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瘋狂的漱口將嘴裡那股討厭的油漆味全部洗掉之後臥室牆上那個不知道從哪裡來時鐘已經指向了12點。看著虛掩起來的大門——幾個小時前剛剛被永莉拆下來的大門只能這樣子繼續揮它的用途翎不由得歎了口氣。
「真是的呢每次都被打得那麼的慘……」
細細想起來只要是每次對抗961的兩人組無論是用什麼方法能夠得到的也只不過是一頓痛打而已。剛剛恢復原狀的身體又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雖然知道鴻有手下留情但是小腿、肋部、還有腦後都在不停的傳來一點一點的僵痛的感覺。就像有什麼東西卡在肌肉裡面一樣估計應該是血塊一類的東西。
「不過說真的啊我能贏的了才怪那幫傢伙不知道打了多少年了要是被我這新**趴下才有鬼吧?」
要是翎這樣的新手能夠戰勝鴻這樣的身經百戰的人的話那麼961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並不只是戰鬥力上的差距而是無法越過的由經驗所構成的深淵。
即使是8o:36o這樣的戰力比還有之前事先佈置好的防線三人所組成的小隊還是被鴻成功的逼近並且被他輕鬆加愉快的解決了期間所用的時間大概也就只是數分鐘而已。鴻面對他們攻擊所表現出來的強悍和戰力比成強烈對比按照戰力比應該被打趴下的是鴻才對。
但是和預計中的不一樣被打趴下的反而是翎他們。
並不是使用了什麼威力強大的必殺技之類的而是非常一般的毆打密集而又連貫的一陣毆打巧妙地繞開了來自翎和永莉的攻擊反而將他們有效的壓制並且輕鬆的打倒了他們兩人。
這完全是經驗上天差地別的差距就像當初時夜所說的那樣這種戰鬥方法是翎無法學來的。這種巧妙的戰鬥方法是完全靠戰場上面積累下來的經驗加上精密的思考所得到的結果——不是翎一擊必殺似的全力投入、像是**一樣的打法而是穩紮穩打完全依賴技巧將敵人的攻擊以及防禦一點一點無力化的戰鬥方式。
兩者的差距根本就不是量上的不同而是本質上的區別。
「現在是十二月二十一日了還有三天就到聖誕節了——真不知道那兩個傢伙所說的『聖誕老人』是怎樣的程度啊……不過話說回來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去啊……」
數日來所生的一切一件件的浮現在了翎的眼前難以想像的是自己不久前還是在**場上軍訓的大學生之中的一員。
「算了吧即使擔心也不能改變什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麼我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不過躺在床上想到了什麼才是『能夠做到的自己』的定義時翎的嘴角不爭氣的揚了揚彷彿是在嘲笑自己一般的笑了起來他就帶著這樣的笑容進入了熟睡之中。
同一時刻時夜也擺出了同樣的表情可是他現在看上去有點……怎麼說好呢?要說他平常像是少個螺絲的精密儀器的話現在則像是隨時就要散架的老爺車一般。
時夜的視線在空中亂飄嘴裡不時出『嗚呼、嗚呼呼呼呼、呼呼呼呼』的陰沉笑聲偶爾還會低著頭喃喃自語。仔細一聽可以聽到『大家都**』『化為雪白的灰啦』『離畫好還有倒數24個小時』『裡面什麼都沒有嘛』之類的台詞但因為都是片片斷斷的話所以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那種聲音像是法老墓**裡面的詛咒一般飄蕩在房間裡面時不時還夾雜著陰森得有如地底深處的低沉笑聲。彷彿讓人身處地獄一般。而因為瘋狂而閃閃光的雙眼頭散亂嘴角浮現冷笑。現在的時夜看起來就像正在分解屍體的連續殺人犯或是正在進行邪惡儀式的**崇拜者。
工作已經過了72小時了即使是轉換出人格的另外一面——那只能說明他實在是在無路可逃的情況下所採取的行動罷了。用簡潔的話來說就是迴光返照。現在他已經接近了瀕死的狀態已經屬於燃燒殆盡了的雪白的灰了。
看起來已經畫到最後關頭了呢繆躺在時夜那張寬大的床上面一邊啃著叢冰箱裡面搬出來的零食一面看著叢書堆裡面翻出來的漫畫悠閒地說到。
不過我覺得他沒法畫下去了現在還是在同一塊色彩上磨來磨去這樣下去根本沒有辦法在二十二號之前拿到原稿也就意味著我們趕不上印刷廠的排版了婓則是緊緊地盯著坐在電腦桌邊的時夜親眼看著他一筆筆的在畫**畫。
一般來說印刷廠在十九號之後就不會再收稿件了不過不知道她們用了什麼手段才使得印刷廠改變了進程表但是如果一切都趕不上那位大人任**的要求的話一切都是白搭。
這時門扉碰地出壯烈的聲響被用力的推了開來。
「你們這兩個傢伙有完沒完啊!」
將門大力的推開的少女身穿著粉紅色的女用睡衣不過**部倒是令人讚歎地平坦。就算不去看長在腰後強健而又毛茸茸的尾巴光看她頭上那對黃黑相間、精神十足的獸耳也知道她是非人之物;黑色的長自然的飄落到腰間不過由於少女看上去實在是太過於幼小大約是十歲左右的小孩的高度實際上那頭也沒有長到那裡去。
足足睡夠了24個小時的陽炎現在精神十足的挺著完全沒有弧度的小**脯大大咧咧的站在門口處。
唔要是妳這麼討厭我們來幫忙的話說不定我們會走得早一點呢?「不要本大爺為什麼要去幫忙不可啊?之前明明就有把我搞得那麼狼狽還想叫我幫忙想都不用想!」
不知為何陽炎這回用起了奇怪的自稱。
在妳的心中沒有愛——沒有想幫助某人的心情嗎?畢竟之前妳還那麼天真的粘著時夜大人的∼∼「那、那是過去拉!現、現在我可不一樣了!再說這種情況沒被請去幫忙的話本大爺也不能去幫忙。」
陽炎的表情頓時出現了明顯的動搖不過接著她又很快的恢復了當初的得意神情。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
說著陽炎看向一旁出無意義嘿嘿嘿冷笑的時夜然後一臉不知情的樣子吹著口哨。
到時情況越是緊急賣的人情也會越大呢∼∼「哼!……就是那麼一回事。」
陽炎扭過頭來附和著繆所說的話。
「不過要是趕不及的話本大爺也可以去幫忙的。」
還是一樣天真呢∼∼繆別過臉掩嘴低喃道。
「妳剛說啥?」
沒什麼∼∼被陽炎瞪著看的繆舉起了手中的漫畫擋住了自己的臉。
「總之找上門的架本大爺一定買帳。不管是惡魔還是魔族本大爺都會好好教訓妳們的!才不是為了時夜什麼的才來的那傢伙最討厭了!」
陽炎轉身面向正在電腦桌邊一邊以重金屬調調唱著歌一邊哆哆哆地撞著頭的時夜——雖然嘴上雖然唱著歌不過手上的動作卻從來沒有停止過只有腦袋像別的生物一樣一邊搖晃一邊大吼大叫老實說由於睡眠不足所以他的腦袋已經完全的脫線了。
也就是說?「哼!就讓本大爺來陪妳們玩玩吧!從哪裡摔到就要從哪裡爬起來這是本大爺的做人的原則!」
說著陽炎打開了另外一台電腦坐到了巨大的液晶屏面前她身旁的時夜正一邊嘰哩咕嚕地出唸咒般的謎樣聲音一邊像壞掉的機器人一樣繼續揮動雙手。不用看也知道睡眠不足和連日疲勞已經讓他的白癡程度達到最高點了。
那個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有點弄不明白一直站在一旁面無表情一句話都沒有**上嘴的婓用手肘輕輕地戳著繆她實在無法理解陽炎這種奇怪的舉動。
要直接了當地說的人一般是不會直接的說出來的∼∼能夠把事情攤開來講明白的話他們兩個這種奇怪的關係也會變得比較輕鬆啊真是的繆在陽炎看不到的後方這麼低喃之後輕輕的攤了攤手表示了自己的無奈。
請你們兩位儘管放手去修理我們吧就算損害會擴大反正我們是惡魔沒關係的∼∼繆不負責任地聲援著坐在電腦桌前熟練的給沒有來得及上色的原稿添上一筆又一筆色彩的陽炎陽炎生氣地看向繆但又一言不的看向露出一副虛脫的表情癱倒在熒屏前的時夜。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這樣的話大概明天上午就可以拿到**畫畫稿了——就在離這裡遠達上百公里的地方依舊籠罩在無邊的風雪和黑暗之中不過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之中緩緩的裂開了。不、應該說是空間的一部分裂開了無數的裂縫已經覆蓋了整個天空。皸裂般的天空的一角又掉下了什麼那裡出現了駭人的觸手不計其數全都以不可能的角度扭動朝著空中不斷的伸去帶著鉤子的前端污染著碰到的時空。
它吃掉了這個空間的一角世界正在染上異形的色彩那是無法用語言所能表達出來奇異顏色。有什麼東西緩緩的叢色彩所扭曲的空間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