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彈劾崔呈秀的奏章仍然如雪片般的飛來,就連京畿,山東,直隸的地方官員,也知道現在風向變了,跟風一般的彈劾魏忠賢,崔呈秀一黨的骨幹分子吳淳夫,白太始以及田爾耕等人。不過這些人,其中不乏見風使舵的,更有甚者曾經為魏忠賢,崔呈秀歌功頌德,合閹黨在朝堂上隨聲附和,只是現在見魏忠賢已然日博西山,要趕緊另找靠山,洗清自己而以。
隨著輿論討伐魏忠賢的聲音愈增大,我也開始慢慢的動手了。不過閹黨盤根錯節,勢力龐大,必須慢慢的動手。現在還是趁著這個機會將崔呈秀幹掉,去其臂膀,一點一點的削弱閹黨的羽翼。
主意已定,我便叫在一旁伺候的王承恩:承恩,擬旨。崔呈秀罪狀明悉,人神共憤,著即削職為民,追奪誥命依罪交吏部勘處。欽此!
王承恩恭敬的說道:尊旨。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有連連降旨,罷免了幾個閹黨的骨幹分子,比如工部尚書吳淳夫,太僕寺卿白太始,尚寶司卿魏撫民。就連剛剛上任的東廠提督太監王體乾都難逃厄運,落職閒住。我的心腹太監高時明就任東廠提督太監。現在可不用擔心魏忠賢突然難,打我一個措手不及。
魏忠賢的子侄孫輩都連降五,六級,本來是一品的公,侯,而現在卻變成了三,四品的錦衣衛指揮同知,無不灰心喪氣,惶惶不可終日。
而此刻的魏忠賢也是威風掃地,一心只想保住自己的財富與性命,連和皇帝討價還價的膽量都沒有了。閹黨一干分子都是一幫平日裡只會橫行無及,欺壓善良的無賴,現在一看魏忠賢已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他們心中也是惶惶不可終日。
沒過幾天,新任的東廠提督太監高時明送上一份重要的情報,崔呈秀派遣一個親信家丁,攜帶一封密信,從鄉下崔呈秀的府邸直奔魏忠賢的府上。
當時這個家丁被埋伏在魏忠賢府邸外的東廠密探擒獲,經過一番刑訊逼供,那個家丁交代出:崔呈秀力勸魏忠賢現在還趁勢力未被徹底剷除之前奮力反戈一擊,擁立新皇登基,威懾朝臣,把持朝政,甚至連具體的步驟都計劃好了。還真沒想到,這個崔呈秀還真是一個人才啊。
得知消息後,我立刻下旨,命高時明秘密逮捕錦衣衛指揮田爾耕,將閹黨勢力從這些秘密機關中剔除.
餘下的事就好辦了。十一月初一,我正式下旨:免除魏忠賢的一切職務,貶往中都鳳陽看守皇陵;立刻逮捕崔呈秀,客氏;即刻清查,改組錦衣衛
此令一下,東廠,西廠的探子傾巢而出,內行廠立即包圍了北鎮撫司,緝拿了一批錦衣衛指揮司,指揮同知。不可一世的客,魏一黨,頃刻間就被瓦解。
錦衣衛都指揮僉事許顯純,錦衣衛指揮崔應元,以及早先以被控制的東廠理刑官孫雲鶴等都被逮捕抄家。
魏忠賢第二天,東廠理刑千戶楊應潮來報,說在客氏的府邸的密室裡現八個宮女,其中七個已經懷孕。
這個客氏想幹什麼?李代桃僵。有意思,看來你們也是不甘寂寞啊。看來有必要找一個刑訊逼供的能手來解決這件事了。
司禮監太監王本政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這個人具我的觀察,權利慾很強,很會辦事,最主要的是能給我一個想要的結果。
王本政得到旨意後,立刻帶領東廠幾十個番子,氣勢洶洶的將客氏和那幾個宮女從天牢提到東廠衙門
王本政原來的意思是將客氏提來,威逼利誘一番,讓她說出實情,大家都好過,不料客氏卻在大堂之上倚老賣老,撒潑耍賴,一點合作的意思都沒有。
王本政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森然問道:客氏,你為何私藏宮女,這些宮女因何都懷有身孕?
客氏吃了一驚,這等隱秘之事,到底是被東廠這些番子查到,這可關係到身家性命的大事,她焉能不驚。
客氏到底還是有一定應變能力的,她忽來靈感,氣勢洶洶的說:宮女們都是先帝賞賜給我老婆子的,誰說是私藏?
王本政也是一個不好糊弄的主,知道這裡不是那麼簡單的,便斥責道:先帝賞賜,都有案可查,根本就沒有賜你什麼宮女,還不從實招來!
客氏這麼多年那裡受過這等威嚇指斥,她索性耍賴道:先帝賞賜給老婆子的東西多了,有一,兩次沒記錄也是難說,難道還要跟你打招呼不成?
王本政一聽這話,大怒道:你依仗伺候過先帝幾天,就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咆哮公堂,看來不動真格的,你也不知道官法如爐!來人哪,將客氏掌嘴四十,著實用心打!
衙役用刑,用語都有一套規矩,「使勁打」表示的是按平常的份量用力;「給我打」則表示下手輕一點,這是關係戶,行刑只不過是走個形式;「用心打」就說明要加一點力氣;「著實用心打」說明審訊官已經生氣了,後果很嚴重,要痛打罪犯一番,以瀉心頭之恨。現在的情況是王本政很生氣,便下了最狠的命令。
衙役得了暗示,便下了狠手,四十整數打完之後,客氏的兩腮腫起老高,鮮血直流,疼的齜牙咧嘴,直抽涼氣。儘管如此,客氏的驕狂之氣不減,待頭腦清醒之後,立刻破口大罵。
王本政的怒氣稍稍平息了一下,以他看來,現在想從客氏的口中恐怕得不到什麼了。於是他下令將客氏押回大牢,嚴加看管,又命人提審那八名宮女。
八名宮女看到客氏被打成豬頭的摸樣,立刻嚇的魂飛魄散。王本政厲聲斥問後,便有兩人伏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話:大人饒命,我們說,我們說!早在先帝臥病的時候,客氏就將我們偷偷的帶出宮,藏在她家的一處密室之中,讓魏良卿,侯國興等客魏子弟與我們睡覺。侯國興有一會喝醉酒,對我們說,誰要是懷孕,生了男孩,就立刻回宮,孩子就是未來的皇上,母親就是皇后。
「侯國興真的是這麼說的?」王本政急急的說道。
「奴婢不敢撒謊。」
王本政不在繼續審問,疾言厲色的說道:先把他們押到北鎮撫司獄中嚴加看管。任何人都不得與他們接觸!
王本政得了口供,直奔宏德殿面見皇帝。
我終於得到了最想要的口供,這回魏忠賢的死罪是坐實了,再也跑不掉了。
我拿道口供之後,立即下旨,命令內廠提督王承恩立即捉拿魏忠賢,回京問罪。
王承恩領旨之後,立即率領精銳禁軍,直追魏忠賢的車隊。
王承恩率領的軍馬急追了三天三夜,終於在阜城追上了魏忠賢的車隊。魏忠賢正在一家叫做猶氏客棧的店裡休息。一天的車馬勞頓,他確實是累了。
魏忠賢經過幾天的勞頓,心神俱疲,正在一張椅子上打盹,有兩個小妾給他摧腰捏腿。王承恩的軍馬立刻秘密的包圍了猶氏客棧,他與幾個校尉慢步到魏忠賢的房門外,輕輕的叩了幾下門,便推門而入。
裡面的魏忠賢正在半睡半醒之中,此時他聽到叩門的聲音,一個激靈,便徹底的清醒了,看到推門而入的王承恩,他更是大吃一驚。
王承恩向魏忠賢推手道:魏公公,許久不見了。
魏忠賢調節了一下情緒說:王公公,許久不見了,不知公公此來何意?
王承恩說道:難道公公真的不知道嗎?
說完,便示意旁邊的校尉,那個校尉捧出一條白靈。
魏忠賢的臉色猛的一下巨變,呵呵吧吧的說道:皇上要殺我!先帝說過賞我一條生路,皇上不是也說把我流放到鳳陽嗎?
王承恩搖搖頭說道:九千歲,您是知道的,皇上心腸軟,太監心腸硬,我也是一個太監,皇上要把你押解進京,雖說你犯了滔天大罪,但看在先帝的面上可能不殺你,可是我要殺你。
魏忠賢說,你我都是無根之人,何必自相殘殺。
「無根之人,也要斬草除根吶。因為我知道,你活在人世,就後患無窮啊。」
「你以為我死了,朝廷就乾淨了?」
「但是對你,我實在想不出比死更乾淨的辦法了,也許你死了,朝廷回乾淨那麼一點點。」
「王公公,你想過沒有,我死了,你不也就成了廢物,他能讓你留著嗎?」
「多謝魏公公提醒。」
「豈敢,豈敢。」
「也許我殺你之後,皇上會殺我。但那是皇上的事,我王承恩替主子分憂的事,還是做得到的。校尉,執行。」
校尉道:是!
在這裡,本人向大家拜年了.
祝福大家在新的一年裡工作順心,萬事如意.
並感謝大家對本人作品的支持,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