時在纖纖看來卻是那麼的讓人討厭,一直以為,皇上會有他天子的驕傲,決不會為難自己,上次他也確實就那樣放過自己了,可是現在…….
皇上的嘴角慢慢向上揚起,似乎有些不耐煩繼續等下去了,一伸手攬過纖纖,一把扯下了這最後的阻攔,感到纖纖在自己身下不安的一陣抖動,如同困在籠中,一頭受驚的小玉兔。狠狠的噬咬了一下纖纖的耳垂,聽見纖纖呼痛的呻吟,而且懷中身軀因痛而一振,似乎想向外掙去,不由在纖纖耳邊低沉的說道:「記住,你是朕的女人。」說話間,便將火熱的**深深埋進纖纖的身體,纖纖只感一種讓撕裂一般的疼痛,隱忍的緊咬下唇,但那疼痛直傳入心,眼淚已忍不住如露珠滾落……
芳芷等人一直在屋子外面候著,清冷的月色之下,一陣風吹過屋外,隱隱有被風力催折掉落的花瓣的聲音。
夜雲濃重,天上的星子被遮掩了大半,倒是那一鉤明月依然纖細雅致,清涼的月光散落在院中,本是幽靜的如同世外之地,可惜卻隱約有嬌弱的呻呤呼痛之聲低低傳來,自有一種詭異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