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現在沒人了。」
靈舞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這種怪異的氣氛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心裡很不舒服。
「孔軒……」她說,「孔軒讓我把這個給你,再幫他換一封密函。」
「他人呢?怎麼不親自過來?」貴妃翻看著那玉珮,眼裡的神情很複雜,至少靈舞看不懂。
「在太醫院後面的灶間等著呢!上次進宮的時候受了傷,不敢到這來了。」
「你們認識?」這女人忽地仰起頭來,盯盯地看著靈舞,「你知道他叫孔軒?」
靈舞沒在吃驚,她決定做回自己。只是幫一個忙而已,她問,她就答,沒有必要再去猜測人家心裡的想法,那樣很累。
「是。」點頭,「上次受傷,他倒在宇文醫館門口,算是我救了他一命吧!」
貴妃娘娘緩緩點頭,自枕頭下頭摸索著拿了封信出來。
「這個就是他要的,去給他吧!這塊玉珮我留下。」想了想,又將手中剩下的那半碗藥也灑在被子上,然後伸手掀起紗簾:「來人啊!」
立即有小宮女隨聲而至。
「我的藥不小心弄灑了,讓靈舞再去重新煎一碗來吧!麻煩宇文神醫再多等一會兒。」
於是,靈舞就這樣將那封信塞進袖子裡,然後拿著空空的藥碗恭身而退。
再次返回太醫院的路上,腳步稍顯凌亂,時常心虛地四處看去,總是覺得四周有人在窺視著自己。
直到進了灶間看到孔軒,心才略定了一些。
「看來,人還真是不能做虧心事呢!」
「什麼?」對她突出其來的一句話,孔軒不解。
「沒事。」靈舞搖頭,再自袖中把那密函拿了出來,「給你!快些走吧!」
孔軒將信揣進懷中,再看看靈舞,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靈舞卻已經轉過身去。
自溫著的藥壺裡再倒了一碗藥,宇文靈舞再沒回頭,逕直朝著房門走去。待手觸上門栓時,只聽得身後一個低沉的男聲說道:
「謝謝你,靈舞。」
吱呀!
門開了!
外面燭火通明,照得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