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就是魯戈,他原本還想著在一旁觀看一下好了,但孰知這個少年厲害如斯,三兩下手腳就將自己的那些酒肉兄弟給打得人仰馬翻,他這些兄弟的實力如何他是知道的,以一敵十是做不到,但一個打三個還是能的,但這樣的好手在少年的前面也不過是如螻蟻般任人揉虐。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而更多的是對少年那實力的莫名害怕,隨手抄起門旁的一根臂粗的木棍,看準少年後門大露的大好時機便實施偷襲。
魯戈可不笨,他知道陳土這些鎮民對自己以武力得到鎮長的位置向來不滿,又加之自己當鎮長以來從沒有做過為民謀福的事來,而且每次附近的土豪來搶掠的時候自己還做縮頭烏龜,有時為了討好那些賊人還俯獻財物。
其實魯戈也是不得已,那些土豪惡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惹惱他們的下場一定會死得很慘。而魯戈主動獻鎮裡的財物取悅到那些惡人,他們還不會胡亂殺人,最多不就劫幾個稍有姿色的鎮民回窩裡玩弄罷了,而鎮民有何感想魯戈才不管,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哪有空餘心思為它人。
魯戈他也是明白的,自己和那幾個兄弟這樣的身手在鎮子裡橫行霸道還行,但一出到鎮子就什麼都不是了,不說附近的那些土豪就連隨隨便便跑出一隻老虎豹子的就可以將他們都叼走了。
看著蓬萊鎮的境況愈來愈差,魯戈知道繼續在這裡混下去只是等死,他決定了過些日子就將鎮裡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洗掠一空,不過想來此時的蓬萊鎮已是沒有任何東西可拿的了,然後就投奔到那附近的那個「土狼幫」。
做慣了老大的他去做小弟肯定不怎麼好過,且美其名這叫土豪、惡人,但實質也不過是打家劫舍的山賊而已,而做這些犯法之事遲早都會和官府對,一個不好命就這樣丟掉進去,而且邊陲地帶也不單只一個土狼幫還有好幾個這樣的幫派,他們之間沒少生過打鬥,所以說做這行可不是好職業,但至少比呆在這個什麼都沒的蓬萊鎮好,沒有馬車這些交通工具想要在這邊陲地帶行走,以普通人的體質肯定要餓死荒野,且這個地方集居地可是說少之又少,隔幾百里遠才能有一個像樣的城鎮,這也是比洛帝國不是很注意這裡的原因之一。
由於沒少和土狼幫的人打交道,所以魯戈和其中幾個貪婪的傢伙都甚是臭味相投,只稍給點財物他們,讓他們為自己疏通門路的話應該能有個比較好的職位做做,只要不是做馬前卒這樣角色就甚幸了。
原本的打算還想再過幾天逍遙日子才動手掠光鎮子的財物再去投奔土狼幫的,但想不到半路殺出這樣三個程咬金來。如果真讓他們來到自己的屋子住不就讓他們看到自己秘藏著的食物和財物嗎?如果讓鎮民知道這事怕是不好善啊。
沒有猶豫,現在不出手的話魯戈怕以後都沒機會出手了。
將棍棒藏在身後,腳下輕盈絲毫聲響都沒有出,靜悄悄地接近於少年,見到少年為了盡快擊倒自己最後一個站著的那人,使飛撲而出。而此時少年的身後是毫無防備的,魯戈雙目精光一閃,他知道機會來了,心中更是竊笑:「讓你狂,你再狂還得要知道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縱使葉天弘的度很快,快到魯戈沒有信心沾邊的程度,但只要是在攻擊的時候就一定會在那剎那停頓下來,魯戈正是看準了這點才有信心能擊中葉天弘,至於能否一次擊倒?對於這個魯戈甚是有信心,自小他的蠻力就不差,現在長大後不論是身體強壯還是氣力都是同輩中數一數二的,他相信只要讓他一擊得手,以棍棒的力度任少年的頭是鐵做的都要留下個凹陷。
沒有猶豫,霎時來到葉天弘此時打開門戶的後背處,藏在背後的木棍瞬時舉起,使勁蠻力就往下打。
原本萬無一失的偷襲,可是令魯戈心悸的事情卻生了。
少年一擊得手將六人的最後一名擊倒了,也是在此時魯戈精心的偷襲到了,眼看少年仍是後門大開不設防備,而就在這生死存亡的瞬間,少年竟能側過身來,臉面仍未能看到身後但右手便已是徑直打出。
對於此,魯戈只是認為少年的銳覺比較靈敏而已,看著他那臨時出手的右拳,魯戈壓根不覺得有威脅,棍棒仍然對準少年的後腦砸去。而少年如有天眼通,右拳竟迎了身後尚未看到的棍棒。
魯戈直感自己手中握著的是一張紙糊,如果不是這事怎麼個說法。少年臨時的一拳輕而易舉地將棍棒給洞穿而過,再在魯戈驚恐萬分的神情下擊穿棍棒的拳頭來勢不減,直接印在魯戈的臉!
魯戈那粗壯的身軀當即如斷線的風箏往後拋飛,兩率殷紅的鼻血也隨之流淌而出。
「噗通」
魯戈龐大而沉重的軀體拋飛丈多遠後終於砸落地面,頓時滿天星辰向魯戈侵襲而去,魯戈只感覺到自己頭昏腦漲四肢乏力,連起身的都做不到,一時只能半昏半醒地躺倒在地。
看著被自己打倒在地的大漢,葉天弘臉露出一絲得意笑容。
「竟然傻到向煉氣士搞偷襲,這不是自找的嗎?」葒玉在一旁嘲諷道。
「煉氣士!」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聽到葒玉道出「煉氣士」這個名詞的時候,包括尚還是暈頭轉向的魯戈在內七人都立即乍起,同時露出一臉驚恐。此時七人的醉意均是不翼而飛,跑得遠遠了。
他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輕易被少年打倒,不是自己太弱而是對方太強。
魯戈和巴頭等七人知道自己得罪了一個煉氣士,那是追悔莫及了。沒有多想,七人甚有默契居然一致撒腿就跑。
七人都清楚自己得罪了煉氣士肯定沒好果子吃,還有如果讓鎮民知道他們將食物都藏著只顧自己吃喝醉飽的話那也是不得了的禍事,所以他們只能是逃跑了。
魯戈等人要跑葉天弘他們不阻止,但就不代表其他人都不阻止。
就在七人跑出三十丈後,不知幾時起聚集而來的鎮民將他們逃跑的路線都封住了。三百多人氣勢洶洶,圍困而來的鎮民呈扇形將魯戈這個鎮長家的門前都完全地封鎖住。
鎮民不管老弱婦孺均是到齊,多數人身衣服都是破爛殘舊,面黃肌瘦也不在少數,十足像是貧民窟出來的,而此時他們不少人手裡都拿著鋤頭、鐵鍬等農具,再看他們那群情洶湧,葉天弘有種錯覺認為他們正在做農民起義!
「滾開!」看到這些平時一向膽小的鎮民如今竟敢圍著自己,魯戈很惱火。
此時的魯戈被葉天弘揍了一拳後成了大花臉,兩條鼻血遏制不住地流淌著,鼻頭更是紅腫異常,像足一個特大的紅椒。
看到魯戈此時的狼狽樣,差不多全部的鎮民心裡都有一個疑問響起:「怎麼以前我會怕這樣一個人呢?」
失去了恐懼的心理,鎮民現在壓根都不覺得魯戈他們七人有什麼可怕之處,無畏他的喝聲,鎮民更往前踏出第一步,第二步。不到一會三百多的鎮民就將七人重重圍困住,而直到此時魯戈才驚覺事情大為不妙。
葉天弘、葒玉、茗蓮三人壓根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的事,他們不過是要來找個地方住宿一宿再存備些乾糧而已,竟遇到如此怪事。
以葉天弘的眼裡當然能看到三十丈外的事物,圍著那個所謂鎮長的隊伍前面明顯地看到兩個眼熟的老頭,他們不就是剛才還和陳土一起的三個老頭的其中兩個嗎?看他們的舉動在鎮民中好像挺有威望似的。回過頭看看身旁的陳土,現他臉那抽動的一絲笑意,葉天弘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茗蓮向身旁的陳土問道。
聽到煉氣士大人的問話,陳土哪敢怠慢,立即將魯戈他們怎樣欺行霸市和土狼幫的人狼狽為奸的事一五一十鉅細無遺地透出。
「原來如此」葉天弘明瞭道。
茗蓮的樣貌雖被迷霧遮蓋住但其不善的目光仍能讓人感到如芒背刺,而此時茗蓮則是如此地看著陳土,嚇得一把年紀的陳土渾身顫抖。
「就是說你們利用我們的力量來威嚇那個魯戈他們,然後再好讓你們推翻制服他們嗎?那你可知道利用我們的後果是什麼嗎?」茗蓮悠悠的聲音內滿是藏不住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