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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六節 交易 文 / 恨天途

    蔣自平笑了笑,說道:「你還不知,修行到空冥期後,修真之人除了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芥子空間外,還有著可以隱藏氣息的能力。雖然瞞不住進境比你高的人,但要騙過那些烏合之眾的海妖還是綽綽有餘的。那日羅剎女到聖峰島將你的空間戒指交給我,並告知了我你的情況,我日夜趕製為你修改了七彩風燈,想著也許你下一步要用得著,銘兒也惦念你不下,我便藏了氣息裝作挖礦的苦力進了這水府。許是你常不出屋並在屋內設下禁制的緣故,門外的兩名看守日子久了也便鬆懈下來,此刻早已酩酊大醉了。」

    秦風笑著對蔣自平說:「還是藝高人膽大啊,換了我無論如何也做不來。」

    蔣自平估了一下時辰,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又該開礦了,我這便混出水府走了,你在此處定要事事處處小心,該忍讓些便忍讓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秦風點著頭道:「放心吧平伯,我不會有事的,等巨蟹一出關我便換了金沙回去,告訴小銘我在此處也沒有落下修習,要他不可偷懶才是。否則被我趕上了可是要取笑於他的。」

    蔣自平笑了笑便遁出禁制走了。秦風目送蔣自平離去,復又加持了對空間戒指的操控,那日情況緊急,容不得他取出七彩風燈交給羅二娘,只好解除了禁制將它交給了羅二娘。其實秦風也是一賭,賭得便是羅二娘不是見財眼開、背信棄義之人。倘若如此,那自己便橫豎唯有一死。現在看來,這平伯口中的羅剎女倒也是位重情重義的人。

    胡思亂想了片刻,秦風收起心神,復又開始衝擊剛才只差毫釐的玄關。他明顯感覺到,只要突破那到玄關,便可修成水系功法的第二重,同時也會達到也會再次突破進境。

    就在秦風沒日沒夜地苦修時,遠在南海的血谷迎來了他們尊貴的客人。

    遠距秦風所處東海之南數百萬里的地方,同樣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浩海。人們將這位於極南的海域稱之為南海。無邊無際的深藍之中,若隱若現著一個不是很起眼的黑點,如若近看便可現,那是一片比聖峰島只大不小的島嶼,島上除遍佈機關陣法外終年煙霧繚繞,令人辨不得全貌。熟悉的人都稱這座島嶼為血谷,而血谷的得名正是源於他的主人——血無形。

    自從軒轅亡為血無形搶回了遁甲宗的那枚「寅符」後,血谷便開始全面對外封鎖。外人不得入、谷中之人更不得出,那血無形終日閉關,參照著同為軒轅亡搶奪而來的《十二符冊》加緊修煉。軒轅亡自從李罡身死、古唐滅國後便失了中土的根據地,又忌憚於秦風杜撰而出的師祖,便同一眾手下復又返回了谷中,小心侍奉著喜怒無常的血無形,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很久很久。

    但是今日一早,血無形突然出關,並下令命軒轅亡悄悄開啟谷外的防禦陣法和各道禁制。軒轅亡雖不知為何如此,卻也沒敢多問,便獨自一人悄悄地將血谷外如同鐵桶一般的防禦撤去了。

    血無形閉關的石室中,有兩人正各分左右坐於兩張墨玉座椅上,品著茶、談著話。二人中的其中一人,是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猥瑣的面貌、龍鍾的老態、僵緩的動作,倘若只由肉眼評斷,十有**定會認為此人行將就木。此人正是這血谷的谷主血無形。

    此刻血無形正在低聲地同另外一人商量著什麼,這另外一人身著一件大紅色的棉袍,棉袍上帶有一個連體的帽子將此人的頭臉盡數遮了起來,由於石室中的光線不是很充足,是以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樣貌。只能不太真切地聽到他和血無形的談話。

    「吳癲大師一路過來,可還順利?」血無形問道。

    那人陰沉的嗓音回答著:「谷主放心,在下還沒有不中用到那種地步。再說,便是傳了出去對你也沒有任何影響,只不過我們要受些聲討罷了。」

    很顯然,那人聽出了血無形真正關心的不是他是否一路順利,而是是否安全、是否有人跟蹤。

    血無形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那人的話。接著問道:「定好的日子,快到了吧?」

    被血無形稱為吳癲的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百年之約已迫在眉睫,只剩下不到五年時間了。上次比試我們勝出,掌控了這『辰符』整整百年的時間,料想他法華宗此次定會勢在必得。可我們又如何會令他們如願?」

    「呵呵,可是你們雖擁有了那『辰符』百年的掌控權,卻又有何收穫呢?」血無形另有深意地問道。

    談到此處,吳癲的目光頓時黯了下來,聲音更加低沉:「師兄正在夜以繼日地參悟,這些不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只管教化弟子贏得比鬥,為我們佛心宗再次贏得下一個百年的掌控權。此次厚顏前來便是希望再向谷主討要些南海特有的靈藥和仙石,好為此次參加比鬥的弟子強本壯基,力圖一舉拿下他法華宗。」

    血無形乾笑了幾聲,笑聲中那兩顆彷彿已睜不大的雙眼之中閃過了幾絲奸狡的精光。笑聲落下,那幾道精光也盡數收斂不見。血無形由芥子空間中取出一個一尺見方的木匣,遞給了說話之人:「我與你師兄妙顛大師合作許久,均是共贏之局。眼下老夥計有求於我,些許丹藥又有何捨不得?老夫早已為大師備好。」

    吳癲接過木匣也未打開,直接收入了芥子空間,拱了拱手說道:「吳癲代師兄謝過谷主。師兄曾交代,倘若此次比鬥我佛心宗再次勝出,谷主當繼續享有『辰符』五十年的參悟權!」

    血無形哈哈大笑,說著客氣話:「只因身份緣故,五年後老夫便不能親赴宗內助戰了,老夫便預祝佛心宗此次比鬥再嘗勝績吧。」

    吳癲起身單手立章於胸前:「謝過谷主,如此,吳癲便告辭了。」

    血無形也站起身,客氣地說:「好,老夫便等著你們五年後的好消息。大師慢走,回去一路小心。」

    血無形送走吳癲,揮手開啟了血谷的防禦陣法,加持了各道禁制。吳癲的身影剛剛消失於視線之中,血無形的臉上便浮出一絲獰笑,口中喃喃地道:「五十年?哼哼,哪裡還用的了五十年?」

    吳癲離開血谷,置身於南海之上,辨了辨方向便向西飛去。吳癲急地飛行著,迎面而來的勁風吹鼓了寬大的棉袍,更吹落了遮在頭頂的帽子,赫然露出燙有六道戒疤的頭頂來。

    這吳癲,便是當年慧靈對秦風講起的宗門之爭中,佛心宗的執教堂長老。百年前的那場比鬥,正是佛心宗的弟子勝過了慧靈師門的法華宗弟子,贏得了那枚「辰符」整整一百年的參悟和掌控權。那麼百年前,佛心宗究竟是如何取勝的呢?

    吳癲的師兄妙顛,自接任佛心宗宗主以來,不思禮佛參禪,卻是一意妄圖覬覦符咒的力量。希望借悟出天之力量提升修為、為祖成佛,從而帶領佛心宗藐視天下。這妙顛很早以前便與血谷谷主血無形溝壑一氣、暗度陳倉地辦下了無數樁歹事。百年前為令參加比鬥的弟子獲勝,曾親赴血谷向血無形索要了南海特有的度母草與翠靈嬰,以壯弟子之根基。

    這度母草只生於南海,便是在南海也是難得一見的罕有靈草,與一眾珍惜草藥同煉成丹,的確對進境較低尤其是初入修真之輩有著築基壯根的功效。而翠靈嬰更是只產自南海萬丈海底的上品元靈石,汲取了這等元靈石中的真元,可要比那海瑪瑙的功效強過百倍不止了。

    百年前妙顛也正是憑藉著度母草為主藥煉成的丹藥強化了弟子的根基,又蹟著翠靈嬰的特殊功效,在短時間內迅提升了弟子的進境,從而贏得了上一次符咒的掌控權。

    只是那血無形也不是甘做吃虧買賣的人,如此珍饈的丹草和靈石豈會平白送出?於是便與妙顛談好各執符咒五十年進行參悟。妙顛原也不捨,可無奈佛心宗多年來營私苟且,早已疏失了功法的修煉,不借助他南海的度母草和翠靈嬰恐怕很難在比鬥中勝出。於是便將這百年一期的符咒之爭轉手做了五十年的買賣。

    在妙顛看來,血無形以空冥中期的修為妄圖參悟符咒簡直如同癡人說夢,便是便宜他五十年又能如何?於是便將前五十年的參悟權交與了他,自己享有後五十年的擁有權。五十年來,妙顛足不出戶地參悟著「辰符」,卻終因沒有修習功法而一事無成。此次眼看百年之際又要到來,便命師弟吳癲再赴南海,復又向血無形討要度母草,妄圖再次佔據「辰符」百年。

    可是,五十年來足不出戶閉關參悟的妙顛並不知道血無形已經從遁甲宗搶到了另一枚符咒,還在奇升閣找到了修煉符咒功法的《十二符傳》。更不知道血無形按照功法修煉者遁甲宗的「寅符」,已經修到了第三重的進境,早已突破了空冥中期達到了履霜前期的修為。

    血無形自然更不會將自己擁有符咒和修煉功法的事告訴妙顛,只等著浪費些珍惜丹藥再次換取「辰符」五十年的參悟權,到時按照《十二符傳》上的講授進行修煉,也便等於自己擁有了兩枚符咒的力量。這可真是誰打誰的算盤,誰做誰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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