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那個女子完成了一項結算或者是要上報一項時候,太子殿下都會聽得格外的認真。不認真絕對不行,不自信絕對會出差錯,不謹慎說不定就被反咬一口了。所以,沒有一次這個女子的結算和議案是太子殿下當場就認可的了。任何一次,太子殿下都確定自己已經經過了周密的計算和核實之後才會提出自己的贊同意見或者反對答覆。這個步驟絕對不可以少,這是必備,因為面對的人,是她,宣心照。
因為,就算有一百次是真的,也難保會不會有一次是假的。她可是很會給自己留退路,然後給別人設埋伏的,這當中只要馬虎一次,鬆懈一次,馬上就會被她現。而一旦被她現,她是見縫就插針,極會把握時機的那一種人。太子殿下必須要保證自己不會被她設計,不會被她暗算才能保證自己的絕對掌控力。否則,一切前功盡棄。
真是不容小覷的傢伙,卻也正因為此,所以才讓太子殿下更加相信跟她的合作能夠為自己的目標和前程打開一道嶄新的通路。她工作時的效率,她突如其來的奇思妙想,她恰當時機的設想周密,她龐大的後備儲備資金以及讓人意外驚喜的信息收集儲備都讓太子殿下第一次感覺到了勝利的召喚之聲如此的接近和清晰。
宣心照,請恕直言,把她轉化為自己的人,真的是太子殿下自認為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最明斷的一件事情了。這真的是一個蠻有趣的傢伙,太子對她很好奇,很擔憂,也很煩惱,所以反而想要把她變成自己的人。但是,這個女子根本不像她所表面展現出來的那樣輕易就能夠馴服。太子殿下知道,這是一個如果不能變成自己的人必須要殺死的人。太子殿下也相信,如果葉德陵知道背後有一個她在如此做的話,那麼她也絕對是葉德陵要不顧一切暗殺的對象。
太子殿下不像讓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她更不希望這個女子是死在自己的手上的。所以,太子殿下在用盡自己一切的辦法和手段來掌控住她。他不希望她因為站在了自己的敵對面而成為了自己必須誅滅的對象。
這樣的事情,在觸過她這個人之後讓太子殿下覺得真的是太過殘忍,也太讓人覺得不忍心了。
但是,太子殿下也非常明那麼一點就是一旦她有了那麼一絲要站到自己對立面的可能性產生,那麼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先下手為強,將她的反叛和敵對扼殺在搖籃裡,眼都不眨的,絕不猶豫的。等不到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背叛了這樣的關頭上,時勢促使太子殿下絕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婦人之仁,也絕不可以姑息養奸。一切的手段都必須雷霆萬鈞切的付出都必須按照他的意志來辦事。
在掌控她的當中,太子殿下都將這個理念和原則很明顯的展露和灌輸給她了,一方面是為了預告和警告,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有言在先和勸諫她好自為之。太子殿下相信這個女子那般的聰明和洞悉之心,她不可能會讀不懂太子殿下多次表露出來的言外之意,既然她肯定讀的懂,那麼如果她仍然要以身試險的話,那就怪不得任何人了。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是她自己不懂得維護自己的生存權利就算是再可惜,再捨不得也好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猶豫不決的事情,太子殿下決不做何況是在這種千鈞一的時刻。
所以,越到後面子殿關注她的注意力就更多了。還好,她的表現沒有差強人意,還好她非常知道進退,還好,她非常懂得「見風使舵」,還好,她非常會計劃自己的人生,還好,她有看得清局勢和現狀的高瞻遠矚的能力,還好,她非常明確自己所處的位置和處境。還好,她到目前為止,仍然表現出了堅定站在太子殿下這一邊的立場。還好,他和她是同盟不是對手,真的還好……
太子殿下從來沒有覺得自此幸運過。他從來沒有這麼覺得上天是在眷顧著他地過。有時候。其實在背後看著她在專注工作地時候。太子殿下流露出地眼光除了觀察和警惕之外。有著地或許還有他自己都不知道地一種叫做感激地神情。這種感激產生於敬佩和同情。
「現在葉德陵所有地管事、副管事聚集在葉家地府邸之中。而葉家地大總管葉實則號召了葉家所有地旁支和本家地當家人在他所住地宅
葉德陵單獨召集了管事們。葉實單獨召集了葉家軍。看來現在應該感到最不安地是我們了……」整收著桌面上信息地我回頭微笑著對太子殿下說道。卻沒想到。一直站在我身後地太子殿下此刻正一臉複雜地盯著我。以至於我說出了這麼重要地情報。而他居然沒有馬上給出反應地模樣。如果我沒有看錯地話。太子殿下這時候看著我時地眼神中有著迷茫和朦朧。好像在看我。但又不像是在看我。對我這麼有價值地信息不予理睬。這樣還不算。他居然在迷茫看著我地同時。還無意識地搖了搖頭……
這種感覺。如果一定要找一個比喻地話。我近乎覺得是一個嚴肅地男人看著自己短路腦殘地女朋友在做傻事時地那種表情。
真地好奇怪。怎麼會有這樣地眼神?是他地眼睛有問題。還是我地眼睛有問題?真是傷腦筋……
正在我極度覺得奇怪地時候。太子殿下彷彿終於醒悟了過來。再看向他時。這個城府極深地男人地臉上已經找不到任何剛剛我所見到過地迷茫或者朦朧了。他有地只有難以捉摸地面無表情。以及明晃晃地直視你眼底乃至心底地銳利眼神。我知道。他又在研究我了。他又在提防我了。而這一次不知道他在研究我地什麼。彷彿並不沒有研究出什麼結果般地有一瞬間地恍惚。不過。已經無所謂了。不管他剛剛想了什麼。迷惑了什麼。此刻。太子殿下又已經恢復過來了。從他帶著精光地眼神當中。我知道。工作該繼續了。他已經調整好了狀態。
而我,在他面前不允許開小差,不允許工作時候心有旁騖,這一切都會引起他的懷和謹慎,而這一點點的心都是我在極力避免的,因為,我還想繼續活著,繼續展望自己的未來。
「葉德陵單獨召了管事們?葉實單獨召集了葉家旁支本家?我們的危機到來了嗎?」太子殿下語氣平淡的問道。
我馬上點了點頭,然後腦裡轉了轉之後,說道:「葉家拉攏旁支和本家的所有生力力量,用婚姻成事來穩定力量,我們不可能再坐視不管了。
「所以呢?」太子下挑了挑眉,「不恥下問」的問道。
「現在葉德陵的方法正在奏效,葉陵的計策正在運行,這時候想要讓葉德陵跟葉家的旁支和本家反目成仇那是不可能的。而葉德陵的這一招一出,想要把本來不怎麼親近葉德陵的那些人召集到我們這一邊就比較難辦了。現在不只是我們在摩拳擦掌在以防不測,葉德陵認識到事態走向的異常之後,也開始步步為營的保守行進著。」
「是葉德陵……葉德陵要分我們的計策啊。」太子殿下總結道。
「是啊,葉實已經和葉家本和有力量的旁支單獨會過面了,具體談了什麼雖然不得而知,但是真正目的已經昭然若揭、路人皆知了。否則,還有什麼解釋能夠說明那些葉家本家以及有力量的旁支的女子浩浩蕩蕩進入葉家的安國侯府呢?」
「但是,真正分裂的是葉德陵和葉人自己的這方陣營,難道不是嗎?」太子殿下很難得的面露微笑,悠悠問道。
我吃了一驚,不明白的看向他。在這個信息還沒有得出來之前,在這樣的情勢下,太子殿下一直在暗藏不露的睡大覺,他將所有的信息查看權和處理權交給我來應付,一邊的王公公也只是我的下手和副手。明面上,太子殿下彷彿是推舉了我,他讓方方面面都清楚了我的地位和權力,但是他自己卻什麼都不做,從來沒有過的渾然大睡。我一直以為他是在養精蓄銳,或者說是因為暫時想不出應對的措施,所以在調整自己的狀態。
但是剛剛,我一個回頭,一個轉身卻現他在若有所思而且迷茫的盯著我看,很顯然,他並不是放心了我,更不是想要把我給踹了,無論是哪一者現在都還不是時候,在完全勝利之前放心我是絕不可能那樣的。而在完全勝利之前踹了我,也是絕對不可能生的,因為經歷了前期對戰葉德陵的勝利之後,太子殿下應該已經知道一點了,那就是在緊要關頭我的一些計策和良謀是可以再緊急狀態中力挽狂瀾的。這樣的一種充沛而富有期待性的力量不可估量,也不可或缺,當然不可失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