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疑惑在這一刻也得到了解答原來,葉志遷指是這個。
原來,葉志遷跟太子之間有著協議和「勾結」,原來這裡真的是皇宮,原來這才是葉志遷始終有那份自信的原因。
原來,如此。
退在一邊的葉志遷眼皮依然耷拉著,倒是太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顯然認出了我。
他也顯然回憶起了我。當初宰相千金史天歌生日時,陪著6雲絨在玉杯別院跟太子他們對詩的那一個丫鬟,我也是當時月滿樓時給他和安定公主唱《西廂》的那一個小二,當初他也見證了葉志遠聯合馮延韜,皇甫松戲耍我的全過程。我相信他對我應該還有有所印象的,以為內雖然只是二面之緣,但是這兩面都不同尋常,第一面我就在他的面前毫不留情的說堂堂少爺葉志遠是「普天下的郎君領袖,蓋世界的浪子班頭,占排場風月功名之,錦陣花營裡的都帥頭。」這種罵人並不拐彎抹角,我相信誰都能聽出這裡面的諷刺挖苦味道。我當著面罵了葉志遠這一點就已經夠讓所有人大吃一驚了,而我這麼罵了之後葉志遠卻沒有火沒有當場「滅」了我,這一點就更是讓所有人疑惑和驚奇了。
我相信當時的太子肯定也是拿著玩味的心態好好審視我的。
至於在月滿樓的那一次相遇更是讓彼此都印象深刻了,我們相談甚歡,我們沒有任何的階級局限,我們暢談暢飲。
而此刻,太子面露的驚訝只不過代表著他不知道現在的我就是當初的那個我。
我相信既然葉志遷和太子是同夥,那麼他也就肯定會將我的情況大致的告訴太子,太子對於我這個傳說中的女子應該也是抱有很強地好奇之心的,只不過他所想不到的是,我居然就是那個丫鬟,那個小二。
「你好太子,好久不見。」我笑著湊到太子的身邊,伸出自己的右手,一臉的陽光燦爛。
似乎葉志遷也被我這個舉動驚住了。他抬起耷拉地眼皮觀察著太子地臉色。我們三人四周陷入了寂靜。太子就像是一根石柱一樣站在我地面前。盯著我地笑臉。沒有任何反應。
「葉董。」就在葉志遷小聲喚我地時候。太子笑了。雖然那笑容跟沒笑一樣。但是他地嘴角還是浮上了一個角度。「好久不見。小兔。不。是宣董。」太子地語氣依然很平淡。平淡地就像是我們兩個是兩個感情並不怎麼好地老同學突然在街頭偶遇。出於禮貌而相互打招呼。
我眼睛睜了睜。現在地太子還是原先地那個太子地那張臉。但是表情太不一樣了。這種表情地變化使得原先那個溫和地太子罩上了一層威嚴和尊貴。火光中我看到太子今天身穿一件白色長袍。長袍上繡著一條黑龍飛天。白色地緊身收腰長袍。一塊玉珮掛在收腰處地鎏金寬腰帶上。那條金線勾勒出來地黑龍盤亙飛舞。從右肩一直到下擺。張牙舞爪地顯得威猛。再次近距離地打量太子。他地臉削尖了一些。使得眼窩陷入鼻樑。緊抿地嘴唇襯出他地冷漠。那雙眼睛看向我地眉毛之上。停在了頭頂之下地那一處。顯得他地目光威嚴。那一種直視你地眼神。讓你有一種不敢反看他地膽怯。他地頭上深紫地烏龍冠將頭扣起。兩條金絲纏繞地黑色緞帶從紫金烏龍冠垂落在耳邊。顯得穩重而利落。
我在心底輕輕笑了一下。再次湊近太子。扯起他寬袖中地右手。緊緊地跟我地右手握在了一起。「這是我們地禮儀。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太子沒有馬上抽回自己地手。反而是在我輕輕握著地右手上用了一些力。這種力量不重。跟他地身份非常符合。
我也同樣在那握著地手上使了一些力。笑了笑。「以後怎麼稱呼你?」
「齊董。」太子語氣依然平淡地說道。
我將右手上下搖動了一下,禮貌道:「齊董好。」
「宣董好。」太子今天的心情似乎非常地好,他完全跟從著我的步驟,一點一點有禮有節的做著。
一時間,原本有些緊張的地道氣氛慢慢消散,我能夠感覺到葉志遷還微微舒了一口氣。
我心裡琢磨了一下,如葉志遷這般的人,也會害怕我得罪太子嗎?這麼說來,這個太子就絕對不是什麼善茬了,他很厲害嗎?他用什麼拉攏葉志遷的?
他們之間有著怎樣的過往和過程?當初是葉志遷攀上的太子,還是太子籠絡了葉志遷?他們的協議內容是什麼?
葉志遷想出的那個對我用強的辦法,是他自己所想,還是他跟太子商量的結果,亦或是……這是太子的命令?
「走吧,去東宮逛逛。」我的雄心豹子膽讓葉志遷再次陷入了緊張,他跨前一步,我比他更早跨前一步站到跟太子比肩的位置,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太子繼續看了我一會,「好
道。說罷,他先走了起來,我眨巴著眼睛看向葉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暗示,葉志遷半斂的眼眸睜開盯著我,那裡面有著嚴重的警示意味。
我對他笑笑,根本
「還不走?」太子停在了前面轉身叫我,我趕緊跟了上去。
「宣心照!」葉志遷在我後面降低聲線喚我,我轉身揮著手:「我還沒看過皇宮呢。」現葉志遷的神情有點凝重,看來我的舉動和太子的反應讓他擔心了。
他擔心什麼?
哎!真是複雜,先走著再說。
「齊董,齊董,東宮大嗎?」
「大。」
「那比安國侯府大嗎?」偷瞄太子,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並不以我提到葉府而生氣。
「差不多。」他沒有遲疑,平淡的說著。
我見他的線條柔和,雖然不及原先印象中的溫和,但是也不乖戾,於是順便試探一下他的底線,只要摸透了他的底線,我也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該做了。如果我對他沒有更深層的認識,那麼,我只會被他原本地溫和和現在的威嚴的矛盾弄混頭腦。
而且今天第一次見面,現在不試探,以後試探更不利。於是我有些失落的說道:「原來差不多啊,那也就沒什麼看頭了。不去了……」
我轉身看向葉志遷,向他眨了眨眼,他沒有看完,只是臉色陰沉。他沒有阻止我,那是因為他已經看到太子在瞬間提起的手了。
右肩一重,太子輕輕按了按,然後拍了拍我的頭,道:「但是,我那裡有你喜歡的東西。」
我腳步一停,轉過身來看向太子,笑臉盈盈:「真的嗎?是什麼?金銀珠寶?古玩珍奇?總不會是美男子吧?」
我知道自己是絕對走不成的,但是沒想到太子留住我地方法是「好處」,只不過他所說的「我喜歡的東西」會是什麼?
金珠寶肯定不是,他肯定知道我不缺錢,雖然金銀珠寶多多益善,但是這肯定不是我最喜歡的東西。古玩珍奇肯定也不是,我沒有這方面的特別收集癬好。
那會是什麼呢?說實話,我還真地有些好奇了。
現在,我倒是為了解開答案而跟上了太子的腳步了。他不知道我是誰,卻知道我喜歡的東西,能不好奇嗎?
跟著太子,葉志遷在我之後,我們走了一段距離,這條通道就越來越窄,等到再往下就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進出了,我知道這應該是到達出口了。
果然,我看到通道的最後有一扇門,那扇門的右上方有一個直徑半米的大轉盤,大轉盤的四周是一個一個手掌般大小的挖空,那些挖空的洞中各有著文字,有些是我認識的繁體字,有些是阿拉伯數字,整個轉盤就算是放大版地老式撥號電話的那個撥號盤。只見太子抬起右手,伸進轉盤的一個挖空中轉動了轉盤,等轉盤轉回到停止,我明顯看到那些挖空中的文字和數字生了變化,然後太子在另外的幾個挖空中再次轉了幾下,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開一個特大版的密碼鎖。
我張大嘴巴愣愣的看著這一切,阿拉伯數字……撥號電話轉盤……密碼鎖……
我不用努力回憶也非常清楚,我曾經通過木瓜門賣過一套機關設備,那上面的防盜門就是通過防盜齒輪設置的。但是那個機關設備是最簡陋的那一種,安全係數是非常高,但是卻只能用一次,用完一次後,那個齒輪因為沒有經過改造所以回復不到原來地地方。而精巧的數字撥號防盜門我仍然保留著自己的版權和專利,沒有出售過,可是現在我卻在這扇門上看到了這樣的一個鎖,這樣的一個防盜設備,更為讓我驚奇地是,那上面居然有著阿拉伯數字……
買我那套設備的人地底細以及他將這套設備用為何用,我都徹底調查過,可以說我是將自己所有的客戶地資料瞭如指掌的。那個人買我地設備是為了藏自己貪污所得的金磚,他在一座山上挖了一個大洞,裡面擺滿了金磚,珍珠,水晶,寶石,金銀器還有精美的瓷器,按上這扇門是因為有段時間他在官場上遇上了麻煩,他怕自己要是被打倒,自己的家屬會一無所有,所以將自己的身家都藏在了那座山的山洞中,以防萬一。他挖洞和按門的工人裡還有我的人呢,當時沒有現任何問題,而且他是一個地方大員,跟太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很親密的接觸的。而且,就算有接觸好了,他買到的只是成品,沒有設計圖,他就算拆開了那扇門也不一定能夠研究出這種防盜門的製作方法,更何況那扇門到現在為止還好端端的守衛著一洞的寶藏。
那麼,太子的這扇門又從何而來,而且還是改良版的