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應為要準備一些道符法器,所以沒有跟著齊老爺子一起去鳥人王那裡。enxuemi。而老k去趁這個機會用在龍陽縣定好的聯絡暗號,找到了王明玉。
另老k沒有想到的是,松田大佐居然也到了北平。
松田拿著放大鏡逐寸逐寸的看著桌上的一副畫作,「丁先生來的正是時候。」松田招了招帶著潔白的手套的手,「一起過去來欣賞一下。」
擺在桌子上的是一幅唐伯虎的《洗月圖》。畫卷結構嚴謹,佈局合理,竹林如海的山山水水間透露出一派清幽靜雅的清涼氣色。
「唐伯虎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才子,十六歲就得了秀才考試的第一名。可惜因為被人誤會行賄考官,差點丟了性命。從此以後借酒澆愁,以買畫為生。到了晚年只有靠自己好朋友的救濟才能生存下去。」松田站直了身子,看著老k淡然的神情,「你們中國人就是這個樣子,受到一點小小的打擊就會放棄自己的理想。只要遇到比自己更強大的對手,立刻就會妥協。」
「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你們中國太大了。」松田繼續說道,「不想打獵可以捕魚,不想牧羊可以種田。但是在日本無論多麼惡劣的環境都只有忍受,否則就無法生存下去。」
老k好像沒有聽到松田的話,拿起松田剛剛放下的放大鏡俯下身去,停留在一支竹子上。站在一旁的王明玉翹起拇指諂媚的道,「大佐對中國的歷史果然瞭如指掌。」
「畫是假的。」老k保持著原來的動作,淡淡的道。
松田並沒有想像當中的暴怒、震驚,嘴角反而露出一絲笑意,等著老k繼續往下說。
「唐伯虎早期師承周東村,但是在不久之後名氣就過了他。唐寅當時為了謀生,接下了大量畫作,曾多次請周東村代筆。然後再留下自己的名款及印章。」老k收放下放大鏡,直起腰來接著道「周東村在每一幅代筆的作品上都留下了自己的記號。」
「丁先生果然厲害。」松田早就知道這幅《洗月圖》並不是唐伯虎的真跡,心中很是高興,更加佩服老k的眼力。
松田的母親是山東人,外公曾是一名舉人,學識淵博。自小就對中國的文化充滿了嚮往,自然自己是一個中國通。但是這幅畫,自己找很多人看過,都認為是唐寅的真跡,如果不是王明玉道破了其中的玄機,直到今天,自己仍然認為這就是唐伯虎的手跡。
清中期以後的官帽椅上的紅漆已經有些脫落,雞翅木原有的細膩的紋理裸露出來。當時的大清帝國國力已經漸漸衰弱,普通的再也無力講究千金難求的金絲楠木或在當時同樣名貴的紫檀木,只有用重量紋理都與檀木相接近的雞翅木塗上紅漆,當做一種似乎仍然沒有沒落的門面擺設。
松田讓王明玉把畫卷收好後對老k道,「我來到中國已經五年了。每天都在夢想著大日本帝國的軍隊可以佔領北平城,無數的藝術珍品到了那個時候就會唾手可得。可惜到了現在,我得到的最好的一件東西就是這幅周東村代筆的《洗月圖》」
「大佐您放心,萬福山已經見過宋明福,我看用不了幾天,朱耷得到那幅《戲禽圖》就會給您送過來。」王明玉立刻接口道。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願意出錢買,反而沒有人願意賣給我,難道一定要用搶才可以。」松田似乎對這件事很有信心。
「那是因為中國能搶的東西早就被搶光了。」老k並不知道榮寶齋的宋掌櫃就是宋明福,而自己的目的也不在古董字畫,聽了王明玉的話,心裡並不在意「我說過,我可以讓你得到更好的東西。」
「自從在龍陽縣見過你之後,我心裡就一隻奇怪,到底是什麼東西價值要比王羲之的字價值還要高。」
「我並沒有說過它的價值比王羲之的字還要高。我只是說對於你而言,它的價值比任何古玩字畫都要高。」老k拿起桌上擺放著的鼻煙壺,「愛者視如金,棄者視如土。敦煌的經卷對於普通人來說一錢不值,但是我相信你願意用你所有的財產去換,哪怕只有一件。」
「你說的是甲骨?」文化!文明!只有這樣的東西才能越一切看起來魅力四射的瑰寶。全世界只有甲骨能和敦煌經卷相提而論。因該說甲骨的價值遠在敦煌經卷之上,有了甲骨中國才有了殷商王朝,否則殷商王朝永遠都會和夏王朝一樣,永遠都只能是一個無法證明的傳說。
此時的松田顯露出平日裡有素的訓練,沉著冷靜的像是在和妻子商量晚上吃什麼。
「丁先生要找的到底是什麼人?如果我動用日本皇軍的力量,一定可以更快找到。」
老k笑了,笑的一點都不像老k,「我是一個生意人,中國的生意人都有一句話『水再大也漫不過橋去』。以你現在的能力當然能輕易的找到一個人的下落,但是我的作用就消失了。」
「希望能如丁先生所願找到要找的人,到時我一定會兌現我的承諾!」松田知道老k絕對不會告訴自己任何可能的一絲線索,現在是有耐心等待。「如果丁先生有需要,可以隨時通知我。」
院子裡的一株棗樹上的幾顆干扁的紅棗戀戀不捨的依附在搖搖欲落的嫩枝上,一叢叢秋海棠全然不顧滿地落葉,開的正旺。王明玉把老k送到院子中。
「青頭山的三當家的已經回去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我一家老小都在他們手裡。」王明玉一反在松田面前奴顏屈膝的摸樣,咬牙切齒的道,「背無皮,用不了多久皇軍就能拿下整個山西,到了那個時候,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山西!日本人這輩子都不要想著拿下了。
老k不動聲色的抬起頭看著一群飛過的大雁,心裡盤算著要不要把6大冬是**事情告訴王明玉,如果能夠證明齊老爺子也是共黨的話,自己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丘道長還是沒有消息?」
「只知道現在在河南一帶,我會盡快聯絡上丘道長。」王明玉的目光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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