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翎再次醒來的時侯,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身上還是那套甲殼盔甲,但是魔法陣已經消去了。
「不是說要換成標統一化標準戰鬥服嗎……」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開門啊」
鴻從艙門外走了進來,看起來他好像跑去處理什麼東西了。
「那怎麼用?」
「找個安全裝置——言靈**去就行了,盡量要能夠代表自己的語句。比如說——『吾乃鴻、翱翔於天空,越過無盡之地』之類的。我的就是這種類型的。」
「沒見到你變身吶……」
「廢話,真的咒文又不是這個,你可以讓索瓦納輔助你進行吟唱,時夜那傢伙沒有空。」
「戰艦的假想人格也會用魔法?」
「輔助魔法的話沒有問題,咒文是一種資訊體系,只要能夠運用起來都行,只是效率問題而已。這艘炮艇的運算程度也就這樣了。索瓦納,出來吧。」
鴻的話音剛剛說完,索瓦納的全息頭像就出現了。
「那麼就開始吧,儀式序列產生器啟動,記錄開始。」
「這麼快?」
「對你有好處的,早點確定自己的身份還好。咒文吟唱的輔助呢?」
「合聲12,延長5,共鳴8,平衡器保持預設數值。角色輔助設定為合聲3,延長4;平衡器固定在標準值,魔力狀況的穩定度已確認,空間翹曲率在容許範圍內,星辰影響力的隔絕狀況良好,氣溫、濕度都在適當數值。」
人工的假想人格如此念到。
接著出現流淌的旋律——她的聲音加上幾種效果,讓音質變得清澈響亮,聽起來像有好幾個人同時在唱歌,帶動著翎的體內的魔力。雖然是機器模擬的聲音,不過一再反覆吟唱的咒文,補強了翎的共鳴。促成了地板上魔力回路——魔法陣的啟動。
那個圖形彷彿是在顯示內在強大力量般,開始自行微微震動。原本漫無目的飄蕩在空中的魔力,會因儀式而聚斂,透過翎的腦部增幅,而變得具有方向性,這種魔力擁有足以動搖堅固的空間。空間開始了扭曲。
「空間翹曲率上升。」
接著翎的腦海裡面閃過了一組詞語,在魔力的鼓動下,他不由得脫口而出。魔力就像熾熱的團塊一般——
吾乃穿越星辰之人
吾乃高潔之氣
吾乃巡星之持有者
在此顯現吧!
下一刻翎的身上瞬間如同紙片一樣出現了小小的魔力光片,複雜的軌跡在他身旁來回舞動,然後如同拆散重組的魔方一樣。原來的甲殼裝甲被侵蝕開來——接著一套衣物出現了。
以灰色為基調,手部、腳步都有類似鴻他們的金屬板塊一樣的裝置、給予肩部活動空間還有防護作用的肩甲,胸口的分為兩塊的胸甲,腰部稍微突出的加噴口。身體的各個部分都由那種灰色基調的、看上去像是布一般的東西聯結起來,那些灰色的金屬板稍微有些金屬光澤。
既不是很貼身,也不是離身體很遠,親近、但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這就是穿上這套戰鬥服的感覺。
「巡星嗎?」
名字就是個人存在的定義,是個人的本質,同時也是一種咒語的束縛。這個名字就是翎給『巡星』下的本質。
「灰色的?為啥是灰色的啊?穿起來沒有什麼不同吶……」
「那是你心中『自我』所體現出來的顏色啊,以後會變的。要說沒有什麼不同的話是不可能的,只是你現在沒有用到而已,你會現這東西
的強大之處是統合性好啊。比如說空調什麼的,連戰術通訊都可以使用,不過看上去你要一段時間來適應這個過程。」
「空調?」
「沒錯,有一定的調節範圍,不過你現在好像不能直接調試溫度,用的是默認溫度。不過戰鬥力35夠你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那不是被永莉一打六的範圍內嗎?」
「不只了,現在時夜再給永莉調試,估計出來後就不一樣了。」
「……我還是墊底麼?」
「目前不是,還有個戰鬥力3的雪代。」
突擊炮艇——維修醫療室——2小時5o分前
「我說啊,雪代……」
「嗯?」
「妳去換套衣服好不好……」
「沒事,我不介意的」
頭戴著骷髏頭盔,滿身是血和不知名的體液的少女,仔細看的話,會現有些血液,和少女的衣服還有頭凝固在了一起,還有一條血跡從醫療室的中部開始,拖到了培養槽前面,少女的腳下。怎麼看都像是『殺人棄屍現場**』。
「可是我介意好不,你這樣會打攪我工作進度的……看來今晚上要來個通宵了。」
「時夜你會調試android?」
「廢話,不然我來幹嗎?」
「我覺得你是被打出來的。」
「……一半啦。」
時夜挺了挺胸膛,稍微的放鬆了一下
「要是妳去換身衣服我就給妳當我的助手好了。我知道妳關心永莉。」
「誒?那裡看出來的?」
「廢話,全寫在臉上了,再說妳的話語裡面包含了太多無意義的東西,很明顯是在遮掩什麼,結合現在的光景,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得到啊!」
「時夜啊,有人沒有告訴偷看少女的秘密花園是種很不好的行為——會惹女性生氣的」
「別廢話了,快去。」
聽到後面艙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時夜歎了歎口氣,看了一下屏幕上的列表。上面並沒有心電圖之類的東西,到是有點令人聯想到音響操作面板的複雜畫面。
「索瓦納。」
接著他的面前出現了小小的少女的頭像。
「把可用的電源能調動多少就調來這裡,要改造的部分實在太多了。仿生器官也給我撥過來。看來威斯特這回要改出最昂貴的android了,上面全是些精密儀器,價值都接近好幾架突擊炮艇了。」
「好的,請加油。」
少女確定了自己的任務以後,從光幕中消失了,剩下的是一排排數據。
「威斯特,這回又讓我給你擦**了。」
時夜稍微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像是在挑戰面前躍躍欲試的放鬆和自我催眠。
他的面前的巨大水槽裡面在螢光燈的照射之下,看上去有什麼在中浮現,有一道彷彿紅色煙霧的不明物體緩緩地浮現出輪廓,那個形狀是……人?面前的與其說是人還不如說是有著少女的頭部還有手腳的內臟才對。但是那些內臟看形狀並不是人類的內臟,而是非人之物的內臟。
少女的眼睛是閉起來的,彷彿不願意看到自己的身體一樣。但那只不過是一般意義上的待機休眠而已。
黑衣青年撓了撓頭,繼續投入到了工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