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你們現了什麼?」
見面的地點是一間小小的路邊酒館,帳篷裡面的那種。
「這個嗎……應該說不完全現了魔導書的痕跡……」
「哈?」
「鴻的意思是,我們只是現了魔導書的波動而已,那種特殊的,渴望生命和血肉的波動。」
「你們兩個說清楚點好嗎?」
——一個小時前——獸人祭司大殿
時夜和鴻兩個順利的來到了獸人們的神殿裡面,一路上沒有半個衛兵敢於阻攔他們,鴻的鏈鋸劍也放在了長長的祭司袍裡面而沒有露出來。
神殿的建築風格非常奇怪,並不是翎所見到的『螺旋式』風格,而是整個神殿都像是在一塊堆砌起來的沙子上平整的建起一座宮殿那樣。
周圍的祭司和薩滿們每個都是沉默不語的在四處晃蕩,但是他們每人的手上多多少少都拿這些類似於祭司用的道具,看來就像是為了降靈而開始自我催眠的巫師一般。兩個人只能通過文字來交談。
你感覺到了什麼嗎?時夜?
沒有魔法的波動啊……這些只是單純的儀式罷了。
你覺得這附近那裡是拉夏爾遭遇到魔導書的祭司現場的?
我的推斷是,這裡並不是第一遭遇現場,應該是這附近的某個洞窟小路裡面偷偷的舉行過魔導書的祭祀現場。然後拉夏爾和那幫祭祀的獸人們一樣死去了,很有可能是魔導書的殺人滅口計劃的一部分。別忘了,殺死他的,是獵犬。獵犬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窺看時空的傢伙的。
廷達洛斯的獵犬,異常時間的守門人。它們居住在『角度時間』裡面,將『曲線時間』裡面的一切生物當作自己的獵物,一旦有人敢於通過本身的曲線來窺看任何一段曲線的時間,『獵犬』就會現他的存在,並且將會越過空間和時間,開始它們的狩獵。目前沒有誰能夠活著描述『獵犬』的樣貌的——即使見過了,也無法表述它的存在。
推理呢?
『獵犬』的追蹤程度你也是知道的,對於它們來說,一億年的時間只不過是它們的一天而已。拉夏爾由見到到死去,是經過了一天,也就是說,他見到了一億年前的景象,然後被『獵犬』追蹤而至。
走吧,我們去看看最近幾天內有沒有祭祀失去行蹤的,說不定就能知道了。
兩人就這麼一邊說著一邊在神殿中四處晃動,期待能夠聽到些什麼東西,但是無非就是聽到一些關於派系鬥爭的流言而已。要麼就是祭司長想要扳倒薩滿們的領袖之類的。但是就是沒有聽到失蹤之類的消息。整個調查就這麼陷進了僵局。
於是兩人決定把全部人彙集起來決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的時侯,信息末端翎和雪代的心電還有腦波反應變得極低——於是就有了開頭那一吼,在那之中,時夜感到了有什麼東西在悸動著,那個就應該是魔導書渴望血肉的波動。按照這個情況,那麼魔導書的目的應該就是『舞踏祭』了。畢竟那裡將會聚集了大量地血和肉。
「永莉,要是你是魔導書的話你會怎麼想?」
「我在物理上還有意識上和這種東西完全不是同一個構造的,所以這是無法推斷的,阿魯塔。」
「……」
通過永莉的運算來尋找魔導書、放棄。
翎稍微思考了一下,說到。
「我們換個角度想想看如何……比如說感染的方式,假如我和雪代看到的景像是屬於由魔導書造出來幻覺的話又是如何?」
「你的意思是魔導書想要感染全城?」
「雪代,讓翎說下去……」
「抱歉……」
翎頓了頓,繼續說到
「魔導書想要的門應該是越大越好,故而我覺得,魔導書的目的是將所有的獸人們全部感染,最後來實現『召喚』這個結果的。我是這麼覺得的。」
「嗯,很好,雪代妳的意見呢?」
「我的意見是嗎?稍微和翎有些不同,我認為並不會全部感染,魔導書將會用最為簡潔的方式,以最小的力度感染最多的獸人,用他們的血肉作為召喚之物,剩下的獸人們自然是最好的餌料。」
「理由?」
「魔導書為什麼會躲起來?先一點我就排除了『天敵』的可能性,我不認為魔導書有可能知道我們要來對付它——也就是說,它在暗中並不是為了防備我們,而是有什麼更為重要的事情——比如……」
「更有效率的感染。在暗中行事的話可以毫無預兆的進行感染,同時可以讓獸人們毫不知情,就像暗中刮食獵物的寄生蟲一樣。」
時夜補充道。
「對,我正是這個意思。所以我覺得高度感染全城來得太過於誇張了。不過即使我們知道了它的目的之後怎麼對付它?總不可能拿個火機威脅它『再不乖乖聽話我就燒了你』吧?」
雪代倒是難得的幽默了一回。
「軌道炮擊打得進來嗎?」
「可以啊,不過要是我們軌道炮擊的話倒反會起到反效果——按照雪代的推理,我們幫魔導書辦到了它沒有辦到的事情,一下子給了它大量的犧牲者。」
「……那我們該怎麼辦?」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既然它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特別是不能夠阻止的準備的時候,我們只能在關鍵處出手了——比如說召喚現場給它
添點堵,這也是我們唯一可以出手的時侯。」
「一擊逆轉嗎?時夜你也太亂來了。」
「不然怎麼樣啊?和那種東西肉搏嗎?我們最多就是在召喚現場妨礙召喚之後就直接脫出,然後使用軌道炮擊清場防止二次召喚了。最好還
有可能把那個召喚出來的傢伙一炮轟了。」
「獸人們呢?怎麼辦?」
翎剛剛想到這個問題,雖然這些獸人並非是人類,但是多少也是生命……
「翎,別傻了,你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嗎?就算是對手是人類也一樣啊……被感染的話是沒有活路的,就像可怕的、不可逆的瘟疫一樣。」
「難道這樣就可以剝奪他人的生命和未來嗎!?」
「那種東西,早就在感染的時候就沒了。」
「……那麼沒有感染的人呢……」
「一樣,看到召喚現場的話,一般的生物都會瘋掉。」
接著現場死一般的沉默起來。
「喂喂,那我吶,我可不是和你們『d』一樣的存在,照這樣說的話,那我不是死定了?感染之類的也不是對我有侵蝕能力嗎?」
雪代開始緊張起來了,畢竟這種問題可是會要命的。
「沒事啦,頭盔裡面有個小型力場的,那東西可以排除這些東西……」
「有那麼誇張嗎!」
「廢話,要不怎麼可能那麼珍貴!一個戰團裡面都沒幾個!」
「好了,別廢話了,盡快制訂計劃吧。」
經過一番討論之後,最終的作戰計劃就這麼自訂下來了。還是分為兩組,時夜和鴻的a組負責在召喚儀式上搗亂,接著以永莉為主要火力輸出,翎和雪代牽制的b組。a組最主要就是造成混亂,將有價值的目標在人群之中標記出來,然後b組就開始獵殺。
就如同死亡舞會上貼身的舞伴一樣,所有人都開始了活動,等待著明日的祭祀。在那裡,將會展開一場殺戮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