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退避」葉天弘對葒玉茗蓮兩女道。
「恩」說著茗蓮便拉著張牙舞爪作勢欲撲的葒玉向外離開。
雲鬢花顏金步搖,美人搖步生姿,體態輕盈,扎於髻中的玉釵和扣於耳垂的祖母綠相映成輝。但拖在其後的女孩形色凶戾目瞋口咧,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引人注目。
像是特意離阮賀遠點一樣,茗蓮拉著葒玉走到靠店門的另一處。
「狠狠地教訓這個臭小子」阮賀命令道。
得到主子的命令,四名侍衛毫無顧慮地大開大合揮舞著手中凶器。
輕鬆地避過附帶兇猛真元的一刀,葉天弘看他們要盡全力了,頓感無奈,喟歎道:「還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現在看來是難了」
看著少年面對四人的攻勢還能如此悠哉游哉地感歎,阮賀搖扇的手一滯,嘲諷道:「嘴硬的傢伙」
葉天弘對於他的話語的不甚理睬,手無寸鐵的葉天弘孤身周旋於四人之中。
經過數招交手除了開始時被推開的那位侍衛其餘三名侍衛現在都感受到此少年實力不虛。
面對這樣的高手他們已經沒有能留手的餘地,控氣期的他們已經可以氣出體外。催真元,霎時,碧翠坊之內色彩繽紛五光十色。
但是他們的對手葉天弘此時週身真元只不過是瑩瑩微光,相對於四人的光亮便如皓月和螢微的對比。不過當看到少年的真元仍然沒有絲毫變化四人更加憂慮,因為他們知道為何如此,只是礙於主子命令不得不動手。
手執刀,渾氣灌之,其色大燦。
其中一人揮刀便衝向葉天弘,不大的店舖如何受得了此折騰,肉眼可見由於真元鼓蕩令天花板瑟瑟作響,擺放於玻璃罩內的貴重貨物都被顛簸得東倒西歪。
看見自己的店舖快要被人拆了,店老闆大急,不顧危險走到阮賀身旁,焦急道:「軟二少爺,小……小人的店舖會被砸了的,請讓你的手下住手呀」
「滾開」阮賀一腳把前來求說的店老闆踢開,想阮賀一身練氣修為達控氣期在煉氣士中也算高手,而他一腳踢在普通人可想而知。
只見碧翠坊店老闆肥胖的身軀凌空拋飛數丈口吐鮮血,拋飛中撞到街道正在行走人群,然後在地打滾數下,終躺在地不省人事生死未知。
店裡之鬥原本只是經過店門口的少數人知曉,但現在一人橫空飛出頓時吸引了眾多目光。人們開始聚集而來。
「你在做什麼!」見阮賀草菅人命的做法,葉天弘很怒火騰然。之前任他如何刁難如何蠻橫,欺行霸市葉天弘都沒有半點怒意,因為還可以商量,但現在他如斯做法,把無辜的人擊成重傷,便是葉天弘不能容忍的。
開頭只是想博得美人歸而特意羞辱少年的阮賀現在全無此興致,換來的是更加惱怒。
見少年竟敢如此對自己說話阮賀不屑道:「我做什麼你管得著嗎?」
葉天弘很火大,這個傢伙令葉天弘很厭惡,念及如此,葉天弘再無顧忌,放開手腳對付他的手下四名侍衛。
一旁的葒玉此時異常高興,因為混球火起了,這場戲看來要鬧大,這對於像葒玉這樣唯恐天不亂的人士就是最好的表演。
「哎」
忽然聞見茗姐的歎氣聲,葒玉不明所以,現在可是混球在占風,還猶有餘力呢,那茗姐為何在歎息。
「茗姐幹嘛歎氣啊」不明白葒玉便直接問。
「沒什麼」茗蓮淡淡道。
既然茗姐都說沒事,葒玉也不多問。看向遠處的人群,現在不省人事的店老闆已經被人抬走了,看來應該是送去醫治。葒玉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這邊的精彩打鬥。
在刀影霍霍,拳腳逆襲真元洶湧下葉天弘此時尚可安身自如,但此家店舖怕是撐不住了,地板的青磚早已崩壞成碎末,天花板也是出現道道龜裂。
面對著四人的兇猛殺技不到片刻赤手空拳的葉天弘便略感不支。
瞬間催動真元聚於手中,葉天弘右手此時通體白亮,急退,脫離四人的包圍圈。一揮手,手內強大真元澎湃而出。
一道形態如虎的真元氣浪沖向襲來的四人。
見此凌厲的真元氣勁,四人哪敢半點大意。
四人各自催動體內澎湃元氣相迎,擎出手中利刃。
四人齊集的力量果真不同凡響,凌厲的虎形氣浪頓時便被其瓦解消散。
「雷煞」
葉天弘早便知道這招對他們沒有用,此乃特意拖延時間好讓自己有片刻時間施展術法。
強大的雷元力量聚集於雙手,葉天弘感受著其中的破壞力,嘴角微翹。
雙手合十,頓時光芒大燦,耀目十丈。
沒有給葉天弘多加機會,四人再次攻來,刀刃相向,沒有任何疑慮,揮刀便向葉天弘斬去。
一旁觀戰的阮賀此時耐不住了,眼見勝負明曉,他不能再袖手旁觀。
看準剎那的機會,阮賀早已蓄勢待的元氣洶湧而出,週身一陣綠芒暴閃。
提起手做刀裝,從指甲處延伸出一道晶亮碧綠的鋒芒,長達一尺。
縱身而起,手中鋒芒對準少年的後背,而此時的少年正應付四人來攻對於身後之事全無所覺。
阮賀原本俊美的臉此時露出猙獰凶狠。
四把充滿元氣的利刀即時殺到,光芒之中葉天弘全神貫注。
就在利刃及身的剎那,葉天弘合十的雙手分開,隨即耀目光芒消散。
「滋滋」
像是劍客拔劍一樣,葉天弘右手從左邊腰際猛然抽出,原本空無一物的手掌此時一道銀芒閃燃,由於度太快促使肉眼看不見事為何物。
衝來的四人雖然驚懼,但現在已經來到身前,避無可避,唯有奮力迎擊。
「彭,崩」
「匡當……」四截斷開的刀鋒掉在地。
「撲通……」
手中刀刃均被斬,此時正拿著斷刀在手,四人半跪於地,渾身顫慄,身表隱約可見少許電弧游離。
再看葉天弘手中何物,一把長四尺,粗五寸,電弧肆虐。竟是由雷電而成的雷霆之劍。
挺立於四人之,少年飛飄搖,雷芒纏身,十丈之內均能聽聞霹靂之音,駭人聽聞,猶如鬼神。
遠處的群眾把這一切看在眼內,想他們不過是平民百姓何時見過如此威能之人,心中敬畏油然而生,直把葉天弘當成是仙神之類,就差沒有跪地磕頭,頂禮膜拜。
忽然眾目所見,一個身影極衝向少年,其手中幽幽綠芒寒意襲人。
阮賀趁著此不容有失的空擋對葉天弘出了致命一擊。
嘴角得意翹起,阮賀心中早已計較過,猜想這個少年不是本地人,因為如果是本地之人有如此實力他沒理由不知道,想道:「殺了你之後看你還怎麼阻礙本少爺」
但有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只專注於少年而忽略了一些事和一些人。
「哈哈,還不給我逮到」葒玉可是等這個機會很久了,早就看這個白臉不爽的她終於可以洩了。
聽到這口笑聲葉天弘回過頭,只見阮賀不知幾時在自己身後正想要暗算自己,而他的身後也不知幾時出現了一女孩的身影。
此時阮賀也現了之前忽略的女孩,她此時竟然來到自己身旁,還來不及思考如何打算。
女孩提起右腳,曲膝,凌厲的紫色元氣流露而出。
葉天弘一解片刻前對此人的厭惡,現在心中不由為其悲哀。
一擊強勁的膝撞,沒有任何疑慮,像重錘般擊在阮賀的身腰,阮賀頓時像個人形皮球般拋飛,橫飛出店舖,撞破僅剩的門窗。
「辟里啪啦」
在地彈起再滾,滾玩彈起,煙塵滾滾下阮賀的身體輾轉了十丈遠。
「哇……」群眾一陣驚呼。
走到門口旁,站在茗蓮身旁,葉天弘問道:「應該死不了」說話間隨手一回,手中的雷霆之劍便自動消散。
還未等茗蓮回答,倒地不起的阮賀在渾身顫抖下慢慢站起身,原本瀟灑不羈的長此時凌亂不堪,身著的綾羅綢緞襤褸破爛,滿臉污穢而且青一塊紅一塊的,應該是和地面有過親密接觸,活像個乞丐。
「二少爺!」經過稍息電麻的身體終於可以行動,四名侍衛奪框而出,衝向阮賀。
此時阮賀正向葉天弘怒目而視,凶狠暴戾不言而明。
嘴巴微開,像是要說話,突兀一口血噴出,濺地三尺。
「可惜了,差少許就可以把他的脊椎撞斷」葒玉走到葉天弘身旁喟歎道。
而一直不動聲息的茗蓮此時像是特意做給人看一樣,挽著葉天弘臂膀,燕語道:「沒事」
葉天弘如同往常呆愣愣地道:「沒」
看到此情景,阮賀一氣之下,血氣翻騰,差點再次吐血。
四名侍衛自知打不贏那個少年於是均守護在阮賀身旁未有其他舉動。
「趕快走,不然有大麻煩了」
聽到茗蓮說的大麻煩,當然得趕快走。
「混球,那些東西呢?」將走之際葒玉問道。
「什麼東西?」被茗蓮挽住的臂膀,感受其柔軟溫潤,葉天弘的腦袋開始不靈光。
「買來的那些東西啊」
恍然,葉天弘想起來了,在教訓這個阮賀前自己還得辛辛苦苦照顧的那一堆珠寶。
「不是放在那裡嗎」用手指指向自己放下那些東西的地方。
「咦?不見了」葉天弘驚奇道。
「還是趕快跑人先」就算東西不見了葉天弘也沒有半點傷心。
「都是你個笨蛋搞不見了的」葒玉向葉天弘瞪視道。
「你們……,我一定不會輕易饒恕……」看他們還能聊天家常,阮賀拼著要吐血的痛苦,咬牙切齒道。
誰知三人都沒有理會阮賀,仍自懷著最後的希望在那裡找尋失落的珠寶。
最後還是得茗蓮勸慰道:「改天要葉公子再陪我們買過好了」
聞言,葉天弘臉頓時浮現痛苦表情。
現在唯有是這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