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天終於在皎潔的月色揮灑下落了幕,隨著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敲響了眾人逐漸沉睡的心,饒海燕家裡,客人們紛紛收拾起愉悅的心和有些疲憊的身體離開了那棟承載著不少歡聲笑語的別墅.
王華,龍江等人幫助饒文,李錦夫婦將那群客人一個個送了出去,直到十二點半才將客人們都送走了,幾個小伙子感覺這比浩哥訓練他們還要累啊,有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肥胖症的傢伙,酒量不行還喜歡裝蒜,喝高了走路都搖搖晃晃的,錢任豪好心去扶他一把,結果那死胖子整個重量全部壓在錢任豪的肩上,錢任豪總算切身體會到什麼叫男人肩上扛著一座大山的感覺了,將那個胖子弄上一輛桑塔納之後,桑塔納的後輪以一個較大的弧度沉了下去,錢任豪覺得自己這樣還能活下來真是奇跡。
饒海燕一直呆在房間中,看著那片樹葉怔怔的呆,眼神中的淒涼和黯然的神色讓站在門口的王華,燕靜等人心都繃緊了。
王華搖頭歎息了一聲,一個好好的生日,卻搞成這樣,這算什麼事兒,王華知道那片樹葉和煙花秀逗是史浩的作風,他並沒有怪史浩的意思,在不知道史浩和饒海燕的感情的情況下,自己和饒海燕走到了一起,說到底,還是自己攪亂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史浩隱藏起心裡的情感,在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和自己成為了兄弟,也許,他當時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就是因為不想讓他和海燕的感覺遭受到什麼變故吧,他或許是想將那份感情永遠埋藏在心裡,留作最美的回憶,可以天意弄人,後來的展卻一次次脫了大家的意料,以至於事情展成今天這種尷尬的局面。
別墅的樓下,大廳中,饒海燕的父親饒文看了看樓上,轉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李錦,聲音淡然的問道:「史浩今天怎麼沒有來,你沒給他邀請帖嗎?」
「,了呀!也許他臨時有什麼事來不了吧。」李錦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說話也出現一個明顯的停頓。
混跡商場多年的饒文不可能會連這麼明顯的破綻都看不出來,他神色自若的凝視著李錦,堅硬的眼神裡卻帶著一絲懾人的光芒,語氣堅定的說道:「史浩是燕子的救命恩人,你知道嗎?為了救燕子,他差點死在西門,他對咱們家有莫大的恩情……」
不等饒文說完,李錦就不屑的撇嘴道:「恩人?如果不是他,我女兒會被抓走嗎?不是他,燕子會受那麼大委屈嗎?是他連累了燕子,去救人,就算死了也是他的宿命,他要是不得罪那些黑社會,會生這麼多事情嗎?」
女兒是母親心頭上的一塊肉,女兒受到那麼大的傷害,身為母親的她顯然也很是激動。
「啪!」
饒文見她竟然頤指氣使的說出這麼一番不明智的話,忍不住一巴掌甩了過去,怒道:「胡說八道,這些事怎麼能怪史浩,史浩和燕子十來年的交情,你以為他希望生那種事嗎?而且你看,在事情生之後,他不是拼了性命去就燕子嗎?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他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嗎?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他來沒來我怎麼知道。」李錦一下子被打懵了,捂著臉,眼睛裡益處絲絲淚水卻依舊嘴硬道,一向溫文爾雅的丈夫竟然會甩自己耳光,自己這麼做有什麼錯,還不是為了女兒好嗎?
「你……」饒文也氣的不輕,他最欣賞那種有情有義的人,這種人就算沒什麼本事,但最少衷心,不會背叛自己的朋友和上司,饒文說道:「頭長見識短,你們女人有時候就是無理取鬧,要是燕子知道是你對史浩做了什麼才讓史浩對了什麼,才導致史浩不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你猜她會怎麼想你這個當媽媽的?」
「我也沒說什麼,就是讓他別來找燕子了……」
「胡鬧。」李錦話還沒說完,就被饒文一聲怒喝打斷。
他們的對話卻不巧讓正要下樓的王華聽到了,王華站在樓梯口出靜靜的聽著樓下兩人對話,越聽越是心驚,心裡也不由得產生一絲怒氣,難怪浩哥今天沒有露面,以他的性格就算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一向灑脫不羈的他怎麼會被一個生日聚會嚇的不敢露面,原來是這樣。
王華終於恍然大悟,一臉若有所思的走進饒海燕的房間,對龍江等人說道:「很晚了,我們也該走了,讓海燕休息吧!」
坐在饒海燕身邊的燕靜起身,咬牙切齒說道:「海燕,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你放心,我待會就去把小流氓的小**切下來,海燕姐姐的生日都敢缺席,活膩了他。」
龍江也附和著說道:「對,他這麼晚應該回家了,我們去他家掀他的床,給他拍裸照,滿大街貼,反正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不是第一次?」燕靜和饒海燕現他話語中的內容,驚詫的看著龍江,饒海燕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仔細一想就恍然大悟,指著龍江說道:「楊林老師的事兒難道是你們做的?」
「開玩笑,我們是那種人麼?」龍江連忙掩飾。
饒海燕看著他們,猶豫了片刻,像是下了決心一般,說道:「你們去找史浩,我也去吧,我想見他一面。」
走在回家的路上,史浩心裡百感交集,看了看滿臉若無其事的陳潸,就連他臉皮這麼厚的人都變得有些扭扭捏捏的,不斷繞著頭,看著陳潸不時的乾笑,猶豫著要不要說點什麼。
陳潸看他忽然變得像個傻小子一樣,心裡覺得好笑,嫣然一笑道:「史浩,你到底傻笑什麼?」
史浩撓了撓頭,尷尬的笑道:「你真的要去我家裡睡啊?」
「是啊,難道不行嗎?」陳潸理直氣壯,欲擒故縱:「不行就算了哦!」
「不是不行,只是,,,算了,走吧。」
史浩見她一個女生都這麼毫不在乎,自己再忸怩就顯得矯情了,那不符合浩哥的風格,史浩想到上次在酒店生的事,忙試探著問道:「這次你該不會聊天聊到三更半夜又把我踢出房間吧,我告訴你,我家裡可沒有多餘的房間,而且大廳裡也沒有沙。」
「你這人怎麼那麼小肚雞腸,這點小事兒還記著呢?」陳潸撇嘴說道,嬌艷的臉龐讓紅潤的嘴唇越顯得性感,讓人忍不住有種狠狠親一口的衝動。
兩人閒庭散步,都是比較開朗前衛的少男少女,倒也沒有那種普通男女走夜路時的尷尬,雖然史浩心裡裝著一些事情,心裡壓抑的很,但卻也沒有表現出來,男人嘛,心裡總該有點秘密的,有秘密才有壓力,有壓力才有動力,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輕易的看出心裡在想什麼,那只能說明他不是哥特稱職的男人。
走到家裡,史浩剛剛打開房門,黑夜裡就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旋即就見五道人影從黑夜裡快奔了過來,從遠至近,史浩心裡一突,瞬間進入高度戒備狀態,心想難道那個女的又尋仇來了?這個想法剛剛萌生,就聽一道悅耳卻夾雜著些許嬌憤的聲音:「小流氓,你給我死過來,你還知道你有個家啊。」
汗,我怎麼就不知道有個家了,這話怎麼說的像個等待久不歸家的丈夫而充滿怨氣的怨婦,這個妮子大半夜說什麼夢話呢!史浩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和稱呼立即就放下心來,黑夜中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從輪廓裡也能猜到他們是誰。
轉身向前走了兩步,史浩笑著說道:「午夜不去睡覺,出來扮鬼嚇人呢?」
「人家的生日你都不參加,你們男的怎麼這麼沒有責任心,沒愛心,沒良心,沒正義心,沒善心。」燕靜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走到近處,才現史浩身邊還站著一個神色錯愕的漂亮女孩,心裡立即就糾結起來,原來小流氓不去參加海燕姐姐的生日是和這個女的在一起,這個女的還是自己認識的,孤男寡女玩到這麼晚才回家,哼,這個大壞蛋,花心大蘿蔔,他還想要幾個啊,燕靜覺得不解氣,上去就站到史浩左手邊,一記溫柔的一百八十度調頻,哼道:「沒心沒肺的臭流氓。」
史浩苦笑不已,敢情一天不見咱就變成沒心沒肺了,這妮子來了,史浩知道今天陳潸和自己『偷情』的事估計又得黃了,心裡別提多失落了,不知道父母是誰,跟著奶奶長這麼大,咱這也算是三代單傳了,幾個兄弟夜夜笙歌,咱這當大哥的槍桿卻還沒開封,這隊伍可怎麼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