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那麼第二呢?」
「第二嘛,」我呼吸了一下,果然不是好對付的對象,也不讓我休息一下,我的腦子有那麼好使嗎?怎麼繼續編,自己糊弄啊?「第二就是太子看重的木瓜門所掌控的商戶的情報和資料。同樣的,現有的我以批價同一單價一百兩賣給太子,至於以後再有的,這個價格仍然不變,單價一百兩。但是我已經得出的聯繫和關鍵點這些就不會出售了,但是這些東西全在這些情報和資料中,我也是從中得出的,現在全部轉移到了太子的手中,相信太子也是能夠從撲朔迷離中找出所需要的重要的信息的。
之後,只要太子想要,我得到的所有的信息都會全盤賣給太子,至於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等等工作,就需要太子自己來做了。怎麼樣?如果這一點也同樣的話,我們的初步合作就達成了。」
「這麼一算之後,兔從我手中賺取的錢還真是不少,而且是長期投資,果然是認錢啊。」
我微笑不淡定,一定要淡定。
「可是,這麼一來在你這兒無底洞般的付出銀子之外,也不得不依賴上了你啊。小兔,這麼想我離不開你嗎?」
「我……我不是在跟殿下你談來著嘛。」不敢看向他,不上套啊,怎麼辦?
「你說的兩個件我全都不接受。只要掌握了你,就什麼都有了,那我又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呢?」
「可是,我是不會乖乖跟你合作的。想要的情報,我給你假的,你想要的寶貝,我給你次品。這樣,只能是兩敗俱傷。」
「是嗎?你是這麼難合作嗎?」
「我……我……我是難合。我就是這地。」我叉上腰閉上眼。老娘豁出去了。
半天沒有反應。我慌兮兮地半睜眼看向太子。沒想到他確實淡淡笑著仍然直視著我。那種氣定神閒。胸有成繡地樣子讓我一下子更加慌亂了。難道根本沒有糊弄到?
我眼中充滿了疑問。
片刻後。太子看著我。鄭重其事地告訴我。「可是。我有辦法。對付你地辦法。」
「什麼……什麼辦法?」我是真地有些慌亂了。
「很多啊。」
「多?」搞什麼?
「比如用毒好不好?」
「啊?」不用這樣的吧?
「每個月換一種?」
「你」太無恥了,**裸的恐嚇。
「當然也可以完全不用的。就看你自己了。」
「那也就是說沒得談了?」我有些洩氣了,但是屏住最後一口氣也要繼續硬撐一會兒。
「不是。很有的談,」太子氣閒神爽地悠悠道來,「你剛剛說的那些對我很有啟,原來情報工作不只是搜集就行了,找出聯繫然後抓住關鍵點才是重點。這項工作,小兔好像已經駕輕就熟了,那又何必讓你閒著,讓我來做呢?你做好了,將結果給我就行了。又比如資料並不是整理的就行了,還需要去偽存真,這一項工作,小兔也是做的游刃有餘啊,可是我卻要注意哪些真偽難辨的了。小兔是箇中高手,我可要好好鑒別才行。如果有人故意誤導地話,那麼……」
「不用說了,你的意思我懂。」我徹底舉白旗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如果還想著一個勁的忽悠人家,糊弄人家,我就真地是傻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啊。
「真的懂?」
「真地懂。」
「這樣才乖。」
「謝太子誇獎。」我俯身服軟,又一次用上了厚顏至尊的無敵招數,無恥欠扁的甘願當一個軟柿子了。可是我在心底卻正默默的咬牙切齒著,算你有種,哼,太子殿下是吧?我們來日方長,走著瞧。
「你不用恨我,傷身。」
頭頂來悠悠的聲音,我趕緊將頭再低了一分,「奴婢不敢。」
「呵……」太子眼珠溜向一邊看著我,我心裡一緊,他當然不會相信我就這麼被馴服了,但是他沒有直接點出來,我也暫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樣也證明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太子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怕了他,是不是真地服從了他。這一切似乎都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了,這一切好像也都在他地掌握之中。正是因為他的這種不在乎,也就從另一方面明白清楚地告訴了我,我不該輕舉妄動,我不准輕舉妄動。
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打算怎麼做?」我謙卑有禮的「盡職」詢問。
「說說你地意見。」太子提起一隻眉眼,向我看了一眼,然後又開始繼續擺弄他的茶杯了。
我稍稍楞了一下,還真的是天生的領導啊,什麼話都不說就讓你一個勁的說,讓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怎麼想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多說多錯,在你說的所有話中,他能一針見血的抓住關鍵,然後一招致命。我記得以前我也是這麼對待我的手下的,每次開會,每次腦力衝撞的時候,我都是保持最沉默的那一個,感覺上是我讓所有人各抒己見,討論氛圍自由而熱鬧,但其實我卻是在監控和觀察著每一個人。所謂的旁觀者清,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
還為了某一個問題的兩方面爭論的面紅耳赤。可是是淡淡笑著坐著的那一個,不等到他們把自己所有的意見和想法都表達出來,我是不會表自己的意見的。所以,每一次我總是能夠說到最關鍵的點,每一次我總是能夠分析出他們正在討論問題的可取之處和不足之處,讓他們都覺得我就是技高一籌的所在,而其實,我只是位置的不同而已。我一直在聽,一直在分析,我將兩方面甚至多方面的意見都採取了,再稍微分析一下,就能夠得出正確的結論了。而這中間的過程中,每個人的性格,每個人地取向愛好,每個人的思維方式都被我摸得一清二楚了,而且他們的想法,他們的意見,他們的構思也都被我竊取了,在最恰當的時候來了一個總結,在最關鍵的地方來了一個點破。彷彿在指點迷津,殊不知其實只是在複述,只不過複述的方式和時機需要拿捏準確而已。
而現在,位置變了,僅僅是位置變了,我就淪落成為了下面地那一個多說多錯的那一個了。但是,也沒有辦法啊,話題就是我自己提出來的,現在不說就是找打。
糊弄一次不成,就來第次,第二次仍然不成,有第三次,第四次,無數次的,反正就是要將糊弄進行到底,誓將太子忽悠住,方能夠從中找出自己的脫身之處。
「太子殿下,那我就表一點拙見了?」
「嗯。」不鹹不淡地一聲,彷彿還說著「你愛說說」。
我人在屋簷下張嘴就來,「本來奴婢私認為是跟葉志遷合作,所以思考的角度就是商人地合作和靠著商場的一些技巧來辦事了。但是,現在太子殿下領導了我們,那麼思考的角度就要全新了,我們要從嶄新的角度來思考著一整個問題。」
「嗯。」又是不淡地一聲,丫丫的真想抽他。
手在袖子裡,捏拳頭,怎麼都捏不緊,是啊,我這樣的拳頭能做什麼呢?毛巾擰不幹,凳子劈不斷,而人家卻可是隨意比劃了一下就能夠在硬木桌上印出幾個「入木三分」的字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還是不要雞蛋碰石頭了。恭敬的看了一眼太子,語氣謙和卻有力地說道:「殿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要與之為敵地應該是葉家,葉德陵,以及與他相勾連的那一些人吧?」
「嗯。」這一次太子地這一聲中加了一點點的力道。
好像對我來說是天大:進步一樣,我再接再厲的繼續說道:「那麼,太子殿下是否清楚他們能夠勾連在一起的基礎是什麼呢?」弄不清這個,想要扳倒葉德陵是不太可能的。
「」這一次,太子的這一聲中然帶有了明顯的語氣變化,真是大進展啊。
「葉德陵以及那一些跟隨葉德陵人,他們能夠緊密無間的勾結在一起,是因為他們都屬於同一個利益團體。而這個龐大的利益團體他們有著同一個名字。」
「什麼?」
喲呵,一個字變成兩個字了,大受鼓舞啊。那就繼續忽悠吧。
「這些人同屬的那一個利益集團,叫做『貴族』,或者換一個詞,那就是『地主』。」
「貴族?地主?」
哇塞,成等比數列遞增啊,這一回四個字了,下一回該有八個字了吧。
「先不說什麼是地主,什麼是貴族。先來看看,太子殿下您最忌諱或者最擔心的是葉家的那一股勢力?如果,當初我只是跟葉志遷合作的話,我絕不會跟他說這一番話。因為他生在江湖,他所看到的也只會是生在江湖的葉德陵。他會覺得,葉德陵最龐大的勢力就是他那數不清弄不明的億萬財產,他一跺腳可以震撼整個商界的金融影響力。這是大多數人都看得到的葉德陵的勢力。但是,排除掉江湖地位這一層身份,作為國家的儲君,日後的天下之主,太子殿下您難道也是這麼看待葉德陵的嗎?」
如果這個看上去這麼腹黑的太子僅僅也是跟葉志遷一樣的看法和觀看高度的話,那我就真的要深思熟慮一下了,或許跟他糊弄的必要都不存在,因為他們必輸無疑。除非,太子也已經看透了這一層,通透之外,才能想出應對之策。要不然就是裝在窗戶上的蒼蠅,前途一片光明,但是終究是到不了的。
太子他另外一隻眉眼,淡淡掃了我一眼,問道:「你是如何看待的呢?」
你、是、如、何、看、待、的、呢?剛好八個字,太子殿下,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所謂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一介臣子他再有錢,他的勢力再大,他也是在王國的範圍內,他賺的是國家的錢財,他受的是朝廷的恩惠。當某一天,這個國家的錢財不想進入到某一人的腰包裡,他就可以不進入,如果哪一天,朝廷不想讓這個人受到恩惠,那麼他就可以收回。
「!」太子鼻子明顯的抽了一下。
怎麼不以為然嗎?哼哼,我就抽兩聲,到時候沒哭著喊著求我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