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掃視著眾人,大家都沒有說話,但是都差不多點了點頭。om就到~
「宣董果然是宣董。」崔三變由衷的說了這一句。
「到了哪裡都可以讓人大吃一驚,那些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想來也就只有宣董才能真正做到了。」紀德也恰當時機的拍了一下馬屁。
「但是,實事求是的問一下大家,如果你們並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也不知道幕後的那一個最大老闆,那麼你們大家想得到那個人是我嗎?或者說,你們相信我不但沒有出意外,還藏在某個地方做出了這樣一系列的事情嗎?」
眾人有些沉默,或許都在深思。
「說實在的,想不到。」蘇聶中誠實的最先說道。
然後我看向其他人,「三變,你呢?」
「我相信宣董你肯定沒有死,但是其他的……沒往那方面想……吧……」崔三變想了又想,好像事實確實是這樣。
「我就沒有立場說任何話了,.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宣董您的下落和作為。」紀德有的有些無奈。
果然……
「你還好意思說呢,難為我們大家.都這麼相信你,可是你呢?居然瞞了我們這麼久。明知道我們有多麼擔心宣董。」崔三變說的很委屈,也表現出了氣憤,但是一直也沒有說真正的氣話,語言也一直都有度。
我很瞭解崔三變,如果不是讓.他真心佩服或者信賴喜歡的人,他是基本不會注意自己的言辭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還管人家喜不喜歡聽。就到~可是,一旦對方是他比較欣賞或者比較在意的人的話,那麼崔三變是一個非常懂得收斂和注重的人了,至少每一次他跟我說話都是比較謹慎,然後會察言觀色的。可是,對著他的下屬,乃至於對著其他的合夥人,只要他覺得對方並沒有什麼,或者還是他比較看不順眼的話,那麼他是什麼話都會往外說。
一句話,崔三變就是鑽進算盤珠子的一個人,這顆.珠子該撥上就撥上,該撥下就撥下,沒有中間的過程。這也是他當時會科舉落榜的理由。又或者他當時就算是科舉中了,那麼今後他的仕途想來也是不會那麼順暢如意的。他這樣的人,很容易被這個社會給排斥,也很容易成為憤世嫉俗的一個憤青。可是,按照他自己說的,他運氣比較好,他被我收回了麾下,在我這裡,我只看能力,只看人品,其他的那一些我是可以變通的,也是可以轉換的,更是可以取其長補其短的。
清高如蘇聶中,我就讓他有足夠清高的舞台,可以.讓他一個人說了算,可以讓他展盡才華,讓他手下的人都對他崇拜萬分,而我也對他欣賞萬分,完全滿足他清高的心態,也讓他可以去追求他認為的高雅的東西,去享受比較品質的生活。我不會干涉,他有著最為自由的權力,有著最為得意的人生。
怪癖如崔三變,我就讓他做著足夠怪異的工作.每天都對著客觀的數字、數據,還有就是跟他一樣比較怪癖的手下。他們做出來的東西都不會有什麼爭議,對就是對,不對就是不對,這中間沒有可商量的部分,也沒有需要變通和妥協的成分。這就給崔三變省卻了非常多的麻煩,也非常成功的調動了他最大的能力和才能。他樂在其中,而且越干越有勁。由於他出色的計算能力和我專門單獨交給他的一些現代的計算方法,使得他在這一個行業當中獨佔鰲頭,別說他手下的那一些了,就是任何一個機構的賬房,哪怕是銀號、錢莊的老掌櫃算起錢來也沒有他算得準,算得快,算得有條理。這一點,一直以來都是崔三變的驕傲所在,而他又認為,他有今天的這份驕傲的成就完全是我造就的。【】他甚至認為自己的出色計算能力也是我教給他的,而大致忽略他的那份異於常人更高於常人的天分。
聽到崔三變這.種帶著薄嗔的氣話,紀德只得尷尬的笑笑,看到我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他也就大膽的為自己辯解道:「老天作證,我也不想做這樣的兩面不是人,只是師傅有命,徒弟聽命,我不能違背師命啊。」
「你師父?你還有師父?關住宣董的人不是……」
「嗯哼……」我打斷崔三變的疑問,對著紀德說道,「我明白的,你不用在意了。當時的你我是各為其主,而現在,我們或許已經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同一陣營了。所以,歡迎你加入,或者這句話你來說也可以。」
「不敢不敢。」紀德仍然覺得自己有愧於我,有愧於大家,所以仍然夾著尾巴做人。不過我知道,在我手下這樣的氛圍中,這種感覺很快就會沒有掉的。畢竟,接下來的工作,沒有大家的通力合作,是不可能完美完成的。
紀德,這句話是真心的,歡迎你加入。能夠讓我有著洩氣感覺的,這個世界上的人可不會多呢?感謝或者感歎,你是其中那一個,所以真心的歡迎你。
「代理董事長,跟我匯報一下基本情況好嗎?」我對著紀德笑瞇瞇說道,興許是我向來給人的印象太過高深莫測了,所以我這樣隨隨便便一個笑臉,紀德居然有了惶恐的表情。
他站起身走向前,對著我小小鞠了一躬,然後說道:「因為還不太懂得宣董的經營謀略,所以宣董不在的這段時間之內,宣氏集團並沒有什麼大的進展。不過,在大家的集體協調,精誠合作的努力之下,我們還是保住了宣氏集團的原有地盤以及維持住了宣氏集團原本的入賬。」
「這一點我可以證明。」崔三變站出來說道,「每一筆錢的進出都是我親自監督和審核的。紀副董沒有用錯過一筆錢,沒有擅自挪用過任何一筆公款,而且宣董您不在的這段時間之內,宣氏集團的集體收益沒有降低,而且有了小幅的上升。雖然說,如果宣董在的話,我們的收益有可能會漲得更快,但是在宣董不在的情況下,我們能夠維持原有水平並有小幅的上漲,這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崔三變將自己知道的,自己認為的全都說了出來,他不希望我對紀德有什麼不好的印象或者不合的可能。
我點了點頭,正想說些什麼讓紀德和崔三變放心。這時候蘇聶中站出來。我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就收住自己想說的,等著讓他先說。
只聽得蘇聶中說道:「我們宣氏集團不僅僅是收益有小幅度的上漲,我們的宣氏集團還新開拓了一個領域。雖然並不是後無來者的,但是這絕對是前無古人。」
「哦?還開拓了新領域?」這一下我來了興趣了,「開拓了哪一塊的?成效如何?」
「宣董還記得那次米糧價格戰嗎?」蘇聶中問道。
「記得啊。」當然記得了,還能有誰比我更記得啊,那就是我自編自導的一場龐大的戲劇。「跟那個米糧價格戰有關嗎?」知道這一點之後,我興趣更為濃厚了,米糧價格戰事突然,就算是參與其中的紀德也是不清楚這當中的原委的。唯一知道所有真相和實施步驟的,除了始作俑者的我之外,這世上估計就只有太子殿下了,而無銀老頭和葉志遷分別知道了十之**,要知道全盤是不可能的了。那件事情能夠成功,就在於保密工作的嚴謹和有效,然後就是一切的撲朔迷離、難以預料,看不到結局,分不清走向。就是要這樣的光怪6離,才能將那些貴族的貪心變成他們致命的陷阱。
可是在那樣的撲朔迷離的情況下,他們不但沒有深陷其中使得宣氏集團蒙受損失,反而還開拓了新領域嗎?真是了不起呢!
「沒錯,就是那個被人們稱之為米糧價格戰的戰鬥當中,紀副董跟我們開會,說要臨時建造十輛大型貨運馬車投入到公交馬車的運營當中去。當時我們都反對,公交馬車運營公司經過了京城郊外一日游的波及,好不容易才能夠踏入正軌,真正營利也才不久,不可以再亂來了。可是紀副董卻說,公交馬車運營公司一旦踏上了正軌就是踏入了穩定階段。穩定階段的共性就是穩定收入,穩定增幅,想要有所突破是很困難的。這時候如果不趕緊開拓貨運與之匹配的話,要是被人捷足先登就失算了。」
「就是就是,那個時候如果這些話是宣董您說的話,我崔三變一定毫無疑問的支持贊同。可是,那時候我根本不相信紀副董,他說什麼我不信什麼,我恨不得他做錯些什麼,然後讓他沒有立足之地。」
「所以你就亂來一通的在大會上投了贊成票,對不對?」蘇聶中毫不給面子的揭崔三變的傷疤。
「那時候確實有些魯莽。」崔三變有些不好意思,「好在最後證明了這個方案是成功的。我們的馬車剛剛造好,馬匹都還沒有選好訓練好呢,米糧價格戰就開始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大量的米糧一會兒要從京城運出去,一會兒又大量的米糧又要運進京城來。就算是京城範圍內,也是一會兒從東城運到西城,一會兒北城運到南城的。那些米店糧店的,根本就沒有足夠的運輸工具。看著這種勢頭,聶中可活絡了,當天夜裡就召集所有人開緊急廣告策劃會議。才一個半夜的時間,一個關於公交馬車運營公司貨運的廣告宣傳案就落實到了大街小巷。第二天京城的人一醒來,我們的廣告牌上,我們的公交馬車上,我們的最新一期報紙上,凡是能夠出現的地方全都有了這個貨運馬車的宣傳廣告了。當天我們公交馬車運營公司一開業,門口就擠滿了來租借馬車的米商糧商。價格隨便開,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快。所有的馬兒都被拉去運米了,那些還在訓練期的馬兒也被套上了馬車,踏上了它們的處女征程。」
「因為我們快捷的運輸,良好的服務,完善的保障系統以及保密的工作原則,還有公道的價格收費,所有的客戶對我們的貨運公司都相當的滿意。大部分的客戶都覺得將貨物交給我們來運輸比他們自己來要合算有保險的多。還有人說,我們一個貨運公司抵得上一個運輸隊,一個鏢局,一群搬運工,還有一打懂交接、懂聯絡、還會應變的行內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