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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一章 卸嶺豪傑 文 / 黃皮書

    (註:本章至《功成身退》三章所涉歷史事件多有杜撰,只為與後文呼應,大可不信,文中加有引號的對話,均有文獻記載.)

    老高祖上的事兒,那真有的一說。

    老高名叫高國梁,祖上高振東與王正誼同在滄州拜雙刀李鳳崗為師為同門師兄弟,王正誼行五,同門師兄都叫他「小五子」,後來闖蕩江湖便用了王五這個諢名,同門師兄弟只中與高振感情最好。王五出師後得到朋友的幫助在京城開了順源鏢局,力邀高振東幫忙。高振東起初不願,後來耐過同門之情,答應了王五的邀請。

    當時北京的鏢局鏢路是「南北兩條腿、東西一條線」。所謂「兩條腿」,就是南路和北路均有兩條線路:南路的一條線從任丘、徐州、南京再到上海,若再南下便需要轉鏢;另一條路是沿著現在的京廣鐵路線從保定、鄭州、信陽到武漢。北路出居庸關,過八達嶺到張家口;另一條路是從密雲直到漠河以北。所謂「東西一條線」,就是說東西方向只有一條線路,東路是沿現在的京哈鐵路從北京到哈爾濱,西路是出娘子關到西安。

    清末**,盜匪橫生。相比起東、南、西三路來,北路最為難走,東北這地方的鬍子是全國出了名的多。所以北路掌鏢人的位子,自然要由高振東來坐。誰承想高鎮東走的第一趟鏢就遇上了一群悍匪,高鎮東好話說盡並表示願意以一車貨物相贈,想不到這幫子人生冷不忌,不僅劫鏢,而且還要趕盡殺絕。高振東身手雖好,但一眾鏢師卻是武藝平平,寡不敵眾身受重傷拚死殺出。

    高振東逃出後迷倒在山嶺中,被一婦人所救。這婦人的當家叫張鐵生,江湖人稱「龍手無敵」是形意門中的高手。形意拳分龍、虎、猴、馬、鱷、雞、鷂、燕、蛇、駘、鷹、熊形意十二形,單單指形意十二形中龍拳的造詣而言,張鐵生絕對是此種高手,是當時卸嶺門中六名銀甲力士中的一位。

    高振東在療傷期間恰逢張鐵生做完一單買賣回到家中,詢問之下才是高振東乃是滄州李鳳崗的弟子,大是驚喜。高振東得知這條好漢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龍手無敵」,也頗感意外。在高振東著養傷之時二人時常秉燭長談徹夜不眠,討教武學之道之餘,高振東對當今局勢也頗有看法,令張鐵生極是折服,那時便有心拉高振東入伙。於高振東傷患將好未好之際,將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毫無保留的全盤拖出,是去是留全憑高振東自己決定。

    當時高振東自詡俠義,雖狼狽落魄,對土匪強盜最看不起,何況去當一名盜墓賊,當面毫不留情的斷然拒絕。雖受人救命之恩,仍然言辭激烈多有不敬,本以為張鐵生必然大怒,誰知張鐵生似早知如此,哈哈大笑一聲道,自道光十九年林則徐大人虎門銷煙引鴉片戰爭而後,百姓多受洋人欺壓苦不堪言,朝廷**華夏危難,中原豪傑共商大事驅逐韃虜……

    張鐵生幾句話把高振東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打洋人和盜墓有什麼關係?不過張鐵生的一番話讓高振東冷靜了不少。接著張鐵生把卸嶺門的歷史及門規給高振東講了一遍,並且把眼下的局勢給高振東做了一番分析,中原豪傑雖多能人異士,奈何洋人船堅炮利,朝廷無能諂媚洋人,為躲避清廷打擊只得積聚關東之地。朝廷指望不了,各地義士紛紛解囊相助只待時機成熟共舉義旗。說的這兒,高振東算明白了張鐵生的意思。卻但仍不免憂慮,反問張鐵生,所謂「盛世古董亂世金銀」,達官顯貴朝不保夕,那還有什麼心思收藏古玩,難道要把那些東西賣給洋人?張鐵生道,當今亂世洋人橫行,若不反抗,這些埋在地下的東西早晚都會被洋人收入囊中,於國難之前區區玩物何足掛齒,往後國富家強,難保不會重歸故土。高振東並非迂腐之輩,乃是成大義不拘小節的豪傑之士,張鐵生言及於此欣然同意。

    高振東功夫好夠義氣,沒多久就當上了銀甲力士。一年後王五辦的順源鏢局收到一張陌生人送來的銀票,價值與高振東走丟了的那趟鏢等同。不用說自然是高振東派人送過去的。同年高振東妻小被一夥神秘人接走。

    過不幾年,原卸嶺門中金甲力士自覺年事已高,不堪重任主動退位。高振東在張鐵生的幫扶下坐上了金甲力士的位子。

    數年來高振東積累了大量財富,先後結識了大俠霍元甲、遼西名士趙占元等人,通過這些人的關係購買洋槍洋炮,輾轉運送到關東豪傑手中。只因當時義和團鬧的太凶,數次推遲了舉義。如果沒有太平天國的先例,都會毫不猶豫的加入進去。儘管如此,仍有很大一部分人加入了義和團。

    光緒二十五年高振東再次回到北京,此時的大刀王五因護送御史安維峻,在香廠開辦學堂街已經俠名遍天下。兄弟情深,互述別來之情,高振東對王五無話不談,將自己這幾年所做之事絲毫不漏的告訴了王五。二人談論一陣後,高振東現王五雙眉緊鎖似有心事,以為王五不恥於他所做之事,微慍道,鎮東所做之事皆為大義,毫無為己之心,子斌(王五本名王正誼,字子斌)若認為鎮東所做下流直說便是。

    王五聞言忙解釋道,振東多慮了,只是近日一事難決,心神不寧。高振東聽罷臉色稍緩,仍不悅道,同門兄弟多年不見,子斌何時變得如此見外了,莫非還惦記上次我走丟了那趟鏢,恐事被我知,相助不成反壞其事。

    高振東話說於此,王五不敢再有絲毫隱瞞,將心頭所慮之事告之高振東。原來戊戌變法不成王五的好友譚嗣同被捕,光緒皇帝亦遭軟禁。昨日消息傳來王五一夜未眠,始終想不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營救譚嗣同。

    高振東聽罷拍案而起大聲道,振東此次來京正是為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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