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葉天弘知道了「逼良為娼」的感覺是怎樣的了,但是大局已定,自己說過的話收不回,唯有硬著頭皮做了顧問一職,反正自己又沒損失,任大哥說得很清楚,沒有人可以命令顧問,顧問的職責就是管理螟蛉。
事情大定葉天弘疲累感湧現,今天生了不少事,從身中螟蛉下的魂香散自己被擄走,為解魂香散的藥力令自己煎熬奮鬥了大半天已經是身心疲累,之後又被螟蛉的人追捕,和二十多位螟蛉的好手游鬥到對戰實力高深的厲雄,和厲雄的戰鬥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是週身疼痛少不了。
受到螟蛉當家任道遠的邀請賠禮,到螟蛉駐地,之後還生澡房窘人世件,令葉天弘落荒而逃。在宴會中被人灌酒,直灌得葉天弘眼冒星辰暈頭轉向。
深夜時分又被任大哥叫出來,要求自己加入螟蛉,通過一番執拗最終敗下陣來。
打了個呵欠葉天弘疲憊道:「任大哥,不知我今晚在那裡睡呢」
任道遠對任詩情道:「情兒帶葉兄弟去休息,今天肯定累壞了,還有服侍好葉兄弟,葉兄弟有什麼要求必須要令其滿足」
任詩情當即領命,面對葉天弘恭敬道:「葉大人請跟情兒到休憩處」
末了任道遠還對葉天弘平靜道:「葉兄弟在這裡不用拘謹,現在你也貴為顧問了,在螟蛉中地位然,當自己家可以了」
葉天弘聽到任道遠的話語倍感溫馨,「家」的確是自己最渴望的,寂寥苦楚不禁心中湧現,但葉天弘知道自己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依靠任何人,以後就算遇到任何困難也要一力承擔。
本就要跟任詩情走的葉天弘忽然被任道遠叫下,神情嚴肅道:「葉兄弟,你成為顧問的事在螟蛉中只有少數人知道,而外人只知道你是我們螟蛉的貴客,如果沒必要的話還是別透露出自己是螟蛉顧問一事,有必要時用這個亮出身份便可,這個是顧問特有的徽章」說著任道遠從懷裡掏出一塊菱形小巧的物什遞給葉天弘。
葉天弘根本就不想和山賊扯關係,他還怕任大哥到處跟人說自己是螟蛉的顧問呢,現在人家叫自己別隨意透露身份當然是十分樂意。接過任大哥遞給地物什,放在手掌瞅,拇指長的菱形,兩角經過打磨有點滑圓,中間鐫刻螟蛉兩個苗條的篆體字,葉天弘用手指摸了摸,觸感冰涼潤滑,應該是用等玉石所製。收下顧問徽章見任大哥沒有事情便示意任詩情帶路。
任詩情帶葉天弘走後,任道遠仍然站在庭院中,良久,差不多盞茶的時間兩個身影慢慢走近,一個高大威武,一個精瘦挺直,行至任道遠身後丈處停下。
他們是厲雄和龍襄,兩人可以說是任道遠股肱,厲雄平時做事雖然衝動莽撞但性格直爽全無心機深得任道遠信任,龍襄為人細膩做事多是思前想後,而且對任道遠忠心耿耿深得任道遠心意。
「老大,我不明白你本來就要給葉兄弟做顧問一職,但為何還要特意費盡唇舌」厲雄憨厚的問。
見厲雄不明不白龍襄代為講解道:「老大從讓葉兄弟坐大殿左席位便等於向螟蛉在場人員默認其身份,不過葉兄弟還毫不知情,那時沒有當面邀請是怕如果太過急進的邀請其加入,像葉天弘這樣抱有警惕心的人會認為有詐,但現在單獨相談知道的也是兩人防線會降低,老大就是知道直接邀請葉兄弟做顧問他肯定有所顧慮,像現在這樣旁敲側擊故佈疑陣,容易對初涉世途但心智清明的人誘導,老大肯定通過觀察對葉兄弟的性格瞭如指掌才用這迂迴之法」
厲雄聽了龍襄的詳細講解後還是沒明白,而且變得更加迷糊,羞怒道:「太複雜了,講這麼長幹嘛,這種事我就是不明白,算了我還是不動腦好」說著便晃晃碩大的腦袋。任道遠和龍襄兩人好像知道厲雄一定會這樣子,均是見怪不怪。
望著天螢微星爍任道遠道:「龍襄說得沒錯,自葉兄弟化解了藥力逃出地牢被守衛現我便一隻暗中觀察,期間葉兄弟竟然能對我的窺視有所察覺,銳覺只敏感確實難得,還有在和你們對時從沒有出過殺手,亦未察覺其有殺氣,如果葉兄弟要動殺手的話憑他本事逃離應該不是困難,而且我還能看得出他和厲雄的戰鬥中還沒有出盡全力,至於他竟然能獨自化解魂香散的藥力這能耐乎想像」
厲雄聞言贊同道:「嗯,我親身感受中也是這樣認為的,真是令人感道興奮的傢伙,不知幾時可以和葉兄弟盡情打鬥一番就好」對於厲雄的想法性格這裡的兩人甚是清楚。
龍襄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問道:「老大恕龍襄直言……」
「大家兄弟有什麼不可說,有話直說便可」任道遠道。
得到任道遠的許可龍襄直言道:「葉天弘的本事我是有目共睹,但讓他坐顧問一位恐怕還沒資格也沒管制螟蛉的能耐,還有就算是老大你給葉兄弟做顧問,雖然現在在場除了我和厲雄兩個一定遵照老大的意思,其餘三人現在也沒有多加言語,但還要得在外的四位同意,葉兄弟方可名正言順的坐正顧問一位,不然到時如果在我們九名螟蛉中的核心人員有數位反對,葉天弘便當不成顧問,如果沒實力的話其他人多數不會認同」
聽到龍襄清晰的話語任道遠很是寬慰,忽然閉眼睛假寐,思索了一會道:「說出來可能是笑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能這麼篤信他,但直覺告訴我葉天弘不普通,所以趁有能力招攬他的時候盡力邀請他進我方而已,至於能不能通過多數人同意,就看他本事」
螟蛉中有九個分支,分別由九人掌握,每一個分支人數最多只能千人,據說這是螟蛉成立時的規定因此螟蛉的人數從沒有過萬人。這九個分支的執掌者都是螟蛉中有數的高手,山賊當然是要有實力才能服眾,平時九名執掌者有權力可以隨意調動屬於自己的分支,但如果當家有所差遣時必須聽令。之所以說葉天弘能不能當得成顧問還要看能不能得到九名執掌者一致認同,這是因為螟蛉的規定,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在螟蛉中能坐在高位必須要有相應的實力,沒實力得不到成員的認同只能是作廢。
「嘿嘿,剛剛宴會時看重燊很不服氣啊,看來葉兄弟要有麻煩了」厲雄幸災樂禍道。
龍襄也道:「重燊平時便持自己實力高,是執掌者之一而心高氣傲,肆意妄為,除了當家哪裡受得了人管,現在給了葉天弘顧問之位,地位高過執掌者又能管制於他,理所當然是不服氣」
聞道兩人對重燊的劣評任道遠一點都不在意,淡淡道:「那就要看葉天弘自己的本事了,也好來驗證我的眼光,重燊性格雖然是傲慢了點不過他仍有他傲慢的本錢,不然怎麼能當得分支之一的執掌者」一旁的厲雄和龍襄均是頷認同。
突兀的龍襄道。
「老大,二小姐的事真的這麼辦好嗎?」龍襄試探問。
厲雄在一旁嚷嚷道:「我看小姐和葉兄弟很匹配啊,有什麼不好」,這厲雄渾身肌肉虯結就是腦子不達,也可以說是憨厚直白。葉天弘實力夠強他便認同其,絲毫不多動腦筋。
任道遠這次也很爽朗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情兒也碧玉年華了,遲早要嫁人,葉天弘人品秉性都不錯是可以托付之人,了卻我一大心事」
「老大,我知道,但我說的不是這樣,那個……」龍襄沒有再說下去。
任道遠神色深沉道:「我知道」
翌日。
天還沒亮,寂寥的星空昏昏沉沉只看到有少許星辰,荒野中,有一處大宅院矗立期間,幽靜的環境,霧氣仍未消散,縈繞期間更添大宅寧靜,幽暗的庭院裡不時傳出「呼喝」聲,這時已經有人醒來在做晨練。
習慣於修煉的葉天弘早早便醒來,先要找一處可以伸展手腳的寬敞地方,行到庭院感覺到這裡靈氣純澄活躍於是便停下,院中靠邊處有七棵小樹,小樹各自都是種在一個手抱大小的陶瓷盤中,樹不到半人高,外貌都是奇形怪狀,有的像傘形,有的像三角形,有的更是裁剪到像圓球,雖然奇怪不過葉天弘感受到樹中散出洋溢的氣息,心道:「看來不是普通的樹啊」
於是選這裡做晨練,院落中沒有雜物很是寬敞,葉天弘站在中間,神清氣爽,先從熱身運動做起,壓腿,慢慢蹲下,左腳伸出,右腳膝蓋向外支撐身體,左手伸向左腳右手按住右腳膝蓋胸腹壓下貼到腿,來回做了百個繼續換右腳伸出也是做百個。做完壓腿又做了不少其他的熱身,終於經過二刻時間把全部完成。
熱身做完身體變得靈活起來,氣血也活躍,葉天弘開始納氣淬體,神識渙散而出,身體內真元按著固定的路線運行週身輔助吸納,周圍十丈方圓的地方開始產生風息,早晨的空氣分外清爽純淨,風息有規律的運行著,周圍所有的氣形成一道小小的風捲籠罩著葉天弘,身穿著晚換的寬鬆睡袍,白色衣袍風中朗朗作響。
庭院走廊任詩情癡癡的站著看向葉天弘,她本是要服侍葉天弘起床的,想不到葉天弘比自己還要早起,在葉天弘暫住的睡房找不到人,聽到院落中有異聲響起便走來探尋,想不到是葉大人在修煉。
看著葉天弘風捲中的身影,健美的身體屹立於風捲,衣袍飄搖,神情肅穆,眉宇間深沉顰蹙,閉的雙眼多了份神秘,早晨的空氣帶有霧氣,風捲中雲靄縈繞,瑞氣和祥,襯托葉天弘如幻似真,不知為何當任詩情看著現在的葉天弘心中有難以言了的特別感覺,似是腦袋少了條神經,思考能力都變得緩慢了。
一刻鐘後,葉天弘做完晨納瞅見一旁的任詩情定定地看著自己,任詩情現在苶呆呆的還沒有從恍惚間回過神來,葉天弘走近輕輕呼喚,任詩情才清醒過來。
「任小姐,不好意思,一定是自己修煉打攪到你,下次我會注意的」葉天弘歉意道。
任詩情想不到葉天弘竟然會向自己道歉,連忙道:「葉大人不用道歉,應該道歉的是我,我本應要服侍你起床的,現在自己沒有盡到職責,請葉大人責罰」
葉天弘愣了愣,慌忙道:「任小姐這個,你其實不用服侍我都可以的」
「不行,義父要我服侍葉大人便必須做到,修煉完身體疲憊,我幫你捶一下」說著任詩情就把手放到葉天弘的肩膀捏捶。
由於慣性反應一見任詩情走近葉天弘立即向後退。
任詩情見人家像是躲瘟疫般的避去心中委屈,哽咽道:「葉大人是不是嫌棄妾身」一見任詩情就要泫然欲滴,葉天弘心中又慌起來。
「不……不是」說話又不利索,好不容易經過一晚時間使葉天弘心神寧定,能安然面對任詩情,現在任詩情一要哭心中又亂起來。
聽到葉天弘說話又結巴起來任詩情突然有種歡悅的感覺,旋即破涕為笑。任詩情心中想「平時自己不是很堅強的嗎?怎麼兩次遇到葉大人不願自己接近都會哭出來,一定是為了不讓義父失望,那為什麼見他結巴又會暗自高興?」自問自答中任詩情心中所思難決。
見任詩情不哭反笑葉天弘也一陣錯愕,氣氛寂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任詩情是因為思緒纏繞,葉天弘是自己緊張起來說話結巴有口難言。
良久,任詩情恭敬道:「葉大人,以後妾身一定會好好服侍您,請別嫌棄妾身,不願妾身接近」
「任小姐,你是任大哥的義女,你把自己當做下人般服侍我,我會消受不起,而且我們年紀相近「大人」這個稱呼還是免了,感覺很彆扭」心神安定後的葉天弘說話鎮定利索很多。
「但是……」
未等任詩情說完葉天弘便連忙道:「任大哥不是說你要聽我的嗎?我就是不喜歡別人叫我大人,至於服侍我這種山野粗人不習慣而已,絕沒有厭棄任小姐的意思,任小姐也別對我這麼拘謹當朋便是」
「這……,應當如何稱呼您」任詩情訥訥問道。
「直接叫我名可以了」葉天弘道。聞道葉天弘的話語任詩情如夢初醒,從葉天弘這句話任詩情感覺到自己以往的風采,心想「以往自己不是很大姐風範的嗎?應該是從昨天義父要求自己到澡房服侍葉天弘開始,一定是自己無形間不停的想著那些羞人事情所致」想著這些任詩情臉緋紅。
「那天弘也別稱我任小姐了,是你說的我們當朋,你也直接叫我名字」解決了心緒任詩情回復以往爽朗神采。
葉天弘看著眼前煥著洋溢色彩的任詩情不禁看呆了,呆呆道:「恩……詩……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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