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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1.泥沼與白銀舞台 文 / 獵魔小隊

    與之前在地下城轟擊修格斯時的魔法規模相較,兩者完全無法比擬。而庫塔那纖細的身體也輕易地炸的模模糊糊,稚嫩的雙腿也被爆炸乾淨地被切成兩段,她則是帶著笑容向前應聲倒下。

    雖然成功將敵群一掃而空,但是並沒有絲毫的勝利感,這感覺太奇怪了。那種將庫塔逼上絕路的感覺,不可思議的一閃而逝。

    突然翎的耳邊傳來了一陣陣『嘻嘻嘻』如幻覺般虛無飄渺,有如惡夢卻如臨實境的笑聲。若有若無的聲音不斷的刺激著耳膜,像是貓爪般撓著腦髓一般的不快感覺。

    唉?就只有這樣而已嗎?你要是覺得這樣的爆炸能夠解決我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天真了啊?倒在地上的庫塔嘲笑著,那個小小的殘缺不全的身體在翎的面前如泥水般融化。臉的表面、人臉大衣、手腕、**、腹部、都緩緩融解消失。因融化而露出的牙齒及沒有眼瞼的雙眼正在肆意的嘲笑著在她面前的所有人。

    將四周的條件變得對自己更有利。這在驅使魔法人士之間的戰鬥,可說是基本中的基本。把身體融於大地的庫塔,將一大片的雪原變成了深紅色的腐爛泥沼。出腐臭味道的爛泥不斷的湧出氣泡,氣泡不斷的破裂,釋放出裡面那些混濁不清的氣體。

    腐臭的泥土沿著那些在空氣中漂浮不定的混濁氣體,開始構建起自己的形態。

    各地的神話中,都有流傳著始祖神利用泥巴來製造人類的傳說,神用泥巴捏出人的形態,然後再賦予他們生命以及智慧。目前的光景,就如同神化裡面傳說的一般,這樣的樣子,反而使人感到分外的噁心和不快。

    翎的視野中出現了數個異形的身影,從外表看是巨形蠍子。如果真是巨大的蠍子那興許還好些,但是那是個連外形都有可能會刺激到人類心靈的東西。那個東西有著人類的膚色。具備類似人類般的手、足、顏、**,但外形卻是蠍子。這個怪物給人的印象就是把人類腐爛的屍體分解後,故意拆裝成的蠍子。

    四對腳全是人類的手腕,兩肋的鋏子是末端膨脹的人類手掌。就連尾巴也是根被手腕微妙拉長的手腕,最震撼的莫過於它的頭部還長著一張普通人的臉。雖然那張臉上沒有頭、眉毛與鬍鬚——不過確實具備了和人類一模一樣的五官。正因為那張臉具備著這樣的五官,和其他的部份組合起來時才會醞釀出一股引嘔吐感的異樣氛圍。這個樣子光是存在於那裡,就能夠嘲笑與褻瀆人類的形體一般。

    蠍子蠕動非手非腳的**,用令人驚訝的度在泥沼上疾馳。怪物顏上浮現出恍惚的表情,高聲咆哮,叢嘴巴裡面不斷地滴垂著唾液,大概是帶著血腥腐臭味道的泥沼的氣味使他如此的興奮吧。

    其中出現的還有另外一個巨大的身影。眼前所見的是亡者的屍骸。是隸屬於黑暗的怪物之中,不祥的存在。由於一般人要將它們完全**得付出莫大的心力,所以比起正面交鋒之際,立刻逃走才是上上之策。它的肌膚早已潰爛,露出**的屍肉,除此之外,骨骸也清晰可見。

    伴隨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它那毫無任何光芒的漆黑雙眼,凝視著自己無法於塵世中再度見到的事物。那個巨大的身體由龍骨、豬鼻、象耳、獅足所構成。而最令人作嘔的是,腐爛的頭部上面,是一名老年男子的臉龐。

    看來這是個由數種動物結合而成的喀麥拉(chimaer)原為希臘神話中的怪物,獅頭、羊身、蛇尾,一般所指的的是由不同生物的細胞或組織組成的嵌合體。這個巨大的喀麥拉體形足足比步兵戰車還要大上那麼一圈。

    喀麥拉那黯淡無光的眼神,不知道看向何處,而那些腐爛的蠍子卻搶在喀麥拉面前先行動攻擊。當其衝的怪物露出詭異的笑容。光從那張臉來看,似乎是個平凡的女**。

    「切,這真是惡趣味啊!」

    洪嘀咕著拔出那把灰色的長劍,戰鬥服的能量通過劍柄上的動力接口,流到了劍身裡面的力場生器裡邊,灰色的長劍開始輕輕震動了起來,泥沼上響起了清澈的破空聲。最前面的怪物頭顱飛向空中,脫離身體的頭顱依然高聲地出令人不快的悲鳴,嘴角依然不斷地滴垂著唾液,並且繼續哄然大笑。

    沒有頭顱的身體架勢一顫,彷彿只皮球般從荒蕪的大地上躍起。爪子朝著空中亂揮,像只蠍子似地抽畜後再也沒動靜了。

    輕顫的灰色長劍繼續揮動著,借由力場生器中產生數個具有指向**的斷層,朝著怪物們射去。殺戮在眨眼之間完成。剎時噴出的黏稠血液歸於腐臭的泥沼之中,被切成數十段的怪物屍骸也沉沒在泥沼之中。

    剩下的兩隻立即調頭,準備逃跑。它們大概具有判斷能否取勝的基礎智慧吧。但是它們似乎沒有判斷是否在劫難逃與孤注一擲的智商。

    由側邊上出現的翎,正好卡住了它們的逃跑路線。翎借由推進噴口原地輕輕地跳躍起來,然後著6。雖然只有這麼一點小動作,製造出來的衝擊卻非同小可。正在逃跑路線上的怪物隨著衝擊一起被震落到地面上。看到了這種情況之後,翎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他順勢擺出了側身的架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邊低聲咆哮,一邊緊緊地握住了右拳,緊握住的右拳——突然開始釋放出光芒。

    次元振動模式從a轉為b2、循環回路由s7轉換為k4展開支援術式,由第十六段開始自動吟唱衝擊緩衝機關啟動搭載了次元湮滅引擎的戰鬥服,能夠以「以最高效率」、「盡可能地減少反彈與消耗」而動用的魔法處置。雖然翎並沒有取得完全的權限,僅能夠獲得最低的支援,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在拳頭上面的魔力,開始自行轉化為各種物理現象。高舉的拳頭往四面八方散出白光——過了不久,白光染上了紅色。到了某個程度之後,光芒的色澤就像是越過了最後一線一般搖搖晃晃地轉變成深紅色——不,是轉變成火紅色。

    空氣大聲地吠吼。

    纏繞在拳頭上的火焰和閃電產生了高溫高熱改變了空氣各種**質,讓空氣也隨之撼動的緣故。接著火紅色的拳頭,宛如巨大的炮彈一般斜斜地刺進了地面。拳壓與衝擊讓大氣震動起來,化為火焰的光呈同心圓地爆開來,將剩下的兩隻怪物捲了進去。

    喀麥拉的身邊隨即生巨大的爆炸,其衝擊力使得它巨大的身軀為之傾斜。接連出現的是近似***般的破壞颶風。這股強勁的風勢,使得遠離爆炸中心的洪差點被吹飛。腐爛的泥漿出了哀號,接著便隨風勢捲上了高空。

    ***像有意無意的包圍著喀邁拉般,不停地吹襲、蹂躪著它,數把鐮刀般深深地剜向喀邁啦的表皮,但它彷彿沒有痛覺似的邊流著黑色的血液,邊微微牽動了嘴角。在暴風中被層層劃過的怪物身軀,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後墜落。手臂、皮膚也都開始剝落了。

    但是***並不足以擊倒這種已經死去的怪物,如果要將之破壞,便得完完全全地、不斷地屠殺它。

    啊哈哈哈哈!!你也只不過是這種水平而以嗎?只要我還在這片土地上面,像這樣檔次的東西要多少有多少!!腳下的泥潭出狂笑一般的聲音,喀麥拉像是聽從這個笑聲的命令一樣似的,一面顫抖著身上的肉一塊塊散落地面,一面緩慢的邁開步子向前走去。同時腐朽的泥沼之中,又再次出現了相同的喀麥拉的影子。

    這個泥沼似乎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產生越來越強大的怪物,也進一步的說明了庫塔的身體也在緩慢而又穩定的恢復,再這樣拖延下去,也只會重蹈覆轍。沒有對庫塔一擊必殺的威力,也只能被無限的雜兵海所拖延,最後還要面對恢復過來的庫塔。

    如今的戰況已經和所見到的一樣,陷入了泥沼之中。

    打破這個局面的,是一枚劃過天邊的流星——那枚流星由遠處,像是在地平線上滑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一樣飛了過來。

    不過那並不是流星應該有的光芒,那道光芒實在是過於明亮了,應該說,那是什麼物體在大氣層中高飛行,和空氣阻力產生劇烈的摩擦,造成空氣電離化而釋放出來的光芒——流星並沒有改變方向,準確的命中這塊泥沼的正中心,也就是大量喀麥拉出現的地方。

    光芒的週遭形成了一個漂亮的圓形,周圍的風景宛如被收進玻璃罐似地扭曲了起來,那是周圍的氣壓產生了變化而造成的怪異空氣折射現象。

    一聲轟鳴之後,黑暗被撕開。空氣像是要燃燒起來般,出驚人的高溫,並因瞬間升高的溫度,產生了上升氣流。身處攻擊地點的喀麥拉就不用說了——連**在周圍的個體群也在一瞬間被分解成肉片,同時被高溫瞬間蒸。

    逃過瞬間殺害的喀麥拉們的身體也立刻燃燒起來,並且痛苦地到處打滾。被衝擊吹到更外圍的傢伙們則是在龜裂的地面上痛苦地翻滾,四肢也不住地痙攣著。

    劫火進一步地擴展開來——竄出的火焰封住了它們的行動,轉眼化為焦炭,身體由於無法承受燒灼而紛紛碎裂一片片的墜落,數秒鐘之後,將怪物們完全燒光的火焰只剩下一縷黑煙,最後只留下焦炭與灰燼包圍著的黑色背影。

    那個背影,翎也很熟悉——「呀,人渣你過來了啊。」

    不知道為什麼,時夜並沒有回答,而是矗立在那裡,翎瞬間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他的左手,以奇怪的姿勢,不自然的下垂著,就像是被什麼銳器從手指前端直到手肘橫著砍斷,然後再以拙劣的手法,強制**的釘在一起的樣子。最好的證據,就是那些沿著手臂、已經凝結的紫黑色血液。像是人類這樣的生物,要失去一隻手臂,即使是經過處理,也會因為疼痛和失血而無法動彈,這點翎可是深有體會。

    「喂……時夜你該不是受了什麼重傷吧?」

    同樣也是沒有回答也沒有反應。

    哈哈哈哈哈!你這混蛋終於出現了,乖乖受死吧!怒吼著的庫塔的臉,出現在巨大的泥沼上面。如同小山一般的腐爛臉部,死死的盯著那個黑色的身影,然後那張巨大的臉開心的笑了出來。

    不是很好看嗎!這張臉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隨著這句話,那個黑色的身影開始晃動了起來,就像是剛剛緩過氣、隨時要倒下的長跑者一樣。不過,原本應該是在臉部出現的白色蒸汽,卻在靠近喉嚨的地方出現了。翎的心中頓時出現了不好的預感,跑到了時夜的身邊,剛剛想要扶助他的肩膀,但是在看到了時夜的臉之後,不由得停了下來。

    喉嚨的部分,被粗暴的撕裂,開放著的氣管染滿了紫黑色的凝固血液,隨著呼吸,不斷的噴出白色的氣體。而原本是右眼的部分,現在已經是一個充滿著新鮮血液和透明液體——大概是眼球內部的玻璃體和血液的混合物的深坑,上面還有一道被什麼東西砍過去的痕跡。之前的那副少根筋、沒有幹勁的神情,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但是奇怪的是,他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痛苦神情,也只是在劇烈的呼吸而已。

    新的喀麥拉,繼續的在泥沼中再次生成,伴隨著庫塔的放聲大笑,邁開了巨大的步子。喀麥拉望著眼前的時夜,笑了出來,看來他必定具備了**的智慧,令人感受到這怪物對所有生物的憎恨以及不噬其血誓不罷休那股癡狂的執著。

    在它的眼中,眼前的這個生物,大概只要舉起長有巨大爪子的腳,只消一擊,就能將那個半死的傢伙打成肉醬。

    身著黑色衣服的青年,還是一聲不響地站在它的前方,但是可以看見,在他的右手邊,清楚可見環繞著鮮明的銀白色光芒。銀白色光芒,呈現長方形的樣子——「那個是難道是——」

    之前翎有聽到過,時夜也有一本魔導書,那本魔導書的名字就是——水神庫塔亞特)沒有吟唱,也沒有任何的音調,在此同時,喀麥拉腳下的水猛烈濺起。那是和腐爛的泥沼不同的,清澈不已的藍色水流。眼前的視野扭曲變形,只見喀麥拉的輪廓掀起一陣起伏。然後像是被熱刀子切過的奶油一樣,緩緩的、分成一塊塊的從原本巨大的身體上滑落下來,『啪唧』銀白色的書,滴下了藍色水滴滴落泥沼之中,細小的水珠微微濺起,水珠的軌跡就此形成閃亮的環狀。被塗上深藍色澤的光之螺旋畫出好幾道的圓,當中湧出有如泉水般的水。在那裡的,是令人聯想起藍寶石的美麗水滴,和鮮紅腐臭的泥沼,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在時夜的身邊,出現了半透明身體的人影。

    奔騰吧——我的血液泉水開始鼓動起來,有如海嘯一般,衝開了深紅色的腐朽泥沼,水流輕鬆過人類頭部的高度。**縱噴水程度的魔導書晶靈同樣是和庫塔相同的存在,因此出的水量有如壯觀的急流瀑布一般。被水的濁流環繞,泥沼瞬間消失不見,相反的,出現了純潔的水所凍結形成的青色舞台。

    沒錯,是被喚出來的大量殘水所結成的冰雪舞台。

    冰結吧——我的眷屬沒有被大水沖走的喀麥拉們剛剛想要行動起來,一瞬間,冰雪舞台被青色的光輝包圍。水化為冰,而那些冰在剎那間成長為冰柱,刺穿了喀麥拉龐大的身體,並把它們高高舉到空中。那些屍體不可思議的變成了巨大的冰雕,然後破碎成小小的雪片消失在空中。

    就數目來說,有將近三十根的冰柱如結界般包圍了舞台。如寶石般出藍色的光芒,剖面的冰結晶清澈到足以映照出翎的臉孔。

    在冰的世界裡流過的旋律,那是——『卡……淅瀝…嗶…咿咿』那是冰柱裂開的小小音色。數十座的冰鐘響起,此外,彼此相對的冰柱產生音叉效果的共鳴。這段音色徐徐增強,接著更加清澈。咒文是一種資訊體系,無論是使用什麼語言或者音階都可以表達出來。但是在各種各樣的晶靈之中,有厭惡以人類的聲音來唱頌自己存在晶靈,此時所用的就是被稱為無韻式的咒文。

    火焰爆裂的聲音、樹葉飛舞的細微聲響、大海的浪濤聲,那些全是充滿自然的音色演奏出的咒文。

    冰柱進一步增強、反射出魔力的光輝,令所有觀者眼睛燒灼的光輝,在那一瞬間,視野被染成雪白一片。暴風中夾雜著轟然作響的雪花,翩然而至。

    在強風的吹襲下,翎只能低下身體,若不如此便會手足無措地被吹上天空。這場暴風便是如此強烈。在將一切染成白色的暴風雪中,舞台中央出現某種動靜。

    那是看上去像是十六歲女**的身影——少女有如擁抱夜空般仰頭。若僅只如此,肯定足以成為繪畫主題的景象。但少女的脖子以下卻顯得異樣,脖子以下的身體被奇怪的繃帶包裹,兩隻手、乃至於兩隻腳的皮膚均未**在外。一旦做到這種程度,那已稱不上是繃帶,而是約束全身自由的束縛衣了。

    當翎看清楚那繃帶是什麼的時候,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那是人類整條整條的手臂皮膚做成的繃帶,還能夠看清楚道手指頭的地步。而少女的眼部,則是由頭中伸出的兩隻只剩下皮的手掌所掩蓋。兩隻手有意無意的掩蓋住她的眼睛,根本無法看清楚她的本來面目。

    ……那名不知名的魔導書晶靈沒有任何的行動,定定的佇立在時夜的身邊,即時看不見任何東西,她的面孔還是緊緊的朝向前方。

    在她所面對的正前方,顯露出血紅的顏色,接著,庫塔的身形就借由那些血色再次構成。

    法烏爾……妳竟然站在那一邊……庫塔幼小的面孔,因為憤怒而扭曲,而被稱為法烏爾的少女卻沒有任何的回答。庫塔猛然的舉起右手,周圍的空氣隨著那隻小小的手臂抬起而震動,由餘波而生的雷電在手間遊走,瞬間放出無數枝狀雷電,向法烏爾奔走了過去。

    不過,在法烏爾的周圍,有如保護著她般飄浮著十二枚巨大的藍色冰盾,被稱為『十二銀盤』的強悍防禦。逼近眼前的雷電,如鞭子呼呼作響的雷光打向冰盾,但是隨即被更加閃亮的藍色閃光彈開。

    ……喂,別用這麼丟臉的樣子出現在我面前,法烏爾……被稱為災禍之源的妳為什麼站到了那邊快點回答我啊啊啊啊!!雷電接二連三的襲擊過來,不斷的在冰盾上面爆炸開來,但是法烏爾所擁有的是大大小小一共十二枚盾牌,矜侉於接近絕對的防禦力。雷光無力的轟擊在盾牌上面,也只是將一些小小的碎屑給震了下來。

    ……別開玩笑了,你在可憐我嗎!!……回答庫塔的還是一陣沉默,法烏爾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而庫塔的身影,卻漸漸的變淡,接著身體便如泥巴做成的玩偶融化後,變成液體掉到地上。

    「唔?這傢伙就這樣一聲不吱的跑掉了?」

    「大概是……對了,洪,之前我們打暈的那幫魔法師呢?」

    翎四處張望,但是卻沒有見到之前被他們一一擊暈過去的魔法師們,現在雪地上剩下來的,就只有冰晶一般的舞台以及翎他們之前戰鬥時候所留下來的痕跡。比如說本來被重重砸在地面上失去意識的魔法師,現在只留下了一個人形坑洞證明曾經有人躺在那裡過。

    應該是庫塔所幹的好事,唯一能夠這麼做的也只有她。

    「誒呀……看起來我們這邊才是真正的大失敗呢——不僅讓人跑掉了,連魔導書都跑了,真是的真是的_」

    洪重重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不論如何,襲擊事件終於在這裡打上了一個小小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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