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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四章 困境八層獄(三十五) 文 / 魔獸縱橫之齊天大聖

    三小時前。

    夕陽西下。

    斷腸人在天涯。

    邪靈巫師應該斷腸,因為他的一個重要的將領要背叛他,甚至還想要他的命。

    他已經給了綠袍將軍盡可能多的東西,權勢、金錢、地位、女人,應有盡有,可還是不能滿足綠袍那貪婪無底的心。甚至綠袍要來背叛自己的時候,竟然毫不愧疚。

    他太傷心了!!!

    敵人已經包圍了死者之城,死者之城內還在搞黨爭。鬥來鬥去的,有意思嗎?

    就算殺掉了我侄兒,殺掉了我,綠袍就能得到一切嗎?恐怕等待他的,還是眾鬼的進攻和死亡吧。

    邪靈巫師雙手握拳:蒼白的手,僵硬的拳。

    蒼白和僵硬,豈非都是最接近死亡的感覺?

    難道死亡就在他眼前???

    死亡確實就在他眼前。

    剛才內線通過極秘密的渠道告訴他:綠袍將軍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要讓他看不到今天的太陽。

    內線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信任內線,猶如信任他自己的心。

    此時已近黎明,太陽就要升起。

    綠袍連一點兒時間都不給他留。

    邪靈巫師在往前走。他走得很慢,可是並沒有停下來。縱然死亡就在前面等著他,他也絕不會停下來。

    他要去迎接死亡,迎接與綠袍面對時的死亡。

    不是他死,就是綠袍死。

    他的眼中已有死亡,他手裡握著的也是死亡,他心裡想著的還是死亡!

    他其實不想這麼快地就收拾綠袍將軍,他想等,至少等待消除了死者之城的威脅,至少等待大家一起扛過了這次的劫難。

    但綠袍不讓他等,非要往刀口上撞。

    現在,邪靈巫師的心冰冷,手冰冷,情也冰冷。

    「該來的總會要來。」他喃喃自語。

    邪靈巫師府內,所有的兵馬都已調動,靜靜地等候著總攻的命令。

    邪靈巫師府外,所有的兵馬全都不動,靜靜的守候著城池的安全。

    殺雞焉用牛刀?

    殺一個綠袍這樣家賊,還需要凱撒和亞歷山大嗎?

    黑漆的房子裡,春情如火。

    一團火辣辣的溫香軟玉在綠袍的身邊遊蕩。

    綠袍玩膩了太多的女人,但就是對她難忘。

    她總是那麼地特別,身體特別,情感特別,連氣味都很特別。

    最漂亮的女人,不是看出來的,而是聞出來的。

    你聞出過極美極美的動情感覺嗎?

    萬種風情自女人嬌媚的口中噴出:「我還是有點害怕。」

    「你不用害怕。」綠袍發了瘋地撲向女人的乳房,「不出一個時辰,那個老不死的就要歸西了。」

    「你這麼有把握?」

    「美人,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綠袍盡情地享受著女人的身體,就像享受著仙樂,享受著神食。

    其實綠袍對她最大的爽,在於偷情。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在地獄冥界,還有比偷冥王女人更刺激的嗎?

    美人本是邪靈巫師準備給冥王的禮物,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

    但綠袍卻偷偷地享用著她,而且享用得不止一次。

    冥王哈德斯也不是能洞悉一切的至高無上,否則怎會被天神宙斯所制?

    誰叫邪靈巫師瞎了眼,讓我綠袍可以執掌大權,任意出入此地?

    忽的一聲慘叫,綠袍從床上滾落下來。

    顫聲道:「你幹什麼?」

    女人嬌媚不減道:「邪靈巫師讓我殺你。」

    綠袍想跑,卻已無力去跑,他氣若游絲的聲音道:「一直是我在玩弄女人,想不到卻被你利用。」

    女人的聲音轉為冰冷,極冷極冷透心兒冷,「若非利用你,綠袍你何德何能,可以任意享用我的身體?」

    「你怎麼能……」綠袍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死得非常窩囊,死在了一個他認為不可能殺他的人手裡。

    無論綠袍哪一次來,無論他心底有多強烈的衝動,綠袍都會先把房子檢查一下,確保沒有任何的凶器陷阱。甚至在撫摸的她的軀體時,綠袍首先做的,也是有意無意地看看她的身上是否滑潤如昔,是否乾淨如前。怎麼可能,這麼溫柔可人的一雙手,竟能殺得了邪靈巫師府內的大將?

    綠袍到死也不會知道,她只會殺人的一招,但一招卻已足夠。

    每天,她至少花費四個時辰,來練她這一招。颳風下雨,寒冬酷暑,從不停歇。

    她的這一招,已與她的心融為一體,隨時可用,隨時用好。

    她這一招是在男人最爽的時候出手,是在男人幹那種事幹得最急不可耐的時候出手,所以防不勝防。

    這一招並不多高明,如果明著來,綠袍輕鬆地便能化解。

    但她那嬌人的美好身段,高聳渾圓的雙峰,不堪一掬又充滿彈性的纖腰,修長的雙腿,一身賽勝冰雪的嫩白肌膚,總是使綠袍忘乎所以,忘了應有的戒備,尤其是在做那種事的時候。

    何況,她還有著冥王女人的特殊身份。

    殺人最可怕的,恐怕就是猝不及防地殺。

    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在房外響起道:「出來吧。」

    女人知道是誰,趕緊穿好衣服,奔湧而出,跪倒地上道:「女婢恭迎城主!」

    邪靈巫師沒有動,甚至沒有一句安慰感激,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殺綠袍會髒了他的手,所以他沒有親自來做。但留下這女人,不會髒了死者之城的形象嗎?

    這個女人最大的悲哀,在於她是冥王的女人,卻被別人玷污。

    她沒有錯,亦如她恨殺綠袍,她想要免錯。

    她的第一次也想掙扎,但綠袍掐得太緊,她從綠袍那邪惡的眼睛裡看到了殘忍看到了不擇手段。

    所以她忍耐了,轉而以微笑迎接,好似喜歡享用那種感覺,那種身體被捏腫掐疼的感覺。

    她不是受虐狂。

    但她不想就這麼死。

    她如果死了,綠袍會想盡辦法再找一個女人來代替她,一樣地送給冥王,一樣地滴水不漏。

    於是她盡可能地忍受著甚至裝作享受著綠袍所有的畜生要求。

    於是她想盡千方百計告訴了邪靈巫師。

    於是邪靈巫師教了她那一絕招。

    於是從此後,她每天花費四個時辰練習那一招,為的就是今天。

    邪靈巫師的心在流血,但他還是把所有的感情深藏,冷冷道:「你知道該怎麼做?」

    「我知道。」她緩緩地走回屋內,輕輕地留下一句話:「我不該做冥王的女人!!!」

    這是她最大的悲哀!!!

    她去迎接死亡,無可奈何的死亡。

    她將用殺死綠袍的方法殺死自己,儘管她和綠袍極不相同。

    邪靈巫師走回殿內,對著侍從說道:「綠袍將軍謀反被誅,讓少將軍回來。」

    說綠袍將軍謀反,已是給他最後的體面。

    至少綠袍不是窩囊在女人手裡。

    ……

    現在,三小時後。

    邪靈巫師坐在府內,靜靜地等候他的侄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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