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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54章 救場 文 / 鏗鏘紅顏之風行天下

    激動還不要緊,可是這鄙夷是怎麼回事?如風非常納悶。

    煜宣也沒注意那隊員的表情,只是委屈的看著如風:「如風,那你待會去不去看我畫畫啊?我還等著一雪前恥呢!」

    如風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待會我全場都要顧,怎麼可能只看你一個人的比賽,好啦,如果能夠去看的話,我就一定去。還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掛著小時候的事?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你還記著,真不乾脆。」

    煜宣也有點惱怒了:「我不管,待會你一定要去看看啊。」

    「好了,好了,我一定去行了吧。」如風敷衍的點頭,這才打了煜宣。

    轉身,嚴肅的盯著那隊員:「說,你剛才的臉色怎麼那麼奇怪?」

    「齋長,沒什,沒什麼的。」那隊員見如風靠近,趕緊後退一步,臉色緊張。

    如風不信,又靠近,低聲道:「那為什麼今天每個人見我的表情都那麼奇怪?」不要以為如風神經很大條,她今天一出現在公眾場合,就覺大家看她的表情不太對勁,剛開始她也沒太注意,還以為自己太過於敏感了,可是現在連一向跟著她的這位都這樣了,所以她只好努力問清楚了。

    「齋……齋長,不是我不說,實在是……唉!」說著就歎了口氣,表情狀似很無奈,但還是跑了。

    如風挑挑眉,看來那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背影,轉頭一看,掃了周圍一眼,只見那些接觸到自己視線得人都連忙轉開,然後在她轉身的時候又竊竊私語。

    如風無語,心裡跟被貓撓了一樣,心癢癢的,渾身都是好奇的因子,可就是沒人好心來為自己解惑。

    如風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特別是在接觸到慕容迎荷哀怨含怒的眼光後,心裡的好奇更是達到了頂點。只不過現在比賽開始了,所以想找人都不行,而且一個個都是支支吾吾的,不乾脆,所以到了後來如風肚子裡已經憋了火了。

    如風在公佈欄那裡整理了資料,然後環視了一圈會場,見已經各就各位了,就坐在凳子上看著今天早上收到的一連串的飛鴿傳書。

    這是一封家書,爺爺照樣是埋怨如風沒有選擇洛林書院,爹爹倒是很高興,知道如風當上了楓賢書院的齋長後,更是對如風讚賞連連,要不是上次如風阻止,估計尉遲松已經來到書院看如風了。

    而林以藍則是含蓄的說了一通的話,話裡的意思如風明白,不就是讓如風好好想想自己的將來嗎?自己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女扮男裝只是權宜之計,將來總要面對現實的,所以未來的路現在就要想好了。

    想到這裡如風就心煩,娘每次都在自己以為是男人的時候來信,然後一句話就打斷了自己的妄想。

    再看看姐姐的信,很簡短,只是表達了對自己的思念,然後就抱怨家裡又誰誰來提親了,自己一個都不喜歡,喜歡也沒來。

    如風皺眉,自己三番五次的試探,如雪就是不肯透露男方的名字,真是不乾脆,和自己前世的姐姐差多了,唉——女兒家的心事真是難猜。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過去了,蘭大娘給如風送飯來了。

    「蘭姐姐,謝謝你。」如風很是驚訝,沒想到她會給自己送飯。

    「沒事,我也只是無聊,今天的人很熱情啊,往年的這個時候大家都是不吃午膳的,瞧,都沉浸在比賽的氛圍中了,誰還記得吃東西。」蘭大娘一屁股在如風身邊坐下,動作利落,卻又有一種瀟灑的味道。

    如風笑道:「姐姐,如果不是知道你不會武功,我還以為你會武功呢,動作那麼利落。」

    蘭大娘只是嘿嘿的笑了一下,看了一下廣場,黑壓壓的四堆人群,看起來很熱鬧。

    「對了,你覺得你平時身邊的那幾個男娃,你最喜歡誰?」蘭大娘眼鏡望著遠處,狀似不經意的問。

    如風埋頭扒飯,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姐姐,你這話怎麼那麼奇怪?我當然都是喜歡的啦。」

    「哦,就沒有一個特別喜歡的人?」她含笑的問,眼睛緊盯著如風的眼睛。

    「你的笑容很奇怪。」如風嚥下口中的飯菜說了一句,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蘭大娘嘿嘿直笑:「小傢伙,你還太嫩了。」說完就走了,一如來時的突然。

    如風看著她的背影,覺得今天大家都好奇怪,就剩下自己最正常了。

    吃完飯,如風還稍微打了個盹,樹蔭下,微風輕撫,綠草清香,然後雙手趴在桌子上忙裡偷閒的打盹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尤其是大家都在忙的時候。

    醒來後,比賽還沒結束,反而越來越熱鬧了,琴賽那邊是仙樂飄飄,棋賽那邊是一片安靜,人群中也只是有交頭接耳的聲音,書賽那邊是一陣接一陣的叫好聲,畫賽那邊也算是安靜的。

    如風想了想,伸了一個懶腰,打算去瞅瞅,免得人家說自己這個齋長不盡責,連比賽都不關心。

    先到棋賽那裡去,看了一下,一共有兩隊人馬在比賽,想來快要決出最後的兩位了。如風看到了雲天澤,他還算是游刃有餘,棋局上白子佔了一大半,雖然臉上出了很多汗,但有小青鞍前馬後的伺候著,所以也沒什麼大問題。

    反觀他的對手,則是臉色蒼白,冷汗流了一地。

    如風悄悄地站在人群身後,也順便聽到人家的悄悄話。

    「瞧,那楓賢書院的雲天澤公子好威風啊,上一局就把人家殺得片甲不留,這次本來早就可以贏了,可是他偏偏慢慢的折磨人家,估計也是想把人家殺個乾淨。」一個女子的聲音,語氣聽起來很專業的那種。

    「就是,而且那公子好生美貌,你說這種人看了也舒服啊。」

    「就是太美貌了點,不過他臉色好像不太好,據說是身體不好,真讓人家心疼。」

    …………

    如風癟癟嘴,說到最後,她們已經討論到雲天澤最喜歡的女子該是怎麼樣的了。

    如風搖搖頭,想來雲天澤已經擁有一大批粉絲了。

    再去琴賽那裡瞄一眼,如風不是很感興趣,只是看煜爵還安靜的坐在台上微笑,而台上也只剩下三個人了,再看看聽得如癡如醉的人群,和那些臉蛋通紅的女子,如風皺皺眉,看了看就走了。

    書賽那裡只剩下楓賢書院和洛林書院在比賽了,雙方你來我往,佳句隨時丟出,眾人就一片熱火朝天,台上吟詩的時候,底下就安靜。

    如風誰都沒看,就看了木問塵了,見他端坐在中間的位置,雙眼就看著桌面,偶爾還望天,神情沒有不耐,也沒有高興等情緒,但他偶爾丟出的評論又讓大家心服口服。

    如風陶醉地聽著木問塵如玉石相親的嗓音,不過這種機會不多,因為他很少開口。如風站了好大一會,有些洩氣,於是就直愣愣的盯著木問塵,好不容易木問塵看向了這邊,如風趕緊揮手,木問塵卻只是隨意一瞥,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很快就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如風嘟起嘴,木問塵也太冷淡了吧,給自己一個笑容也好啊。不過話說回來,貌似自己還沒看過他的笑容呢。

    受到打擊的如風再踱過去看煜宣的比賽,見他神態認真,眼神專注,渾身上下散出一種和平時的吊兒郎當截然相反的氣質,如風倒是驚訝了一會。

    不過想到煜宣小時候就已經顯露出畫畫的天分和對畫畫的熱愛,所以也就不奇怪了。

    同樣的,煜宣的粉絲也不少,如風剛剛受打擊了,也只是盯了一會,她個子比較矮,也沒看到煜宣在畫什麼,倒是大家都評論他們的畫法,執筆的手勢等。如風鬱悶,很快就離開了賽場,回到了公告欄出。

    雙手托腮,看著地上的樹葉和一些垃圾,如風想了想,大家都沒空,那就自己來掃了。

    這樣一想,如風就來了興致,抓起旁邊的掃帚就掃了起來。呼——總算不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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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書賽上,楓賢書院和洛林書院的學生們都在台上絞盡腦汁的想詩句,雙方都出動了全院的精英,就為了贏這一場比賽。

    洛林書院的心聲:哼,昨天的比賽我們持平,今天一定要贏,你們不是說我們洛林書院粗魯嗎?只要我們在這一項上贏了你們,你們這堆軟腳貓還不服?看以後你們還敢不敢在我們面前囂張,說我們是四肢達、頭腦簡單的武夫!

    楓賢書院的心聲:該死的,昨天比賽持平,今天一定要贏啊,也不知道其他三場比賽怎麼樣了?不管如何,先把「書」的這項保住再說,如果輸了的話,天,以後怎麼面對那群莽夫?怎麼面對書院的同窗,怎麼面對山長?可是,為什麼他們今年會派出那麼多人來,而且各個都不俗,其中還有一個特別厲害?嗚嗚……齋長,我們好懷念你的文思敏捷,出口成章,不過你現在在哪裡啊?你知不知道我們想的好困難?

    當然,這只是他們心裡的小九九,表面上,大家還是搖著羽扇,狀似雲淡風輕,表面友好一片,可是各個的大腦卻在高的運轉。

    比賽還在進行,卻一直無法把另一方壓下,雙方僵持著。

    於是,洛林書院的一個年輕男子出列,道:「這些詩句也太平常了,都難不倒我們,我這裡有個想法,可以迅決斷勝負,你們看如何?」

    一個頭花白的裁判也覺得這場比賽太久了,於是說道:「你說說看吧。」

    「好,我這裡有一詩句,不是普通正規的詩句,本來也只是做來好玩而已,現在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如果你們楓賢書院能在規定的兩柱香內做出一風格差不多的詩句,我們就認輸。」說著就揮毫奮筆疾書,很快,那張紙被拿到了楓賢書院的桌面。

    台下的觀眾也拿著另一張紙傳遞,紛紛讚歎,或冥思苦想,或看好戲,或著急的看著楓賢書院。

    楓賢書院的人看著那張紙上的詩句,臉上面露驚訝,已經有人開始苦想,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一炷香已經到了,看著開始點燃的最後一炷香,眾人頓時都著急起來,卻是越著急越想不出,扇子都被捏得扭曲了,額頭上汗珠不斷的留下。

    剛才那年輕男子悠閒地搖著扇子,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香茶,諷刺道:「怎麼?你們楓賢書院不是號稱是全國最好的文書院嗎?怎麼現在區區一詩卻難倒你們了?看來傳言也不過爾爾啊。」此話一出,對方哄然大笑。

    楓賢書院得人氣急,狠狠地瞪了一眼對方,卻無計可施。

    有人卻突然眼睛一亮:「叫如風來啊,他肯定行的。」

    有人反對:「不是說如風不會參加嗎?」

    「都什麼時候了,如風肯定肯的。」

    「那也是,可是,如風齋長在哪?」

    這話一出,眾人就站在台上拚命地望,有人眼尖,手指一指:「在那!」

    頓時,刷刷刷的幾百隻眼鏡都看向手指指著的方向。

    頓時大家都一臉的黑線,只見眾人期待的人正在拿著一把掃帚興致勃勃的掃著地上的垃圾,說是興致勃勃,因為那人掃就掃吧,為什麼還要前翻後滾、上跳下躍的做著各種動作,而且姿態還那麼優美?有誰見過掃地還用武力的嘛?

    裁判席上,剛才出聲的老者問旁邊的木問塵:「我一年沒來湘州城了,什麼時候你們楓賢書院出了這麼個人了?他真的那麼好嗎?可以挽救楓賢書院的敗勢?」

    木問塵費力的想了一會,本想不回答,但對方的身份不同,於是說道:「他,是個很好玩的人,你會出乎意料的。」

    另一邊,如風臉黑黑的看著剛才對自己神秘兮兮的禮儀隊員:「我不去,反正其他三項估計都會贏,那讓你們贏這一場有什麼要緊?而且你剛才都不肯告訴我原因。」

    那隊員臉更黑:「齋長,大局為重,你還是去吧,這一場我們從來就沒輸過,如果這次輸了,那我們楓賢書院贏再多也沒用!」

    「我還是不去!」如風挑高眉毛。

    隊員哭喪著臉:「齋長,你去吧,我到時會告訴你原因的。」只是你不要殺了我就好。

    於是,在隊員的拉扯下,如風來到了比賽的現場。台下有人尖叫起來,幾乎都是女的。

    台上的同學一見如風,就猶如見到了親人那般親切,擁著如風來到桌子面前,道:「齋長,就是這一道題,他要我們做出一風格一樣的詩,我們還沒見過這樣子的詩句。」

    如風看了一下那詩,習慣性的皺眉,因為那是一寶塔詩。題目為《夏》,內容如下:

    綠濃景佳

    色彩艷處處花

    草原蝶飛池塘鳴蛙

    日來人聲沸夕陽彩霞掛

    百鳥鳴唱繞樑笙歌燕舞繁華

    樹蔭之下納涼處歡聲笑語品西瓜

    洛林書院的那年輕人微笑:「我還以為是哪個大不了的人物呢?原來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哈哈,手上還拿著掃帚,哈哈……看來楓賢書院真的沒人了!」

    沒有人看到,只知道下一秒如風就出現在他的面前,鼻對鼻,眼對眼,如風俯身,沉聲道:「千萬不要小看任何一個無名小卒,因為有時候你打敗成名的人,卻會轉眼敗在無名小卒手上。」

    說完就沒再看那小子的臉色,悠哉的踱回自己的大本營,手抬起,道:「筆!」

    馬上有人驚喜地送上筆,如風抓起筆就在紙上龍飛鳳舞,過了一會,一詩就出現了。

    雪冷冰封

    雪飄飛舞蒼穹

    原馳蠟像青山寂空

    風寒梅花舞雪地映青松

    日高不暖地凍蕭蕭千里寒風

    莫道嚴冬寒瑟瑟雪地嬉鬧見英雄

    剛要歡呼的人群立馬就蔫了,如風雙手背在身後,微笑道:「剛才好像是你考我們,那我現在考考你們,只要你們在三炷香的時間內做出一和我風格差不多的詩句,就算你們贏,怎麼樣?」

    那男子也知道如風厲害,但此刻已是騎虎難下,於是只好答應了。

    如風展顏一笑,一手提著衣袖,很快就在紙上寫下兩詩,題目同樣是《夏》。

    有人開口讀出:「『曲澗跳珠碎,叢山迭翠濃。竹新敷影薄,閒看倚枝筇。』第二是『筇枝倚看閒,薄影敷新竹。濃翠迭山叢,碎珠跳澗曲。』咦?這兩詩有什麼聯繫嗎?」

    如風依舊微笑:「你把第一從後面讀起,這是迴文詩。」

    那人讀了一遍,大驚:「真的是倒著也是一詩,妙啊!」

    這次輪到如風他們坐著看戲了,那人汗水在流,三炷香過去了,還是沒想出。

    裁判席上,那老者捻著鬍子笑道:「的確是出乎意料啊!」

    木問塵看著那人得意的笑臉,眼裡快的閃過一抹光亮,但很快就消逝,臉上依舊面無表情:「所以我說對了。」

    當裁判宣佈楓賢書院贏得比賽的時候,人群中頓時爆出一陣歡呼聲。

    如風卻高興的看向木問塵,卻見他和旁邊的老者搭話,都不理會自己,頓時就有點委屈,望了半天,估計是如風的怨念太深了,木問塵突然回頭看了一下如風,點點頭。

    只是點點頭的動作,卻讓如風高興地忘乎所以。

    旁邊的同學都在纏著如風,如風心裡高興,也就耐心回答。

    過了好一會,如風突然醒悟:剛才那隊員呢?

    於是把人揪到一個角落,如風惡狠狠地問:「這下你該說了吧?」

    那人捏住自己的衣領,哭喪著臉:「齋長,我對你沒興趣,我喜歡的是女人,你還是去找煜宣去吧。」

    說罷抱頭就走。

    如風靜立在風中,一片枯葉落到她的身上,她的心真的是拔涼拔涼的,原來……原來大家……大家竟然以為自己有斷袖之癖!

    難怪大家的表情那麼奇怪!如風總算是恍然大悟了。

    只是……只是到底是誰傳的不實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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