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現在餵給我的就是一塊有毒的肉骨頭?按照也確實有理啊。,。,。這本我被關在了皇宮大內裡,就算我心懷異心,但是心動不可能會有行動。因為我被限制了行動的能力了。這時候我的心思是看不真切的,就算是我再虔誠的在幫忙,那也只不過是因為我被推到了懸崖邊緣,所以才會像抱著救命稻草一樣的抱著太子殿下的大腿以求得活命的。而一旦,我從懸崖邊緣走出來了呢?我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抱著太子殿下的大腿露出虔誠的姿態以及忠誠的舉動呢?
這一點,誰都不會知道。身處懸崖邊緣的我不知道,因為命懸一線的人會做出的舉動和平時之時做出來的是會不一樣的。人被脅迫著,當然會妥協,會服軟,但是這不是真心的,我自己非常清楚。
而這一點,推我到懸崖邊緣的太子殿下當然也是不知道的了。他是脅迫,他當然是希望我一切都聽他的,至少聽從他的脅迫。但是一旦,他沒有了這個脅迫力了呢?被他脅迫的人是否還會遵從他的脅迫?理應是不會了?至少從常理來推算,就是這樣的。
所以……才會有這一次的喂有毒骨頭的計劃?
我想了又想,怎麼想都覺得這種可能性最能站得住腳。此番一想通之後,我眼神複雜的看向了太子殿下,我真的想把自己的誠心誠意通過心靈之窗傳遞給他。天地良心啊,我現在真的是全心全意的在站在了太子殿下您這一邊了啊。
雖然說,剛開始時候因為被莫名其妙的擄了來,我確實是心存怨恨而抱有非暴力不合作態度的。這一點我承認。雖然說,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存有異心的當時我的想法是只要逮到那麼一個機會我就會報復他們對我的這種侵犯的。這一點我也承認。雖然說,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雖然跟太子殿下親密無間的合作著是我努力的給自己找著退路。我運用自己的職權和一切機會找著這中間的漏洞,我抓住一切漏洞給自己安排著退路。當時的我是不顧一切的,哪怕被太子殿下現了,我也不怕。因為我一直都堅信自己佈置後路的能力。這一點我當然也承認,因為太子殿下其實是真的已經知道了。
可是漸地,慢慢地,我有改啊的想法和做法都在改了啊。有哪個存了異心的人會這樣的賣命的廢寢忘食?有哪個不真心實意的人會在最恰當的時候提出最中肯的意見?難道,這一些太子殿下都看不到,感覺不到嗎?
……
太子看著她雜而豐富變化的面部表情,知道她現在在想著些什麼。她努力的用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心意是太子卻也努力的用表情來表達著自己並不知道她的心意。
她已經誤解了,但是這番誤解對太子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就是因為有了這番誤解,那麼她就不可能會輕舉妄動了。雖然從心底裡,太子已經相信了,此次出宮,她應該不會做出有損於他們合作的事情的。但是有了這一番誤解之後子就更覺得踏實和可靠了。
原來。適時候地裝傻是麼地爽這麼地痛快和省心省力。太子要不是平時內斂到了習慣地話。或許剛剛那一下他就已經藏不住自己地心思而展露無遺了。
……
我很失望地看著子殿下毫無波瀾無變化地面部表情。心想太子殿下多精明多細心多聰慧地一個人啊時她有個小小眼神變化他都能從中看出個前因後果和變化趨勢來地。現在。她都表達地這麼清楚明晰了。難道他腦袋被門給夾了嗎?還是他已經根本就不會注意我地表情變化了?
不要啊。不要啊。看看我地眼神。看看無辜地眼神。和討好地神情啊。
可惜……太子殿下根本就沒有看見。
或看見了也當做沒看見。或是其實他已經看懂了。但是因為不放心所以他就假裝著根本看不懂。
唉……看來這個有毒的肉骨頭我是必吃無誤了。
想想就知道了,既然太子殿下會扔給我一塊有毒的肉骨頭,當然也會做好一切工作作為輔助的。這一次的出宮計劃,或許已經籌劃和準備良久了,只是因為我忙,或因為我遲鈍,我到現在才知道而已。
這塊有毒的肉骨頭我必然要吃,畢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我可以努力爭取「解藥」來著的。本來打算著,這次出宮在不影響我們的工作和保密行蹤的情況下,抓緊時間跟好久不見的部下們好好見見面敘敘舊,這樣一來,他們可以放心一二,也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幫助我一二,更或在最緊急的時候能夠援救我一二。
但是,現在呢?這些就絕不可能了,有毒肉骨頭都扔出來了,那麼我的一舉一動肯定就在緊密的
下了。我膽敢跟自己人通氣?那就是反叛的先兆。
但其實我不是啊!天地良心……可是做賊做多了,給太子殿下建議的詭計和壞主意也太多了,誰還會相信我這一次的純潔和單純啊?
披了一身狼皮了,還冒充什麼小綿羊?
乖乖著!
……
「這一次我們分別出宮,我會以自己的太子身份跟往常一樣正常出宮。而你,可以化裝成一個小太監,而一旦出了宮門我相信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變成你想要成為的那個人,這一點我並不擔心。然後晚宮門關閉之前,會有人在宮門口接應你,這個時候希望你可以小心一點,至少應該換回小太監的衣服,然後別落下你的腰牌,除了看到王公公之外,不要跟著任何人走。王公公會負責將你領回到這個地方來。等到回來之後,如果我還沒有回來,你可以先做一些事情,並不用等我,你也可以先睡,這樣講,你明白嗎?」太子殿下滔滔不絕的將這一次的計劃細緻具體的訴說出來,然後帶著富有期待性的目光看向我,十分耐心的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非常的難受,是還是很及時的點了點頭,「回太子殿下,明白了。」我何止是明白啊,我可是非常的明白,這不就是明擺著拋給我有毒的肉骨頭嗎?太子殿下人也太狠了一點,居然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拋給我,而且都不帶一點偽裝的。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了,我跟太子殿下居然都是分別出宮的,他都不在我身邊監督我,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已經有很多的人在代替著他在我身邊監督我了。
而且,按照太子殿下這麼,出了宮的這一整天的時間之內全部都是我個人自由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之內我要做些什麼,在這段時間之內我要見些什麼人,全部都是我可以自主支配的。這樣的完全自由說明了什麼?
人生第一次,我不希望自己有這樣完全的自由。這樣,太容易出亂子了,這樣,對於我的自制力來說也具有太大的考驗力了。我根本不敢保證,出了宮門之後,我獲得了自由之後,我會不會馬奔向自己的大本營。我會不會急切的像要去見親人一樣的去找蘇聶中和崔三變他們我也根本不敢保證。而一旦見了他們之後,大家一激動之後,我會說出些什麼,我也不敢預想。所有人對於我這麼大的時間的失蹤和無音訊肯定是非常好奇而且擔心的。現在我就要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大家在安心的同時,一定會問我很多的問題,對於他們來說,我還應該隱瞞嗎?如果隱瞞的話,會不會對他們來說不太好?但是如果不隱瞞的話,那麼又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如果他們都被監控了呢?
說到監控,我自己還被隱形人給控著呢。會不會我腳步剛走向了那個我的大本營的方向就被人給攔阻了?又或,會不會我剛張開口說出一些比較關鍵的內容的時候就會像前世電視劇裡面播放的那樣,背後有一隻箭及時射過來,然後我就倒在血泊中,沒有了再次開口的機會了?
可是,我又確實很掛念們,很關心我的宣氏集團,很擔心離開我之後的那些大小公司,以及靠著這些產業而能夠正常生存的那些親愛的被我無情剝削的那些員工們。
大家都好嗎?大家還在嗎?大家還都無恙?
我回來了,我終於可以回來了,但是卻到底該不該來見你們呢?
「需要準備些什麼?」太子殿下輕聲問道。
我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沉浸在自己的哀怨之中太深了,這時候反應能力都下降了。我要是從一開始就是用這種反應能力對待太子殿下的話,說定早就被宰了。這樣可不成功,我不能就此沉淪了,我也不能因為太子殿下扔給了我一塊有毒的肉骨頭就洩氣怠工。這是一次檢驗的預謀,但是也是一次我可以證明的機會。說什麼,萬事都有兩面性,看來說的並不假。只要我通過了這一次的檢驗,那麼或許以後都不會再接到什麼有毒的肉骨頭了,到那個時候,我想出宮就可以出宮了啊,我想見我想要見的那些人當然也可以見了,而且或許我還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會輕易認輸的人,只要結局沒有真正的被確定,我就要去搏一搏、拚一拚,試過之後才會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麼。
如此一想之後,我就知道了這一趟出宮之行,我應該做些什麼,我應該注意些什麼了。於是,我抬起頭光明正大並且理直氣壯的對太子殿下那雙深邃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我需要一套小太監的服裝,然後一百兩的現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