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大敗
「所謂的不成文規定就是你說你可以在今天裡面,上到足球場上那塊屬於自己班級的方塊那裡,此時那裡會有一位國防部裡面精通格鬥技術的教官站在那,只要你能赤手空拳地擊倒那位教官,接下來的軍訓生活你便可以離開,直至兩個星期後q大正式開學了你再來上學也無礙,這就變相於,平白無故地放了你兩個星期的假。當然了,上不上去,完全由你個人決定。」單婉蟬作為班導一直都有隨隊跟著自己這些學生,此時聽到張思溢的問話後,知道張思溢肯定是對這個不成文規定感興趣了,直接排開那幾名男生,來到張思溢的面前說道。
「那麼老師,這麼多年來q大有人成功過嗎?」張思溢滿懷希望地繼續問道。
「很遺憾,沒有!」單婉蟬的一句話便如當頭給張思溢潑向一盤冷水一樣,瞬間便澆熄了張思溢內心的戰火。但張思溢沒有繼續沉淪在沮喪當中很久,他細細想了一下,才明白到這麼一個不成文規定裡面,作為主角的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學生,反而是此時站在方塊上的那些教官。
今天能夠被國防部抽調出來站在上面的,無一不是國防部裡面的一把好手,但畢竟人力有時而盡,螻蟻多了尚能吃掉大象,更何況大隱隱於市,能考上q大的難免會有一些不世出的武林世家子弟藏在裡面,哪怕這些年輕人經驗不足不是自己的對手,但連番的車輪戰之下戰敗也未必不會生,可是,今天無論輸贏的局面對於國防部挑出的這些教官來說都只能是個好事!贏了,在比試的過程中假若碰上一些武林世家的子弟,見識過他們的一些招式大可借鑒一番;輸了,這些教官也不會感到任何丟臉,因為絕對的實力足可讓他們穩贏今天在場的任何一位學生,假若這些教官輸了,也是輸在學生連番的車輪戰之下,輸了的教官在此戰過後便可推算出自己的體力極限值,進一步地完善自己的能力。
但這不成文的規定不是說對學生就沒任何好處了,它妙就妙在它的賭局上面!雖說q大的軍訓生活比起其他的院校的要有趣得多,但畢竟這些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學生還是會覺得苦覺得累,倘若上場能贏了,不僅能為自己贏來兩個星期的舒服假期,還能在這裡一鳴驚人,得到別人的崇敬。所以以往哪怕知道自己不是那些教官的對手,還是有著不少存在著大出風頭想法的年輕人前仆後繼地往自己班上的方塊衝去。
「老師,如果我要挑戰這個不成文規定的話,是不是直接走上去與自己那位教官開打便是了?」張思溢目光炯炯地盯著單婉蟬問道。
「的確沒錯!但在上去之前,你要找到自己的班導簽立一份保險協議,假如你在比試中受傷了,國防部會全部負責你的療傷費用。可在老師的角度,我還是要勸你不要上去為好。因為畢竟拳腳無眼,而且我相信國防部的用心你也能想像得出,只要你敢站在那些教官的對立面,不論你是男女或是老幼,他們都一律不會手下留情的!」
正在單婉蟬說話期間,場上傳來一陣起哄聲,張思溢抬頭往方塊上面望去,卻見一百多位身穿格鬥服的教官已經從國防部的專用車上下來,紛紛跑到自己所屬的方塊上站好,一眼望去,這一百多位精通格鬥術的教官當中更是不乏女性的存在,只見她們也同樣穿上一套格鬥服靜立在場上,一種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簡直就是不言而喻。
而張思溢也環視了一下自己的周圍,看見別的班級已經有著不少新生來到自己的班導那寫著些什麼,不用多想,那肯定就是剛才單婉蟬所說的那份保險協議了。
張思溢閉上眼睛,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良久,他睜開眼皮,一往無前地問道:「班導,我的保險協議呢!」
沒有人想到平常溫文爾順的張思溢會有如此氣勢,哪怕是見多識廣的單婉蟬也被張思溢的氣勢震住,她苦笑地搖了搖頭,從隨身帶著的文件袋裡面抽出一份文件,朝著張思溢說道:「簽了它你便可以上去了,不過上去之後謹記一切小心!」單婉蟬的語氣出乎意料的溫柔,仿若是一位正對著臨行出門的丈夫叮囑萬事小心的小女人一樣,此話一出,連單婉蟬也忍不住臉紅起來,可張思溢卻大度地一笑,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他爽快地接過單婉蟬遞來的紙和筆,「嗖嗖嗖」的幾下便簽上「張思溢」的三個大字。而單婉蟬也小心地接回張思溢簽署的那份保險協議,她朝班裡面喊了喊:「還有誰想要上去的嗎?」
雖然上去便能引得所有人的掌聲,而且受傷了還有國防部的全程負責,但是畢竟受傷是傷在自己身上,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沒有人願意明知道前面是個火坑還要往裡面跳去。雖然別的班不斷地有人報名上去,但是看到那些報名上去的人都不夠幾招便像被那些教官拈小雞一樣拈著下來,原先心中的熱情瞬間冷了下去,於是在場的所有大一新生在經歷過剛開始時的報名狂潮之後,現在還願意上去「挨打」的,每個班都只有寥寥的一兩個人罷了!
所以在單婉蟬問出這句話後,張思溢所在的班級都沒有人出聲,哪料,一把尖酸刻薄的聲音還是響了起來。這把聲音的主人當然就是令人厭煩的鄭碧霞大小姐啦,只聽她朝著眾人罵道:「就你們這些低賤的人也配上台應戰的嗎?還是讓我給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鄭家功夫!」說完,她簽也不簽那份保險協議,直接便走上自己班級的方塊處。
對於這位自以為是的大小姐,眾人當然沒有絲毫好感,此時看到她上去了,甚至還在心裡祈禱著那位教官呆會出手狠一點,替他們好好地出這一口惡氣。而單婉蟬那天也調查清楚鄭碧霞的背景,令她哭笑不得的是,自己的爸爸竟然和鄭碧霞的爸爸還是生意上的友好合作夥伴,她單家以及鄭家之中還有著無數她說也說不清楚的隱性關係存在。畢竟都不是小孩子了,單婉蟬雖然心裡也挺討厭鄭碧霞的,試想自己和她都是平坐平起的小姐身份,可兩人的待人處事卻猶如天差地別一樣,但鄭碧霞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學生,單婉蟬只好拍了拍張思溢的肩膀歎道:「待會如果有什麼不妥,你就上去替換鄭碧霞下來吧,好嗎?」
似乎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點無理了,單婉蟬在說完這番話之後也不好意思看著張思溢,哪料張思溢卻坦然地笑了笑,同樣拍了一下單婉蟬的肩上說道:「老師你就放心吧!思溢我答應你!」說完,張思溢也一把走向自己的方塊處,只留下一臉莫名情緒的單婉蟬站在那裡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背影。
呵呵,說話說得老氣橫秋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我老師呢!
單婉蟬不經意地,嘴角便輕輕地揚了起來。
張思溢這個方塊的教官是一位鏟著平頭的青年,年齡大概25歲左右。他自站在方塊上面以後就一直閉著眼睛靜立在那,此時終於聽到對面傳來聲響了,意識到自己的對手已經站立在面前,他緩緩地睜開眼睛,不動聲色地注視起對面的女生來。
此人正是鄭碧霞!
看到自己的對手是個女生了,那教官並沒有露出任何的一絲輕敵情緒出來,戰場上多次鍛煉出來的教訓已經徹底磨平了這位教官的大意之心。
在戰場上,我沒有機會大意!因為如果我這樣做了,付出的必將會是我的生命!
他朝鄭碧霞點了點頭,禮貌地問道:「敢問姑娘是否出自名門大家?」
聽到眼前這位教官的問話了,鄭碧霞明顯覺得自己的身份比這位大兵不知要高貴多少,只聽她驕傲地說道:「鄭家鄭碧霞!」
那位教官一聽,眼中精光一閃,語氣已經明顯帶上了興奮之情:「從來都聽別人說鄭家的功夫如何了得,今天終於讓我得以一見,呆會還往鄭小姐你不要手下留情,儘管對我使出你的平生所學才好!」
「哼!我怕你要哭著走下場去!看招!」聽這人說話的口氣,鄭碧霞已經知道他和自己鄭家中的那些武癡沒什麼兩樣,通常這類人對武功都擁有不低的修為,鄭碧霞想起了自己上台前的豪言壯語,卻不料如今踢上了一個鐵板,雖然鄭碧霞出言不遜,但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知道憑借自己那半桶水的功夫壓根就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時間越拖下去對自己反而越不利,唯有只有放手一搏,鄭碧霞一出手便是使出了自己殺傷力最大的一招。
只見鄭碧霞前衝的度猛地在一個瞬間之內加快,已經做好防禦動作的教官不免得口中「哦?」了一聲,但手中的動作卻不慢,卻見他變招而出的太極推手輕易地便格擋住鄭碧霞的右拳。可鄭碧霞這招明顯是試探而已,就在鄭碧霞被擋下這招的剎那她便以右腳為支點,整個身子猛地加迴旋起來,原本出現在教官左側的鄭碧霞一個呼吸間便出現在教官的身體右側,並且利用迴旋的勢頭加大自己的力量,左手化肘地向教官的太陽穴擊去。
但那教官臨危不亂,他抬起自己的右腿,一個橫掃便踢中鄭碧霞的下盤,鄭碧霞哪會料到此招,身為女孩子的她天生就對鄭家的武學不敢興趣,平常哪怕是練上幾招也是被自己的爸爸和叔叔們逼出來的,壓根就談不上什麼高手,此時的她被教官一腳踢中左小腿,身體瞬間便失去平衡,先前攻勢猛烈的一招更是被破得無影無蹤,只見鄭碧霞猛地跌倒在地,但已經進入狀態的教官現在哪還會想到她是一位女生,對於天生武癡的他還以為堂堂武學大家的鄭家還會有著什麼厲害的招式對他使出,於是,他乘勝追擊,右手一變成爪型,瞬間便要往鄭碧霞的左肩膀抓住,作勢要卸掉她的左邊手臂。
年輕氣盛的鄭碧霞哪會想到自己敗得如此乾脆,而且早已習慣眾人追星捧月的她此時已經被那教官濃厚的戰意給嚇傻了,呆呆地跌在地上,眼睜睜地看到教官那一爪不斷地在自己眼球裡放大。
「這場比試就到此為止吧!」張思溢入鬼魅般突兀地出現在鄭碧霞的旁邊,猛地抱起鄭碧霞急地往後退去。這一系列動作,張思溢完全使得猶如行雲流水般順暢,恰好避過了那教官的一爪之威。
「呵呵,教官未免太認真了吧,要知道,這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女孩子罷了。「張思溢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但畢竟在他身後還有著無數雙眼睛正在注視著他,他也不好落了自己的面子。
「呵呵,的確是呀。」那教官並沒有反駁張思溢的話,當著眾多人的面前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可就在下一秒,他卻眼神一轉,有點殘忍地對著張思溢說道:「小子,你很快的度,不知,你是否也是上來挑戰我的人?」
「正是。」張思溢輕輕地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
「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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