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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 文 / 崇禎王朝

    客氏出宮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撒播耍賴,逼著皇上給魏忠賢加官進爵了。不過我剪除魏忠賢羽翼的動作是否太快了?別一個不好,他在狗急跳牆,那就不好辦了。

    心腹太監王承恩恭敬的伺候在身邊,此刻看見我歪在軟椅中十分悠閒,便趁機進言道:萬歲爺,老努有一些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

    「萬歲爺,前天王本政奉您的旨意,讓客氏出宮居住,她可是魏忠賢的私人,萬歲爺這麼快的動手,或許……」

    「恩」我不置可否的點一下頭。不錯,王承恩這個老人精,說得不錯,這麼接二連三的削減魏忠賢的羽翼,一旦安撫不當,很可能壞了大事。必須好好思量一下,要先讓魏忠賢嘗一點甜頭,然後再按部就班,一點一點的……

    「承恩啊,傳旨,將鐵卷丹書賜給魏忠賢的子侄吧,讓他安安心。」

    「奴才接旨」

    第二天,有內監傳旨,說是新皇即位,普天同慶,東廠提督太監,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鞠躬盡瘁,鞠躬至偉,勤謹操勞,特賜魏忠賢之侄寧國公魏良卿,魏良卿之子魏鵬翼二人鐵卷丹書,以張顯聖上對魏家子孫世代信用恩寵。

    魏忠賢率領魏良卿等人感激涕零地接了聖旨與賜物。魏鵬翼還在襁褓之中,由他母親抱著,聽旨叩頭。鐵卷丹書向來只賜給那些德高望重,功勳卓著的肱骨之臣,是莫大的榮耀。現在皇上將鐵卷丹書賜給了還在吃奶的孩子,足見皇上對他魏忠賢的尊重與倚仗。

    但是魏忠賢還有一些事令他大傷腦筋。先帝在世時,親自批准為他建造生祠,一時間,全國各地紛紛大興土木,精選能工巧匠,挑選上等木材為他建造祠堂。先帝突然去世,各地讚頌的表彰,請求為他建生詞的奏報,仍源源不斷的遞到新皇的御案之上。

    這些不太合時宜的奏折一遞到我那裡,就再也沒有消息。我既不批示意見,也不還內閣,成堆的奏章,就這樣無聲無息,石沉大海。

    送走傳旨的太監,魏忠賢一**坐在他的虎皮交椅中,頭腦裡千頭萬緒,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魏忠賢的心腹太監杜勳湊上前來,說:啟稟千歲,徐公公派人前來傳話,來人正在客廳裡了。

    魏忠賢整理了一下思緒,他要穩住陣腳,要擴充自己的關係網,與任何試圖威脅自己權勢與地位的人鬥上一鬥。

    他隨杜勳來到客廳,一名小太監走上來磕頭,道:奴才給九千歲請安了!

    「罷了,你們徐公公可好?」

    「回九千歲,徐公公一向康泰,徐公公說宮裡眼多嘴雜,他無法親自來給九千歲請安,請九千歲見諒。

    「徐公公客氣了。」

    「奴才奉徐公公之命,有事告知九千歲。」說罷,向魏忠賢使了一個眼色。

    魏忠賢會意,對杜勳說:你去給這位小兄弟準備點茶錢。

    杜勳答應一聲,轉身退出了客廳。

    魏忠賢說:好啦,你慢慢的說罷。

    「徐公公這一個多月來,有十幾次輪值伺候萬歲爺,說萬歲爺每次看湊章時,見到各地督撫上奏請求建生祠的奏章的時候,情緒總是不大好.t徐公公說,建生祠太過招搖,於九千歲的威德也無增益;停建生祠,於九千歲的威德也無損傷,不如由九千歲出面,請求萬歲爺傳旨,停建生祠,省得因為這些沒有多大益處的事情,弄得萬歲爺不高興。」

    「這是萬歲爺的暗示,還是徐公公的意思」

    「這是徐公公的看法,徐公公說,他也是提個醒,其餘的事還請九千歲自己斟酌。」

    「你回去給徐公公說,多謝他的提醒,以後還要多多仰仗徐公公。咱家向來重朋友,決不虧待朋友。」說罷,他輕擊兩掌。

    杜勳走了進來,雙手捧著一個禮盒,裡面整整齊齊排列著金燦燦的小元寶。

    魏忠賢說:咱家準備了一點禮品,你回去買雙靴子,喝杯熱茶。

    那小太監聽說這些小元寶是給自己的,登時喜上眉梢,說道:謝千歲賞,謝千歲賞。

    這天夜裡,魏忠賢招集王體乾,崔呈秀前來商議,魏忠賢書房的燈光幾乎徹夜未息。

    翌日,魏忠賢上奏疏,自請停止為其建立生祠。

    我道:天下百姓為魏卿建生祠,自是民心所向,輿論之公。卿有功不居,更顯出謙勞的美德,朕准了你的奏章,以成就你悲天憫人的情懷。

    魏忠賢道:有益於君國之事,忠賢自當率先重范,不辜負先帝與萬歲爺的信任與優遇。

    我道:魏卿能有這樣的想法,自然是國家之幸。不過先帝已賜建生祠之銀兩,戶部已然安排放了的,仍照前既定額度頒行;各地督撫已開工的生祠,准許繼續修建完工。其餘尚未動工拓地之祠,悉行停止。

    魏忠賢叩頭謝恩。

    我頒布聖旨,停止各地生祠的建設。朝裡朝外的顯官大吏門似乎嗅到了什麼風聲,連吹捧魏忠賢的表彰也突然停止。

    這時我也不敢太過大意,也不願讓魏忠賢有所失落之感。幾天之後,我傳旨,蔭司禮監太監徐應元為錦衣衛指揮同知,王本政,王本祚,王國泰為指揮使;又蔭徐應元,周世治,商輔明,劉若愚為正千戶,曾文學,張宗德,商作霖,李永貞,曹化淳,石元雅為百戶。又過了幾天,借遼東皮島守將毛文龍從後金手中奪回一個小島的功績,蔭魏忠賢,王體乾,胡良輔,郭尚禮等人為錦衣衛指揮同知,並准許世襲。這些被加封的太監之中,既有原來信王府的親信太監,也有魏忠賢的屬下干將,我一加提拔重用,使得魏忠賢的疑慮漸消,於心稍安。

    幾天之後,魏忠賢府邸。

    「千歲,剛才司禮監王公公派人來說,有事稟報您老人家,奴才看您睡的正香,沒敢攪擾您。」杜勳小心翼翼的說道。

    魏忠賢側過頭,迷離的目光在杜勳的臉上盯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人呢?

    「奴才看到千歲爺一直沒有醒,就打他先回去了,讓他晚一會兒再來。」

    魏忠賢忽然想起今天是常朝,他竟然忘了。他立刻振奮精神說:讓他們趕緊預備茶飯,咱家用過飯後要到宮裡一趟。

    申酉交接的時候,魏忠賢來到司禮監掌印房外,早有小太監在房外等候,將魏忠賢迎了進去。

    王體乾接到魏忠賢的傳話,還沒有離開,見魏忠賢進來,急忙恭恭敬敬的說:有勞千歲大駕,體乾心中著實不安。

    魏忠賢也不理會王體乾的客套,轉身對服侍的小太監吩咐道:這兒不用伺候了,你們都出去吧。

    房間裡只留下他與王體乾二人,魏忠賢緩緩坐在一張椅子裡,說:出了什麼事?

    「九千歲,萬歲爺已經照準了裴有聲,譚敬的乞休疏,不知您老是否知道?

    魏忠賢一聽,不禁火冒三仗,破口大罵:這幾個狼心狗肺的雜種,咱家把他們從一個無名小卒一手提拔起來,他們竟然背信棄義,告退乞休連聲招呼都沒打一個,哼,等咱家騰出手來,看他們還有沒有好日子過!

    說罷,魏忠賢仍忿忿不平。待他情緒稍稍平復,王體乾抬手指著房間的一角,說:千歲爺請看——

    魏忠賢順手看去,這才注意到在西牆下整整齊齊排放著五口大箱子,他一時搞不清楚王體乾是什麼意思。

    王體乾走過去,打開其中一口箱子,裡面竟然是滿箱子的上等白銀,令人砸舌不已。

    「請千歲隨卑職立刻去見萬歲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王體乾指著那些箱子道:來人哪,找幾個人把這些東西抬上,隨九千歲與我去見萬歲爺!

    一路上,王體乾一言不。魏忠賢雖然不問,心裡面卻在嘀咕,不知道王體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乾清宮裡燈火通明,我正忙著批改奏章。我才登基一個多月,勤於政務的名聲卻早已在京內外的官僚之中傳開了。其實其中之中的內情只有我知道,我根本就沒怎麼看這些奏章,只不過為了博得一個勤政的好名聲,迫不得已才看怎麼老多奏章,說實在的,我心裡面都要抓狂了。

    這天我聽到魏忠賢與王體乾求見,不知道他們有什麼事,想一想現在反正事,再說看這些奏章都要看吐了,正好換一換口味,逗一逗他們,玩一玩。說:讓他們進來吧。

    看著幾十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抬進五口大箱子,我不禁一楞,問道:二位卿家,這是怎麼回事?

    「啟稟萬歲也爺,這些箱子是李永貞送給奴才的禮物,奴才一向立身嚴謹,不敢收這麼貴重的饋贈,故而把交給皇上,請皇上處置。」

    說罷,便將箱子一一打開,裡面滿滿的都是金銀珠寶,足足有白銀五萬多兩。

    魏忠賢這才明白王體乾的用意,卻想不通李永貞為什麼平白無故的賄賂王體乾。

    我也是這樣的想法,便問道:王卿可知道李永貞為什麼送你如此厚重的禮物?

    「奴才不知,奴才一向奉公守法,不意卻給人留下這樣的印象,實在是慚愧!」

    「既然如此,明日朕將李永貞傳來,當面質問於他,他不過是一個司禮監的小太監,哪裡來得這麼多的銀子,其中必有隱情。」

    這時,盧維寧稟報:啟稟皇上,王本政,王本祚求見。

    我對魏忠賢,王體乾說:兩位卿家且退到一邊。我又對盧維寧說:讓王本政,王本祚謹見。

    王本政,王本祚走了進來,見到魏忠賢,王體乾二人在場,感到十分意外,又見到幾箱子打開的珠寶,似乎又明白了什麼。

    二人叩頭道:奴才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二位平身」這兩位是跟在我身邊的老太監,現在一個在司禮監,一個在錦衣衛,正在迅走紅。

    王本政先說:啟稟皇上,奴才與李永貞素無交往,但昨夜他忽然造訪,還送給臣一分大禮,只說請奴才多多關照,卻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奴才尋思,皇上常常教導奴才等要清廉自持,忠君為國。如今李永貞忽然送這麼大的禮物,恐怕有為聖訓。奴才不敢自專特請皇上示下。

    王本祚繼續說:奴才的情形與王本政公公大略相同。奴才本想一早稟報皇上,只是看皇上政務繁忙,又怕此事讓李永貞的親舊探知,生出許多是非,這才連夜奏知皇上,誰知正碰上王公公,於是我二人才一起前來。

    「那李永貞送你的禮物在哪?」

    「現在就在殿外」

    「抬進來,讓朕也看一看。」

    立刻有二三十人抬著十餘口大箱子進來,箱子的樣式與王體乾抬來的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裡面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魏忠賢見狀,心裡涼了半截。李永貞拿出這麼的銀子賄賂皇上身邊的太監,偏偏漏了他魏忠賢,這用意再明顯不過了,他李永貞想另攀高枝,繼續享受他的榮華富貴。

    想到這裡,魏忠賢不由怒火中燒,神態愈的不自然,臉色也陰沉下來。

    我看到魏忠賢此時的反應,心中那個得意啊。媽的,手下的小弟是給老子張臉啊,老徐在那玩無間道,王本政,王本祚這兩個老小子也沒讓我失望啊。爽啊,最好魏忠賢此時氣得七竅流血,一命嗚呼。哈哈哈哈……

    這時我也作出勃然大怒的樣子,說:這李永貞到底有什麼手段,聚斂起這麼多的財富,有了這樣的太監,官吏安得不貪?

    王體乾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回皇上,這李永貞在先帝時,曾奉旨督修三大殿,奴才以為他定是在那時辜負聖恩,於工程之中浸沒銀兩。

    我憤然的說:魏愛卿,像李永貞這樣,照大明律,該當何罪?

    魏忠賢正氣憤難平,聽我問他,便壓了壓怒氣,道:依照太祖定下的律條,入八十貫即處於絞刑。皇上可以將李永貞招來,勒令他退出全部髒銀,而後命他到中都鳳陽守陵,一則思過,二則以示皇恩浩蕩。

    你魏忠賢能有那麼大的氣量,饒過背叛你的李永貞?我看你是想慢慢的折磨他,以洩心頭之恨吧。也好,讓你們狗咬狗,一嘴毛,這可是好事啊。想到這,我道:這樣也太便宜他了,不過魏卿如此說,那就照你的意思辦吧。

    「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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