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極度覺得奇怪的時候,太子殿下彷彿終於醒悟了:+看向他時,這個城府極深的男人的臉上已經找不到任何剛剛我所見到過的迷茫或朦朧了->他有的只有難以捉摸的面無表情,以及明晃晃的直視你眼底乃至心底的銳利眼神。我知道,他又在研究我了,他又在提防我了,而這一次不知道他在研究我的什麼,彷彿並不沒有研究出什麼結果般的有一瞬間的恍惚。不過,已經無所謂了,不管他剛剛想了什麼,迷惑了什麼,此刻,太子殿下又已經恢復過來了。從他帶著精光的眼神當中,我知道,工作該繼續了,他已經調整好了狀態。
而我,在他面前不允許開小差,不允許工作時候心有旁騖,這一切都會引起他的懷疑和謹慎,而這一點點的心都是我在極力避免的,因為,我還想繼續活著,繼續展望自己的未來。
「葉德陵單獨召集了管事們?葉實單獨召集了葉家旁支本家?我們的危機到來了嗎?」太子殿下語氣平淡的問道。
我馬上點了點頭,然後腦袋裡轉了轉之後,說道:「葉家拉攏旁支和本家的所有生力力量,用婚姻成事來穩定力量,我們不可能再坐視不管了。」
「所以呢?」太子殿下挑了挑眉,「不恥下問」的問道。
「現在葉德陵的法正在奏效,葉德陵的計策正在運行時候想要讓葉德陵跟葉家的旁支和本家反目成仇那是不可能的。而葉德陵的這一招一出,想要把本來不怎麼親近葉德陵的那些人召集到我們這一邊就比較難辦了。現在不只是我們在摩拳擦掌在以防不測,葉德陵認識到事態走向的異常之後,也開始步步為營的保守行進著。」
「是葉德陵……葉德陵要分裂們的計策啊。」太子殿下總結道。
「是啊,葉實經和葉家本家和有力量的旁支單獨會過面了體談了什麼雖然不得而知,但是真正目的已經昭然若揭、路人皆知了。否則,還有什麼解釋能夠說明那些葉家本家以及有力量的旁支的女子浩浩蕩蕩進入葉家的安國侯府呢?」
「但是,真正分裂的是葉陵和葉家人自己的這方陣營,難道不是嗎?」太子殿下很難得的面露微笑,悠悠問道。
我了一驚,不明白的看向他。在這個信息還沒有得出來之前,在這樣的情勢下,太子殿下一直在暗藏不露的睡大覺,他將所有的信息查看權和處理權交給我來應付邊的王公公也只是我的下手和副手。明面上,太子殿下彷彿是推舉了我,他讓方方面面都清楚了我的地位和權力,但是他自己卻什麼都不做來沒有過的渾然大睡。我一直以為他是在養精蓄銳,或說是因為暫時想不出應對的措施以在調整自己的狀態。
但是剛剛。我個回頭。一個轉身卻現他在若有所思而且迷茫地盯著我看。很顯然。他並不是放心了我。更不是想要把我給踹了論是哪一現在都還不是時候。在完全勝利之前放心我是絕不可能那樣地。而在完全勝利之前踹了我是絕對不可能生地。因為經歷了前期對戰葉德陵地勝利之後子殿下應該已經知道一點了。那就是在緊要關頭我地一些計策和良謀是可以再緊急狀態中力挽狂瀾地。這樣地一種充沛而富有期待性地力量不可估量不可或缺。當然不可失去。
「看來。我們出宮一趟了。」太子殿下歎了一口氣。然後悠悠說道。
「出宮?」我不相信自己地耳朵。再次看向太子殿下。他對著我點了點頭。我還是不怎麼相信。
其實。按照目前地狀況來說。我和太子殿下早就應該出宮一趟。實地自己收集情報然後親眼觀察一番地。但是。太子殿下一個人出宮可能效用不大。因為沒有一個可以分析和商量地人在身邊。太子殿下自己一個人出去。還是要帶著信息回來。然後再分析、再商量、再處理……這跟我們沒有出宮其實是一樣地。至少從信息地傳遞和反饋地效率這方面來看。就是如此。
可是。讓我跟隨著太子殿下出宮這又不是我能夠主動提出來地要求。畢竟。我是一個人質。我被扣押地是自己地勞動力和自己地智商。乃至同時被綁在我這個人身上地資金和有價值地所有。所以說。我一個人身繫多樣。乖乖被關在宮中是最為保險不過地。
太子殿下可從來就沒有真正相信過我,我這個人質當然也還是一個人質而已。誰見過綁票的人,在贖金拿到手之前,將肉票放出去放風的?那還不是能看管的多緊,就看管的多緊?
其實,我知道太子殿下也明曉,從目前的處境來看,繼續將我關鎖在宮內,其實我的作用和效率是會有所影響的。但是,沒有把握的事情太子殿下又絕對不會做。
效率受到影響總比整個結局受到影響要好的多。所以說,即便他再想讓我親自出宮探查一番,當機立斷做出決策,也不可能輕易讓我成行。
我就是這樣半路被莫名其妙的擄回來的,宮外的我的人地毯式搜索尋找我的腳步沒有停,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熱情沒有減,只要在宮外看到我一面,相信他們就能順籐摸瓜,然後知道我的處境,知道我被什麼人怎麼樣了。說不定,這一次不成熟的出宮就是肉包子打狗的一次冒險行動。說不定,我就這樣一腳踏出了宮門,然後再也不回來了。不僅不回來了,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而心急火燎的投入到了葉德陵的那方陣營中尋求救助了。
以我知道的太子殿下這一邊的機密和信息來看,葉德陵當然是非常歡迎我的了。而其實,到那個時候,我都已經不用有什麼作為了,只要我拿出一絲丁點的真憑實據證實這一次米糧價格站的幕後主腦就是太子殿下,那麼或許一切就提早結束了,一切的對弈,一切的搏鬥,都在沒有分出勝負之前自然有了輸贏。
這樣的局面,或是太子殿下做夢中經常會出現的噩夢環節。夢越真,行動越受阻限,一切冒險行動也隨之越加謹慎小心的不被採取。這是此刻仍然處於劣勢的太子殿下必然會如此做的規律。
因為,即便我是太子殿下,也會這麼做的。誰都不想一著走錯滿盤皆輸,這樣的失敗誰都受不了。太子殿下當然也是了。
可是,難道說在時機就成熟了嗎?還是說,他變性了,開始不那麼多,轉而選擇大膽相信我了?我還是不太肯定,於是再次確定的問道:「太子殿下,您是說讓我跟您一起出宮嗎?」
「怎麼?你不想?」太子殿下有直接回答我的問,反而是反問了一句,但是就像是反問句表示的是肯定的意思一樣,這個反問句同樣表達了肯定的意思。我有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既然已經確定了,那也不會是我想不想就能左右的事情了。
當,我很想出宮,但是既然太子殿下不允許,那麼我就不可能活著踏出宮門一步。而如今,我還沒有想過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出宮,但是既然太子殿下說了要我出宮,我就不可能不活著踏出宮門那一步。
「可是,我們似還沒到可以曝光的時候。就算是我們可以化了妝、易了容,但是難保我們會不會被現,只要被葉德陵的任何眼線現了我跟太子殿下您在一起的線索,那都很容易給葉德陵造成聯想的可能的。只要他一聯想,很容易就能現真相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就等於是暴露了啊。」我中肯的提出自己的看法,這是我和太子殿下出宮前必然要考慮的問題。
「所以,這一出宮我們既不化妝也不易容。」太子殿下淡淡說道。
「什麼?」難道我又聽錯了?「既不化妝,也不易容。難道就以這個樣子出去嗎?那就不用曝光了,只要我們一站在一起,那就等於是直接被揭穿了嘛。」
「但是,如果我們不站在一起呢?」太子殿下難得有耐心的一次又一次為我的問解答。
「難道……難道太子殿下是想要讓我們單獨出宮,單獨出現了大眾的面前?」不能說我太遲鈍,實在是這個答案太過匪夷所思,一般情況下,我怎麼會往這個方向去想?用腳趾頭想想也絕對不可能的嘛!綁票不但放了肉票出去望風,還讓他單獨行動,自由活動。那就已經不是肉包子打狗了,那根本就是親手餵狗狗吃肉了。狗狗怎麼可能會不啃下那塊送到嘴邊的肉肉呢?就算那塊肉骨頭是有毒,也照吃不誤啊,畢竟在吃的時候狗狗是不會現那塊肉骨頭有毒的。
等一下……有毒……的肉骨頭……難道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