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踏進門口,躲避了街上眾人的視線後,如風再也忍不住撲了上去,不顧南山和木潼的目光,一把狠狠地抱著木問塵,感覺到木問塵的回抱後,如風的眼淚刷地一下流了下來。
如風用盡全力抱住木問塵,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如風這才知道,自己這些日子過得多麼地壓抑,現在木問塵來了,自己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向他宣洩的人。
如風睜開淚眼,知道旁邊肯定有觀眾,雖說都是自己人,但是還是會不好意思,所以她忙離開木問塵的懷抱,在離開之前還不忘把眼淚給蹭掉了才抬起頭來。
如風看著南山,不好意思笑笑,又看著這裡的官家道:「我和他進屋去說會話,你讓人不要來打擾,順便準備點飯菜。」
「是的,少爺。」官家畢恭畢敬地回答,躬身下去。
如風拉著木問塵的手一路走回她在這裡的房間,眼睛雖然有點通紅,但如風還是笑道:「原來你的手有老繭啊,我還以為你的皮膚都那麼好呢,滑滑的,不像某人有痘痘。」說著還意有所指地望了某人一眼。
一直緊跟在其後的木潼聽到這話,腳不小心打了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倒。
南山愣住了,停了下來,事實上,他剛才一直都沒反應過來,師兄,怎麼會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好吧,即使他承認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看就是那種很好看的人,但是他怎麼說也是男的啊!不行不行,刺激大了,看來還是去醉月那裡問問看,醉月跟著師兄的時間最長。
想到這,南山二話不說,就直接走了。
而木潼還想繼續跟著走的,但是一看主子的眼光,也只好摸摸鼻子,自己找地方呆著去了。
如風見沒有人跟著了,也很高興,搖著木問塵的手臂,笑道:「你怎麼突然想來看我了?現在書院放假了嗎?」
木問塵的表情淡淡的,可是看著如風的眼神卻很柔和,他摸摸如風的頂,道:「現在還沒放假,不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都不怎麼管事,沒我在,書院也很好。」
如風摸摸鼻子,道:「那是哦。」
兩人不再說話,直到走進了如風的房間,關上門後,如風這才又跳上木問塵的背部,問道:「你怎麼來看我了?看到你我好高興!」
木問塵把如風從後面抱到胸前,直接走到凳子上坐下,道:「我想看你,就來了。」
如風的臉有點微紅了,為了他的姿勢,好像抱著一個嬰兒似的。
木問塵緊緊地凝視著如風,輕聲問道:「最近有沒有很累?我聽說你打勝仗了,很好。」
如風癟癟嘴,眼淚又流了下來,把頭埋進木問塵的懷裡,哭訴道:「我爺爺現在昏迷不醒,醉月還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治好,現在軍中又出了內奸,我這段時間都忙死了,嗚嗚……幸好你來了。」
木問塵心疼地摸著如風的腦袋,道:「別擔心,我一聽到消息就已經飛鴿傳書,叫江湖上最有名的毒手醫者來替你爺爺治病了,他對毒藥的研究是整個紫羅國最好的,大概明天後天就會來到了,相信到時你爺爺一定會好起來的。」
如風抬起腦袋,淚眼朦朧:「真的嗎?」其實如風知道那個所謂的毒手醫者確實很厲害,是師父所佩服的人之一,所以見有他來,心裡其實已經放心了一半,但還是要聽木問塵的保證。
木問塵如他所願的點頭:「會好起來的。」
一聽說爺爺的病有了著落,如風的心就安定了下來。
木問塵卻笑道:「很想我嗎?要不然怎麼一見我眼淚就往下掉了?」
如風看著被自己眼淚浸濕的布料,忍不住捶了一下木問塵,嬌嗔道:「只是一點水分而已,你怎麼那麼小氣?別人求都求不來呢。」
木問塵搖搖頭,默默如風的腦袋,微微一笑。
如風看著他的笑臉,再想到自己現在坐在他的大腿上,就有點不自在了,但是看木問塵好像很習慣的樣子,也就不計較了,轉而道:「肚子餓沒?我要不要叫人傳飯?」
木問塵搖搖頭:「別急,我還想和你說說話呢。」他把如風摟進自己的懷裡,接著問道:「最近是不是經常做噩夢?」
如風猛地把他的胸膛推開,抬頭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木問塵淡淡一笑:「我怎麼會不知道?第一次上戰場的人都會經歷這些。」
如風猛地點頭:「是啊,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的確是噩夢連連,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但還是覺得很不舒服,我想,要像爺爺那樣,以殺敵為榮,看來我還要很長時間才行。」
「你只要想著,如果你不殺死他們,他們就會來殺你,那你就沒什麼好內疚的了。」木問塵的聲音如玉石相擊般動聽,卻蘊含著冷酷和嚴厲。
如風默默地點頭,道:「總會習慣的。」是啊,剛開始不敢下手,到現在已經可以像切青菜蘿蔔一樣了,只是很簡單的揮劍動作,可是事後想起卻是全身寒。
「現在軍中的形勢如何?」木問塵又問道。
如風猶豫了一會,按理說,軍中的情況不應該隨便說出去,但是木問塵不是別人,而且如風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其實,木問塵應該對情況也很瞭解才是。
所以如風就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下。
木問塵仔細地聽著,突然問道:「如風,你想不想當元帥?」
如風不解地看著他,卻見他表情很認真,於是也認真地答道:「想。」不只是為了爺爺的期望,其實也是為了自己,如果自己當上了元帥,那查爺爺遇刺的事也容易一點,而且也可以借由自己的身份去保護一些重要的人,那自己十幾年來所學的東西也算沒白學,自己也沒白來這世間一遭。
木問塵思忖了一會,才回道:「雖然你心腸有時候會軟,但是有高威和你的師弟師妹們在身邊,再加上一干老將領,相信你一定可以當好元帥的。」
如風驚喜地問道:「真的?」其實她心裡很惴惴不安,畢竟元帥是一個很重要的職位,一個不小心,不只葬送全軍的性命,甚至也會涉及到國家的勝負平安,所以說不擔心,那絕對是騙自己的。
「相信我的眼光就是了。」木問塵摸摸如風的腦袋。
「可是我還不一定當上元帥呢?」如風皺眉道,畢竟,自己還太年輕,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放心,會當上的。」木問塵堅定地說道,手中的動作沒有停頓下來。
「嗯,唉,如果你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如風有感而,頗為享受木問塵對自己的撫摸,雖然像是對一隻小狗似的,但是很舒服呢。不過在這麼多人中,如風最信賴的就是木問塵,覺得只要有他在,好像什麼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木問塵露出微笑,在如風耳邊輕聲道:「那,我用什麼身份一直留在你身邊?」
如風仔細考慮著,眉頭緊皺,就差沒咬手指頭了。
木問塵的眼光灼熱,還有隱含的期待。
終於,如風吐出一句話:「做我的軍師好了。只是這樣會不會太委屈你了?」說著就用詢問的表情看著木問塵,很是期待。
木問塵的表情頓時僵住了,他的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過了一會才道:「小傢伙,這個以後再說,只是,我記得有人在分別前夕,說過一句話,不知道現在那人還記不記得?」
如風一聽,忙道:「什麼話?」
木問塵把如風摟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身道:「你不記得了?我記得你當時很得意地說,『下次等我好了之後,我再教你什麼是真正的親吻』。」
如風的臉倏地一下紅了,她捶了木問塵一拳,道:「你還記得這個啊?我當時是胡說的,你聽聽就算了。」
為了轉移話題,如風又忙道:「還記得雲天澤嗎?他是春籐國的二皇子,這次要來督戰,也許我們會見上面呢。」
木問塵的臉一沉,想到雲天澤看如風的眼神,半晌不說話。
如風窩在他懷裡,也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只是繼續煩惱地說道:「雖說天澤是騙了我們,但是他一直都對我很好呢,人長得又好看,對我也很溫柔,即使我絮絮叨叨地說很多事情,他也從不嫌煩,不像煜宣,他老是打擊我,不過爵哥哥也很好呢,像一個大哥哥那般愛護我,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們個個都是皇親國戚,害得我現在都不能和他們在一起。尤其天澤又是我們國的對頭,以後碰面可怎麼辦啊?看來也只能公事公辦了,唉——」
「哦,這麼說,你很喜歡和他們在一起?」木問塵的聲音在如風的頭頂響起,隱含著一絲不悅。
如風猛地點頭:「是啊是啊,那時大家多要好啊,唉,年少不知愁滋味,可惜那樣美好的時光是一去不復返咯!」語氣裡有很濃重的遺憾。
木問塵的神情緊繃,過了一會,他直接抬起如風的下巴,道:「煩心事先別想了,小傢伙,你還欠我的呢?什麼時候還?我還等著你來教呢?」
如風等了他一眼,沒想到自己說那麼多,還是沒有忽悠過他,又給他給繞回來了。
木問塵摸摸如風的下巴,輕笑起來,有著說不出的魅惑:「小傢伙,你確定這次是你主動,還是我來主動?」說著就輕輕地咬住如風的耳朵。
如風的臉更紅了,想起了上次的輕吻,雖說他的吻技不好,但是也能讓人心跳加快,臉紅熱呢。於是如風羞答答地低下頭來,道:「還是你來吧?」
話說完,人卻已經把自己的唇貼了上去,啃咬輾轉,表情和動作活生生就是一個大色女,完全沒有剛才的羞澀。
一邊深情款款地吻著,如風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開始慢慢地、有計劃地脫著他的衣服,不一會兒,木問塵的袍子張來開來,如風的手惡作劇的爬上了他的胸前,直達目標,感覺到手下的振動,如風就更加得意了,二話不說,就本著捏橡皮泥的原則左捏右捏,結果卻換來木問塵的喘息和更加熱烈的回應。
如風一驚,就想把頭轉開,手也趕緊放開,卻現自己已經無法回頭了,眼前的男人把自己的頭固定著,比起上次的不知所措和毫無技巧,這次的木問塵顯然動作更加輕柔,讓如風的呼吸急促起來,甚至隱隱有窒息的可能。
如風想呼吸,卻現自己好像已經快窒息了,於是忙伸手到木問塵**的胸前,狠狠一捏,木問塵一震,動作更加激烈,卻讓如風鬆了一口氣。
唇舌纏綿,情深款款,如風本來還沉浸在一片美好之中的,卻現某人的手也在自己的胸前摸索。
如風一震,瞅了個空,大聲喊道:「不要——」
木問塵大受打擊地看著如風,急聲道:「傷著你了?」說著趕緊摸摸如風的唇瓣,生怕自己又把她給吻腫了。
如風低下頭,揮掉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輕聲道:「我是男的呢。」
木問塵心裡鬆了一口氣,抬起如風的小下巴,表情高深莫測:「你確定你是男的?」
如風斬釘截鐵地說:「當然!」話是這麼說,眼睛卻忍不住瞅著木問塵。
木問塵微微一笑:「你還是確定你是男的?」
如風不答反說:「我很確定你是男的。」說著就扭動了一下屁股,臉紅得滴血了。
木問塵的表情也頓時僵硬了,他等著如風,如風看著他,又動了動小屁股,結果現某人的眼睛似乎在冒火了。
「你看,你一定是男的了,我要下去了,你的棍子戳到我了,不舒服。」如風說著就要跳下木問塵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