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有跟郭藥眠多說話,只是交代了這段時間失去聯繫之後,京城生的一些事情,以及宣董的一些近況,然後告知了郭藥眠在京城期間需要完成是一項任務,並且給出了明確指向宣董的個人物品作為證據讓郭藥眠消除疑慮。
郭藥眠看了一眼給他的信件中的那個任務,剛看到前面的時候他還是很高興,這個任務不錯。不但是他比較擅長的好本行,還是能夠拓展宣氏集團門路的合作生意。但是看到後面的條件之後,郭藥眠就非常的不解了。
什麼叫做「不惜一切代價達成合作事宜」?不惜一切代價是指什麼?
對方沒有真正解答郭藥眠的疑惑,只是讓郭藥眠自己見機行事,靈活變動。
這不是更加的難辦嗎?
而且,另外一個問題也浮上.了水面,這個必須要達成的合作事宜,到底誰是最終受益者?按照條款來看,明顯是跟他們合作的那個對象,但是細細推敲一番又覺得並不如此。如果想要占宣氏集團的便宜,何必如此繞圈子?直接綁了宣董,然後還不是可以直接佔便宜了?
那麼,合作的對象就可以排除了。還會有誰?
郭藥眠不愧為是見過世面,知道.一些情況的。問題龐大的擺在面前了,如果這麼貿貿然的答應人家,萬一做錯了該怎麼辦?
郭藥眠果斷的提出要面見第.一把手,他需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內幕,他更需要知道一些真正的消息,否則他很難做出正確的判斷,他也很難完成這件事情。om
郭藥眠給了對方思考的時間。
當天晚上,郭藥眠就被今天帶他去茶樓的那個人.送上了一輛馬車。馬車載著他走了非常長時間的時光,這段過程當中,郭藥眠不被允許探出頭看向窗外。郭藥眠也果然很配合的沒有太多的線路出自己的好奇心。等到馬車停止,郭藥眠被人帶進一座房子的時候,他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他的眼睛沒有欺騙他的話,那麼他現在所在的地方那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那樣風格的建築,那樣龐大雄偉的建築,郭藥眠想不出來這個世上除了那個地方之外還會有什麼地方。
可是,很奇怪的是,郭藥眠在一路上除了見到引他.進入的那個人之外,見不到另外的任何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郭藥眠最終也沒有見到他想要見到的那個幕.後的一把手。可是,他卻見到了宣董。只不過他是遠遠看到的,他張嘴喊了,但是宣董似乎根本就聽不見。走上前,郭藥眠才現他和宣董之間隔著一道門,這道門是透明的,他聽宣董說過,這是一種叫做玻璃的東西。這在他們木瓜門這是保留的創造明,不是常客不是豪客根本看都很難想要看到一眼。可是,這麼大塊的玻璃居然出現在了這個地方,那就很明顯了,如果不是宣董肯並且協助製作,郭藥眠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製作出這麼大塊的透明玻璃。
而且透過玻璃,.郭藥眠也看到了宣董在專心致志的工作,她在做她最為擅長的那些情報整理和分析工作。【】以前郭藥眠就曾經幫助過宣董處理這些龐大的數據和雜亂的信息過,那個時候他就瞠目結舌過宣董的精細整理工作。郭藥眠看到這麼一堆一堆沒有任何關聯的文件和紙條的時候,那是一頭霧水加上滿腦子漿糊,可是宣董卻不同。她可以長時間的坐在那裡,然後一點一點的篩選,每一個經過她手篩選的東西,或成為垃圾,或進入下一道整理,分門別類,很快亂糟糟的文件堆就變成了一疊一疊有著相同指向的情報集了。
等到這個時候,郭藥眠才有能力參與其中。宣董會拿出一些文件夾和登記簿給郭藥眠,每一個看過的東西都需要用最為簡要的字眼概括整理出關鍵詞和重要信息。剛開始,郭藥眠總是抓不住重點,他篩選出來的信息寫在簽上乍一看根本不知道這條信息所指向的是什麼消息。可是,宣董總是很耐心的教他,幫助他,然後引導他。慢慢的,郭藥眠也懂得了什麼倒金字塔結構,什麼導語之類的。
之後,郭藥眠也有了自主的處理信息的能力。但是從度和準確度來講,始終不及宣董。
而如今郭藥眠卻看到宣董在重操舊業,而且是在幫助他人。他看得出宣董的認真,看得出宣董的努力。如果不是她重視的人,或者是信賴的人,宣董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表情的。
從這個樣子來看,宣董確實是已經跟對方成為合夥人了,而且那個人還是宣董認為值得合作的人。
既然如此,那麼郭藥眠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了。
拿上對方給他的信息文件,郭藥眠從中看到了宣董整理的痕跡和筆跡。這些東西都是宣董親自整理出來的,雖然她沒有直接命令他,但是一切都顯示了,這確實是宣董的意思。只不過或許是對方的身份的問題,所以她不便於見他,也不便於暴1自己正與他合作的事實。畢竟郭藥眠現在身處的地方實在是太與眾不同了。郭藥眠心中瞭然,
既然如此,那就看好他的行動吧。
此番之後,郭藥眠就真的是費盡了一切的精力來完成這一項任務,他認為他是在幫助宣董的,他認為自己是在出一分該出的力的,他以為他是宣董的背後助手的。可是,就在他完成了任務的同時,他也見到了宣董了,他以為自己可以很順理成章的匯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了。
但是,誰能夠想得到,得到的會是這個樣子呢?從宣董的表現來看,他不僅是不明白他在做什麼,更是知道了之後還反對他如此做。宣董很能夠演戲,很能夠臨場揮,這一些郭藥眠都親眼見識過,正因為親眼見識過,所以他就很知道宣董什麼時候是真的,什麼時候才是假的了。他完全看得出來,她對他的懷疑是真的,她對他指責是真的,她對他的失望和戒備是真的,而她對他的笑臉則完全是假的,她對他的誇獎完全是假的,只有隱含在諷刺意味中的誇獎才是真的。
所以,郭藥眠也就順理成章的推斷出了,這件事情宣董似乎真的不知情,而且她也絕對不贊成。她不贊成跟葉德陵的合作,她不贊成他的自作主張,她不贊成一些事情拖離了她的控制,她甚至不贊成他來到了京城卻未得到她的允許。
郭藥眠不想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辯解什麼,但是有一些事情的真相和過程還是應該清清楚楚的才比較讓人放心。郭藥眠會說出整個過程和宣董對賬的,但是現在似乎場合完全不適合。
而且,宣董似乎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她以前不會如此衝動的,內訌是宣董的大忌,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商量,可以原諒的,可是如果內耗,如果出內鬼,搞背叛,那就是宣董的逆鱗,她絕對不允許,也絕對不原諒。郭藥眠差不多能夠知道,宣董會如此針對他,會如此鋌而走險的把他這麼踢出去掛起來,完全是因為宣董已經認定了他——郭藥眠是內耗的那一個人,是一個內鬼,是一個背叛者,是觸及她逆鱗的那一個人。
這個誤會絕對不輕,這個誤會也必須要澄清。
「宣董,有件事情想要跟您單獨匯報一下。」郭藥眠附到宣董耳朵邊說道。他知道,這一整件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解釋得明白的。但是至少說一說自己的立場,自己的心裡,不要再讓宣董誤會他才是真理。
「哦?郭大管事有什麼大事需要跟我這個老闆單獨匯報的?」我諷刺的看著郭藥眠,這傢伙讓我如此失望也就罷了,可是他還讓我寒心,讓我揪心,甚至有了絕望之心,不讓你好好難過一回,你都不會長記性。更何況,有了新主人,有了新出路的他,或許這也是最後一次我有機會讓他難過,讓他俯帖耳了。不是不心酸,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推來郭藥眠,讓自己跟他的距離不要那麼近,然後我再看著他說道:「你的大事先擱一下吧,我這兒有更為重要的大事需要先行處理。葉董,您剛剛說的合作事宜,我現在考慮清楚了,我覺得可做,而且我也已經答應了。聽說,您跟我這個手下連細節都已經談妥了?所以葉董您看看這樣行不行,我呢先去看一看你們談判的合作細節,如果有需要更改的,我就登門拜見葉董商討,如果一切都滿意了,那麼我也登門拜訪,我們正式簽訂協議,如何?」
郭藥眠徹底傻眼了,這前後變化怎麼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