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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天下皆婦人 文 / 黃皮書

    「這隻?不行!」鳥人王乾脆的道

    籠子裡的鷹凶狠的盯著鳥人王,鷹嘴結滿了黑硬的血痂,喙上的出氣的鼻孔處被瘀血堵塞,張著鳥嘴,大口的傳喘著氣。老石頭饒有興味的走到籠子前,看著這只羽毛已經毫無光澤的鷹,連連點頭。

    「不是我捨不得,這只鷹的性子還沒熬出來,萬一傷著您就不好了。」鳥人王看這意思明白真正的買主是老石頭,走到籠子邊道。

    「我看已經打熬的差不多了,要是一隻野鷹時間還不夠,這只正好。」

    熬鷹是個異常艱苦的過程,少說三天三夜不能睡覺。一開始先要再鷹的周圍放上鮮肉和清水,不過這個時候鷹不會吃,只會狂暴的想要掙脫綁在腳上的鐵鏈。這個時候狂暴的鷹不會休息,而熬鷹的人也不會休息,他必須要讓鷹記住自己。在以後兩天的時間裡,鷹的體力和熬鷹人一起慢慢的消耗。

    當鷹漸漸開始安靜下來,兩隻眼睛不時的微微閉起。這個時候就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熬鷹人要用棍子不時的去挑撥鷹,等待最後的屈服。一場耐力的拉力賽進行到了尾聲,無論誰先堅持不住,剩下的一方就是勝者。

    當鷹的意志崩潰,會主動去吃熬鷹人準備下的鮮肉,熬鷹就算成功了。

    「我看這鷹最多再有一天的時間也就熬出來了。」

    「看不出您也是行家。」鳥人王頓時來了興趣,這都多少日子沒人和他一起玩兒過鳥了。

    「以前玩兒過一陣子。怎麼樣,這只鷹買不買?」

    「這樣熬出來的鷹,可不太好。」

    「沒關係,我有辦法把它治舒服了。」老石頭讓把煙袋鍋點燃道。

    鳥人王有原則,但是在齊老爺子面前沒有。即使老石頭要把這只鷹當著他的面吃了,他除了心疼,也只能看著。

    老石頭當然不是為了吃鷹肉才來的,據說鷹肉很硬、很腥、很難吃。

    齊老爺子回來的時候,韓飛依然把自己關在一間屋子裡,老k一大清早走後依然沒有回來。老石頭自然留在鳥人王那裡。

    書房裡,齊老爺子端著一盞茗茶輕啜幾口,侍立在一旁的王管家輕聲道,「您看著這幾人……」

    「好了,我知道了。」齊老爺子放下手中的茶碗,打斷了王管家的話。王管家要說什麼,他心裡也不知道,不過現在他關心的不是這些。

    「是!」王管家恭敬的欠了欠身,「老爺既然已經知道那兩個人是假的,為什麼還會相信他們,讓石爺和他們一起去,萬一石爺有個三長兩短……「」

    「假的?」滿腹心事的齊老爺子猛然抬起頭,看著王管家。

    王管家似乎早料到齊老爺子並不知道韓飛和老k並非卸嶺門的人,拿眼睛瞅了瞅已經擺放好的青銅搖錢樹,「就連青頭山的背無皮差人來一趟,也不會拿這些東西,何況一名銀甲力士。」

    齊老爺子點了點頭,王管家說的不錯,古玩字畫不比糧食衣服,雖然近幾年外國人一直在賣,但價格一直都不高。況且這夥人是幹什麼的,齊老爺子心裡不是不知道。難道說這日本人一來,連地下的東西也沒有了?但是銀甲令牌自己不是沒有見過,難道說……

    「老石頭如果讓兩個無名小輩給算計了,他就不是老石頭了。」齊老爺子依然心不在焉的說著話,擺了擺手。

    王管家會意的微微一欠身,「我先下去了。

    空蕩蕩的書房中,只剩下了齊老爺子一個人。最近生的事太多太多,足以讓這個已近垂暮之年的老人感到自己真的老了。

    齊老爺子靠在椅背上,把把玩了幾十年的紫砂壺握在手中,輕輕閉上眼睛。現在有兩個燙手的山芋放在自己面前,接——還是不接?

    這是他幾十年來養成的習慣。每當有難以解決的難題時,他總是這樣把自己一個人獨自關在書房裡。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靜下心來。只有這把紫砂放在他手裡的時候,他才能感到自己的力量。

    齊老爺子愛喝普洱茶並不是天生的,只因為這把壺原來的主人愛喝普洱。

    好壺要用茶來養,一把壺,一種茶。

    齊老爺子一手扶著壺身,一手來回的在壺身上來回的摩挲著。

    自己或許真的老了,這件事如果放在十年前,還會猶豫麼?齊老爺子微微的搖了搖頭,出一聲輕輕的歎息。

    為了能使長青會的兄弟在北平繼續生存下去,或者說是為了他的一家老小。他答應了日本人的條件,當上了北平商會會長。以前是有實無名,現在可真是有實有名了。

    但是如果他只有孤身一人,他還年輕,他會提著槍上戰場麼?

    恐怕在他自己心裡也沒有答案。

    杜月笙此番來到北平,恐怕是看出上海已經呆不下去。齊老爺子早就聽長青會在上海的兄弟說過,日本人為了能在戰後穩定局面,多次與杜月笙談過,都被他回絕了。

    泥是好泥!

    壺是好壺!

    但是壺身上的兩行字,卻似出自莽夫之手。

    「十四萬人齊卸甲,

    寧無一個是男兒!」

    這是花蕊夫人的名句。後蜀滅亡之後,花蕊婦人隨宋太祖返京之時,在途中思及十四萬守成都的蜀兵竟不戰而潰,導致的亡國之痛所做的絕句。

    如果上海丟了,他杜月笙是無論如何都呆不下去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到北平來找自己幹什麼?

    天下皆婦人!

    「啪」齊老爺子狠狠的一拍桌子,目光中暴露出一種破釜沉舟氣吞天下的氣勢,「好一個寧無一個是男兒!」另一隻捏著紫砂壺的手,關節處漸漸變紅,經脈凸現,似要將這把**了三十見年的壺捏碎。

    良久,齊老爺子捏著壺身的手輕輕鬆開,穩穩的把壺放在桌上。緩緩的站起身來。

    堅定而有力!

    「但願我這次沒有做錯。」齊老爺子輕輕吐一聲,打開幾年前一個叫基德的洋人送給自己的自鳴鐘的玻璃蓋,把時針真返轉了幾圈,一道牆壁慢慢移開。

    一間暗室赫然出現在齊老爺子的面前!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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