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兄弟要不要加入我們螟蛉」
酒精作的葉天弘聽到這句話頓時酒氣全去如夢初醒,渾身打一個激靈,想不到任當家會親自來邀請自己加入螟蛉,由於葉天弘小時候養尊處優不懂世事,對山賊的認知只有「打家劫舍」「攔路截劫」,但他還是知道山賊是盡做一些不義之事,雖然他經過螟蛉的款待對他們的做事風格也不甚厭惡,但要自己加入他們恐怕不妥。
當即葉天弘委婉道:「任當家,葉小子何德何能」
任道遠眼瞳閃爍精光盯了葉天弘一會,道:「任某看人一向很準,我看得出葉兄弟是有能耐的人,就拿現在來說,葉兄弟年紀輕輕已是質化期高手,實力高深後生可畏」
想不到任當家會這麼讚賞自己,但要加入山賊一行確實是令葉天弘很為難,當即道:「比起任當家差得遠,小子我實力低微不敢當」
「葉兄弟這是謙虛,在昶龍鎮時你和厲雄的打鬥眾人皆看在眼內,這樣還叫實力低微,恐怕比葉兄弟實力低的就是廢人」任道遠認真道。
葉天弘繼續委婉道:「和厲雄大哥的打鬥,小子我根本佔不到風,一直都是被壓著打,慶幸厲雄大哥手下留情而已,不然小子我哪能站在這裡」
任道遠聞言道:「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葉兄弟這是認為我任某有眼無珠嗎?如果不是我的出現,繼續打下去孰贏孰輸還是未知之數」
葉天弘當即埡口,心虛道:「任當家過獎了,葉小子真的沒什麼本事,加入螟蛉怕是污了螟蛉的名號」
任道遠厲聲道:「說來說去,原來是葉兄弟看不起我們螟蛉」
葉天弘想不到任當家這麼說,惶恐道:「誤會,誤會,螟蛉人才濟濟高手如雲,那是我能看不起」
「那任某邀請葉兄弟,為什麼要推三推四」任道遠還是板著臉道。
葉天弘無言以對訥訥道:「這個……做山賊……干傷天害理之事就是不行」
任道遠聞言沒有氣惱和氣道:「還以為葉兄弟看不螟蛉,看來是對我們螟蛉做事風格不甚清楚」
「螟蛉雖然是山賊但從沒做過傷天害理,我們打家劫舍選的都是為富不仁的地方土豪,這點葉兄弟可以放心」任道遠解析道。
「可是……,總之為非作歹就是不行」葉天弘打定主意不加入。
任道遠想不到葉天弘這麼強硬一口回絕,心道:「看來不用殺手鑭不行」
「哼,由不得你說不加入便不加入,不怕告訴你,宴席時你坐的位子不是普通人可以坐的,只有螟蛉中有數的人才有資格坐,位子你都坐過了,已經是公認為螟蛉中人,連我的養女任詩情你都碰過,現在來耍賴,你認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嗎?就算我同意不追究,螟蛉中的兄弟恐怕也不會妥協」說話中任道遠出強大的氣勢壓得葉天弘透不過氣。
葉天弘心裡那個苦啊,位子是人家叫自己坐的,人也是人家自作主張要來服侍自己的,從頭到尾自己都沒有要求過什麼,這樣先斬後奏等若奸人賴後。
事到如今葉天弘唯有擺出擋箭牌,道:「父親從小教導不可以做壞事為非作歹,我謹記教誨,師傅也不會給我做山賊的,如果被他老人家知道肯定要來揍扁我的」
聽到葉天弘提起自己父親和師傅,任道遠好奇問道:「不知葉兄弟可否告訴任某家父和令師的名諱」葉天弘當然不會輕易說出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出山時師傅的教導。
見葉天弘不說任道遠也不免強。
「這個嘛,葉兄弟不方便的話就別說可以,只要葉兄弟肯加入,我可以給你做螟蛉顧問之職,那就不完全算是山賊,不過也是加入了螟蛉,可以說是兩全其美」任道遠道。
「顧問?」葉天弘不明所以。
見葉天弘口軟任道遠立即乘熱打鐵道:「顧問在螟蛉中可以說一個特別的位子,顧問不受任何人的命令,就算是我身為當家也命令不到顧問,所以葉兄弟不用怕加入螟蛉後要受命做些自己不願意的事」
「那顧問不就是像閒雲野鶴一樣什麼都不用做?那為什麼會有這個職位」事關自己葉天弘也不蠢當然要問清楚。
任道遠就知道葉天弘會問,氣定神閒道:「顧問要做的就是當螟蛉成員做出不合理的事時有義務要挺身而出制約其行為,也就是裁判者一樣的權利,就算是我身為當家,顧問也有權制約,這位子等於是戒律簿,隨便顧問怎麼制定都可以,只要顧問認為不合理,便可以出手調停,螟蛉中人不可以插手質疑顧問之事」有些事情任道遠沒有全部告訴葉天弘,例如螟蛉在緊急時候顧問必須要守護好螟蛉的存在。
想不到是一個這麼高崇的一個位子,葉天弘差點就忍不住應承下來,但想了想不會是一個陷阱,這麼好的一件事怎麼會落到自己身。
見葉天弘支支吾吾就是不答應,任道遠轉移話題道:「葉兄弟,如果沒有緊要事情不妨在寒舍多住些日子,連近昶龍鎮也可以常去,我看葉兄弟是初涉世途,到昶龍鎮為山賊據地那裡可以多學些世途之事,要打聽事情在昶龍鎮也是之選」
葉天弘本就沒甚要事,師傅要他歷練,不過天大地大自己一時也想不到能去哪裡,在這裡住著先也好,厲雄大哥和龍襄大哥兩人都很關照自己,最後葉天弘聽到任當家說在昶龍鎮打聽事情一事身體一顫,他決定了先留下來。
客氣道:「恭敬不如從命,那就打攪任當家一段時日了」
任道遠爽朗道:「客氣什麼,得兄弟賞臉,寒舍蓬蓽生輝,以後別叫我當家前當家後的,稱我為任大哥」任道遠知道葉天弘涉世未深特意籠絡他。
任大哥?看著任當家三十歲左右的臉孔,猜想應該有五十歲,一般煉氣士修煉到高深樣貌都會比實際年齡年輕,憑葉天弘對任道遠實力的評估,定然是靈化期高手,有這樣英俊瀟灑的臉孔也不出奇。
葉天弘心中彆扭,任道遠年紀比自己高得多,稱其為大哥是在是有點不自然,不過人家盛情難卻,恭敬不如從命。
「是,任大哥」
「嗯,好兄弟」
說完任道遠掉頭向一處拍拍手,走廊中任詩情款款步出,不同澡房時穿著蟬薄妖嬈,一襲青藍長裙,頎長水袖,胸腹間有條尺寬錦緞束縛,裙擺流蘇搖曳,烏亮長挽成一個盤旋髻,白玉釵點綴其中。現在的任詩情高貴端莊,葉天弘雙眼瞪直看得魂不守舍。
任道遠看到葉天弘的反應滿意道:「情兒,葉兄弟暫住期間你便為其打點一切」
「是,義父」皓齒輕啟道。
看到任詩情葉天弘又回復呆滯傻愣,雙手不停搖晃,結巴道:「不……不用,謝……謝任大……哥一番……美意」
任道遠想不到有人竟然害羞到這樣,像葉天弘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轉念一想不禁莞爾。厲聲喝道:「情兒,你是不是對人家不敬,引致葉兄弟討厭,葉兄弟現在身為顧問,你膽敢對其不敬,義父定要重罰」
任詩情從小跟在義父身邊當然明白義父的用意,當即惶恐道:「義父不是啊,不要罰我啊」說得其情可憫甚至梨花帶雨,看得葉天弘一陣心疼。
「任大哥誤會了,任小姐沒有對我不敬,是我……」說後面葉天弘都不知道怎麼說好。
任道遠依然不依不饒,道:「一定是情兒令葉兄弟不高興,今天就要罰情兒棍杖五十,看你以後還膽敢尊卑不分」說著不知在那裡抽出了三尺長手臂粗的木棍。
葉天弘可不想看著一個柔弱女子慘遭棍棒之苦,更加之任詩情楚楚可憐皮嫩柔細憐憫之心倍增。抓住任道遠就要落手的棍棒,勸道:「任大哥別打,真的不關任小姐事」
任道遠也爽快葉天弘一阻便收手,和顏悅色像個奸詐的狐狸道:「既然是顧問要阻止,那就沒辦法,情兒以後不許再惹葉兄弟不高興」
葉天弘聽了這話立即知道自己當了,追道:「任大哥,我還沒應承要做顧問呢」
這是任詩情走近葉天弘道了聲:「葉大人……」原後示意性的指向任道遠,葉天弘一看不得了,任道遠攥緊棍棒如惡狼欲撲的盯著任詩情,再和氣的看看自己,這種表現很明顯就是說「兄弟,如果你不當顧問阻止我的話,別怪我對情兒棍下無情」
葉天弘有種逼良為娼的錯覺,雖然他現在終於明白兩人是在做戲,不過看任當家的神情認真,如果自己不阻止的話就真的要動手了,於是哭喪著臉道:「我當,我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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