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布麻衣,別無他物,樸素的很,一看可知是平民。
頭飄搖的碎看起來雖然挺瀟灑,但少年特有的少許稚嫩沖淡了其意氣。
身材不矮不胖不瘦,昂藏七尺,算得高大但不威猛。
眉毛粗淡適中,雙目溫和輝明,鼻尖挺翹,嘴唇紅潤少許寬厚,膚色是普片的棕黃,相貌算得一表人才,性格看似是敦厚。
「不過是平民」最後得出的結論如是。
還沒等阮賀有任何言語,葉天弘直接把他無視,對把茗蓮葒玉兩女圍住的四名侍衛拱手含蓄道:「請別圍著我朋好嗎?」
四人齊刷刷轉過頭看看到底是何許人,一看不過是普通人。
其中一人特意望向站在一旁的阮賀問道:「二少爺」像是在示意給葉天弘看此人才是他們的主子,你有什麼話就對他說。
「還不滾開,混球不用客氣把他們都打了可以」葒玉已經忍不住了。
一見野丫頭如此活躍葉天弘便頭大,按著額頭道:「我說野丫頭你別添亂了,就是不想惹是生非才沒有動手而已,這都不明白」
說完話葉天弘繼而嘀咕道:「我看如果不是茗蓮在鎮住你這個妖孽怕是有多生事端,最後肯定又要我來善後了」
說話聲雖小但還是走不過阮賀、葒玉兩人的耳朵。
葒玉當即難,反駁道:「本姑娘幾時多生事端需要你善後的」
「還說沒,前幾天的就不用提了,論今天你在街打傷了多少人要我賠了多少藥費,這個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葉天弘真是不說不來氣,今天如同往時美艷照人的茗蓮出到街道頓時便是眾人的焦點。
狂蜂浪蝶就不用說,全被葒玉給打了,如何打?很簡單,四字真經『拳打腳踢』連走在路擠過來的人們葒玉照樣不放過。
被打的人當然氣憤,不依不饒,但當葉天弘把錢幣揣在其懷裡的時候便『和氣生財』而去。
要問葒玉打了多少人?從出到大宅門口到現在怕是打傷了五十人以了,內面不單只是那些狂蜂浪蝶,有的是礙路的照樣一拳過,有的不過是靠近點而已,照樣沒情講,也不知道好不好說葒玉是鐵面無私了。其中有些可不缺少許錢財的主,所以普通錢財打不了要下大手筆才能搞定,這直叫葉天弘掏錢掏到心疼。這誰叫葉天弘秉性從善呢,正所謂『人善人欺』,如果讓葉天弘強硬點怕是沒人敢走近他們身邊一丈。
因此現在遇到這種事葉天弘當然也是秉承一向的和氣,他可是不喜歡惹麻煩,更不喜歡揮霍無度。
算葒玉還有點自知之明,撅嘴咕噥道:「是他們不好而已」
「算了,以後注意就好」葉天弘不好計較,豁達可能也是其心性。
站一旁的阮賀現在更加惱怒,兩人一人一句直把自己當透明,在萬道城自己從來都是別人巴結的對象,幾何有過被無視晾一邊此等荒謬之事,而且聽他們的話像是把自己當成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直可隨意打。
看著這個少年,阮賀心道必定要好好羞辱他一頓,也好讓美人看到此人的無能轉而回心轉意。
「哪來的小子,一個平民也管我的事,知不知道我是阮家二少爺啊」阮賀特意擺出身份,兼說出激怒人的話語。
誰知葉天弘還是對其不理不睬,逕直走向美人身旁。
對於像姓阮這樣的公子哥兒一路來葉天弘見得多了,於是養成了對這種人不多加理會的習慣。
對著四名侍衛樣的人,葉天弘無謂道:「我說這裡好像不是你們的地方,難道還要給你們保護費才能在此地行走?」
未等命令其中一人便忍不住道:「我們阮府的人做什麼事你管得著嗎?」聽此話便可知必定是一些作威作福的狗奴才,正所謂狗似主人形,想來其阮府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四名侍衛的確不是泛泛之輩。
「其他事我可以不管,但你們阻礙我朋的路這當然要管」看他們都不是善良之輩葉天弘便不用向其客氣。
說完便騰出手向說話的那名侍衛推去。
看到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用手就把自己的貼身侍衛推開,阮賀簡直像是看到了其怎麼都推不動時的懊喪樣。
阮賀輕蔑地道:「任你如何……」話還沒說玩,阮賀便像是見到了奇聞一樣張口結舌。
看著少年伸來的手,此侍衛露出一道不屑的神情。
孰知,當少年的手按在自己的肩膀時,驚懼!
侍衛感覺到一道強大的真元衝進自己體內橫衝直撞,為了制衡這道真元侍衛立即調動自身體內真元,但為時已晚,身體各處穴道均被制。
外人只能看見少年一手把那位孔武有力的侍衛推開了。
另外三位侍衛立即前攔住,看著被推開的夥伴臉還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見侍衛如此無能,阮賀大怒指著被推開的侍衛道:「廢物,連一個普通人都能把你推得開」
聽見主子的話,那侍衛立即申辯道:「二少爺不是的,這個少年不是普通人,是煉氣士還是比在下厲害得多的煉氣士」
聞言阮賀更怒,大喝道:「煉氣士?怎麼本少爺一點都感覺不出他有氣,你當本少爺是什麼,是笨蛋嗎?」
「不敢……,是真的,他真的是煉氣士,但我初頭也沒有感覺得出他的氣,你們小心他」侍衛提醒其他同伴道。
聞言三人都謹慎戒備。
看到他們的樣子,葉天弘沒好氣道:「我說你們能走開嗎?我沒有生事的意思,但你們還是如此我也不客氣」
聽著少年毫無氣勢的說話聲,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其是一個實力高深的煉氣士。一旁的阮賀來來回回查看估量少年的歲數,他不敢置信實力強橫的高手會如此年輕,竟比自己還要年輕,如果他真的是煉氣士的話,那麼實力必定比自己強得多,就從自己和四名侍衛均是察覺不到其是煉氣士來看,便可知他的高明。
在煉氣士中只有在精神修為高於他人一個階級才有可能察看出他人的真實修為,除非那人有意掩藏自己的修為,否則高手一看便知。
想自己練氣二十載縱使天資聰慧也不過是來到控氣期的境界,那麼比自己高,難道是質化期高手?想到這裡阮賀一臉慘容,自己和四名侍衛也不過是控氣期的煉氣士而已,遇質化期高手怕是……
忽然,靈光一閃,阮賀猜想道:「可能只是秘法把他的修為遮掩住而已」,再看看那邊如花似玉的美人,阮賀可不想在美人面前示弱。
對於像阮賀這樣的花花公子最受不了的應該便是在自己追求的美人面前失面子。
見勢不對,原本站在阮賀身旁的店老闆此時已經躲到一邊去,他心裡可是叫苦連天,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何這麼倒霉遇這樣的事。
葒玉現在極度不滿,不滿混球的態度為何要如此軟柔,不滿四名侍衛圍著自己,不滿那邊長得小白臉的人對自己視若無睹,賭氣般葒玉抿住嘴唇臉頰鼓起。幸好旁邊的茗蓮用手指在小女孩後背緣著脊骨捋為其疏通怨氣。
其實茗蓮早便察覺到五人是煉氣士,更知曉其修為,所以特意攔住葒玉不讓其亂來。
「你如果能從我四名侍衛中帶走你朋的話,本少爺就不再攔你們的路」說著阮賀示意侍衛動手。
聽到此人的話,葉天弘第一次理睬這個所謂的阮家二少爺,面對他道:「以後別再來煩住就好」
「哼,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阮賀囂張道。
葉天弘臉露出微笑,緩步走向四名侍衛。剛才那名因一時大意被葉天弘制住的侍衛也回復過來,四人一同站出來。
四人如臨大敵,拳腳相向。
『鏗鏘』刀因被極抽出而出響亮的金鳴之音。
週身瑩瑩白亮,腳下生風,一步踏出,飄忽不定,二步踏出,蹤跡難尋。
剛剛嘗試過少年厲害的那個侍衛心中仍遺留對於他力量的不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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