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組就位,目標標記開始。
b組就位,已經可以開始狙擊。
通訊頻道出現了這樣的文字。
獸人們的節日隆重的開幕了,大量遊行的獸人們擠滿了街上。而基利斯的失敗,也被這個節日所掩蓋了下來,畢竟兩三千多人的損失既不多也不少,稍微馬虎一下就可以過去了。
綠色的歡樂海洋就這麼在奇異的街道上澎湃起來了。所有人的心情無一不高張起來,這點正好給了雙方一個絕好的機會,魔導書這一側,自然是趁著獸人們喜悅和放鬆的時侯大肆開始感染,毫不設防的喜悅心靈是最佳的餌料。另一側則是靠著所有的獸人都沉溺在喜悅之中的時候,開始對各個感染點開始標記。
這數量也太恐怖了吧!
時夜他們身處與遊行隊伍中的核心部分,看上去兩個藍點完全淹沒在了紅色的海洋裡面。紅色的部分有深也有淺的,也還有一部分白色的光點,那是沒有感染的獸人群。其中有著黑色的點,標明著那是極度嚴重感染的目標,也就是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
你們兩個有辦法盡量將感染者和未感染者分開來嗎?
應該有。
啥叫應該有啊!
看反應啊,你說要是我們兩個直接卸去偽裝用的魔法會怎樣?
應該會是獸人大軍過來殲滅你們兩個吧。那又怎麼了?
你啊,知道紅絲蟲嗎?就是常見的金魚飼料的那種紅色小蟲。還有就是各種寄生蟲的習性。
翎不止一次見過這些小小的,蜷縮在一起晃動的蟲子們。那種蟲子生活在爛泥之中,要一條條把它們揀出來實際上是不可能的,那為何我們所見的卻是一團團的紅絲蟲呢?答案是氧氣,缺氧的情況下它們會蜷縮在一起,構成一團團的紅絲蟲球,然後再用水一沖,就是一大團紅絲蟲了。
還有一種名為刺血槍的寄生蟲,生命始於羊腸中會和同夥以卵的形態一同被大便裹挾排泄到地上,這時候喜食羊糞便的蝸牛爭先恐後衝上去進食,它們便進入了蝸牛體內,由卵孵化成幼蟲,再被排出到地面。這時候糞便是被粘液包裹著的,表面晶瑩,螞蟻們以為是美味咧著大嘴暗喜,迫不及待的囫圇吞下。這些進入螞蟻體內的幼蟲大部分逆來順受,而一小部分開始進入螞蟻的腦部在合適的時間進行攻擊。結果是導致狂躁的螞蟻會選擇清早羊們喜歡進食的時間爬到草的尖端,剛好被某隻羊吃掉,刺血槍就在羊體內成熟、交配,產卵產下的卵,又開始一個新的循環。
大自然是可怕的魔術師,就連他所放的屁都是七彩的。
但是這可怕的七彩魔術要是出現在高等動物身上的時侯,那就是災難了。假設感染的獸人們被暗中加上了這兩種情況,那麼他們就會受到刺激了之後將會縮在一起,然後由感染最深者身上出來波動再加上魔導書的召喚,那就是血肉所鑄成的召喚大門,召喚著在暗中窺看著這個世界的不淨存在。
時夜就是找準了這個想法,要在這之前搶先出手,盡量減少『大門』的總量。運氣好的話,將會迫使魔導書親自出面召喚,這時侯就有了一個擊破魔導書的可能性。即使沒有成功,也可以將『大門』的數量減少至最低,盡量不讓其召喚出可以承受軌道炮擊的召喚物。然後就撤退,並且開始軌道炮擊。
當然這是最壞的結局。之前在翎的反對之下,這個臨時團隊採取了盡量不去傷害未受感染的獸人的方法。
時夜,你覺得按照翎的意見來辦有把握嗎?
雪代,我們可沒有太大的把喔——
那為什麼還要這樣,採取更有把握的行動不更好嗎?
要是那樣的話,『d』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要是我們希望的話,emeth單艦就可以把這個星球轟成玻璃球。不過那麼一來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好了,你們不要廢話了,我和時夜馬上就要解除偽裝了,同時你們也會暴露。永莉妳聽雪代的命令,翎、雪代,你們負責火力壓制上來阻止你們的獸人。
ok、瞭解、知道了
在次確認了所有人的答覆之後,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要上了,搭檔。」
「從我身上下去!」
得到了這樣奇怪的回答之後,鴻笑了笑,看來他們兩個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奇怪的對話了。一瞬之間,他們的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融化開來,下一刻,獸人們的遊行隊伍立刻混亂起來了——隊伍的中央,出現了兩個人類。其中一個手持從來沒有見過的大劍,還可以看見上面緩緩轉動的鋸齒,另一個手裡面什麼也沒拿。
「敵襲啊!快點呼叫衛隊!!」
「對手是人類的劍士和魔法師!!」
很顯然,獸人們把鴻當成了劍士——雖然拿著奇怪的劍,但是多多少少還是在『劍士』的行列中,至於另外一個黑衣的傢伙,按照邏輯來說,劍士的夥伴裡面一定有魔法師,那麼他絕對就是魔法師了。
「劍士大人,看你的了。」
按照道理魔法師這麼說到之後,應該默念魔法,然後向獸群中猛扔火球。但是這位魔法師卻揚了揚手,將一個小盒子遠遠的扔進了獸群之中。那個小盒子立馬炸出炫目的閃光和巨大的聲響。在空曠的地下城市裡面,頓時照亮了半邊的天空,如雷一般的巨響也傳遍了大街小巷。就算是再傻的獸人也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於是四散開來到處狂奔——有些是去避難,有些是去找到武器,然後向事地狂奔,有些則是毫無規律的亂跑。
震撼彈,一種非殺傷性手雷,大部分是通過聲光來嚇唬敵人,還有就是靠著巨大的聲音來震聾震暈敵人,時夜所用的,恰好就是後面的那種類型的加強版——更加閃的光、更加大的聲音。那枚震撼彈所扔下的地方,接近有近百名獸人倒在了地上。高達18o分貝的震撼彈在狹小的地方,產生的回音足以震翻任何人類或者類人生物。
「你每次出場都要那麼勁爆嗎?」
劍士甩了甩手中奇形怪狀的大劍,順手砍翻了一個還在一邊呆的獸人,將他的上半身整整的扯下了一半。
「不勁爆的話,我們的主角大人就不好下手了。我們分頭走吧。」
「贊成。」
一黑一白的身影,立刻分開來行動。他們的目標並不是那些匆匆而來的衛隊,而是四處奔跑的獸人們。在翎眼裡,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隨著藍點的高移動,黑色、深紅色的點不斷的在地圖上消失。
地圖上果然如時夜所料的一樣,在失去了小部分的黑點之後,大量的紅點開始以黑點還有深紅色的點為中心集中起來,不難看出,整個城市裡面已經開始集中並形成了數十個這樣的紅色地帶。
「永莉,開始加壓軌道炮。」
翎、雪代還有永莉,三個人正站在城內的一棟人工建築上,它並不像那些螺旋式的尖塔無法站人那樣,在現在成了最好的炮擊平台,炮台自然是永莉,大炮自然是那門軌道電磁炮。
永莉手中像一把奇怪的大劍一樣的武器,現在被平放了下來,永莉一左手抓著彈夾上方的握把,右手提著後方的大型握柄,將大量的電能注入軌道炮的核心——在那裡會構建起一個電磁力場,將其中的彈丸在很短的時間,加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用3omm炮彈,目標是3點鐘方向離我們最遠的那一群。」
遠距離戰的要目標並不是離自己最近的敵人,而是離自己最遠的敵人。這樣的話,近距離內的敵人並不會很快的現自己,同時也可以讓敵人對戰場情況產生誤判,譬如說對自己的後援和退路無法把握。不得不說雪代在這方面的經驗還是非常足夠的,畢竟南甲最年輕的尉官這個名頭不是假的。
「瞭解,彈道計算完成,預計命中度為8km/s。」
在這個度下,3omm機炮的威力已經可以將防護最好的戰車來個對穿了。
軌道炮的炮口在『汀』的一聲,之後,炸出了一層煙霧一般的水氣——炮彈在突破音障的時侯,造成的低壓使得水蒸氣在空中凝結起來。內部的電壓也瞬間低了下來。
那枚高飛行的3omm機炮的目標,並不是鎖定感染的獸人們,而是鎖定了他們周圍的建築物。比起炮彈的直接殺傷,四處飛濺的彈片無疑更有威力。被擊中的房屋正面看上去似乎只是一個小洞,但是後面完全全部被擊飛了——就像是快打飛疊在一起的棋子一樣,擊出的力氣越大,整個棋子塔受到的影響越小一般。
可是房屋後面的目標就會有大麻煩了,四處飛散的石塊威力就如同一子彈一般的飛舞。就連掉到地上,因為反作用力再次彈向空中的石塊也能輕易的割開獸人的血肉、擊碎它們的骨骼,像鐮刀一般的收割他們的生命。在地圖上所見的,是一個紅**域裡面被深深的劃出一道深痕,它的中心部分早就空空如也。
「大約在2o秒內完成第二次加壓過程,殘彈1o枚。」
永莉淡淡的說到,似乎剛才那一擊絲毫不關自己事一般。雪代握了握手中的步槍,確認了保險已經打開了,保險上面還有自己留下的汗。
「慢慢來,不急。」
這句話與其是在提醒永莉,還不如是說是在安慰自己。
地圖上面的兩個藍點後面跟著的是一大堆的白點還有少數的紅點,怎麼看都是『貓和老鼠』的追逐模式。一方是鴻和時夜,一方是衛隊的士兵門。
「可惡啊,那邊那個白色的傢伙,給我停下來啊!!」
「……」
看來配合這個情況的獸人還是挺有自覺的,嘴裡說著反派常見的台詞然後在後邊追逐,怎麼看都像是『反派整在追趕主角』的模式。鴻也沒有回話,直接拿起了鏈鋸劍往一旁的房子輪了過去。看起來很堅固的房子立馬被鏈鋸劍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到處四散的石塊和煙塵很好的阻攔了追逐者的進路。特別是那些掉到地上的尖銳的石塊,就像是鐵蒺藜的翻版一樣,還可以聽到不小心踩到上面的倒霉蛋的哀號。
「嗯,該到下一個地點了,就去神殿那邊玩玩吧。」
鴻剛剛計算著該去什麼地方搗亂的時侯,突然有三個龐大的身影出現了,是三個身穿紫黑色的牛頭人,其中最後面一個牛頭人一邊眼睛上還有一個眼罩,看起來應該是瞎了,但是這傢伙手上卻拿著一把大型的連弩。最前面一個拿的是一把和它身形不合小劍,中間那位拿的是一把戰戟。
「該死的白色惡魔,來嘗嘗我們的連續噴射氣流……」
話還沒說完,三個龐大的傢伙就這麼衝了過來。鴻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幅脫力的樣子。
「……***……誰這麼無聊……」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並不意味著他遇到了麻煩。第一個牛頭人就這麼猛撲過來,那把小劍在他的手裡的可是被用得虎虎生風,在正前方舞得滴水不漏。
但是對鴻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他描了一眼地上那塊被鏈鋸劍砸下來的、足有人頭大小的石塊,然後狠狠一腳把它踢向那個揮舞著小劍的牛頭人的膝蓋上面。後者的左膝蓋關節立馬和那塊石頭一起同歸於盡了。但是剩下兩位牛頭人越過了傷者,繼續撲過來。
第二個牛頭人手中的戰戟,由上至下,猛的豎砍了下來,鴻輕輕的向後一閃,那把戰戟就這麼插在了地上。在它剛剛想把戰戟拔起來的時侯,鴻重重的一腳已經把那把戰戟踩到了地裡面,然後踏著戰戟的長柄,就這麼衝了過來,一腳踩在了牛頭人的肩膀上。然後跳到空中,接著像踩只青蛙一樣,一腳踩到了最後一個手持連弩的牛頭人的頭上,高跑動的牛頭人還是像被車子輾過去的青蛙一般粘到了地上。
「什麼?居然把我當跳板???」
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最後一個牛頭人被一記迴旋踢直接踢進了那棟倒霉的房子裡面。還可以看到它飛出房子,一下子撞翻一堆獸人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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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魔法師,現在喊破喉嚨你的同伴也不會來救你了。」
「等等,你個豬頭,這句話是魔王在威脅公主的時候才會說的話,你說個頭啊,身為雜兵,卻沒有雜兵的自覺嗎?再說了,你也不是什麼章魚、史萊姆、一類的。要知道你這種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六畜不認七竅不通的傢伙,就連魔法少女用來作吉祥物的**都比你有自覺啊,就比如說哪什麼冥王用的長長一條的黃色雪貂之類的……」
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次元的對話,但是毫無疑問的,被壓制的一方很明顯就能看出來是那個張著野豬臉的薩滿。
「可……可惡啊……魔法師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麼?你就要被我們強大的獸人大軍所毀滅了!」
但是薩滿身邊的人數卻明顯的壓倒了魔法師——數十個獸人步兵,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還有數個祭祀之類的獸人,前前後後圍住了黑色的魔法師。
「——哈、哈、哈、哈!」
黑色的魔法師高聲笑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毀滅!毀滅嗎?」
他哈哈大笑。
「太棒了!一旦出生於世上,就無法逃過滅亡的定律——哈哈!太棒了!太好了!哈哈哈哈,太好了!」
「可是啊,悲哀而可愛的螻蟻之輩啊!很遺憾,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沒有做,哈哈哈哈!你的行為在毀滅面前沒有任何意義。」
「不、不要嘴硬——」
後一個聲音明顯的開始害怕起來。這個場景彷彿是一群lv十來級的勇者們直面最終boss。很明顯的,兩者的角色互換了。但是沒有人在這場景中回過神來。
「可憐的人們啊,我就讓你們知道一下魔王的厲害了吧。」
黑色的魔王舉起了雙手,上面冒出電光和火花,還可以聞到飄散在空氣中臭氧的味道。
「不要讓他有吟唱魔法的時間!!」
一個祭祀猛然的回想起來,接著它第一個衝了上去,但是魔王並沒有使用魔法,而是直接一拳將那個祭祀轟飛。當所有人在注視那個祭祀的時侯,魔王殺入了獸人群之中。一瞬之間,有的獸人的頭直接被按進牆壁裡面,也有些被抓起來,狠狠的砸向地下或者別的獸人。
一個剛剛想吟唱魔法的祭祀現自己的左手瞬間被彎曲成奇怪的形狀之後,不得不以哀號來替代那些古老的詞語。
最後一個站著的,是那名長著野豬臉的薩滿,它已經被嚇得坐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這才是魔王的樣子啊,懂了沒?雜魚?」
接著它的視線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時夜擦了擦剛剛狠狠打向薩滿的手——上面全是鼻涕和眼淚。
「記住角色扮演要稱職一點,不然下次我就讓你們一人一份便當。」
接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