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當初他們就應該把安寧換成葉志遠。」太子恨。
我看了他一眼,確實這個佈局當中唯一的遺憾就是葉德陵之女,當今皇后並沒有皇子誕下。否則,有這樣的一個外戚在,之後的皇位毋庸置疑就是皇后之子的,而之後的政權爭奪就是在外祖孫之間展了,那樣的話,會更慘烈。可是還好,皇后只生了一個公主。如果當初葉德陵膽子再大一點,來一個狸貓換太子,偷龍轉鳳什麼的,那麼現在的太子估計也就沒命活到這麼大,還來韜光養晦這一招了。
只能說葉志遠出生的太早了,如果他跟安定公主是同一年出生的話,估計葉德陵也會想到這一招的。而至於皇后,他當然是唯父命是從了,更何況自己的女兒成為葉家的千金也不會有什麼損傷,可是卻能夠幫助父親拿下整個大齊,就算她自己沒有那個成為太后的**,但是葉德陵有,也就代表著她也必須有了。
想來,太子在回顧這一層的時候,也是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吧。
畢竟,就因為是這樣,他才有了充當傀儡的價值。
「五年前?除了宰相罷免案,還生了……」太子的一隻眉角微皺,似乎在努力回憶以往。
「殿下不用想了,渭水,株洲那一帶生了大面積的蝗災,幾乎顆粒無收。」
「對,那一年國庫為了賑災,幾乎是向葉家求著借糧。」
「是啊,國家沒錢,但是葉家不可能會沒錢。」
「但是,這個跟那個……」
「這就是關鍵所在了。相信太子殿下應該也能夠分析出來了。每當國家遇到災年。尤其是大災之年時。卻剛好是葉德陵得勢之際。這跟葉德陵剛開始地家也是很有關係地。葉德陵本身就是一個災難財起家之人。所以他尤為擅長在危難時機找到突破口作為財點。所有現有地所有都被崩壞之後。也就是最大地可趁之機。而葉德陵就像一隻最聰明地蒼蠅。一看到有縫地蛋。他第一個佔領並且據為己有。他這種見縫插針。快人一步地做法正是他最大地優勢。所以想要克制他或說戰勝他。就要在這一個方面下手了。將他最大地優勢變成他最大地劣勢。才是克敵制勝地最佳辦法。而至於能否做到這一點就要看能否抓住葉德陵成功地關鍵了。或更明確一點說就是。能否在下一次危機來臨時比葉德陵更早更快地下手。更或能夠在下一次危機來臨時反利用這一次地危機。將國家地危機轉嫁而變成葉德陵地危機。讓他也嘗一次失勢和失利地味道。然後。我們才能夠從葉德陵締造地帝國中找出裂縫。然後迎頭痛擊。」
「危機?痛擊?」太子顯露出頗為驚嚇地神情。
我篤定地點了點頭。其實這一點我在知道葉德陵地家史和成長、壯大史之後就已經想過了。但是在那個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扳倒葉德陵。甚至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他作對。因為葉德陵有自己地家辦法。我有我自己地家辦法。他所做地那一些跟我都不是一條路上地。他是任何其他人丟失了財富。或破產了。那些財富都會被葉德陵收集網羅而去。而我家地路數。則是靠開拓一項新地領域。從中得到增值地效益。按照原本地展道路。我跟葉德陵將會永遠都是兩條平行線。我們兩個是永遠不會相交地。他所掌握地那些關乎到國家經濟政治命脈地產業。不是我所擅長地那一類。而我所正在經營地第三產業地領域也是葉德陵不屑於或不看好地那一類。
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地兩個人。兩種經營模式。卻因為機緣巧合。卻因為陰差陽錯成為了互相利用或互相對抗地兩個對立體。
我現在已經非常明確。如果當時我就這麼跟著所有人進入了葉府。進入了葉德陵地勢力範圍後。我一定會成為葉德陵那一邊地一方。不說我是否知道有一個獨特地太子地存在。就我所知道地葉德陵地所作所為。他也地確是一個我所敬佩地人。雖說他不算完全地白手起家。但是現在手頭所擁有地那一些都是他一點一滴累積起來地。這一點都不過分。一個在戰亂紛飛。所有人都以保住現有地財富為最終目地地那些人來說。葉德陵就是有那樣地眼光和魄力。他敢於豁出所有來奮鬥。他能夠拿出所有來驗證自己地眼光。就只這一點就組頭引起我地欽佩了。所以。如果葉德陵想要拉我同夥。我在心底裡是樂意地。更何況。剛開始我一
為葉德陵是針對我。敵視我地。當他說出他對我地那是考驗地時候。我想我是會驚喜和感激地。我甚至為葉德陵能夠看得起我。看得上我而沾沾自喜。
而現在,命運跟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我偏偏在去往葉府的途中被葉志遷給擄了來,我原本認為是葉志遷單方面的想要拉攏我,想要利用我,所以我是抵制和抗拒的,儘管葉志遷也有可合作之處,但是從大義和實力等任何方面來說,葉志遷都處於劣勢位置。所以不管表面上我是如何敷衍葉志遷的,但是底層,我根本沒有跟葉志遷真正合作的念頭。
到最後,我存有的仍會是全身而退的想法。
但是,現在卻又風轉日下了,在我的意料之外,出現了一個有著另一面的太子。這就需要我重新來審核、考量這全部的幾件事情了。
太子,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未來的一國之君,佔據了最大的大義。而從時代的展規律來看,葉德陵的時代正在漸漸過去,如今的大齊是葉德陵展的一個巔峰,過了這個巔峰之後,葉德陵的勢力就會慢慢的走下坡路了,雖然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是有些龐大的勢力也是可以在一夜間轟然倒塌的。更何況,從國家的展態勢來看,葉德陵的做法已經越來越阻礙著國家的展和壯大了。從本質上來講,正因為葉德陵他不是國家的主人,就算他再有慈善心,有大局觀念,但是他不會站在一個國家的至高角度來看待整個國家的展的。而作為一個有抱負,有理想的一國之君就不一樣了,他會想要做一個千古帝王,他就會不遺餘力的將自己的能量揮到國家的角角落落,國家的展和穩定,是一國之君成就的標誌。而對於葉德陵來說,怎麼樣保住並且進一步壯大自己的勢力,才會是他成就的標誌。從一方面來看,葉德陵的觀念和站立的立腳點是低很多了,而更多的時候,一個人的利益是很容易跟整個國家的利益生衝突的。在這個時候,葉德陵就勢必在保住自己勢力的基礎上最大限度的緩解國家的利益衝突。但是最為一國之君,尤其是志向於做千古明君的帝王不一樣了,因為他的利益跟整個國家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他會犧牲所有該犧牲的,來成全國家和人民的利益。而這一點,對於葉德陵來說就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責任心的問題,而是他所代表的階級利益的所有綁在一起的那些人的共同責任心的問題了。
按照我這個學過歷史的來看,代表貴族利益的葉德陵和志向於加強中央集權統治的太子來說,這是必然的敵對兩方。而且太子是歷史的日後展潮流,而葉德陵那一方則漸漸在退出歷史舞台。這是歷史的趨勢,也是歷史展的必然。現在的這個大齊,乃至周邊的那些國家都是同一種統治模式,那就是國主地位高高在上,但是大權卻是掌握在各個大貴族的手中,有時候各大諸侯、各大貴族聯合一致的時候可以否決皇帝的詔令。這也是葉德陵通過控制各個諸侯、各個貴族得以控制朝堂的原因和基礎。但是日後歷史展的必然則是君臨天下,皇帝大權獨攬,中央集權必然成為主流,所有的諸侯都會一步一步被瓦解和分化直至消滅。而各大貴族也會隨著時代的展漸漸沒有了左右朝政的能力,他們終將成為皇帝和國家的打工,皇帝一人具有最權威和最獨裁的生殺大權和官員任命大權。門閥制度終將灰飛煙滅,貴族勢力終將一去不復返,獨裁時代到來的是很就是葉德陵消失的時候。
而這個太子剛好站在了這個時代的過渡階段上,貴族勢力越來越腐朽,豪門大族越來越自私,代表著這樣勢力的葉德陵也在一步一步虧空著自己的勢力。而最為新興勢力的太子能否力挽狂瀾,締造一個新的時代,我還不敢輕易下定論。但是,至少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絲絲的曙光。
而是否值得將自己的籌碼放在這個太子的身上,我還留待觀察。但是,當我將這個土地擁有量和突破方法說出口的時候,我就有了一種值得賭一把的想法。我知道,跟葉德陵作對絕對不可能輕而易舉,但是卻讓我燃起了鬥志。我彷彿感覺自己站在了時代的前沿,想要協助一些人創造一個嶄新的新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